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穿越后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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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为我……为我报仇……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杀了师凤渊……”
“好，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杀了他，亲手杀了他为你报仇！”叶楚辛用力点头，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觉姐姐此刻的生命好像漏斗里的最后一点细沙，不断流逝。她拼命想要抓牢抓紧与留住，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就是留不住。
云止：“不……不骗我？”
叶楚辛：“我发誓，我一定说到做到，绝不骗你。”
云止笑了，虚弱至极地笑，真的被骗太多太多了，并且每个都那么会演戏，即便她已经睁大双眼甚至经历一世又一世，还是被骗了又骗，已经不知道究竟什么人可信了。
“还有池……池纭，你放了他，一定要放了他！我什么都不剩，就剩他了，你答应我……”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云止拼命把话说完。
叶楚辛想到池纭会训练死士，一旦放了他后患无穷。
但对上姐姐的双眼，这是姐姐最后的心愿，叶楚辛咬牙，实在不忍拒绝，依然答应：“好，我答应你。”
云止：“不骗我？”
叶楚辛：“绝对不骗！”
云止点了点头，身上的力气彻底耗尽，手松开叶楚辛，沿叶楚辛的手臂滑落下去，仰头望天，才发现下雨了，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下来，落入眼中，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现代，“我累了，想……回家了！”
“姐姐！”眼看姐姐闭上眼，叶楚辛痛呼，眼泪止不住落下，双手用力抱紧怀中的人，明明是很简单的心愿，却永远都做不到。
打斗中的黑衣人与侍卫士兵听到叶楚辛的痛呼，有一瞬间停下，侧头看向叶楚辛。
下一刻，刀光剑影再起，扔锦盒给师凤渊的黑衣人朝其他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都准备好撤离。
池玄想安慰安慰叶楚辛，但不知道怎么安慰。
带侍卫绕到酒楼后方的池临，顺利进入酒楼内后，让侍卫到处搜查，他自己则直奔那扇开了一道窗户缝隙的房间，踹门而入。
屋内，池纭还没有冲开穴道，背对门笔直站在窗边。
池临看清，直接一掌打出。
池纭整个人重重撞窗户上。
窗户破，池纭飞出去，摔外面的街上。
池纭追出，利落落地，低头看地上一动不动吐血的池纭，才发现他的异样，原来被人点了穴道。
池纭恼恨。
侍卫搜查完毕，什么都没发现。
池临让侍卫再搜，他先带池纭见哥哥。
叶楚辛还紧紧抱着姐姐，看到池临带池纭回来，连忙摇晃怀中的人，希望怀中的人能睁一睁眼，“姐姐，姐姐你看，池纭来了，你点快看……”
云止毫无动静，和往常相比此刻近乎安详。
叶楚辛：“姐姐……”
池纭冷眼看着，虽然和这位西陵国公主交情不浅，但也就这样而已。
池临：“哥哥，酒楼里只有他一个，被点了穴道。”
叶楚辛：“我刚才答应了姐姐，要放了他！”
池玄沉默了会儿，吩咐池临，“放了他。”
“哥哥！”池临不满。谁都可以放，但这池纭怎么能放。
池玄语气不变，“放了。”
池临气得跺了跺脚，黑下脸瞪叶楚辛，又想踹小团子一脚，极不甘愿地解开池纭的穴道。
缩在池玄怀中没有动，也没有妨碍到任何人的小团子浑然不知有人想要踹他。
池纭不紧不慢拭去嘴角的血，眼中怀疑之色：“你们真要放我？”
池临：“你最好快点滚，别让我后悔。”
池纭轻笑了一声，转身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这么护你，死之前还要保你？”姐姐死了，池纭都看到了，但他就这么转身离去，好像这只是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姐姐如果知道该多难受与心痛？叶楚辛看着池纭背影，终忍不住开口。
池纭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脸色与语气皆淡漠，吩咐只是随口反问一句：“那你说，为什么？”
叶楚辛：“因为，她是你母亲，你的亲生母亲——云止。”
“你乱说什么！”池纭猛然回头，脸色像翻书一样瞬变，冷冽如冰，好像要吃人。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在他有记忆开始就知道母亲死在了容辛手中，所以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一直是杀了容辛报仇。后来，得知母亲没有死，他赶去雪山，但晚了一步，没见到母亲一面，那绝对是他这一生都大的遗憾，他很多时候都想要是他能早一步到雪山，会不会就能救到母亲了。他决不允许有人这么拿他母亲来“说笑”，任何人都不行！
叶楚辛：“我没有乱说，她确实是你的亲生母亲——云止。你相信这世上有‘灵魂附身’这种事吗？雪山上，她被女皇杀了后，其实没有死，成了西陵国的公主，去到了华辰国，一心想要报仇。知道你是她儿子后，她一心护着你。她做的一切除了报仇，就是为了让你坐上池州国的龙椅。”
四周的打斗顿时明显降缓下来，直至停下。侍卫与士兵们皆震惊于叶楚辛说的话，止不住朝叶楚辛与她怀中的人看，黑衣人趁这机会撤退。
池临看到，就要喝令侍卫与士兵们。
池玄拦下，让黑衣人走，让池临带上一行人后面跟踪。
池临这就去。
