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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穿越后嫁给 ...

  •   叶楚辛越走越快,拐角处一个转弯过去,感觉不到身后那道目光了,才松口气。那晚有青衫等人,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当然不承认了,她又不是傻瓜。现在回头想想,那晚她忍不住想自己冲出去救人,真是够大胆的,幸好青衫出头了。

      苏屁抓了抓头,一头雾水,“公子,这个人真是那天晚上救走白姑娘的人?”

      苏远年认人很有一套,那晚的那双眼睛,与今天城楼下往上望的这双眼睛,绝对是同一双,只是那晚有好几个人,今天这个女扮男装的倒是落单了。

      苏屁:“公子,要不要我马上带人去把她抓回来?”

      “急什么。”苏远年折扇一收,敲了一下苏屁的头,示意苏屁进医馆中打听打听里面那个拄拐杖的女人来自哪里,什么身份。

      苏屁捂头,做出夸张数倍的疼痛表情,忙不迭点头,“是,是,公子等着,我就去打听,保证打听出来。”说完,跑进医馆。

      医馆中,到处弥漫着药味。

      月小乔一边耐心的等学徒煎药送上来,一边等叶楚辛回来。

      苏屁直接上前搭讪,除了一脸笑容,就差在额头上刻“我是好人”四个字外,还学苏远年的样子故作潇洒倜傥,“姑娘,你看着好生眼熟呀,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月小乔冷冷瞅了一眼这陌生人,丝毫不理会。

      苏屁再凑近一分,“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我随公子出华辰国,在边境的城门外见过你。当时你身边还有个年轻公子照顾你,现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那年轻公子呢?你们不是华辰国的人吧,你是来华辰国医治的?”

      月小乔侧了个身,继续不理会。要不是她现在手脚残废,她肯定拿热茶泼面前这个人。也不知道谁家的狗,这么放出来乱叫。

      医馆的大夫看着,不由生出一丝警惕,虽说面前女子伤了手脚,身有残疾,可是长得貌美如花,又年轻,还是难保会让一些人心生不轨。

      半晌,苏屁一无所获的出去。

      苏远年又打了打苏屁的头,看着叶楚辛消失的方向缓缓勾起嘴角,轻飘飘丢出一句,“既然她这么不肯配合,那就带回去慢慢拷问好了。”

      苏屁得令,做这种事最是得心应手,老有经验了。

      -

      另一边,去买马车的叶楚辛还不知道月小乔出事,一边走一边向人打听。

      途径一间铁器铺的时候,叶楚辛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站在铺面门口久久看着里面打铁的师傅们。

      “公子,你是不是要买东西?”见外面的人一直站着不动,铁器铺的老板走出来,忍不住问上一句。

      叶楚辛回过神,诚心求教道:“师傅,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百年玄铁?”

      铁器铺老板:“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宝物,不过百年玄铁世间少有,极为难寻。用它打出来的刀剑,不论在哪方面都远胜普通铁块打出来的刀剑百十倍不止。但是一般的小店,像我这种普通小店,没有顶好的锻炉与更好的打铁设备,以及打铁师傅,就算是有百年玄铁,也动不了它。”

      “如果有一条用百年玄铁打造的大铁链,锁在了人的手腕上,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打开?”叶楚辛接着问。她虽然决定了回去救那个被囚之人,可是怎么救与用什么方法救,还毫无头绪,尤其是锁住被囚之人的那四条大铁链。

      铁器铺老板想了想,“听说,池州国有个著名的铸剑城,还有个铸剑山庄,那里说不定有人能融化百年玄铁。但是锁在了人手上,就不能直接放进锻炉中融化了,这可不好办呐。”

      叶楚辛听着,眉头快皱成川形。用炼铁的锻炉来融化,她也想过,但是根本就不可行,因为锻炉的温度实在是太高太高了,直接把人的手脚都融化了,铁链都还没开始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用高温的方法?

      心中想着,叶楚辛说了出来。

      铁器铺老板笑了,“公子,你开玩笑吧,不用高温,怎么可能融化得了铁?就是一般的铁也融化不了啊。” 叶楚辛道谢,失望的离去,一路上都不停思索这个问题。

      -

      一个多时辰后。

      叶楚辛牵着新买的马车回医馆,远远就看到了倚靠在医馆门口的苏远年。

      他居然还没走!这姓“苏”的,真是有些阴魂不散了!叶楚辛暗暗皱眉。

      “你和那白依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她偷走的信与玉佩,究竟藏在哪?”看着将马车停下,一个人低头只顾往里走,当做压根没看到他的人,苏远年用手中的折扇一挡,一个转身将叶楚辛抵在医馆门口的墙上,似笑非笑,笑中暗藏冷光。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不断侧目。

      叶楚辛让自己镇定,“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认真地回想回想。你那位手脚不便的姐妹,就让我先替你照顾照顾。”苏远年说得不紧不慢。

      叶楚辛登时推开苏远年,转头往医馆里面看,整个医馆内丝毫没有月小乔的身影,“你抓了她?”

