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婉成晏》谷隽

6、顾徽婉的厨艺

　　之前萧成晏休息下来的那座佛塔，如今就是他的基地。

　　回到这座佛塔的时候，顾徽婉正停在三层的一座小房间里。

　　顾徽婉正盯着佛像，心里默念着佛经。

　　小玉正拎着两条鱼回来，萧成晏看见小玉带着鱼回来了，笑着问

　　“哎呀，好丰盛啊！这个时候能搞来两条鱼！那渔民一定卖了个好价钱。”

　　小玉拿起鱼笑着说

　　“啊哈哈便宜的很啊！20钱一条，殿下，我今晚做给您吃。”

　　萧成晏道

　　“你留一条下来，让那个毛手毛脚的阿婉做出来。”

　　小玉又叫停了萧成晏

　　“殿下殿下，我听到雍丘附近土路一边总是有个跟我年纪这么大的人在吹着箫唱着歌。”

　　随后，小玉走到萧成晏眼前说

　　“有点才华，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萧成晏问

　　“他有没有说过自己以前干过些啥？”

　　小玉说

　　“没有啊，他唱...”

　　“一石养自身，百石养兄弟，千石养父母，好像很深奥的样子。”

　　萧成晏看着诸位家臣，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萧成晏来到了三层，他拿着一条鱼，对念着佛经的顾徽婉说

　　“佛说不杀生，可是肚子饿的时候心里哪还有佛呢？你把这条鱼做给我吃吧。”

　　顾徽婉心里着急了起来，撒起了脾气

　　“殿下，我不知道验首是这样的！我很害怕啊！”

　　萧成晏把鱼放回了笼子里，说

　　“以后你见到的还会更多，这些只是一小点，去找小玉，小玉会告诉你怎么做鱼吃的。”

　　顾徽婉实在是不会做饭，她来到了厨房里找到了小玉，小玉正把酱油和香料弄进鱼的身子里。

　　顾徽婉在小玉后头，她看见小玉把袖子收了起来，便学着小玉把袖子收起来。

　　小玉看见顾徽婉怎么做也做不会，就过来说

　　“来来来！你这样！这样就行啦！”

　　顾徽婉学着小玉把袖子收起来，然后小玉又把自己手里的鱼拿了起来，说

　　“我看你肯定不会杀鱼！先这样，用刀，把鱼的鱼鳞刮开，然后刀角这里一刮，把脏东西都取出来，再洗一下，就可以煮来吃了。”

　　小玉可以说是手起刀落，很轻松地就把鱼身上的脏东西给弄出来了。

　　顾徽婉跟着学，怎样也学不会，她芊芊柔弱，没有把鱼鳞刮完。

　　小玉笑着说

　　“唉哈哈，你肯定是个富贵千金啊！一看就没锻炼过！你爹娘是谁呀？”

　　顾徽婉道

　　“我爹娘啊...我爹以前是散骑常侍...”

　　小玉刮着顾徽婉手里的那条鱼，道

　　“殿下说，如果你要是摆架子，我就会像故事里面的那些坏管家来欺负你！看来你是个随和的人，那我就不欺负你了。”

　　顾徽婉又问小玉

　　“阿玉呀，我真的不会做饭，你觉得最简单的做饭方式是啥呢？”

　　小玉拿着一个碟出来

　　“实在不行呢！你就把鱼放这里面，这里不是烧火吗？然后你就把姜、酱油、韭菜放这上面，这锅里是水，你就放进去蒸来吃，就行了！”

　　小玉又笑着说

　　“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我就不告诉你怎么做了，如果老是帮你，那你学东西的速度很慢的。”

　　小玉把鱼放进了锅里

　　“那么，过一会，你就像我这样，把鱼放锅里，那里有第二个灶台，你试试看？”

　　厨师把两条鱼送了上来，今晚大家一起吃这两条鱼。

　　小玉正把碗筷送上来，萧成晏道

　　“小玉，你买了鱼，你也来吃！小婉，你煮鱼吃你也有份，也过来吃！”

　　小玉笑着走了过来，她坐下，装好饭就开始吃了。

　　她想先给萧成晏试试顾徽婉做的鱼有没有问题，先把顾徽婉的鱼夹了一块吃了进去，吃完后面色一变，萧成晏问

　　“小玉，你怎么了？”

　　小玉笑道

　　“没有没有，这鱼很好吃啊。”

　　萧成晏把这条鱼夹了一块送入口中，看着顾徽婉说

　　“苦的！你肯定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小玉连忙道歉道

　　“殿下，我忘记帮阿婉洗鱼了！实在是...”

　　萧成晏放下筷子，指责道

　　“哎呀！我不是叫你不要这么帮阿婉了吗？”

　　齐雍笑着说

　　“没事没事，殿下，之前凉州吐谷浑闹事情的时候，我们去吃了些更难吃的东西。”

　　韩稠笑道

　　“啊是啊！有段时间甚至因为军粮短缺吃上了发了臭的东西，那滋味想想都难受。”

　　萧成晏说

　　“行了，我们把这条鱼吃了吧。”

　　饭后，顾徽婉留了下来给萧成晏收拾碗筷，萧成晏说

　　“我跟下面的人说要对你好点，如果你摆架子那我就会用不同的态度去对待你。”

　　顾徽婉把碗筷堆起来，说

　　“啊...是啊，阿玉是这么和我说的...”

　　萧成晏说

　　“明天跟我去这周围逛逛，看看这周围的风土人情。”

　　次日，萧成晏骑在一匹马上，顾徽婉不会骑马，问萧成晏

　　“殿下，我不会骑马，您不要走太快。”

　　萧成晏看着顾徽婉，他下了马。

　　顾徽婉心里抖了抖，她把手揉了起来，以为太子要教她要如何骑马。

　　可怎知萧成晏牵了两头驴过来。

　　萧成晏说

　　“驴拿来驮东西用，走路慢，平稳，你先学会骑驴，再学会骑马。”

　　顾徽婉骑上了驴，萧成晏摸摸驴头，说

　　“我没这么闲教你这么多，看你的了。”

　　萧成晏骑上了马，继续慢悠悠地走。

　　顾徽婉拉了拉牵引绳，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可能驴会疾走。

　　但无论如何要试试，说不定驴也会很听话。

　　这驴开始慢慢走了，萧成晏说

　　“就这样，慢慢走吧，我们去雍丘西南的一处土路那，在那里，小玉说有个人在那里唱歌。”

　　萧成晏来到了这处土路边，一边还有小姑娘喊着

　　“卖柴火、畚斗、畚箕、草鞋...”

　　萧成晏看着这条路的四周，往远处一看，有人正在看着一边坐在石头上吹着箫的男人。

　　这男人眼睛好，看见萧成晏带着一个骑驴的姑娘来，也知道这大概是个达官贵胄。

　　他开始唱

　　“一石养自身，百石养兄弟，千石养父母...”

　　萧成晏抬着头看着这个人，说

　　“嗯，大概就是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