池纭后退一步，刹那间过往的一幕幕不受控制涌上脑海，像画卷一样一一闪过，清晰如昨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难怪她会救他，会对他那么好了。可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让他早一步知道，非要在她死了之后才让他知道？让他又错过了见她最后一面！为什么？
而她既然都已经死了，又为什么不瞒他一辈子？
现在这样告诉他，简直残忍！
他宁愿永远不知道！
池纭再退一步，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一句话回复叶楚辛，更是说给他自己听，“不，我不信！别拿这种骗三岁孩子的话来骗我！我没有那么傻！”
叶楚辛闭了闭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回来，见见她最后一面吧！”
池纭猛地大声，“我已经说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见！”
只要不信，只要不见，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一切都是假的了，然后——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他没有又错过见母亲最后一面”，“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母亲”，“他没有提前离开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以至于自己母亲扑了个空，又被抓”，“他没有在自己母亲被抓与被囚的时候，把她当弃子一样”，“他得知师凤渊谋害自己母亲的时候没有冷眼旁观”，他“刚才在酒楼内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没有冷笑”。
一旦叶楚辛说的是真，他对自己母亲所做的这一切，他亲手害了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不能是真，绝不能是真！
池纭一退再退，倏地转身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
雨，越下越大。
池纭很快消失在前方与雨中。
叶楚辛用力抱紧怀中的姐姐，眼泪忍不住再滚落。
池玄站起，放下小团子，褪下外衣弯腰披到叶楚辛肩上，蹲下，将叶楚辛揽入怀。
叶楚辛将头靠到池玄肩上，咬牙忍了忍泪，但还是忍不住。姐姐真的死了，死在她怀中，以后再也没有姐姐了。
小团子看叶楚辛哭，小嘴撅了一会儿，也哭了，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眼睛，完全不知道哭什么，反正就是哭，很难过的小模样。
池玄搂紧叶楚辛，看着哭个不停的小团子：“……”
侍卫与士兵们这才惊觉那些黑衣人都消失了，吓得胆战心惊，很想去追，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女们一个个低头。
街道尽头的酒楼内，雅间窗户的缝隙像推开时那样无声无息关上，隔绝开斜飞入屋的雨与涌进屋的寒风，轻微的咳嗽声被雨声掩盖。
月瑾心疼，“阿辛……”
容辛：“准备准备，我们也走。”
“外面那么大的雨。”月瑾担忧容辛的身体，“师凤渊已经逃出城，池玄他一定会派人出城去找，不会知道我们在城里，不会发现我们的。这里应该很安全，我们可以……”
“不，他很快会查到这里来，我们走。”容辛打断。
月瑾其实有其他心思，嘴上说池玄不会发现这里，心里其实希望池玄能来，希望池玄与容辛能见上一面。如果能解开两人之间的恩怨，那固然好。如果还不能，但至少也见了，两人毕竟是母子。
月瑾：“阿辛，你有没有想过……”
“咳咳咳……”容辛再度咳嗽起来，一手撑桌子上，一手捂住嘴，手中的丝帕被咳出的血染红。她很清楚，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月瑾面色一变，急忙扶住容辛，“阿辛……”
容辛还没摘下头上的斗笠，斗笠下的白色轻纱遮挡住了手中染血的丝帕。
容辛将丝帕握紧，像之前几次一样暗暗藏了，不让月瑾看到，声音平静无波，“我没事。去准备吧，尽快离开这。”
月瑾只能点头。
月瑾：“阿辛，你有没有想过……”
“咳咳咳……”容辛再度咳嗽起来，一手撑桌子上，一手捂住嘴，手中的丝帕被咳出的血染红。她很清楚，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月瑾面色一变，急忙扶住容辛，“阿辛……”
容辛还没摘下头上的斗笠，斗笠下的白色轻纱遮挡住了手中染血的丝帕。
容辛将丝帕握紧，像之前几次一样暗暗藏了，不让月瑾看到，声音平静无波，“我没事。去准备吧，尽快离开这。”
月瑾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的北城门外。
师凤渊顺利出城，在“马上离去”与“找池纭”之间犹豫。那个扔锦盒给他的黑衣人，嘴上说东城门，锦盒里面的地形图则指北城门，显然东城门三个字是为了迷惑邪魔，调虎离山让邪魔往东城门方向去追了。
其中一名手下道：“丞相，你先走，我们留下来找。”
师凤渊想了想，这也也好，吩咐几句后带一半人先行。
池纭出来，暴雨中跌跌撞撞。
被师凤渊留下的，正准备返回城中去找的几个人看到，迅速藏到附近，冷静观察，确定池纭后方没有人跟踪后，现身见池纭，请池纭去和师凤渊汇合。
池纭闻言，一动不动。
几个人都愣住，不知道池纭为什么会这副神色与反应。
半晌。
池纭敛去脸上的所有情绪，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表面却笑，“那就前面带路吧。”
几个人没有多想，快速带路，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没多久，几个人带着池纭追上师凤渊。