      “我只是替你‘照顾照顾’她。”苏远年纠正,轻佻地用折扇挑起叶楚辛的下颚,“记住,我的耐心可不太好。我现在暂住在将军府,顶多只照顾到今天晚上为止。后面会怎样,就看你怎么做了。”

      话落,“刷”地打开折扇,苏远年笑,风度翩翩离去。

      叶楚辛咬牙,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入夜。

      边境的城门关闭。

      叶楚辛换了一身黑衣,用黑布蒙住脸,悄然潜入将军府。

      将军府灯火通明,空气中透着不同寻常的寂静。叶楚辛避开婢女家丁们,到处寻找月小乔的踪影,接近大厅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越接近,争吵声越清晰,而大厅外面与四周一个婢女家丁都没有。

      叶楚辛藏到一块假山后面,朝大厅内看去。

      火药味弥漫的大厅中——

      苏远年冷笑:“真是好一个贼喊捉贼。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父女不交出东西,休想我离开。我的耐心有限,别逼我动手。”

      年约半百的,一身玄色衣袍的中年人:“本将已经说了,竹儿并没有拿。你一路追杀本将的女儿,手段之卑鄙,还命人关闭一城的城门,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今天更是众目睽睽下逼一个婢女跳城楼。苏远年,这里可是边境,绝不是你还能只手遮天的地方,别怪本将向皇上上报。”

      白依竹:“我确实没有拿。苏公子,你还是回去吧。”

      苏远年:“真是好一个没有拿。你要是没拿,你逃什么?呵呵,还不惜躲到那么‘脏乱’的地方。”

      年约半百的中年人:“苏远年,你说话最好放干净点,休要侮辱本将的女儿。”

      苏远年:“我侮辱?你确定你女儿现在还干净?你亲自检查了?你查清楚了?”

      “你……苏远年,你欺人太甚!”年约半百的中年人气急动手。

      苏远年闪躲,与中年人在大厅中打了起来。

      白依竹担忧地哭了。

      整个大厅越发混乱。

      躲在外面的假山后偷看的叶楚辛纳闷,什么叫“那么脏乱的地方”?她记得他们分明是在一个小村子外面和白衣姑娘主仆俩分开的,那个小村子顶多就是破旧了一点,怎么会脏乱。这苏远年的嘴巴,真的是够恶毒,恶毒得让人忍不住想撕他的嘴。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喊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里几乎响彻云霄。

      叶楚辛听到,整个人快速一蹲,将自己藏得更好。

      一身宝蓝色太监服与戴着帽子的太监,带着一大行御林军,一路大步到大厅,“圣旨到,苏远年、白将军,还不快接旨。”

      苏远年与白将军这才停手,纷纷跪下。

      白依竹也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现将苏远年押解进宫。

      ……

      请白将军暂将事物交给副将,携女进宫。

      钦此。

      ”

      一堆大斥责苏远年的话,有几句太咬文嚼字了,叶楚辛还听不懂,但最关键两句绝对懂了,华辰帝要押苏远年回去,请白依竹与她父亲也去都城。

      中约半百的白将军:“是,末将接旨。”

      宣旨的太监看向苏远年,“怎么,苏公子不想接旨?”

      “公公说笑了。”苏远年当即扬眉一笑,把冷沉之色掩去,把旨接下。

      假山后面的叶楚辛看到这,跟着笑了,笑这苏远年活该。

      太监:“皇上还在宫中等着,事不宜迟这就启程吧。”

      白将军领命。

      苏远年唤了跟班苏屁,对苏屁吩咐了几句。

      一炷香后,将军府大门口。

      苏远年看着出现的囚车,又看了看一脸不善的太监,主动钻入囚车中。封锁一城的城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他当时为了抓白依竹,确实有些为所欲为了,只是没想到会惹华辰帝如此不悦,还下圣旨来押他,这分明是丝毫不顾及苏家了。

      苏屁带昏迷的月小乔上马车,在后面跟着。

      叶楚辛悄然跟出来,想救月小乔,但是四周的御林军太多,不好贸然出手救人。

      队伍启程,连夜回华辰国的都城。

      十余天后。

      大队御林军马不停蹄的赶回都城。

      叶楚辛乔装打扮,一直隔着一定的距离尾随在后面,硬是没有找到半点救月小乔的机会。

      途径华辰山时,叶楚辛仰头朝山上的护国寺望去,眉头深皱。

      进入城门后,御林军押苏远年进宫,白将军与白依竹一道。

      苏屁驾着马车,这才和队伍分开,带着车中昏迷不醒的月小乔去苏家在都城的老府邸。

      叶楚辛终于觉得机会来了,迅速跟在马车后面。一来还想从月小乔的口中打探出更多有关她的过往,什么真什么假她自然会想办法分辨。二来月小乔此一劫,平白无故被苏远年掳了,也算是遭她连累了,所以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

      与此同时的皇宫中。

      老嬷嬷奉太后的命令,已经在宫道上等着。

      天空忽然下起蒙蒙细雨。一名小宫女匆匆到来,给老嬷嬷送上伞,躬身退下。

      老嬷嬷不停地张望,总算看到御林军回来与停下,连忙快步走上前,近了后才看到苏远年竟然是被关在小小囚车的里面被押了回来,心中不免担忧,还想为苏远年撑撑伞,关切问道:“公子,公子一路上可好?”

