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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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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久违的怀抱是多少年前一直梦寐以求的温度，竟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已是十年之后。文渊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这里不知包含了多少期许和满足。可突如其来的一股油腻味儿让文渊瞬间感到有些窒息，文渊缓缓转过头，原来是柳奕辰那一头油腻的黑发，这是有一个月没洗了吧，文渊又不好意思推开，只好轻轻拍了拍柳奕辰的肩膀说道，“你的头发是不是该洗洗了？”
柳奕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后撤，盯着文渊大笑道，“我给忘了，生病这些天都没有洗澡，”说着又提起衣服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都臭了，能在你家洗个澡吗？顺便帮我找点换洗的衣服呢。”
“你去吧，”文渊侧过身子指了指浴室，可刚转身就看到文妈正扶在门口，眼神满是震惊。
“妈。”文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指着柳奕辰说道，“他，他是我高中同学，柳奕辰。”
“你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做什么！”文妈带着哭腔指着文渊问道。
“我，不是的吗，我们就是很久没见面了而已。”文渊急忙解释道。
“我和你爸生你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你传宗接代！你跟个男人搞在一起做什么！”说此话时，文妈的腿都开始颤抖了，文渊立马上前去搀扶。
“你快滚！我们家不欢迎你！”文妈指着柳奕辰骂道。
此刻的文渊也是左右为难，面露苦色地看向柳奕辰说道，“对不起，你先走吧。”
柳奕辰尴尬却又不舍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合上。
“你这么些年一直不结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爸吗？他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话还没说完，文妈就被气得身子顿时向后仰去。
文渊急忙护住，将文妈扶到床上，安慰道，“我不见他就是了，您别生气了。”
文妈头疼的说不上话来，嘴唇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文渊急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文妈，文妈一把推开，依旧捂着脑袋。
文渊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文妈的精神毕竟不如从前了，今天要不是受到这番刺激，恐怕还不会这么清醒的。时间久了，竟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直到响起了轻鼾，文渊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关了灯，蹑手蹑脚地关了门，走出房间。
唉！又是无尽的叹息。
好不容易的相聚，为何偏偏被妈妈看到了，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爸爸？说好的给他伸冤，可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会让他开心吗？为什么总是让他这么为难？非要把他放在刀尖上，不做选择就是自己痛，做了选择就是他人痛，或许最应该消失的是自己，而不是小辰。
都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柳奕辰回去了没有，这么久没有消息。文渊六神无主地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看妈妈的卧室，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可刚准备关门，却被墙边起身的柳奕辰吓了一跳，“你怎么没走？”
“我怎么舍得走呢，你妈呢？”
“睡了。”
柳奕辰一把将文渊搂住，亲了过去。
炙热的红唇瞬间将文渊整个都融化掉了，两个人完全沉浸在忘我的境地，丝毫不顾忌这里是楼道的走廊。但文渊还是很快地清醒了过来，一把将奕辰推开说道，“好啦！好啦！你快进去洗澡吧，身上都有味道了。”
“嗯！是该好好洗洗了！”柳奕辰满脸的笑意尽含挑逗。
“你来我这儿跟你爸妈说了没？”
“还没有。”
“你昏迷这么久，不该跟你爸妈好好聊聊吗？这么着急来我这里，你爸妈该着急了。”
“没事儿，我跟他们打了招呼的。”
“洗完澡你还是回去吧，不能让我妈看到。”
柳奕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吧。”
此时刚好文渊的电话又响了，柳奕辰一看号码发现是他妈的，便接了过来说道，“妈，我不是说我有事出来一趟吗？”
“你身体还没恢复就到处乱跑，你这是去谁家了？”
“我朋友家，妈，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放心好啦，我还有事，先挂了哈。”
文渊被柳奕辰的操作整得一头雾水，刚才竟然还不是用他自己的手机打的电话，“你自己的手机呢？”
“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你傻啊，我问的关学思啊，我没想到她就是你的闺蜜，早知道这样，我一早就跟她坦白了。”
思思也知道了，文渊想着不知道到时候又要如何解释，思思会不会责怪自己，毕竟这里面的代价太大了。
