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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二合一) ...

  •   “所以,现在让我们回归一个最开始的话题,”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西海晴斗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你现在对我准备搬到工藤新一的住址附近,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么?”

      他怀疑工藤新一有问题,又进而怀疑最近搬进他家里的冲矢昴,于是顺便选择了搬到工藤新一家附近的地方近距离观察,有什么问题么?当然没有。这一切合情合理。

      琴酒对他这种话题忽然跳来跳去的说话风格适应良好:“所以,你是在怀疑那个新搬进去的家伙与那个叫工藤的小鬼有关?”

      他拧起眉,话语简短,反应也不慢:“易容?”

      嚯,他可真会想。

      虽然猜测“冲矢昴是工藤新一易容”这件事听上去挺离谱,但介于如果说有被害人那也只是赤井秀一,西海晴斗事不关己地挑了挑眉:“forse(或许)?”

      琴酒:“少拽意大利语。”

      西海晴斗从善如流:“d'ac.”(好的)

      琴酒眼风冷冷扫了他一眼:“也少扯法语,你已经退化到不会日语说话了?”

      西海晴斗悻悻耸了耸肩,换回日语:“好吧好吧,你可真难伺候。”

      琴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Coglione.”(傻叉)

      西海晴斗震惊了:“你骂我?你居然用意大利语骂我?”

      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不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说好的不让我说意大利语呢?结果你居然还用意大利语骂我,你好双标啊,Gin。我要生气了。”
      这回又换成了英语和德语和日语混杂了。

      琴酒不堪忍受般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握住伯.莱塔的手指用力收紧,手背泛起青筋:“闭嘴。”

      西海晴斗乖乖地一秒收声:“哦。”

      没过两秒。

      西海晴斗:“所以你能把伏特加借我过几天搬家么?”

      似是想到什么,琴酒嗤笑般扯起一边唇角:“别问我,你自己去问伏特加。”

      大概是觉得再和他说些什么也只会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废话,又或者是单纯地彻底失去了和他说一句话的欲望,琴酒转过身直接便走,大衣的衣角在空中翻飞,大步流星、毫不拖泥带水。

      西海晴斗把手中显示已确认工藤新一已死亡的资料随手一扔,看着琴酒的背影忍不住摇头:“耐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真的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呢,还是只是觉得有关工藤新一的事也只不过是件小事,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搬过来也并不值得他过分关注、不值得为此继续待在那里忍受他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说出来的那些垃圾话呢?

      西海晴斗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招有用,下次还用。

      而且抛开结果不谈,他还挺喜欢对着琴酒说些废话一样的垃圾话的,那种大脑放空什么都不用想的状态实在让人沉迷,起码比对着降谷零或者贝尔摩德说让人开心。
      虽然大概琴酒或许不一定会特别喜欢就是了。

      但是管他呢,他最多也只会给他一枪,或者同样折磨一下他的耳朵,又不会杀了他,更不会折磨他的脑子。

      在那之后,他就兴冲冲地去找了伏特加,结果伏特加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像是忽然开窍了一回似的,居然硬生生没答应他的话,还和他说“如果是大哥的要求的话,大哥会告诉他的”,也没上当。

      于是西海晴斗只好悻悻而归,自己一个人带着几个工具人自力更生了。

      现在他人也搬过来了、冲矢昴也试探了,除了接下来要去拜访一下另一位住在隔壁的阿笠博士,好像暂时就还剩下与贝尔摩德见个一面,以及……一些“刷脸”之类的长期日常任务?

      西海晴斗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

      他准备先去做第一件事——
      吃一顿午饭。

      西海晴斗没觉得他会那么早地与灰原哀见面。

      因为一些……各种原因的累积,她其实很厌恶或者说憎恨他,但又很惧怕他,堪比原剧情里面对琴酒……额,或许情绪还要更深一些?

      但总之,相似之处大概是一般情况下,她绝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所以,西海晴斗也没指望他今天会在阿笠博士的家里见到她。

      只不过稍微让他意外的是,他在阿笠博士的家里没见到灰原哀,却见到了江户川柯南?

      “哟,柯南君?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西海晴斗笑眯眯地挥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啊、啊哈哈,羽渊哥哥,好久不见!”江户川柯南干笑了声,“我和博士,我是来找博士玩的!羽渊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笠博士——博士的演技真的很糟糕,表情紧张中透着僵硬,但好在他的胡子和眼镜都足够遮盖掉一部分的表情,再加上“陌生的邻居”这一借口,大概足以让君度打消怀疑……吧?

      西海晴斗没在意他蹩脚的借口,只是低头弯下腰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昨天刚见面,应该也不算很久吧?真巧,因为我今天刚搬到19番地,与阿笠博士大概算是半个邻居呢。这么看来,以后大概会经常见到柯南君你了。”

      江户川柯南差点冒冷汗。

      这话听上去可真够吓人的,简直像是什么恐怖故事。

      “吱呀——”

      轻微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西海晴斗敏锐地抬起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嗯?外面是有什么人么?”

