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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5 ...

  •   今天是顾绪珩的牺牲的日子,认识顾绪珩的老A脸上都是黑云。
      三中队昨晚刚出了一次任务,大家都没受伤,除了队长袁朗,被子弹擦着大腿过去了,追击的时候淋了一点雨,回来就病倒了。
      “齐桓,队长没事吧?”成才看到齐桓拿着保温盒出了袁朗的寝室便问道。
      “不是很烧了,好不容易睡着,你去看着他,我去把保温盒还给方舟。”
      “好。”成才推门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拿了本书看。
      “小白杨……小白杨……”袁朗苍白的脸上挂着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嘴不停的说着话。
      成才听到动静赶紧走过去查看,发现袁朗在喊着顾绪珩,成才愣了一下,转身去拿被袁朗摆在桌子上的木雕,把木雕塞到袁朗手里,“睡吧队长,小白杨在呢。”这才让袁朗安静了下来,每次说梦话叫顾绪珩只要这样做袁朗就会安静下来。
      成才叹了一口气,拿起盖在额头上的毛巾过了一下冷水重新盖回去。

      成才坐回椅子上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成才永远都记得顾绪珩,也记得他说的话。
      离开那天,成才手里拿着瞄准镜,身边只有许三多一个人送他,他没想到袁朗会在楼下,说实话他有点怕袁朗。
      袁朗靠在车上,脸上戴着墨镜嘴里叼着一支烟,看到他下来,转头看着他。
      “首长好。”成才立正敬礼。
      “36号,你记得吗?”袁朗回礼问了一个问题。
      “记得,他是老A,叫顾绪珩,他……”成才没有接着说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后面是什么。
      “对,他牺牲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很看好你,这是他留给你的。”袁朗将车门打开指了指后车座上的箱子。
      成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草原五班的,缓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下了车,站在了五班的营房前。
      成才打开箱子是在回到五班的第一个夜晚,那时候真的很迷茫很痛苦。
      箱子里面放着一个用子弹做的八一杠模型和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成才收,成才知道这是顾绪珩留给自己的遗书,成才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人记挂着,还是一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人,说实话成才很感动,手抖着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
      “成才,你很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进老A,但经过这次选训和最终考核你一定会有所收获也会有所顿悟,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这是夸你的),你比许三多想的更多,目标更明确,但你没有仔细看过路上的风景,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但你还可以倒回去看看,这沿途风景一定是非常值得珍惜的,我觉得你很适合老A,坚定,你有从头再来的勇气,你要明白我们军人是为了什么而战,我们穿着这身军装,从人民中来,要为祖国为人民而战,我们可以变得绝望,也可以在绝境中死去,但我们的信仰永不会磨灭!我桌子上的子弹八一杠模型送你了当纪念,别嫌八一杠老啊,这可是我摸到的第一款枪,很有纪念意义的。”
      成才看了这封无比珍贵的信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干涸的贫瘠土地有了一颗种子。
      那个模型一直没离开过成才,一直被他带着,再次来到老A的成才从袁朗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顾绪珩从头到尾都希望他能留在老A,三番五次为了他和袁朗争辩,相信他会改变,为他争取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打碎了再来很痛苦,但是想到有一个人那么看好他对他满怀期待就充满了动力和勇气。
      幸好自己没有辜负他。这是成才无数次浮上心头的一句话。

      病来如山倒,袁朗觉得自己很冤,自己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怎么追捕敌人的时候淋了点雨就发烧了,还被齐妈按着吃药,要不是自己拦着,恐怕都要打上吊针了。
      喝下齐妈精心准备的病号餐就躺下了,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一安静下来就想起那个没良心先走一步的南瓜,一想就疼,越疼越觉得自己还活着。
      齐桓看着袁朗像只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翻来覆去睡不着,“队长,睡吧,不退烧的话今晚不能出去。”又想起什么,“别削我啊,这是铁大说的。”
      这下子袁朗不翻了,安安静静的躺着强逼自己入睡。
      不胡思乱想生病的身体在药效的助力下成功入睡。
      过度疲惫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做梦,他梦到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那人逆着光站着,军姿挺拔,面容俊秀,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停止,只剩下呼吸和心跳,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那是一种名为喜欢的悸动。
      他知道自己栽了,栽在一个刚毕业的少校身上,那人优秀的让人望而生畏,但他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事情。
      所以迫不及待把人往自己的狼窝里扒拉,画了一个圈把人装进去,谁也不让碰,谁知道最后还是没保护好他。
      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不见,自己无力的喊着那人的名字却于事无补。
      “睡吧队长,小白杨在呢。”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只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木雕,浮躁的心也安定下来,那人也没有再消失不见,而是坐在亮着台灯的桌前雕刻着东西,袁朗走过去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看,炙热的目光直看得那人不耐烦的抬头说:“看什么看,看不腻啊?”那人恶狠狠的说着,通红的耳朵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羞涩。
      “你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袁朗嬉皮笑脸的说完,然后看着那人从耳朵红到脖子。
      “闲你就去写方案,别一直盯着我。”袁朗不听就这么看着,确实像他说的看不腻,舍不得挪开视线,怕自己再也看不到。
      那人见他不动也不管他了,两人就这么一个人忙着雕刻一个人忙着看,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眼神缱绻,那人专注认真,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外面穿来一阵吵闹声,听不清,袁朗也没管继续盯着那人看,直到那人把一个狼形木雕雕刻完成。
      “雕好了,送你的生日礼物。”

