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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送他点法宝啊秘籍啊仙丹啊啥的护身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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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与仙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能够出入青冥,长生不死吗?
不是的,直觉告诉兆隶,神仙跟凡人最大的区别是志向,将相神仙本是凡人做。如果一个凡人,能够有不随波逐流的勇气和超脱凡尘的心志,那么这个凡人就有了仙根。
李纯君望着兆隶,短短三日,兆隶的气质竟然发生了许多变化,此刻兆隶神坚志凝,加上本身猿臂鸢肩,面目清俊,此刻越发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不由微红了脸。
李纯君略施仙法兆隶便变成了一个貌美女子,一身紫霞仙衣趁得他越发美艳动人。两人一个驾着遁光,一个骑着神兽乌龙直上青云。
一路向上,兆隶看着周围的景色心胸越加开阔,越往上飞越加云净天空,其空广大不可描述,人置身其中仿佛像一粒尘埃,顿觉自己渺小。
大约飞了三个时辰两人终于到了雪弗宫。只见雪弗宫隔空建立,漂在空中,周围种满了合欢树,花开粉色,柔美娇弱,随风微动,四周白云围绕,宛若灵空仙境,美得让人窒息,兆隶不由看呆了。
李纯君跪下,先叩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通诚默祝。
“少阳派少主李纯君携婢女如花冒昧求见,一则为还救命之恩特来向宫主求取朱草一株,二则纯君甚想念瑶琪仙子,渴求一晤,求宫主慈悲恩准。”
不一会大门自动打开,门中缓缓飞出来一个身着黄、蓝、绿、红、橙五彩霞衣的仙女,仙女身后两排侍女头上梳着惊鹄髻,身上穿着红粉双色纱衣,飘飘欲仙,工笔难画。
“纯君妹妹,你可想死我了!”为首的仙女说完便飞下握住李纯君的手亲切的说道。
“瑶琪姐姐,难不成我不来你就不能来凡间找我?哼,我看你天天守着药园你都守傻了。”
这话本是调侃之语,没想到瑶琪听后为之一愣,继而流下了两行眼泪。
“姐姐你别哭啊!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当真!”李纯君急道。
“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此事也仅你能帮我!说来话长,我们去药园详谈。”
瑶琪看了一眼兆隶,余光看到乌龙不禁欣喜,“此神物你从何得来的?好可爱的一条乌龙,瞧它黑的多别致!”
乌龙给瑶琪翻了一个大白眼。
不一会三人一龙便到了药园,只见匾额上写着“诸天神药圃”五个古篆大字。
进入园内,只见一望无际的奇花异草,色彩纷呈,杂而不乱,微香袭袭,干净整洁,各种奇珍异兽安然相处,飞禽走兽悠然自得,如梦如幻。
四人飞入园中一处阁楼最上的平台之上席地而坐。
“纯君,求你救救我姐姐,我姐姐做错了大事,如果被宫主发现恐怕命不久矣。两年前,有一个左道妖人偷入诸天神药圃盗走了一株银魄金魂草。香琪追了小贼三天三夜后夺回了仙草。本来宫主宽厚,并非什么大事,我姐妹二人又受宠于宫主,所以我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但是自从姐姐回宫后就整日魂不守舍,对着镜子独自唉声叹气,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说自己生来不美,想用法术化蚩为妍。我觉得她像是入了魔障,便跑去请宫主救她,看她是不是下凡一趟,身上带了魔神回来。没想到宫主说香琪动了凡心,以后不该留在雪弗宫,我哭求宫主不要让把香琪逐出师门,宫主却说香琪即使不被她逐出师门,也该有一次落尘凡劫,此是定数,不久应验。虽然此去磨难重重,但是最终因祸得福回归宫中,这也是她命中该有这一段混沌迷乱之劫。师傅精通大衍神术,算无遗策,我跟香琪同胞姐妹,不忍她受苦,所以求你救她。”
兆隶突然想起那夜在兆家祠堂,那位白衣飘飘的男子被黑子女子逼着起誓,当时他和允儿觉得白衣男子美而飘逸,应该是好人,而黑子女子丑而焦躁,应该是坏人。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反的,可见世间事不能仅看表面现象就做出判断。
“后来香琪修炼内火外焚之术变了相貌,下了凡间一趟,被宫主着人带了回来。回来后她更是闷闷不乐,抑郁成疾。宫主说她大错已铸,禁了她的足,不许她再下凡界。如今我说话她也不答应,眼看日渐消瘦,形容枯槁。我用尽各种方法都没有治好她,药园的仙药也是给她随意吃,丝毫也不见起色。宫主说人需自渡,她丢仙草之事尚可改过,但是她这个糊涂蛋竟然一时疏忽竟然让兆家星离剑被妖人夺去,害的兆家家破人亡。近日我发现《七气元宗》不见了,此书是修炼上乘功法的至宝,正魔两教都可以用。想必是两年前那个妖人声东击西,把书给偷走了。如果被邪魔外道偷学去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香琪必然要遭雪弗宫天雷之劫,等到恶业化去香琪才能结束受刑。宫主如果知道书丢了香琪一定会遭雷劫,然后化去一身仙骨,扔到凡间自生自灭,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要怎么帮香琪呢?”李纯君问。
“香琪现在意志消沉,每天都对月醉酒,问她问题,她什么也不肯说,只希望我能放她去下界。你这次回凡间把她带走,借少阳派人脉之力帮她找到她要找的人,再找回《七气原宗》,将功折罪,免受天雷之劫。另外兆家还有一独苗现在在得州担任县令一职,不久得州地界下方地壳之内的太玄恶气将要爆发,正邪两派都在为此事各为其算,找到《七气元宗》后你带香琪去往得州,无论如何要留下兆家香火。”
李纯君看了一眼变成美女的兆隶,心中百番滋味。
三人一行来到关押香琪的地方。
关押之地乃是药园一处水榭,只见香琪裸着双脚,将脚浸进水中,肌肤白的胜雪三分,使人不禁怜爱。此时的香琪任然是一袭黑衣,不过面貌已然变了样子。只见她秀眉微蹙,双目含怨,鼻头微翘,微呡双唇,水光印在脸上,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水木清华。
“香琪,我瞒着宫主将你放出来,你去凡间把你的事了结了,然后把《七气原宗》带回来。你我同胞姐妹,我不能见你永堕尘劫,你不要辜负我一番心意啊!”
