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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开端(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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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说的对,吃喝玩乐,他们想要什么有什么。
骆航这一整天,都在吃自己想吃的、喝自己想喝的。
其他四个人更像是在狂欢,高兴的连理智都在远去,逐渐透露出疯癫。
只有楚喻泽,像是入定的僧人一样,一直坐在那里拨弄着手里的那串舍利。
晚上……
那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回来了。
楚喻泽终于起身,让他们先出去。
骆航倚在外面的假山边上,听着老葛和其他三人的对话。
老葛:“那两个保镖回来了,老板肯定要带我们玩新的东西了,今天晚上你们想玩什么?”
阿喜:“女人!当然是女人啦!”
大金:“玩!继续玩!把昨天没玩过的,今天都玩了!”
“哈哈。”小曹大笑起来:“对!玩遍这个度假村的所有女人!”
老葛看向骆航,问道:“你呢?”
骆航淡淡道:“随便。”
这时,他眼角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
如同触电一般转头看去,矮小的院墙外面,可以看到度假村里的景色,刚才让他转头的那个背影已经被建筑挡住。
骆航眯起眼睛,孙斌辉在这里?
下一秒他又摇了摇头,是自己魔怔了,也许只是背影相似,哪里可能有那么巧的。
过了片刻……
楚喻泽带着身后的两个保镖出来,问道:“你们今晚想玩什么?我带你们去。”
老葛和其他三人都乐开了花,齐声嚷嚷女人,今晚继续玩女人。
楚喻泽看向骆航,问道:“你呢?”
骆航依旧是那两个字:“随便。”
骆航的冷淡引起了楚喻泽的兴趣。
他注视骆航两秒,收回目光:“那就去会馆吧。”
***
馆的包房里,音乐声震天响。
舞台上三个女人在放肆大跳钢管舞。
六个兔女郎在舞台两边伴随着节奏摇晃着,一弹一跳,诱惑的老葛和其他三人目光发直,鼻血差点流下来。
四个人放纵忘我的玩乐,不管包房内还有别人在。
老葛更是张狂,直接将一个跳钢管舞的按在钢管上,开始不可描述的双人表演。
兴致越发浓烈,他赤红着脸对着楚喻泽高声喊道:“谢谢老板!”
两个保镖伺候着楚喻泽吃喝,楚喻泽一边漫不经心的享受着精巧美食,一边含笑看着,微卷的碎发令他有些柔和。
骆航坐的不远,他看得出来,楚喻泽眼中没有笑意,只有漠然和冰冷。
这个人……似乎和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一样。
骆航坐了片刻,目光一直在楚喻泽身上流连。
屋内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无趣,这些人俗气癫狂的样子像是发了疯的猴子。
而面前这人,带着无人知晓的目的,静静的看着猴子发疯。
当楚喻泽带着几分疑惑回视过来,骆航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看太久。
他低下头,脑中再次闪过今天看到的背影,心里有丝浮躁。
情绪一激动,他就头疼,身体也疼,想要抽烟。
骆航起身蹲到楚喻泽身边,见对方垂眸看过来,他道:“我出去抽支烟行吗?”
楚喻泽注视着骆航,笑问:“怎么不在这里抽?”
楚喻泽的眸子里只有沉静,但越是这样,越显得有些可怕。
骆航迎着那双眸,说道:“你看起来不抽烟,我怕烟味熏到你。”
楚喻泽微微挑眉,他轻揉慢捻着手中的舍利。
过了两分钟,他将拿着舍利的手伸到骆航面前。
骆航看到挂着一串舍利的手上,拿着一粒单独的小金球,依稀还可以看见上面的牙印。
楚喻泽含笑:“带着这个,去抽吧。”
骆航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顺从的接过舍利放进兜里,道:“那我出去了,主人。”
楚喻泽点了点头。
骆航拿走桌上放着的烟和火机,也没走远,出去后就倚在门口的墙边。
啪的一声,单手打燃火机,侧着头去吸。
骆航吸了口烟,烟雾吸进肺里,他将打火机放回兜里,把烟拿在手中,长长的吐出一串白色烟雾。
仰着头吞云吐雾,连头痛都缓解了不少。
离开联邦监狱,似乎他也没有那么需要止痛药了。
不知道医生会不会为他的离开而惋惜,毕竟他离开了,医生可是会少很多好东西。
骆航吸着烟眸中含着戾气,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都是深深的恨与痛。
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孙总真是谦虚哈哈哈哈……”
骆航猛地转过头去,只看见电梯门合上的刹那。
他没有看见那是谁,却掉了口中的烟,本能的追了过去,电梯缓缓下行,到了一楼。
骆航掉头便往楼梯间跑,一瘸一拐几乎是一层层跌落着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骆航喘着粗气在人群中搜索。
一个背影异常扎眼刺目,那人依旧穿着白色的西装,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那天晚上在厂房里的那些人,也许还有其他人,但无所谓了。
骆航拖着腿跟上去,目光直勾勾的仿佛入了魔。
路过端着餐盘的侍者,骆航顺手拿起餐盘上的银刀,赤红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人。
侍者:“诶,客人!”
骆航速度极快,拖着废腿一跳一跳的,胳膊甩的几乎飞起来。
他狼狈至极,丑陋至极,却带着令人退避三尺的气势。
他扑了上去,一只胳膊像是铁臂一样从后面抱住孙斌辉,用银刀在对方的喉管上狠狠一抹。
“啊——!”
孙斌辉身边的女人尖叫出声。
周围的人转过头一看,纷纷大喊尖叫逃跑。
孙斌辉叫了两声,突然发觉不对,大喊道:“刀没开刃!快救我!”
下一秒,骆航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拳脚落了下来。
他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孙斌辉,嘶哑的叱道:“孙斌辉!你杀我一百次!我一百次都会从地狱爬回来!”
孙斌辉被情人扶着,吓得面无血色,情人纤纤玉手在他的口中轻抚着。
缓过劲儿来,孙斌辉抬了抬手,大多打手都退开,只剩两个单膝压在骆航的背上,将骆航死死的压在地上。
孙斌辉顺手拿了个酒瓶子,气愤的上前一瓶子摔在骆航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酒瓶支离破碎。
骆航的头发被红酒浸透,红色的血与暗色的红酒混在一起,顺着脸往下流淌。
脑袋破了,血流淌到眼睛里,一双血眸透着阴鸷的恨意。
孙斌辉畅快道:“爬回来找我啊!找我啊!你命还真大,这都能从联邦监狱出来,你找我一百次又如何!老子再折磨你一百次!想死?还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