《憨人志》来自228

26、小小的约定

　　就这样大壮没事去积善堂看看自己那俩越来越健壮的儿子，和那小大夫说说话，偶尔回家看看，但是也是匆匆来匆匆走，就怕看见灵溪，在王府和小四说说话聊聊天，偶尔被蓝禹找找麻烦，日子还算顺遂，强上太子的阴影也已经过去···

　　“大壮啊，咱们儿子马上就满月了，你去看看咱那俩儿子能带回来不，办个满月酒什么的，咱舅舅说了，这是黄家和张家的血脉，所以打算大办，把能请来的都请来。”小环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和逗孩子玩的大壮说着。

　　“行，俺一会就过去看看问问那大夫。”

　　“恩，你去问问，咱舅舅已经请人了，也就这几天了。”小环叮嘱着。

　　“少爷。”大壮已经快到前院了，看见灵溪站在树下喊自己，本来想快点走，免得让人看见，可是后来一想，自己舅舅舅母恐怕还希望自己和灵溪在一起呢。

　　“少爷你躲我干嘛？”灵溪跑了两步上前拽住大壮的手，脸上表情凄楚，衬得整个人都是一股惹人怜爱的劲儿。

　　“俺躲你干啥？只是最近有点忙，再说咱俩也不能咋样，俺不能对不起俺家小环。”大壮想想自己一个男人那么墨迹干嘛，自己虽然觉得灵溪好看，但是也不至于好看自己就想要。

　　“怎么就不可能呢？大夫人早就和我还有采菊说了，我俩就是你的大丫环，等少奶奶身子好了，就纳我俩做妾的，反正没多久了。”灵溪小看大壮迟疑的样子知道自己得主动一些。

　　“啥？这事俺舅母咋没和俺说啊？”大壮虽然知道自己舅舅的心思，但是没想到已经和灵溪他们说了，那小环岂不是也知道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爷，你说你不能对不起少奶奶，那你和前一阵那个男孩算怎么回事啊？而且老爷说了，让你给张黄两家多添子嗣，为了少奶奶的身子今年是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我和采菊跟了你是早晚的事。”灵溪拉着大壮的手，一点点靠在他怀里。

　　大壮推来灵溪，心里乱乱的，难道自己这事是舅舅早就想好的，小环也已经同意的？

　　“没错，大壮啊，你啊，趁现在和采菊和灵溪多培养培养感情，那采菊一看就是能省的，这灵溪长的也俊啊。”大壮舅舅想去后院和大壮说办满月酒的事情，就看灵溪腻在大壮怀里，心里也欣慰的不得了。

　　“舅舅，俺··俺不能对不起俺家小环啊。”大壮其实也心动，可是想着自己要代自己哥哥好好照顾小环的。

　　“那有啥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小环那么贤惠，自然也会为了子嗣而同意的，而且这事小环早就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了。”张辽皱皱眉，他最不喜欢就是大壮总是顺着自己媳妇，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哦，那俺以后再和小环商量商量，俺现在得去积善堂看看那俩儿子了，俺听小环说得办满月酒，寻思着把那俩孩子也接回来，那个，舅舅，俺先走了啊。”大壮知道自己舅舅说的对，男人三妻四妾没啥，可是想着以前自己哥哥那么疼嫂子，现在成了自己的人了，自己对不起她，那不就是对不起自己哥哥吗？

　　“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上午才来的吗？”轩辕凌云看着大壮有涎着感激的笑容过来了，心里纳闷，以前这人都是一天来一次的，怎么这又来了？

　　“那个，轩辕小弟，俺想问俺儿子是不是好了啊？”大壮看着眼前的少年端坐于桌前，身子直直的，还真是不一般的样子。

　　“差不多了，怎么了？”轩辕凌云看着手里的医书没抬头的回答。

　　“俺儿子再两天就办满月酒，俺想问问俺能把孩子抱回去几天不？”

　　“能是能，那俩孩子现在虽然长的比一般孩子小，但是身体健康得很，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回家熬了继续给孩子喝着，再有一个多月就能跟一般孩子一样了。”轩辕凌云看了大壮一眼，知道也许是大壮家长辈想孩子了吧。

