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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箫济榕快速伸入她的衣袖中,夺过字条。

      度鸿榆慌乱至极,立马站起来,欲夺过箫济榕手中的字条,谁曾想箫济榕已经打开看了。不过,他什么都没看到。

      度鸿榆看着皱皱巴巴还被血迹晕染看不清的字条逐渐平静了下来。

      箫济榕啧了一声,把字条扔进火堆里,然后拉过度鸿榆受伤的手,把一瓶药重重的放在她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箫济榕走后,度鸿榆看着微微颤抖的手中的那瓶药,有些不知所以。

      箫济榕在度鸿榆那吃了败战,憋了一肚子气。

      他想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何脾气这么硬,软硬不吃,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撬开她的嘴。

      杨风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现在不能说话,安安分分的在一旁候着。

      箫济榕手撑着头,思绪飘着,忽地站了起来,吓的杨风一激灵。

      “安和现在在府里吗?”箫济榕问。

      杨风撇了撇嘴,道:“安姑娘什么时候出去过啊,不一直待在府内嘛。”

      箫济榕丢下个哦就去找安和了。

      箫济榕敲了敲门,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正打算去找个在附近洒扫的下人问问,安和忽然从旁边出来叫住他:“将军找我有何事?”

      箫济榕走过去:“出去了?”

      安和摇了摇头:“没,在院子里走了走。”

      箫济榕哦了一声,试探性的问道:“那还有其他事吗?”

      安和看了他一眼,就往房间里走。

      “将军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箫济榕点了点头,跟在安和后面进去。

      安和给箫济榕倒了杯茶,然后坐下问道:“何事?”

      箫济榕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和嘁笑一声:“怎么,还有将军说不出口的事吗?”

      箫济榕抿了抿嘴:“你说一个女杀手,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性格又硬,无论怎么问怎么用刑都半声不吭,这应该怎么办?”

      安和蹙眉,拿着茶到嘴边稍稍抿了抿:“杀手的事将军怎么会想到来问我?”

      箫济榕解释道:“这不是女杀手嘛,难道你们女子就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东西?”

      安和把茶放下,看着箫济榕说道:“寻常姑娘较喜的不过是胭脂水粉,不过将军刚刚也说了,一个用刑都不吭声的女杀手,又怎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箫济榕眼眸低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忽地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安和,急切的问道:“那你呢,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安和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拿着茶壶的手顿在半空中,反应过来之后轻轻的把茶壶放下,哼然一笑,故作淡然道:“我最在乎的已经已经不在了。”

      箫济榕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满怀愧疚道:“对不起。”

      安和舒了口气:“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箫济榕摇了摇头,抿嘴笑道:“没有了。”

      他说完就直接出去了,他知道,安和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脸上是藏不住的,显然,他现在不适合待在这。

      箫济榕走后,安和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在乎的,在乎的已经不在了……

      箫济榕对度鸿榆严防死守,整天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院子都不让出去,日常饮食也是吩咐别人送过来。之前那封信还是半夜秋玉趁把守的士兵不注意偷跑出去拿的。

      “我们得想个办法,至少还是像之前一样,一个月必须要能出去一次。”秋玉一改往日的狠厉严肃,语气稍稍比平日有温度了些。

      秋玉不算是赵丹的弟子,只是他培养的杀手罢了,但她比度鸿榆入山早,所以说是师姐也不为过,不过,度鸿榆从来不这么叫她。

      度鸿榆倚靠在窗前,看着外面两行排开站的整整齐齐的士兵,淡淡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自从箫济榕把度鸿榆纳进府,箫霆敦便再没有与箫济榕说过话,箫夫人夹在中间,担忧的紧,面色都没了往日的红润。

      箫夫人见箫济榕只是把度鸿榆关起来,并无其他,便想着以此来劝劝箫霆敦。

      “老爷,榕儿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您看他何时去过偏院,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啊。”箫夫人带着哀求的语气说着。

      箫霆敦哼了一声,说道:“你看他何时来看过我,恐怕是都不想要我这个爹了。”

      箫霆敦正说着,箫济榕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爹,瞧您说的,我每次来看您,那次不是被李叔拦在门外。”

      箫夫人给了箫霆敦的背一巴掌,便走过去牵着箫济榕,箫霆敦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而是仰着头,一副死要面子的姿态等箫济榕过来找他认错。

      箫济榕倒也配合他,走过去之后就立马跪下来低头认错,箫霆敦看了一眼,又哼了一声,双手交握在胸前,做着刚才的姿态。

      箫夫人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箫济榕扶起来。

      “榕儿,别管他。”