      御林军抬手阻拦,不让老嬷嬷靠太近,还要尽快押苏远年去见皇上。

      苏远年弯腰从囚车中出来,细雨中慵懒地伸了伸腰,虽然遭了这么一路的罪,但是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恼怒,还带着些许笑,熟稔地朝老嬷嬷打了打招呼,“有劳嬷嬷挂心了。还请嬷嬷告诉姑姑一声,我没事,让她别担心。”

      老嬷嬷转看向领头的御林军,“太后想先见一见公子。”

      “皇上还等着呢。”领头的御林军拒绝。

      “没事。等我见了皇上表哥,回头再去看望姑姑她老人家。”苏远年挥了挥手,主动跟御林军走。太后是苏氏一族的长女,是他的亲姑姑,华辰帝楚晋峥则是他表哥。他们表兄弟说起来还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关系相当不错,如今麽也算不上差,只是身份都有所不同了。

      老嬷嬷担忧地看了会儿远去的背影,赶紧回去向太后禀告。

      华辰帝身边的老太监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见人来了,赶紧敲了敲门,向里面的华辰帝禀告。

      肃静的御书房。

      一行人进去,刚跪下行礼,一茶杯就“砰”地砸向苏远年。

      苏远年没有躲,肩膀被砸了个正着,杯盏碎裂于地,四溅开的茶水不仅溅湿了他衣袍,还湿了他半张脸,泡开的茶叶更是黏在了他身上,一时有些说不出的狼狈。

      整个御书房,霎时越发一静,空气死寂。

      苏远年似乎没感觉到这气氛,又似乎根本不在意,嬉皮笑脸地抹了一把脸,迎上面色黑沉难看的华辰帝,“我多年没回来,表哥就这样欢迎我啊!”

      楚晋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做了皇帝之后,可是此刻面对多年没见的苏远年,几乎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刚刚亲手砸了苏远年还不解怒,抓起案桌上的奏折也砸了过去。

      先前,他派出影卫,让隐卫好好跟着那些杀了高僧与冒充高僧潜入护国寺的人,以及被带走的西陵国公主,想要顺藤摸瓜查出那个幕后之人是谁,费尽心思派人潜入护国寺接近被囚的邪魔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切,本来都好好的,结果苏远年突然横插一杠,来了一出关闭城门,最终被那些人制造出了一场“瘟疫”,令整座城池动荡,趁机逃了出去,害得隐卫们全跟丢了。

      最后,不但没有查出那幕后之人的身份,还丢了一个西陵国公主。

      当这个消息传回来时,楚晋峥真想扒了苏远年的皮。现在一看到苏远年,这股气就又上来了。

      苏远年受着。

      差不多快砸光了桌上的奏折,楚晋峥才勉强压下一身的火气,先让白将军与其女儿起来,然后命前去宣旨的太监与御林军退下。

      白将军谢恩。

      白依竹跟着谢恩,从进御书房开始一直低垂着头。

      楚晋峥:“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白将军拱手,坦荡之色,“皇上,苏远年诬陷末将的女儿偷了他的东西,一路追杀末将的女儿,还擅自关城门,请皇上明断。”

      楚晋峥语气不变,“偷了什么东西?”

      白将军否认:“根本没有的事,纯属诬陷,请皇上明察。”

      楚晋峥转看向白依竹。她那么低着头,有些不清楚面容,但楚晋峥也懒得看,重复一遍:“真是诬陷?”

      白依竹这是首次进宫,也是首次面见当今皇上,虽然已经再三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手脚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发颤,轻轻点头,“……是,是。”

      楚晋峥看向苏远年,一改和颜悦色,语气冷了三分不止,“到你说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我对白将军的千金一见衷心,见色起意,奈何白姑娘不喜欢我,还想逃。我就诬陷她偷东西了,想安个罪名先把人抓回去再说。命令官兵封城门的事,是我做的,我敢做就敢当,不像有的人表面大义凛凛,实际上呵呵。表哥要怎么罚我,我都受着,绝无二话。”苏远年一口气胡编乱造了一大堆,暗讽白将军,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依竹没想到苏远年会这么爽快的承认。

      不过认真想想,白依竹很快明白过来,苏远年这是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封信与那块玉佩的事。

      楚晋峥被气得,真想当场命令侍卫把苏远年拖出去狠狠打一顿。

      可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苏远年做事虽然时常荒唐,有时候很不靠谱,还无法无天,但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绝对不至于如此,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可不管因为什么,苏远年到底坏了他的好事,楚晋峥:“你给朕出去,马上到外面去跪着,等朕想好怎么处置你。”

      “谢表哥。”苏远年拱手,就站起走出去,到外面的空地上面朝御书房跪下。

      楚晋峥再看向一身白衣的白依竹,“白姑娘也先退下吧。”

      “是,皇上,依竹告退。”白依竹行礼,偷偷看了眼自己父亲,一个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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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准备完结,请各位读者朋友们多多收藏关心一哈吧●3●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