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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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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华手里提着从阮子晴府里拿来的糕点走出来,向五里已经靠在阮府柱子上睡着了。
华与向五里并肩坐在一起,凉风刮过向五里干脆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嘴角流下口水,“娘,我回来了。”
“娘你做的栗子糕真好吃。”
“娘我好想你。”向五里胡乱挥一下手,“爹,你要好好待我娘。”
向五里说着梦话,未几眼角流下眼泪,“这里的人比书院的那些家伙还要复杂,不过我遇上了一个人,我好像,好像,嘿嘿。”
少华低下身,“傻子。”
向五里抱住少华,将头拱在少华的胸口,变本加厉凑上去亲了一口,喊了一声“宝贝。”
少华脸色未变,但是一掌打掉了向五里抱住自己的手。
“好疼,夫子我的经文抄完了,你怎么还打我?”向五里朦胧之中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哦,邵华你出来了。”话音刚落向五里改变了说话的口气,“你个混小子,不是说不要国宝了吗?”
“你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肚子不饿?”少华将身边的糕点递给向五里。
向五里打开包袱,一阵香甜的气息笼罩在向五里的鼻息“我看在它们的面上姑且原谅你,这味道真不错,不过比我娘的手艺还是差很多的。”
“你好像很想你的娘,你很想回家?”少华郑重其事的说道“回到你家你可以见到你娘,我也可以拿到国宝,一举两得。”
这还是少华第一次对向五里说这么‘亲密’的话,向五里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少华说的话他不怎么待见。
“我的爹娘死了,所以我是一个人。”向五里咽下口里的糕饼。
少华犹豫半晌“我的爹娘虽然还在,不过也跟没有一样。”
“所以我说你不用否认自己是好人,你还不惜把你爹娘抬出来安慰我。”向五里眼角泛红,“你也很可怜,怪不得说话这么没有人气,还得被人追杀。”
“说起来我虽然爹娘不在了,可总还是疼爱我的,你比我可怜多了。”向五里举起袖子看着少华,越看越像在外面受尽磨难找不着家的人“哇啊啊。”向五里眼泪不止,“你得在外面受多少苦,才能长到这么大啊!”
少华哭笑不得,“你可以收声了,再不然有人要骂你了。”
“你还得为别人着想,你真是个好人,哇啊啊。”这下向五里哭得更大声了。
不知谁家的狗实在受不了向五里的哭声,狂吠抗议,紧接着有人骂道“这谁家的孩子也不管管,这么晚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向五里止住声“真是好凶的人。”
深夜的街道,无人经过,连狗也止住了叫声,安静到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邵华,我想问你件事。。。。。。”向五里开了口。
“你到那边去找找,昨天我还看见了他,我就不信他长了翅膀飞走了。”为首的彪形大汉发下话。
在这夜色茫茫中大汉的声音尤为明显,少华抓住向五里的手指,“跟我走。”
“等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将军,他们在那里。”有人发现了向五里和少华的踪迹。
“给我追。”大汉做出手势,手指骨节嘎吱作响“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邵华搂住向五里的腰,在巴陵古老的砖墙上轻点脚尖飞速疾奔,冷风入骨,这种滋味实在难受,向五里不禁想到晚上走飞檐的盗贼也不容易。
“这是你的仇家?”向五里缓过气,嘴又空闲起来。
“是。”
“看起来人数挺多的,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哎,你活得真是累。”向五里隐约又有掉泪的趋势。
少华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我现在松手,你应该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同样,你也没有得到国宝的机会了。”向五里朝少华得意一笑,跟什么人久了,脾气心性也开始相互影响。
少华拉着向五里停在街头,神色凝重,“你自去找个地方躲着,我带着你不方便,日后我再来找你。”说罢,少华松开向五里的手,朝城墙飞去。
“你要是敢逃,你该记着你的下场是如何!”
