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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渐变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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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确认中午揍了高年级之后,佐助又又又被请家长了。
佐助本以为来的人会是族长老爹,毕竟对待“威严”的老族长佐助子有起码十种以上的方法。
但没想到,来的人是刚出完任务,身上犹带着血腥之气的鼬。
看到鼬,佐助忍不住站直了身子——自从鼬加入了暗部之后,越来越忙,受伤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几次在对方身上闻到血腥味了。
有一次鼬完成任务后回家,肩伤刀伤深可见骨,整个后背都被起爆符炸得坑坑洼洼,无数破碎的石子砂砾镶嵌其中。
父母都不在,佐助片刻都不敢离开,在对方的指导下挑石子,清洗,上药,包扎,他甚至因为那件事被吓得开始找南贺神社学医疗忍术。
而且,自从进入了那个什么暗部,鼬好像沉默了不少,本来就是个闷罐子,现在更加少说话了。
佐助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很多时候只好让对方给他讲卷轴上的故事,再换来恩将仇报地一戳,在他脑门上戳出一个红印子来。
夕阳如同泼墨般倾泻下来,映得一旁的湖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过草滩,带起一道道波纹。
鼬眼中带着些许疲倦,一身凌冽的血腥还未散尽,但他笑得很温柔,仿佛要与漫天灿烂的晚霞融为一体。
鼬对佐助打架的事什么也没说,毕竟他早已经了解了情况——对于忍者来说,这种矛盾完全是看谁能打赢。
而佐助,向来就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这个给你。”鼬递拿出一个小风铃,很简单的样式,下面垂着一串流苏,风一吹,流苏随着铃铛叮叮当当地摇晃。
“伴手礼?”佐助接过风铃,“谢谢。”
“生日快乐,佐助。”
佐助一愣,今天是他生日?所以,鼬是特意赶回来的么?
“谢谢,鼬哥。”佐助郑重的将风铃收到手中,对着鼬再说了一次。
随着家里越来越忙,父亲整天待在族里开族会,偶尔就连母亲也会去会议上留到很晚,但是无论多忙,他们都会记得替佐助过生日。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帮鼬过生日了,其实鼬的生日与他相差不过几个月,家里都会记得他的生日,但对待鼬的生日却很随意,尤其是最近几年,连礼物都没有了
也许,在家人眼中,他还是个孩子,但鼬却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只有孩子才会需要生日蛋糕。
明明差不多大,父亲会更容忍他,却会严格的要求鼬。
但鼬明明也只是个孩子,但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个事实,只一味将无数重担加注在他的肩上。
佐助忽然攥住鼬:“鼬哥,你的生日也快到了,那天你会不会在家?我和爸爸妈妈说好了给你过生日。”
他是愧疚的,因为他也是被鼬庇护的一员,如果没有鼬,这样的重担就该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佐助期待的眼神,鼬笑了笑,戳中佐助的额头:“如果没有任务的话。”
*
佐助今天刚进入族地,宇智波族地的孩子就围了上来。
这其实很反常,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和鼬一样已经毕业了,而与他差不多的大多因为他之前疑似痴傻而嘲笑过他。即使后来佐助证明了自己不傻,也不是很喜欢与那些孩子交谈。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些小鬼太幼稚了。
宇智波们一脸的变扭的走过来:“听说你今天和宁次遇上了打了一架?”
佐助点点头:“在学校遇上,顺便就切磋了一下。怎么了?”
一个宇智波有些别扭的道:“你没输吧?”
“放心,小佐助可没有输。”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乌鸦在空中汇聚,渐渐形成人影。
止水笑眯眯的打招呼:“小佐助,听说你今天生日,怪不得鼬要急着回来。”
“止水哥。”
“止水哥回来了。”
与佐助不同,宇智波止水是族里少见的异类,与谁都能谈得来。这不,他一回来那些萝卜头就忘了佐助,一群群的朝着他围过去。
“哎呀,今天还有事情,下次再带你们修行吧。”
止水拉住佐助一个瞬身脱离人群,再看向板着脸的佐助:“小佐助你这样嫌弃我真的好吗?明明以前也会和鼬一样叫我止水哥的呢”
佐助挑眉:“那不是因为你太不靠谱了么?”
这个眯眯眼三天两头的打趣他,还抢他零食,哪里有个兄长模样了。
“止水哥,别老是戏弄佐助啊。”鼬缓缓走来。
“是啦是啦,知道不能欺负你的宝贝弟弟。”止水轻声嘀咕,“本来之前还偷偷和我说想要一个妹妹的,结果现在还不是宝贝得要紧。”
?
想要个妹妹?
亏得他之前还想给对方过生日!?
佐助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鼬。
宇智波鼬神色不变:“止水骗你的。”
宇智波止水笑眯眯:“我说的都是真的哦。”
于是宇智波的两位天才眼中电光弥漫。
“宇智波鼬,你就是个混蛋!”
佐助子炸毛,大步冲进自家,把门反手砰的一关,然后看到了很久不在家的族长老爹。
止水!
这个眯眯眼天然黑,肯定是故意的!怎么不告诉他老族长在家等他!?鼬那些黑心恶坏习惯都是被他带坏的!
宇智波富岳将手中茶杯一放:“佐助,怎么兄长们说话的?太失礼了。”
止水笑眯眯的开门,带着鼬朝富岳行礼问好,然后上来揽住佐助:“小佐助,原谅止我刚才开的玩笑吧,不然下次训练场鼬就要把止水哥往死里练了。”
佐助子气鼓鼓转头:“鼬哥往死里打,我支持你。”
然后,就受到了宇智波老族长的制裁。
富岳朝着止水一撇:“止水,木子前辈已经在家里等你了,你很久没回家了吧。”
止水秒懂:“我先告退了。”
佐助老老实实跪坐着。
族长老爹一本正经的喝了口茶:“佐助,听说你今天中午遇上了日向家的日向宁次?感觉对方怎么样?””