柳奕辰见文渊半天没有反应，便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文渊微笑道，“没事，你快去洗澡吧，但是今晚你不能在我家留宿。”
“我可以定个闹钟，早上天不亮就走。”
文渊顿时变得愁容满面起来，“自从我爸去世以后，我妈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睡眠就更别提了，指不定她啥时候就醒了呢，你还是尽快回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你。”
柳奕辰却坏笑道，“那我走了，你不会想我吗？”
文渊看着奕辰那副笑脸，一下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赶紧的！”
“遵命！”柳奕辰还故意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倒怪逗人的。
文渊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发起了呆来。
本来平平无奇的生活，也不过是自己承担这所有的苦难，再差也还有一死。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糟了，父亲的冤情一直如鲠在喉，现在母亲的病情也变得越来越棘手。也许是老天垂怜他吧，才会把天使般的小辰送到他身边来，可为何又让他知道了曾经暗恋过的柳奕辰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着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就此开始变得纷乱复杂，文渊也变得冲动而不安，取舍之间左右为难。
文渊从来没有想到的是，小辰和柳奕辰之间竟然还有这般渊源，可这种代价是文渊确实无法承担和接受的。小辰却以神灵未卜先知的名义替文渊做了决定，让文渊就此背负起良心的谴责。文渊也并不是责怪小辰的自作主张，他只是不忍接受这样的现实，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文庙里古槐一样，眼看着文渊的前世转入轮回，自己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等待。文渊只希望小辰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快乐幸福，这恐怕是对自己愧疚的唯一救赎吧。
“文渊，快进来帮我搓搓背。”柳奕辰从浴室探出头来说道。
看着柳奕辰满头的香皂泡，一股莫名的喜感油然而生，文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又立刻捂住嘴警惕地看向卧室，轻轻跑到浴室门前说道，“搓什么搓，差不多就可以了，快把身上擦干，我去给你拿衣服。”
柳奕辰却撒娇道，“不嘛，人家这么久没洗澡了，就想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文渊一脸鄙视地回道，“多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啊？”柳奕辰完全沉浸在一种自我愉悦的状态之中无法自拔。
文渊又看了看卧室，催促道，“赶紧进去，不然我生气了啊。”
柳奕辰瞬间憋着嘴关了门，“好吧。”
文渊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他是柳奕辰，光是凭这几句话，文渊就想把他扔出去了。
翻开衣柜，曾经为小辰买过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地映入眼帘，文渊捧了起来，默默地闭上了双眼，从心里开始为小辰祈祷起来。
柳奕辰擦干身子，围着浴巾光着脚丫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显然有些长了。文渊看到柳奕辰出来，便将小辰曾经穿过的衣服递给了他，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也交给了柳奕辰。
柳奕辰也没想到文渊竟然准备得这么周到，一屁股坐在了文渊旁边，“今晚真的不能留宿吗？”
“不行。”
“那就待一小时，可以吗？”
“一小时也不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现在已经是在冒险了！你赶快穿好衣服走吧，明天下了班我去找你。”
“要明天晚上啊，太久了。”
文渊将手机打开递给柳奕辰说道，“你看看时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柳奕辰看着文渊，满脸尽显不舍，突然又一把将文渊搂到怀里，紧紧地搂住，趴到文渊耳边说道，“文渊，我好想你啊，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文渊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但听见这句话，也顿时体会到了这些年柳奕辰心中的酸楚，他哪里忍心再看到任何亲近的人难过呢。“我懂，你的博文我全部都看了，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记得我。”
“你不知道，我曾经一度觉得我撑不住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怎么突然又开始煽情了，好啦！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快走吧。”文渊轻轻拍了拍奕辰的后背说道。
柳奕辰松开手，认认真真地看着文渊，笑道，“你比从前长得更好看了。”说完便又吻了上去。
文渊迅速把柳奕辰推开说道，“赶紧穿衣服！没完啦你。”
随后，柳奕辰站起身一下子将浴巾退了下去，惹得文渊连忙把脸别了过去，柳奕辰又打趣了几句，也没再做逗留，虽是依依不舍，但也不想因此再惹怒文渊的母亲，给文渊落下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