“喂,你又去干什么事啊!”向五里掌心还残留少华的温度,你这不是让我得上相思病么?
巴陵虽小,但有人言穷山恶水出美人,这里的勾栏院自是不差,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城容不得二美,于是乎不知哪家的老鸨提出各院让最出色的姑娘比出花魁。
今年是选花魁的第二年,向五里左等右等不见少华回来,闲来无事也去凑热闹。
向五里站在人群中,大红的地毯铺满青石板路,五彩纸屑漫天飞扬,比美台前环绕着千娇百媚的各色花种,向五里的心里无比激动。
一不留神他看到也在人群里的阮子晴,黄毛丫头正巧也回过头看着向五里。
然后阮子晴低着头对着她身边的家丁不知说着什么,向五里回想起她看自己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模样,向五里扪心自问不过就骗了一顿饭至于吗?
阮子晴上前揪住向五里的衣襟,“你的弟弟呢?”
“我的弟弟?哦,你说少华,他出城办事去了,阮小姐你问他做什么?”向五里陪着笑脸,“光天化日之下,阮小姐的行为不妥吧。”
“我高兴,告诉你弟弟,不做我哥哥,那就必须得娶我做老婆。”
“为什么?难道你们昨夜背着我在商量这些事?”向五里心里如同蚂蚁掉进了一锅热油,“不行,少华是我的。”
“你说你弟弟是你的?”阮子晴惊讶同时放开手。
“咳,我是说这些事必须由我做主。”向五里整整衣襟,“你说完了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的弟弟是不会看上你的。”
“喂。”阮子晴跺了一下脚,指着随后而来的家丁“给我抓住他狠狠打!”
向五里见势不妙窜上了舞台,众目睽睽之下,阮子晴是不敢上来了,向五里心里窃喜,等他注意干了什么事,已经为时晚矣。
“本届花魁比赛现在开始。”花楼重金请来的开场人随着震天介响的锣鼓声出场了,是个袒胸露乳风情万种的中年女子,早年沦落风尘,勾搭上有钱有势的员外荣升二夫人,在一介风尘女子之中她也算得上是有名望的人了。她看到舞台中央下也不知下,上也不知上的向五里犯难了。
她转过身示意竞选花魁的姑娘先别出场“现在站在舞台中央的是最新进来的落英公子,大家看他身上虽然没有其他奢侈的装扮,眉清目秀身上没有风尘之气,恰似一朵菡萏清水立,甚是惹人怜惜。”
妇人绕着向五里转过一圈,向五里心里忐忑,“你要做什么,大爷我是清白之身。”
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向五里的发带,天公作美狂风大作,向五里长发似多情柳絮随风款摆,身量不及七尺,睁着双迷蒙的眼睛,着实让人怜惜程度飙升。
“真是个令人怜惜的雏儿,我出两百两买他初夜。”
“我出四百两!”
妇人也没想到此举竟然有如此成效,真个是骑虎难下。
这下向五里彻底懂了,这世道竟然连男人也可以做**,“你们都给我住嘴,大爷我只是路过,我马上就走。”
“诶,真有个性,我喜欢,这是谁家的公子,谁都别跟我争,我出一千两!”面白体胖的富家老爷力压众人站出身。
阮子晴站在台下捂着嘴偷笑,“活该,我们走!”
头上斜插一朵牡丹的伊春楼的老板俏春是巴陵花楼最有实力的,她站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白白得来一千两她怎么会放过,扭着腰肢适时出来打圆场“来人,给我抓住那个刚才上来闹事的男子。”
向五里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那么多**“放开我,你大爷我不是干**的人!”向五里被拖进了后台。
“刚才出高价买落英公子初夜的老爷请上来议事。”俏春站在台边眉开眼笑。
白胖胖的老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台,俏春把他迎进后台,标准的阴险三声笑“老爷请您稍事休息,晚上一定让您的一千两一定会物有所值的。”
白胖胖的老爷揪着自己的胡须“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