佐助偷偷观察着族长老爹的神色,不由得在心中“啧”了一声。
眉眼微抬,嘴角都上扬了半度,对方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还明知故问。
果然是闷骚。
佐助子面上乖巧:“日向宁次无论是体力还是查克拉量都比我强,体术也非常厉害,是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最后双方的查克拉都差不多耗尽了,但是……对方因该是占着上风。日向宁次专精体术,又比他大,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比他强。
“嗯。”富岳点点头,“日向宁次大你两届,自然更具优势,但是这不是你懈怠的借口。”
“好好修行,不要堕了宇智波一族的颜面。”
且,老族长真是不坦率,明明是在暗自高兴的吧,毕竟日向宁次大了他两岁,还是差不多是整个学校的首席。
算了,今天他孝顺,就不戳穿老族长了。
但是佐助不戳穿,不代表没人戳穿。
美琴今天似乎很高兴,手中还拿着一个很大的蛋糕放在桌子上:“阿娜答,佐助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明明刚才阿娜答你还在焰面前夸了佐助的。”
“……开饭吧。”老族长转移话题。
佐助继续看着这一幕,心里头憋笑——阿,眉毛低了一些,这是老族长恼羞或者强行维持威严的微表情。
家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果然是美琴妈妈。
今天晚上家里异常的整齐,佐助和家里吃了蛋糕之后难得的没有继续修行,而是和家人闹腾到了很晚才躺在了床上。
外头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忽然一阵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小佐助,你在屋里吗喵,开窗户喵~”
“你怎么过来了?”佐助起身打开窗户。
黑猫坐直身体,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猫公公说有重要的是要找你,我们收拾一下去穗猫山吧。”
长期与宇智波一族合作的忍兽有两种,飞羽崖内的鸟羽族和武器屋的忍猫。
但是两族中,与宇智波合作更久的是忍猫,除了武器屋的猫婆婆给宇智波制作武器,提供信息,穗猫山里的忍猫还会帮助得到他们认可的幼年宇智波修行。
鼬和止水早早就已经分别选择了他们的搭档乌鸦,而佐助却和美琴一样,去往了穗猫山。
因为他的属性传承了美琴妈妈那一脉特有的特点,是雷火双属性,这样他就可以和美琴妈妈学习宇智波特有的一种剑术。
名为三太刀。
据说那是他外公的绝技,对方甚至可以以此斩断忍术。
“嗯,我知道了。”佐助跪坐着接着整理忍具。
黑猫还在悠闲的舔爪子:“记得带上天木薯和小鱼干,你的雪走也要保养了。”
*
宇智波特质的天木薯和小鱼干是猫猫们的最爱,佐助时常和忍猫打交道,自然知道家里的猫粮放在哪里。
深夜,佐助穿过家里的走廊朝着厨房出发。
但是走到一半,佐助却发现家里客厅的灯还没关。
是之前闹到太晚,妈妈收拾后忘了关灯了么?
佐助转移了方向,想着客厅走去。
还是把灯关上吧,他这样想着。
“你明白吧?”
大厅内,族长老爹的声音让佐助停下了脚步。
不同于之前帮他庆祝生日,富岳的声音在夜色中变得有些严厉:“上次的任务,不仅仅是对你个人来说,对整个宇智波一族都是极为重要的。”
风似乎停止了,这小小一方的空气凝滞着,就连一直轻轻摇曳的风铃都寂静无声。忍猫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唯独留下庭院里的矮树,静静地,在地面上投射出高高低低的影子。
“我拒绝。”
鼬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变化:“根据暗部规定,暗部所有任务内容不得外泄,父亲大人。”
老族长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度:“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该知道这对族里有多重要!”
“我一直知道,父亲大人”
房间内,鼬说的很轻很慢,带着他一贯的礼貌与温和,但他挺直脊背,直视着复岳,竟有了几分对峙的意味。
佐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什么时候,鼬开始不叫“爸爸”了?而是改叫“父亲大人”这样的称呼?
富岳仿佛也愣了一下。
空气中涌动着不安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平静的水面下激荡。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暗流不断翻滚,引得水面泛起层层波纹。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家里的氛围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变得压抑,而矛盾的中心就是老族长和鼬。
只是在他面前,两个人都尽量保持着往日的模样。
鼬不是一项最尊敬老族长的么,老族长也是最以鼬为骄傲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佐助猛地推开门:“爸爸,鼬哥。”
房间内鼬还跪坐着,微微垂着头,富岳则是威严正坐。
门开时两个人却是同时佐助,阴影如同在他们身前凝固一般,模糊了两个人的神情。
佐助看向老族长:“爸爸,鼬哥的生日也快到了,那天会不会在家?”
沉默好像具有神奇的张力,让空气都压抑下来。
宇智波富岳突然站了起来,冷声道:“鼬,你要先想清楚你的立场。”
说罢,他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纸门拉开又合上,徒留一室寂静。
佐助看不清鼬的表情,但却觉得他的身影像是雕塑那样死寂,仿佛在平静之下极端隐忍着什么。
佐助直觉鼬的状态有些不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鼬哥……”
鼬抬起头来轻轻扯动嘴角:“佐助,怎么了?”
佐助的问题霎时堵在了喉咙深处,他轻声道:“鼬哥早些休息,你最近太累了。”
鼬眼中的神色很复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翻涌出来,他看了佐助一会儿,轻轻叹息,然后探过身来将佐助搂进怀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