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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小岳岳来了~ ...

  •   沈浪晃眼间便已追着那群人,但并未越过他们,只是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已是最后一人,知道再有冷箭,必是朝他射去的。所以他一点不惊慌,还带着那讨厌的微笑等着我们射他。

      哼~当我傻啊!我才不射你呢。

      我们走了半路,确定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去鬼窟了,也就没有跟着他们的意义了。

      我们回到了那家客栈,那个逃跑的人也真够傻得,还跑回来,被我们逮个正着。那个叫彭立人的胆子是真小,被金无望吓了两下就答应帮我们骗人进鬼窟。

      正好一批武林中人追人路过沁阳,一听古墓里有可能有大批财宝,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

      我和金无望用雕代步,很快回到了古墓。才到门口,之前来的那批人却堵在门口不进去。好像是朱七七姐弟在洞口吓人,最后还是被沈浪看了出来。我们只好先躲起来等他们进去了再出来。

      这时前面山岩中,传出一声惨呼,自远而近,呼声虽低,但凄厉尖锐,慑人心魄,到后来声音已嘶哑,一听就是负了重伤的。奇怪我们只是求财,怎么会有人受重伤,从里面逃出来呢?

      一条人影,跌跌撞撞,自暗影中奔了出来,瞧见众人,呆了一呆,伸手指了指,一个字还未说出,仆地跌倒。我低声询问金无望这人这么会伤的这么重,金无望也不知道。

      那帮人屡经惊骇,此刻竟似已有些麻木,还是沈浪一掠而出扶起了那人,暗中一面以真力相济,一面呼道:"兄台,醒来。"那人得了沈浪传过的真气,缓缓张开了眼帘,四下望了眼,终于说话道:"铁……铁兄……"一个大汉走过去瞧了一眼,骇然道:"原来是金兄,怎……怎会落得如此模样?"那人道:"我……我们五……五人……只剩下我……我也……"铁胜龙变色道:"莫非'安阳五义',俱已丧……丧生在此?这……这……这究竟是谁下的毒手?"那人面上泛起一丝惨笑,喃喃道:"那……里面有……有鬼,进去不得……进去不得……进……"突然嘶声大喝道:"不是鬼,是……"沈浪连忙问道:"是什么?兄台,是什么?兄台醒来……醒来……"但那人双目紧闭,再也醒不过来了。

      沈浪缓缓长身而起,长叹一声,仰脸望天,众人却不禁都垂下头去,望着自己脚尖,大和尚沉声道:"此人乃是‘安阳五义'中人么?铁胜龙黯然道:"此人正是'安阳五义'之首金林,想必也是闻得墓中藏宝,是以抢先赶来,不想竟……竟……"长叹一声,脱下一件外衣,盖起了那金林的身子。

      一笑佛突然叫道:"掀起衣衫。"铁胜龙呆了一呆,一笑佛又道:"洒家要瞧瞧这位金兄是如何死的。"莫希道:"他所受致命之伤,与李霸他们都不相同……"

      一笑佛撕开金林衣襟,前胸一无伤痕,但背后却有个紫色的掌印,五指宛然,浸然入肉,莫希倒抽一口凉气,道:"好厉害的掌力

      。"一笑佛目光眨也不眨地瞧着那掌印,直有盏茶工夫,方自抬起头来,望着沈浪,道:"相公可瞧出来了?"沈浪道:"瞧出来了。"

      朱七七跺脚道:"你瞧出来什么!说呀"沈浪道:"紫煞手!"

      紫煞手?我看过那秘籍,可是女子不能练,全快活城就一个人练过,可他没来,会是谁还会紫煞掌?

      他们才进去没多久,朱七七的弟弟就一个人跑了出来,这时花蕊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点晕了朱小八,把他藏在巨石后面。我让金无望先进去看着,把朱小八抱出了小石洞,带进了古墓里的密室。

      “小鬼,你给我消停点,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给我看大门呢~”朱家的小鬼怎么都这么不识好歹,“你可别忘了,这可是鬼窟,再吵,再吵我就把你扔给那些恶鬼,你要知道走进鬼窟的人不管之前是多厉害的角色,就没一个走得出去的……”

      我正说的兴起,朱小八突然不闹了,惊惧的瞪大眼睛,一瞬不一瞬的看着我的背后。我好奇的也回头看,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无声无息的靠近我们。

      我吓得一下把朱小八挡在我面前,卯足了力惊叫出声,“啊~鬼啊~恶鬼来吃小孩脑子啦~我是大人啦,你要吃就吃这个吧,这个小肉嫩……”

      我大叫的时候,朱小八还陪着我一块儿大叫,不知是听了我说的那句话,等我叫够了,他已经晕了。

      站在门口的金无望无力的抽了抽他那没几根的眉毛,“少主,你没事吧?”虽然我能察觉到他现在满头黑线,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没