师凤渊很高兴，问了问确定没人跟着后，没时间与池纭细说，带池纭飞快往河岸边赶，锦盒中的地形图与信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愧是容辛，样样都很周到，他选择和她“合作”果然很明智。
池纭没有说话，没有任何情绪流露，随师凤渊走。
一个多时辰后，一处湍急河岸边。
师凤渊远远看到一艘大船，马上命令人上船去查看。
几个人上船查完，确定船只没有问题，返回向师凤渊禀告。
师凤渊这下完全放松下来，确定可以安全离去了，笑着对池纭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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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起航。
师凤渊与池纭一起立于船头，不惧风雨，道：“到了华辰国就好了。”
池纭点头。
师凤渊：“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池纭：“我一个人，躲过一群士兵还不简单。”
师凤渊想想，没有多疑。
池纭：“你呢？那容辛真的救你出城？你见到她了？”
“确实如此，今天多亏了她。她没直接现身，没有见到。”师凤渊很自然省略云止的事。
深夜。
连夜行驶的船只在水中与风中轻微晃荡。
师凤渊忽然惊醒，四周寂静无声，他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到上方的船舱，只见甲板上全是尸体，血流了一地，烛火在涌进来的夜风中晃动，池纭坐着喝茶。
师凤渊霎时眯眼，戒备，“怎么回事？”
池纭面无表情：“为她报仇。”
池纭：“她给的锦盒、地形图与信件，能否让我看看？”
师凤渊考虑了一下，将这些东西给池纭。
池纭一样一样仔细看过去。
师凤渊当然知道池纭与容辛之间的仇恨，大话与安慰的话信手拈来，笼络人心，“我们已经合作。你要找出容辛，杀了她报仇，等到了华辰国后我即刻带你见华辰帝，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从长计议。你放心，华辰帝与我都会帮你的。你的仇，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仇了。”
池纭笑，“真要谢谢师丞相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华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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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连夜行驶的船只，在水中与风雨中来回晃荡。
师凤渊忽然惊醒，睁开眼，烛火静静燃烧与照明的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个人，一切明明和他睡下时一样，可是不知怎么的，他隐约感到有丝不对劲，穿上衣服打开门，一路缓步往上走，到上方的船舱。只见甲板上面全是尸体，血流了一地，烛火在涌进来的夜风中晃动，光线忽明忽暗，池纭一个人坐着喝酒。
酒味与血腥味混杂，又被风雨席卷出去。
师凤渊霎时眯眼，戒备起来，“怎么回事？”
池纭笑了笑，慢条斯理喝完手中剩余的半杯酒，才开口，“没什么，只是想为她报仇罢了。”
师凤渊：“谁？”
池纭不答，自己给自己斟满酒再喝一杯。
师凤渊心底猜到了，没有想到这一切还是让池纭知道了。池纭先前什么都没表示，还和他上船离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冷静谈谈。”
池纭：“没有误会，城门口发生的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
师凤渊脸色变化，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终于破裂，“你全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只看了后半段，并没有听到的池纭：“是。”
师凤渊：“那么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池纭反问：“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为她报仇？”
师凤渊：“你现在想怎么样？”
池纭拿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紧，从师凤渊的这两句话中几乎已经半印证了叶楚辛的话，仿佛有一把刀开始一片一片割他的肉，前方出现了一条无底的深渊。理智告诉他，不要再问下去了，不要去印证，这样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可是一双脚却控制不住地往深渊里陷，话问出口，“不如，先说说你欺骗她与算计她的整个过程，说不定我会放了你。现在这艘船上就只有我们两个活人，是同归于尽还是怎样，就看你了。”
师凤渊：“你这么想知道？”
池玄不说话。
师凤渊余光看向外面，在船上和池纭交手显然不明智，等靠了岸就不用顾忌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靠岸，心中飞快思量，拖延时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
话落，师凤渊走到池纭的对面坐，拿起一个杯子，也为他自己倒了杯酒，“我们时间很长，我可以从和她认识开始说起，如果你有这耐心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