“瑶琪,如果宫主发现我不在了怎么办?”
“宫主一向对内宽厚,对外严肃,我这里不打紧,熬过一日算一日,关键是《七气原宗》。此书本来是宫主赏给我练的,没想到被那个贼子偷走了,你我都有失察之罪,可笑你我竟然懵然不知,枉称修炼三百年。你这一去务必将书带回来,否则我也难免受罚。”
“瑶琪姑姑,宫主有请少阳派贵客前往飞雪阁一叙!另外宫主请兆公子和小乌龙一同前往。”一个小仙女飞身来报。
众人吃了一惊。
李纯君料知栖碧宫主神通广大,万没想到这般快速就查到了兆隶,暗笑自己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所幸就不再装,一挥手就把兆隶变成了男儿身。
香琪看见兆隶,吃了一惊。
“你怎会来雪弗宫?都怪我,害的你家破人亡,劳燕分飞,此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任你驱遣,绝无怨言。”香琪泪流满面地说。
兆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仙家园林中,一座亭子依树而立,四周青绿色纱帐随风缓缓飞动,里面盘膝坐着雪弗宫宫主栖碧,坐下是一条黑色巨龙在闭目养神,凉亭柱子上有深深的龙蟠印,可见这条龙已经年纪很大了。
“数百年前我因练功被妖人暗算不幸走僵,身体不能行动,所以多年不曾会客,外界只知我不见客,男子优甚,并不知道是因为我不能行动自如,又恐有人觊觎诸天神药圃的天材地宝所以才闭门谢客,即使有不得已的人需要相见也只是以元神相见。今日有请二位到此乃是想数日后借兆公子的乌龙一用,我近年来身体自己逐渐复原,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如初,我需要借乌龙去落漈之地深海之处见一个故人,此事以后再详谈。不知兆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宫主您客气了,您有需要乌龙的时候我定当奉上,如果有需要我效劳之处我定当甘受驱遣。”
“好,不愧是兆鹤晨的子孙,当年我同你先祖原是旧识,你家那把星离剑也与雪弗宫有许多关联。都怪孽徒情孽难消,对妖孽干云旬动了心,本来在雪弗宫就可以把他拿下,可是偏偏于心不忍,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到你家,害的你家破人亡。此事雪弗宫难辞其咎,现又有求于你,实在于你有愧。我算出你将要去青云派学艺,瑶琪又求你们带香琪去找《七气元宗》,此事我装做不知,你们且带她下去找回书,此书是上古成仙之人所留,我费了很多心力才得到,确实是夺天地阴阳造化之机,能化腐朽为神奇,重塑凡人胎骨,灵兽修习可得化人生,凡人修习可塑仙骨,学道之人修习可事半功倍。纯君与香琪找回《七气元宗》后你便可以先拿去自行练习以祝你一臂之力。至于青冥子那个妖人你不必担忧,如今正邪两派都在围捕他,他气数已尽,之后不仅神形俱灭,还要被捉了生魂在乌巢岭魔宫受炼魂之惨,成为供魔宫驱遣的禁制魔头!”
“栖碧公主,兆隶一介凡人,生世奇惨,此去修道又磨难重重,您发个慈悲心肠,送他点法宝啊秘籍啊仙丹啊啥的护身才好!”李纯君借机道。
“你这鬼丫头,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倒替别人操心起来。也罢,我正有此意。大概五个月后洛哀山有异宝出世,此宝是古仙人所留,我曾经寻访多年才查出了具体地址,我怕有外人趁我不在捷足先登,今世上能查出此宝的人不超过五个,且都相识,为了避免产生间隙,我用我特有禁法施了禁制,这样他们即使寻访到此宝看见我的禁制也不好强取,有劳兆公子伸出胳膊,我施一道符在你手臂内侧,五个月后你去洛哀山取宝,有了此符可便易行事。”
兆隶伸出手去。
栖碧手掐法诀施法,法光刚到兆隶身前,兆隶内衣之中所带的玉佩似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发出一阵黄光,紧接着一道黑烟从中飞出,幻化成一个身穿云肩上衣和短裙的少女,不是斯虞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