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安笙箫默

5、病情

　　“呀，是鹿小姐。”林夕一反常态，和那日醉酒的林夕截然不同，完全是两个人！鹿乐心里波涛汹涌，他和上学的时候相比变化也很大，完完全全的斯文败类。
　　男人略有些肩宽，看起来很有安全感，鹿乐不敢想象如果是在他怀里会有多温暖多有安全感。不过这都是些不可能实现的臆想。鹿乐在脑中世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头试图让她感觉到清醒。
　　和醉酒那晚的粘人大狼狗不一样，现在的他身着一袭白大褂，洁白且神圣不可亵渎的白大褂。是鹿乐梦寐已久的。
　　“咳咳，言归正传。”鹿乐微微有些心虚，瞥向别处，轻咳两声，用手挡住自己笑意渐起的嘴角，随后闭眸，故作轻松地把手松开自然地放在身体两侧，“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叙旧的。”
　　“我知道的，鹿小姐。”林夕轻笑，鹿乐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方面是因为很少有人会对自己那么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是林夕，“那么坐下来吧，请您讲述一下您最近的症状，或者做一些量表，您选择哪个方式呢？”
　　“我都可以。”鹿乐静静地坐下后，有些语无伦次——这是她的通病，面对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会很害怕，以至于不敢抬头对上他们的正眼。她在默默地掰着自己的手指。
　　“那就都来一套吧。”林夕慢条斯理的说道。
　　“啊？”鹿乐差点一激动站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与惊恐，还有不想麻烦他人的心思，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低声道，“这样会不会耽误您看诊？”
　　“不会的，就算是来复诊的病人，我也会安排这么一套检查，先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嘛。”林夕笑道，随即向鹿乐推过去一份量表，上面的措辞和术语都很高级，题目却不像别家医院一样看得眼睛疼酸痛和不耐烦，反而排版很让人眼前一亮，很令人愉悦，越做越觉得纸张上的字清新淡雅，纸上的汉字仿佛在跃动一般，跳着欢乐的舞蹈。
　　“做完了，林医生。”
　　鹿乐将量表工整地摆放在桌面上，本就干净的桌面显得有了一丝生气。
　　“嗯，我看看哈。”林夕扶了扶眼镜，看量表的同时也不忘抬眸看看坐立不安的鹿乐。
　　过了一会，林夕把量表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问题，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这样吗。”鹿乐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正准备起身离开，“那就不多打扰了，林医生。”
　　“看起来你并不想与我多交流了，小乐。”林夕苦笑，好像下一秒他的桃花眼就要在眼尾处留下一滴泪一样委屈。
　　鹿乐最无法拒绝这种可怜兮兮的大狼狗，因为他们这样看起来总会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们一样的委屈。
　　鹿乐叹了口气：“没有，我只不过是不想与医生多交流。”
　　因为这样总是在明示着自己有病。
　　“哎！”
　　门突然被打开，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