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二少成长计划》向阳的橙子

68、第68章.水之国任务1

　　自那一日之后，大蛇丸的态度变得很些奇怪。
　　对方本来平日里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像是变态，之后的目光就更变态了。
　　原谅他贫瘠的形容词，无法对对方做出更多的评价。
　　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大蛇丸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弱。
　　佐助的旅程就成了孤身一人。
　　他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鼬，然后孤身走大国之间的小国和村子，也走过比五大国最遥远的边境还要更遥远的所在。
　　那些地方佐助连名字也不曾听过，有着与他故土全然相异的语言和风俗。
　　他走过生机勃勃的田地，又走过灯火繁盛的市井，旅人的风尘使他与这些安稳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攀登过崇山峻岭，又被飓风刮着，乘一只巨大的黑鹰，穿梭过深深的峡谷。
　　有时他与行脚的商队结伴，有时同行逐水草而居的牧民，有时是一个家族在迁居，有时又遇见同样是以苦旅来修行的忍者。
　　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旅行着，大多数都会因到达目的地而放松。而佐助的旅程仿佛永无终结之地。
　　漫长的路途中，佐助会接受各种雇佣。暗杀首脑，探查秘密基地，追捕S级的逃忍，平定一地的战争，诸如之类的事情。
　　杀了很多人，救了很多人，时常路上会因为各种原因有劫匪和敌人冲上来，
　　一般这些人花不了佐助多少时间，各种叛忍和山贼的人头导致各地的黑市里已经开始认识他，开始给他提供了明面上看不见的任务。
　　佐助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八月份，雨水最丰足的时候，佐助渡过海，到水之国的一个港口城市登陆。
　　水之国的雾忍村曾被称之为“血雾之里”，因其四代目水影矢仓采用的严苛和封闭的政令。
　　他的统御激起了很多反对的声浪，佐助早些年与七班共同对敌的桃地再不斩，即雾忍村的叛忍，就筹划过针对他的刺杀。
　　几日前矢仓死去了。
　　他所在的城市离雾忍村不远，如果不是因为连日都在下雨，应当可以从高处望见那个村子外面环绕的浓雾。
　　潮气很重，哪怕撑着伞，衣衫也一下就被浸湿了。
　　这是个活跃的地方，雨季并不能阻拦繁忙的贸易活动，暴/政的水影的离世更促进了开放。
　　长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忙于搬动货物，进行交易。
　　各式各样的鱼类被运来运去，常有一两条掉到地上，在污水里蹦跶，空气很腥。
　　佐助找到之前预定的民宿，进到和室里，虽然临着烟水滂沱的庭院，但门扉上糊的纸和地板上贴的席都很结实干爽。
　　他把斗篷和外衣脱掉，用火遁弄干，整齐地挂在墙上，汤池里寥寥几个人，白色的热气冉冉飘荡。
　　积累已久的疲乏，在肌肉里缓缓地蔓延。
　　佐助静静消磨难得的悠闲之时，和室临着走道那一侧的门外面，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这种黏糊糊的天气真想赶紧去泡澡啊我说！放下行李我们就去浴池吧大和老师！”
　　佐助啪的一下，把杯子搁在桌上。
　　是鸣人，对方居然在这。
　　鸣人就住在隔壁那间和室。佐助难免感觉微妙，但好像也不至于因此就要换地方。
　　佐助站起来，绕过和室中间起隔断作用的屏风，在其后的榻榻米上躺下，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鸣人的声音变小了，但仍然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次日清晨，他整理好装束出门。
　　没有下雨，雾气浓郁得像一团团棉絮，如果用普通的眼睛视物，一臂之外就看不见。
　　佐助接受了一个调查某位水影候选人的雇佣，打算潜入雾隐村。
　　此刻他因而换成雾隐村暗部的装扮，用绷带缠紧小腿和手腕，罩一领黑斗篷，把猫面具挂在腰间。
　　他直接纵上屋顶，伏低身体掠过，然后在排屋尽头的檐角看见漩涡鸣人。
　　金发的少年跨在屋脊上，穿着他暖色调的运动服，抬头望着天。四周都是浓雾在漫卷，头顶也只有低垂的灰色的云。但他悠闲地晃着腿，看得很专注，还带有好像很开心的笑脸。
　　佐助一脚踩在瓦间的积水里，噼啪水珠溅开的声音。
　　鸣人闻声回过头来时，佐助已经将猫面具扣在了脸上。
　　“哟，早啊！暗部小哥。”鸣人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佐助没有说话，他完成过数百次潜行，对如何改变自己的气息、举止和声音都炉火纯青，他确信鸣人认不出他，在这种前提之下，心里反而有一种坦荡。