      袁朗难得睡得这么好,感受到自己抓在手里的木雕,翻了个身坐起来准备把木雕放回去,房间里很黑,只有桌前亮着灯,一个穿着常服肩上挂着中校军衔的人低着头坐在那里看着一本书。
      那人察觉到他醒来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
      袁朗觉得梦还没醒,三年过去了,第一次梦没有在自己接过木雕之后醒来。
      那人脸上依然带着笑,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合,袁朗不复往日的妖孽,眼眶发红,被子下的手微微颤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鞋也不穿就冲到那人面前,伸出手却不敢再靠近一点,生怕这是一个梦,手一碰梦就醒了。
      “烂人,我回来了。”顾绪珩看着小心翼翼的袁朗有点心疼,他从来没见过袁朗这个样子。
      顾绪珩先一步抱住了袁朗,袁朗感受着温热的身体跳动的心脏以及有力的拥抱,早已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
      袁朗紧紧的回抱着顾绪珩,那力度好像要把顾绪珩揉碎了塞到他的身体里,脸部埋在顾绪珩的肩膀上,虽然肩章硌得很。
      “袁朗,我爱你!”顾绪珩突然蹦出一句话。
      袁朗愣了一下抬起头猛的吻上顾绪珩的唇,那已经不能算是吻了应该是啃,虽然周围很黑,但顾绪珩知道袁朗哭了,他尝到了咸咸的眼泪和铁锈的味道。
      袁朗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顾绪珩的嘴唇,顾绪珩配合着张开嘴让这个不速之客闯进去,袁朗就是仗着顾绪珩对他出乎意外的包容而肆无忌惮,舌头在口腔里面横冲直撞,把顾绪珩的舌头轻咬着吮吸,这个吻绵长而激烈,吞没着顾绪珩的气息,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袁朗还轻轻咬了一下顾绪珩的下唇。
      “顾绪珩,我爱你!”袁朗抵着顾绪珩的额头,紧盯着顾绪珩的眼睛,眼里带着温柔缱绻。
      顾绪珩扣住袁朗的脖颈重新吻了上去,唇舌纠缠,带着烟味和感冒冲剂味的舌直接夺回主动权,灵活的扫过每个敏感点,袁朗的一只手揽住顾绪珩的腰把人抵在桌子边沿,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包裹着顾绪珩,一只手解着顾绪珩的常服扣子,扒开领口的衣服,捏着顾绪珩的耳垂轻轻的揉弄,顾绪珩身后没有倚靠,只能用手臂环住袁朗的脖颈保持平衡,吻从嘴唇到嘴角到眼睛到额头最后落到喉结,轻咬着锁骨和脖颈,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最后回到嘴唇,揽着腰的手隔着常服摩挲着侧腰和背,这种触感让顾绪珩颤栗不已半边身子都发麻了,眼眸里噙满水雾,袁朗手往下滑就要解开顾绪珩的腰带,顾绪珩及时按住袁朗的手,轻轻推开袁朗,唇舌分离时带出一丝银线。
      “这在老A呢,什么都没准备……”顾绪珩额头靠着袁朗的肩窝,呼吸急促。
      “艹……”袁朗难得的爆了一次粗口。
      顾绪珩喉咙里传出愉悦的闷笑,“我喝醉的那一晚也是你咬的吧。”顾绪珩摸着锁骨上的牙印,传来刺痛感,“属狗的你。”
      “咳,那不是没忍住嘛,你这块肉在我面前直晃悠我怎么忍得住。”袁朗把顾绪珩往肩上一扛爬上了床,把顾绪珩压在身下埋头认真的解着顾绪珩衬衣的扣子。
      “干什么?”顾绪珩不反抗就这么看着。
      “不能吃肉让我喝口肉汤也是好的。”袁朗吻上那已经红肿的唇,带着枪茧的手掌在细嫩又布满疤痕的身体上胡乱抚摸,从后背到腰腹,顾绪珩发抖发软的手环住袁朗的身体,手臂透过衣服感受到略高的体温。
      “疼吗?”袁朗的手在顾绪珩头脑发晕的时候已经摸到了胸口,也摸到了那个险些夺走他性命的伤疤。
      “没事了,我回来了。”顾绪珩缓了一会回过神温和的摸着袁朗的脸。
      袁朗不知道顾绪珩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的顾绪珩已经变得稳重收起了锋芒,对他更是包容,从见面到现在,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都照盘全收,没有一点反抗,他想如果他坚持要做到最后一步顾绪珩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成长让袁朗觉得心疼,一想到顾绪珩差点死了就后怕。
      袁朗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只低头在心口的那个疤痕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在深吻中感受对方的存在。