      有一丝起伏。

      我把怀里的小鬼放在一旁的榻上,兴奋的说:“我这练发声呢,这小鬼从醒过来就一直闹,我又不能打他,会被人告虐待儿童的,

      所以吓晕他咯~”回过头,一副我很聪明吧,快表扬我的表情。

      沈浪那群人已经中了机关,都被移入了石室。

      我才走到门口,花蕊仙还以为是他哥布得这个局。我在门口停了停,让金无望先进去,我现在是金无望的一个跟班,样貌打扮都极普通。

      金无望走进去就大咧咧坐在灯后的位子,我就只能在他后边站着。我还想看朱七七看到金无望的脸时,那副惊恐的样子呢。

      “三位远来此间,在下未曾远迎,恕罪恕罪。”金无望说的虽是客套之言,但语声还是像平时那样冰冷,绝无半分人情味,每个字发出来,都似先已在舌尖凝结,然后再自牙缝里迸出。我听得都森人~

      花蕊仙光听声音就认出不是他哥,“你是什么人,可是我大哥花梗仙的门下?还不快些解开我的迷药?”

      金无望鸟都不鸟她,继续背他的台词,“三位旅途奔波,既已来到这里,便请安心在此静养,三位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在下立时着人送来。”

      “你究竟是谁?将我们骗来这里是何居心,你……你究竟要将我等怎样,要杀要剐,你快说吧。”朱七七真是不够淡定,看沈浪就没什么举动。

      金无望:“闻说江南朱百万的千金,也不惜降尊纡贵,光临此地,想就是这位姑娘了?当真幸会的很。”朱七七怒道:“是又怎样?”

      金无望:“武林中成名的英雄,已有不少位被在下请到此间,这原因是为了什么,在下本想各位静养好了再说,但朱姑娘既已下问,在下又怎敢不说,尤其在下日后还有许多要借重朱姑娘之处……”

      朱七七大声道:“你快说吧。”她现在要是能动,肯定送金无望两拳,真是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金无望:“在下将各位请来此间,并无丝毫恶意,各位若要回去随时都可回去,在下非但绝不拦阻,而且还必将设酒饯行。”

      喂~我家金无望的信誉有这么低吗?不就是人长得丑了点,看你们都是什么表情。

      朱七七怔了一怔,忖道:“这倒怪了……”我偷偷翻了个白眼,真够二的,这也信。

      金无望:“但各位未回去前,却要先写一封简短的书信。”朱七七道:“什么书信?”

      我忍不住插嘴道:“就是请各位写一封平安家书,就说各位现在都十分安全,我们为了各位的安全,都是多多少少尽了些微力,所以各位若是稍有感恩之心,便也该在家书中提上一笔,请各位家里的父兄姐妹,多多少少送些金银过来,就算我家主人辛苦保护各位的酬劳之资。”

      朱七七颤声呼道:“原来你……你竟是绑匪。”我真想拉个礼炮,告诉她,宾果~你猜对了!看,无望哥也被你逗笑了。

      金无望:“对于一位伟大之画家,姑娘岂能以等闲匠人视之,对于在下此等金银收集家,姑娘你也不宜以'绑匪'两字相称。”

      “金银收集家……哼哼,狗屁。”喂,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想到的雅称。

      金无望:“在下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将各位请来,又将各位之安全,保护得这般周到,就凭这两点,却只不过要换各位些须身外物,在下已觉十分委屈,各位如再吝惜,岂非令在下伤心?”

      沈浪忽然微微一笑,道:“这话也不错,不知你要多少银子?”当然是把你卖了,你也给不起的。

      金无望:“物有贵贱,人有高低,各位的身价,自然也有上下不同,像方千里,展英松那样的凡夫俗子,在下若是多要他们的银子,反而有如抬高了他们的身分,这种事在下是万万不屑做的。”

      朱七七当真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多少?”金无望道:“在下问展英松要的不过只是十五万两,但姑娘么……最少也得一百五十万两……”

      朱七七骇然道:“一百五十万两?”你还别嫌贵,我还想要两百呢~

      金无望缓缓道:“不错,以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以姑娘如此身分,岂非高出展英松等人十倍,在下要的若是再少过此数,便是瞧不起姑娘了,想来姑娘也万万不会愿意在下瞧不起姑娘你的,是么?”

      “是个屁,你……你简直是个疯子,豺狼黑心鬼……”朱七七愣了片刻,才大骂了出来。可人金无望修养好,又装听不见。

      金无望回头对着沈浪,道:“至于这位公子,人如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心如玲珑七窍,聪明剔透,在下若要个一百五十万,也不算过份……”屁~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优秀。

      沈浪哈哈笑道:“多谢多谢,想不到阁下竟如此瞧得起我,在下委实有些受宠若惊,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又算的了什么。”别以为你笑两声就代表你有钱,你要敢欠我钱,我就把你老婆卖了!