　　他回答说：“早。”
　　鸣人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自浓雾中忽然出现的雾隐暗部对他不利，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确没有流露杀气。
　　两位初长成的少年，都有挺拔了的线条和笔直的脊梁，跟经历风雪后抽出新芽的青柏一样，可以引发人们美好的愿望。
　　“暗部小哥是要出任务吗？”鸣人说。
　　“嗯。”
　　“啊呀，我也要鼓起干劲赶紧开始修炼了！”他跳起来，“一不小心就出神了这么久啊……”
　　“你在看什么？”
　　“其实没有啦。”鸣人瞄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我只是在想我的朋友。”
　　“很重要吗？”佐助说，“那个朋友。”
　　“非常重要。”鸣人说。
　　他蓝色的眼睛可以代替现在头顶的天空，佐助在面具后面藏起一声叹息。
　　“我一直在找他。”鸣人说，“暗部小哥在水之国见过一个黑发黑眼，皮肤比这个雾还要白，一张口就是一个省略号的年轻人吗？”
　　“………”
　　佐助回了他一堆省略号。
　　“哈哈，”鸣人挠了挠脑袋，“他很难找的，没见过也正常啦。只是我一定可以找到他哟。”
　　“为什么？”佐助忍不住问。
　　“因为我知道，他在等着我找到他啊。”
　　佐助往前的步伐不由顿了一下，然后他经过鸣人，从屋顶跳下去，湮没在雾气里。
　　*
　　大蛇丸能从晓内全身而退，还藏在田之国建立音忍村，对方对于消息的收集和踪迹的探测总有独到之处，且对各国忍村和大势有许多与众不同的见解。
　　他能从各村的情况，可以预见对方可能采取的策略，从村子的行为，也可以看出他们目的。
　　例如，因为当时的木叶渐渐羸弱，青黄不接且失去了影，那么他们需要的五代首领除了实力强大到足以威慑他国，还需要有足够振奋人心的名声。
　　作为千手柱间的孙女和医疗忍者的纲手，是最好的旗帜，即使她的实力并非是最强的。
　　例如，砂忍村曾经给现任的风影，沙瀑我爱罗完的任务大多都是杀戮，毁灭之类的任务，是将其完全当作杀器来培养。
　　而到了后来，砂忍村失去了影级强者，所以砂忍村才会推荐实力强劲的风影的儿子上位。
　　比起名声和性格，他们现在更需要一个足以撑起村子的武力支柱。
　　再例如，大蛇丸曾说，雾影四代死亡之后，雾隐可能会召回此前因为血雾之里而叛逃的雾忍的命令。
　　当时他们不知是怎么就谈到了波之国的桃地再不斩。
　　在大蛇丸的口中，桃地再不斩的生平竟然被推测的一清二楚。
　　再不斩叛出雾隐，只是因为无法忍受四代水影血腥的统治，所以决心发动政/变，推翻四代。
　　桃地再不斩不会成功，但是如果活到现在，极有可能被召回。
　　这是大蛇丸在半年前的判断。
　　而现在水影矢仓被迫退位且死亡，雾隐也因此陷入混乱，期间似乎还曾受到过强大忍者的袭击。
　　雾隐如今人才凋零，叛的叛，死的死。
　　后来长老“元师”重新出山，掌管雾隐，权力等同水影，逐渐安顿好雾隐的情况后果然向各处的已知雾隐村叛忍发出了召回令。
　　其中包括现在处于晓的干柿鬼鲛。
　　不得不承认，虽然变态，但是大蛇丸本质上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家伙——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想来也是，当初大蛇丸可是火影的候选人之一。
　　而佐助在黑市接受的任务是调查矢仓死后最有可能继任水影之位的人——琦。
　　琦和照美冥都是矢仓死去之后的水影热门候选，总有些小忍村想要从中这次水影替换中谋求利益——或者是暗中投靠，或者是查对方的把柄。
　　这种任务小忍村不可能拜托同为忍村的忍者，而是更多的选择黑市中的流浪忍者或者叛忍。
　　琦是一身材瘦弱但眼神锐利的男子，对方的触感很敏锐，可是佐助在雾忍村暗中跟着对方七天，对方依旧没发现端疑，反而让佐助意外发现了很多雾忍村暗中的东西。
　　雾忍村暗中有一支秘密的势力，他们似乎在暗中操纵着水影的继任者选举，而琦似乎也深深地卷入了其中。
　　就在这时，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佐助扭头却只能察觉一道阴冷的查克拉。
　　是有东西在窥伺么？
　　佐助警惕的感应着四周，隐藏在阴影中试图找出那道阴冷的查克拉的来源。
　　大蛇丸带他走过了各地，却偏偏对雾隐村讳莫如深，而他的镜花水月也在这里被人发现端疑。
　　看来雾隐村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为了避讳那股查克拉，直到漩涡鸣人离开的第二天，佐助才完成了他的任务。
　　他朝着对方离开方向完全相反的方位而去。
　　他在旅行，漩涡鸣人在旅行，或许鼬也在追着他游荡，他们脚步不辍各自追寻。
　　也许终有一天还会相遇，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