      两人相拥躺在被子里,衣服早就在刚才的吻和手活里被扒下来扔下床了,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好,袁朗很贪恋这种感觉,会让他感受到顾绪珩还活着,没有离开自己,三年的无望苦恋得到了收获,自己也终于活过来了。
      “你那个视频什么时候录的?又是什么时候寄出去的?”
      “接到任务之后录的,削南瓜期间我就请了一次两个小时的假。”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吧!A得我好惨……”袁朗一口咬在顾绪珩的肩膀上。
      “嘶,轻点,我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刚说完就感觉到袁朗在吻着这个牙印。
      “盖章了,你是我的。”袁朗不知为何此时出奇的幼稚。
      “好好好,你也是我的。”顾绪珩在袁朗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这儿。”袁朗撅起嘴示意
      顾绪珩无奈的补了一下。
      “你回来齐桓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在你睡觉的时候都见过了。”
      “你还留在老A吗?”袁朗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没看见苍雪,也没感受到顾绪珩的精神力,他怕了。
      “留不了,我没有精神力了,如果没有苍雪我已经被打穿了心脏。”顾绪珩提到苍雪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
      “很疼吧,没事了,还有我。”袁朗心疼的把顾绪珩紧紧抱住。
      “我后面会去总参,我会尝试重新凝结精神体,之前没有成功的例子我就当第一个成功的!”顾绪珩平复了心情。
      “好,我帮你,你现在是中校,都赶上我了。”
      “你马上也要往上升了。”
      “我知道,我一定努力,让我配得上你。”袁朗郑重其事的承诺。
      “怎么,怕我们爸妈不同意啊?”
      “……嗯,毕竟你家世摆在那呢,而且我是男的。”袁朗漏风的脑子根本没抓取到关键信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妈已经同意了。”顾绪珩突然觉得自己爱的是一个傻子。
      “真的假的?我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同意了?”袁朗不敢置信。
      “听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得要遭到阻止,迫于压力分手,虐的死去活来的,最后战胜一切终于在一起?我是他们儿子,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正式见一下我们爸妈。”
      “按照你的家世和我们的身份不应该是这样吗?”
      “要是我们爸妈不同意,我们的结局不可能是在一起,而是你离开,没什么上升空间的军官最后只能转业,而我会靠父母的助力成为军中的中流砥柱,幸好啊我父母很爱我。”
      “是是是,咱爸妈就是好,怪不得能生出这么优秀的你,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好不真实,一切困难险阻都没有了。”
      “行了,别贫嘴了,你就当是美梦吧,快睡觉,困死了。”
      “你睡吧,我一会要去吹哨。”袁朗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你烧才刚退呢!”顾绪珩表示不赞同。
      “就是要趁着他们以为你回来了我不会吹哨才更要去啊。”
      “烂人!不管你了。”顾绪珩闭眼就睡不理会袁朗的烂人行为。
      两人相拥而眠,这是顾绪珩卧底归来睡的最安心踏实的一觉,袁朗亦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就在自己怀里,失去过所以更珍惜。

      凌晨袁朗脸上挂着妖孽的笑容吹响了哨子,宿舍楼顿时传来声响,其中夹杂着“谁说军刺回来队长就不会吹哨了!”“吴哲说的,不愧是烂人,不按套路出牌。”“烂人!!!”最后一个声音是吴哲的。
      袁朗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家田里整齐的南瓜方队,南瓜们齐刷刷的抖了一下。
      “今天天气真好啊,我们去375看看风景吧!最后到的人洗所有人的袜子两个星期。”袁朗说完抢先一步跑走。
      南瓜们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有些人半路就开始使绊子,一路打打闹闹向375进发。
      顾绪珩站在铁大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那些鲜活的人影脸上带着笑,这样的生活真好!

      ——番外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朋友们看了,大多觉得两个人应该有一个he,有些读者也希望有一个he,我在前文疯狂找可以成为伏笔的点,熬夜猛敲字,热乎的he奉上,希望各位看的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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