      箫济榕笑着,顺着箫夫人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与箫夫人一起到一旁坐下。

      箫霆敦见状,埋怨了一声:“哼,小兔崽子。”

      箫夫人慈爱的握着箫济榕的手,问道:“你先前悄悄纳了皇上宫中的女子,陛下也没怪罪,娘相信这自有你的道理,我就不过问了,娘就想问问你和安和是怎么认识的。”

      箫济榕低眸,可能是他与安和平日里并不怎么相处引起了箫夫人的怀疑。

      箫济榕想着编一个毫无可信度的相恋故事还不如直接把他娶安和的目的改了。

      箫济榕抬眸,看着箫夫人,缓缓说道:“娘,其实安和是我在回朝的路上结识的,她父亲是江南当地的一个小官,被人陷害,全家人除了她都死了,她也差点被人发卖到青楼。我见她可怜,又生的动人,且没有官臣拉拢的嫌隙,便把她带了回来。先前有和你们提过,但没有细说,是孩儿的错。”

      箫夫人眉毛微微上扬,一副了然的神情,点了点头:“难怪为娘平日里不怎么见她讲话,身世如此之悲惨,内心的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箫济榕抿了抿嘴,赞同的点了点头。

      箫济榕与箫夫人唠了些家常之后就离开了,离开前还一副欠打的模样向箫霆敦告别。

      箫霆敦抬起手,作势要打他,箫济榕也识趣的快速跑开了。

      箫济榕离开之后,箫夫人忧心忡忡的问:“老爷,您觉得榕儿刚刚说的话可信吗?”

      箫霆敦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由他去吧。”

      三天之后,就是往日度鸿榆出宫的日子,可如今出了宫,倒是连门都迈不出去了。

      秋玉俯在度鸿榆身旁,问道:“鸿榆可有想到什么出去的办法。”

      度鸿榆瞥了一眼秋玉,直起身板来舒了口气,淡淡道:“有,只是不知道你的易容技术精进到什么地步了。”

      秋玉蹙了蹙眉:“你是想让我易容成你的模样来躲过箫济榕?”

      度鸿榆:“不然呢,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秋玉低眸:“我听你的。”

      听到此话,度鸿榆有些愕然,她以前可不是这般温顺的模样,但也没多问。

      度鸿榆理了理思绪:“明日你早早的装扮,等他过来时我会和他说想出去院子里走走,等出去的瞬间你就立马出来替换我,我借着士兵们见箫济榕过来放松警惕偷跑出去。”

      秋玉盯着她的眼睛,底气不足的问道:“还回来吗?”

      度鸿榆一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反问道:“你觉得呢?”

      秋玉抿了抿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翌日暮夜,箫济榕还是像往常一样来找度鸿榆,每每来找,都想有一搭没一搭的套度鸿榆的话,度鸿榆丝毫不理会他,做着自己的事,不是看看书,就是坐在窗旁发呆。

      箫济榕每每离开时,都会唉声叹气的,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而今日不同,虽说度鸿榆还是像往常一样看看书,但时不时就往箫济榕这边瞥,箫济榕也注意到了,把放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来,狐疑的看着度鸿榆:“怎么,有话要说?”

      度鸿榆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哐当”一声,把书丢在一旁往箫济榕这边走过来。

      箫济榕见她走过来,双手抱胸,看看这场好戏要如何开场。

      度鸿榆一改往日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言笑晏晏的:“十五就要到了,以往我都要到之前的小店坐坐,但我知道将军多疑,所以能否让我在院子里逛逛。”
      箫济榕听后不觉一笑,问道:“我多疑?”

      度鸿榆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神态:“是的。”

      箫济榕哼了一声:“我要是不给呢。”

      度鸿榆:“伸手不打笑脸人,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着。”

      箫济榕招了招手,让她走过来些。

      二人逐渐靠近,脸距离不到五厘。

      度鸿榆心跳得有些快,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裙。

      箫济榕嘴巴翕动,一字一字的从嘴里吐出来:“真的,没骗我?”

      度鸿榆睫毛微微颤动,咽了咽口水,对着他的眼睛坚定答道:“没有。”

      箫济榕把脸收回来,吸了口气:“好,那就现在走吧。”

      度鸿榆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屏风后的秋玉,示意她做好准备。

      箫济榕发觉身后的人呆呆的站着不动,转过身来:“还不走。”

      度鸿榆惊慌失措地答道:“走走。”

      语毕,箫济榕转过身来,视线再次扫过屏风的那一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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