      金无望尖声一笑,道:“公子果然是位解人,至于这位花……花”花蕊仙大喝道:“花什么?你难道还敢要我的银子。”

      金无望缓缓道:“你虽然形如侏儒,老丑不堪,但终究也并非一文不值……”花蕊仙怒骂道:“放屁,畜牲,你……你……”

      金无望只管接道:"你虽看轻自己,但在下却不能太过轻视于你,至少也得问你要个二三十万两银子,略表敬意。"

      我怎么觉得金无望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一本正经的。这不是挺幽默的嘛~

      花蕊仙额上青筋,早已根根暴起,大喝道:“畜牲,我大哥少时来了,少不得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将你碎尸万段。”我真担心她年纪大了,容易爆血管。

      我轻蔑的说:“谁是你的大哥?”

      花蕊仙大声道:“花梗仙,你难道不知道么?装什么糊涂。”

      金无望冷冷道:“花梗仙,不错,此人倒的确有些手段,只可惜远在衡山一役中,便已死了,在下别的都怕,鬼却是是不怕的。”

      花蕊仙大怒道:“他乃是主持此事之人,你竟敢……”金无望截口道:“主持此事之人,便是区区在下。”他语声虽然平静轻缓,但无论别人说话的声音多么大,他只轻轻一句话,便可将别人语声截断。

      花蕊仙身子一震,但瞬即怒骂道:“放屁,你这畜牲休想骗我,花梗仙若是死了,那易碎珠宝,神仙一日醉,却又是自哪里来的。”

      我不屑的说:“别以为这世上,就你哥是能人,那些东西都是我家主人做的。”

      花蕊仙面色惨变,嘶声呼道:“你骗我,你骗我……世上除了我大哥外,再无一人知道这独门秘方……花梗仙……大哥,你在哪……”突然一道风声穿光而来,打在她喉下锁骨左近的"哑穴"之上,花蕊仙"哪里"两字还未说完,语声突然被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无望道:"非是在下无礼,只是这位花夫人声音委实太大,在下怕累坏了她,是以只好请她休息休息。"朱七七冷笑道:"你倒好心的很。"

      “我们既已负起了各位安全之责,自然处处要为各位着想的。”我笑嘻嘻的说。

      “原来阁下竟是玉关快乐玉座下之人,瞧阁下如此武功,如此行径,想必是酒、色、财、气四大使者中的财使了?”沈浪笃定地说。

      额~是快活王……

      沈浪微微一笑,道:“花梗仙的独门秘方,世上既无旁人知晓,而此刻这位朋友却已知晓,这自然唯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朱七七皱着眉想了想,道:“我却连半个理由也想不出。”

      沈浪道:“那自是花梗仙临死前,也曾将这独门秘法留给了玉关先生,这位朋友既是金银收集家,自然也必定就是玉关快乐王门下的财使了。”朱七七完全被惊得怔住,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沈浪又道:“还有,花梗仙既然早已知道这古墓的秘密,那时必也将此秘密与他所有独门秘法一齐留下。是以玉关先生便特令这位财东来掘宝,哪知道古墓中藏宝之说,只不过是谣言,墓中其实空无所有,财大使者一急之下,这才想到来打武林朋友们的主意,他将计就计,正好利用这古墓,作为诱人的陷阱。”

      朱七七一副谦虚求教的样子道:“但……但他既要将人诱来此间,却又为何又要作出那些骇人的花样,威吓别人,不许别人进来。”

      沈浪微笑道:“这就叫欲擒故纵之计,只因这位财大使者,深知武林朋友的毛病,这地方越神秘,越恐怖,那些武林中的知名之士,越是要赶着前来,这地方若是一点也不骇人,来的便必定多是些猫猫狗狗,无名之辈,这些人家里可能连半分银子也没有,却教财大使者去问他要什么?”

      朱七七喘了几口气,喃喃道:“不错,不错,一点也不错……唉!为什么总是你能想得起,我就偏偏想不起?”

      金无望没想到会被人猜出来,默然良久,方自缓缓道:“大名可是沈浪?嗯……沈兄你果然是位聪明人,简直聪明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

      沈浪笑道:“如此说来在下想必是未曾猜错了。”金无望道:“古人云,举一反三,已是人间奇才,不想沈兄你竟能举一反七,只听得花蕊仙几句话,便能将所有的秘密,一一推断出来,除了在下之名,财使金无望,这是我的徒儿阿堵,还未被沈兄猜出外,别的事沈兄俱都猜的丝毫不差,宛如目见。"

      喂,谁要叫,阿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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