　　“恩，那就行，真是太麻烦你了轩辕小弟，你这人真好，医术也好，能治好俺儿子，还不要诊费，真是菩萨心肠··”大壮一激动就挑自己会说的好听话全都和轩辕凌云说了。

　　轩辕凌云一阵好笑，这傻大个不会说好话，有点语无伦次的，但是可比那些文人说的客套话真心实意多了。

　　“那个啥，轩辕小弟，你看你都没要诊费，俺请你吃饭吧，俺知道有一家混沌面做的可好吃了，俺去过，那里老板娘做的混沌馅大汤好喝，还送酱菜呢。”大壮知道这小大夫一看就是有钱人，自己就那么几两银子，也请不起什么好地方，但是那家混沌做的真的很好吃。

　　“混沌面？什么玩意？”轩辕凌云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名字起的也雅致，但是从来没听过混沌面，心里好奇，所以也就跟着大壮走了。

　　“主子，你怎么能去那么脏乱的市井之地？”外面小童一听自家主子要去哪死死的瞪了大壮一眼，然后劝自家主子不要去。

　　“童儿，我已经决定了。”轩辕凌云绕过小童直接跟着大壮走。

　　“主子，要不奴才跟着您去吧。”小童看自家主子不听劝，赶忙快走几步说。

　　“不用了，你看着药炉吧，对了，不许偷偷的跟着我们。”轩辕凌云知道这小童是母亲派给自己的，但是管得太多让人厌烦。

　　一路和大壮走着，看着本来还满是摊贩的街道变为小胡同，旁边摆着茶水摊什么的，坐着全是老百姓，有的都是扛活的苦力什么的，还有好多乞丐沿街走着，看着这些让轩辕凌云一皱眉，毕竟怎么也没想到这黄大壮竟然带着自己到这种地方吃饭，这种地方的饭能吃吗？

　　“哎，轩辕小弟，到了，你看就是这家。”大壮拉着轩辕凌云走上前，直接坐在黑漆漆油腻腻的长登上，桌子上一层油腻脏的不成样子。

　　轩辕凌云皱着眉坐在那里，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穿白衣服。

　　而本来喧闹异常的小摊也因为穿的贵气的轩辕凌云的到来而变得安静的不得了，毕竟没有哪个富人家会到这种地方来，甚至都不回到这条街来。

　　“老板娘，来两碗馄饨面，多放香菜多加烫，酱菜也多给点。”迟钝的大壮没感觉到怪异，仍然大着嗓门喊。

　　“客官，您的面。”不一会穿着蓝色碎花衣服的胖老板娘端着两碗馄饨面和一碟酱菜过来，还特意多看了几眼俊俏的轩辕凌云。

　　“来，轩辕小弟，吃啊，可好吃了，要醋和辣椒不？俺给你要。”大壮把黑漆漆的筷子递给轩辕凌云，自己稀里哗啦吃起来。

　　轩辕凌云看看大壮的吃相，直吧唧嘴，碗里白白的混沌他一口就吃俩，再看看周围的人也全是粗布麻衣大嗓门的莽汉，自己面前的碗还缺个口，这实在是吃不下去啊···

　　“我说轩辕小弟，你咋还不吃呢？你说你这秀气劲，跟个姑娘家似的，男人家就该大口吃大口喝，这个墨迹···”大壮看着轩辕凌云的样子只想笑，拿着自己的勺子直接舀了一个混沌递到轩辕凌云的嘴边。

　　轩辕凌云被人说不如一个女人心里气，但是看看这周围的男人自己倒真是算秀气了，连那个胖老板娘都是豪爽的很，抿抿嘴，看着眼前的勺子直接一口把那混沌吞了下去。

　　混沌已经没那么热了，吃在嘴里全是肉香和葱花香味儿，倒真是好吃，轩辕凌云也拿起筷子勺子西里呼噜的吃着混沌喝着汤再就着脆脆的酱菜，倒真是好吃，吃了一顿，吃的都有点出汗了，但是自己从小长到大也没这么爽快的吃过饭。

　　“咋样？好吃不？”吃完了。大壮付了五文钱，带着吃的满脸通红的轩辕凌云往回走。

　　“挺好吃的。”轩辕凌云摸摸嘴边还有红红的辣油，可是自己没带帕子，只能小心的用手抹着，但是手上又脏了。

　　“哎呀，不只混沌面，再往里还有魏老爹的芝麻饼，豆浆王的豆浆和油条啥的，可多了，等下次咱早点来，那时候的最新鲜也最好吃。”大壮一边说一边看着轩辕凌云皱眉擦嘴，直接自己上手拿袖子给他擦了擦。

　　“恩。”轩辕凌云小声的应着，心里还是有点温暖暖的感觉，这黄大壮倒是好玩，竟然直接捧着自己的脸，拿袖子给自己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