      江户川柯南慌慌张张地找借口:“啊——那个,大概是被风吹的吧?或、或许又或许是博士的家里有什么老鼠?那、那个——羽渊哥哥——”

      “啊?啊,是啊,这栋房子这么久了说不定偶尔是有一两只老鼠经过……”阿笠博士擦着额头上的汗跟着找补。

      西海晴斗意思意思地走到了门前,看着努力遮挡在他身前的江户川柯南,没再试图去开门,露出了一个再纯良不过的笑容:“欸,真是没想到,原来这里还有老鼠的么?”
      “说起来,我家里好像还带了几瓶杀鼠剂,回头我带给阿笠博士你几瓶好了。老鼠可是很可怕的呢。”

      阿笠博士下意识地点头:“好啊……”
      “啊,我是说不用了,我们家里的老鼠其实还、还挺,挺温顺的,不会咬人的……我家里在、在养……”

      西海晴斗理解地点点头:“是有在养实验用的小白鼠么?”

      阿笠博士、江户川柯南:“是这样的!”

      小侦探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拽了拽他的衣角,仰着头问他:“啊诺,那个,羽渊哥哥,我的风筝刚刚掉到外面的树上了,你可以帮我去取一下么?我一个人够不到耶。”

      阿笠博士也在旁边跟着帮腔:“啊呀,真是不小心啊柯南,真是麻烦拜托你了,羽渊……”

      一大一小都在努力试图把他带到外面去,西海晴斗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暗中呼了口气。

      骗人的技术不是很行,他这个“被骗”的努力假装被骗也是很辛苦的——微妙地有种自己的智商也被拉低了的错觉。

      在西海晴斗离开后,阿笠博士才擦了把汗,从门外的角落处找到了脸色苍白、一边浑身发抖一边死死地握住了手中一支银白色手枪的灰原哀。

      等江户川柯南把西海晴斗给成功“忽悠”回去,重新回到阿笠博士家后,灰原哀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一手抱着茶杯,另一只手中依旧死死地握着那把枪。

      江户川柯南吓了一跳:“灰、灰原,你还好么?”
      等一下,她手里的那把枪是哪来的?她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

      “放心吧工藤,我不会拿你们……和我的性命开玩笑的。”
      灰原哀冷静道:“我也不觉得我能杀死他。”

      江户川柯南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不自觉直接问出了声。

      “我说新一啊,”阿笠博士眉头皱成了一团:“这下该怎么办啊?小哀她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不过,我感觉那个人看上去好像还挺温和的嘛,看上去好像和想象中的那种坏人不太一样啊……”

      “不,不对!”灰原哀猛然抬起头,像是应激反应般音量瞬间拔高:“不要相信他!他很危险!”

      江户川柯南和阿笠博士都愣了一下。

      “小哀……”

      “看到我手上的这把枪了么?”灰原哀说:“这是君度送给我的——在两个月前。”

      她抬眼看向江户川柯南:“我姐姐的死,也是在两个月前,在他把这支枪送给我之后。”
      “工藤,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姐姐她是因为我而死的……可是说到底,是君度杀了她。”

      “什么?!”江户川柯南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可是我看到的是琴酒和伏特加……”

      “没错,可是那个时候,我姐姐还没有死,琴酒和伏特加把她带回了组织,交给了君度。”灰原哀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然后是他杀死了她。”

      江户川柯南第一次听灰原哀从她的视角里,讲述了两个月以前,在她还没有叛逃时,与君度见面时发生的事情。

      两个多月前,“工藤新一”已经被琴酒喂下了APTX-4869变成了“江户川柯南”,但那时宫野志保还没有背叛组织、仍在组织里充当药物研发负责人,只是听说了那件事后对组织变得更加不满了起来而已。

      那时候,本应该还在欧洲的君度某天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若无其事地笑眯眯与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没见,妹妹酱,有想我么?”

      宫野志保当场愣住,差点以为自己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君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还露出了几分警惕防备的姿态,但好在胆子还是比几年前要大了不少,反过来问他:“你不应该是在欧洲么?”

      与三年前他离开时相比,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什么变化,只除了鼻梁上多了副金丝细框的方框眼镜,看上去更像是个斯文败类了。

      只不过他一张口,便又是宫野志保熟悉的语气口吻,温和轻快中透着散漫的笑意:“三年不见,连个拥抱都没有,也不说想我,真是让我好伤心啊,妹妹酱,难道现在琴酒已经占据了你心里的临时监护人第一位了么?”

      宫野志保不自觉冷着一张脸抱怨:“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有,琴酒也只会是倒数第一位。”

      “哦,那就好,看来还没有威胁到我的地位。”君度笑开,推了推镜框:“有看到我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么?看,多了一副眼镜是不是变得更帅了点?”

      ……看上去更不像好人了。宫野志保内心腹诽。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信物,我这次可是一个人悄悄回来的,谁也没告诉,就为了帮他往横滨给人当面送几件东西,可真是亏大了。”
      君度笑着抱怨,却看不出有什么懊恼后悔的样子,而是望着她道:“我最近在这里大概也就待上个一两天就要再回去了,在这种时候我还没忘记来看一看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宫野志保的警惕雷达当即在心里响了起来。

      一个整整三年都没什么频繁联系的人、整整三年没有见过面的“临时监护人”,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想都只会让人觉得不对劲吧?

      “你是一个人回来的,谁也没说么?连琴酒也不知道?”

      “不知道哦。”

      “那位BOSS呢?”

      “当然也不知道——嘘,如果那位知道了的话,可是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宫野志保的眼神更警惕了:“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给琴酒或者那位大人么?”

      “啊那怎么办?”

      白发金眼的男人眨了眨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没看出来有多少惊慌紧张的情绪,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深了。
      他状似思考了一小会,温声笑着问她:“这的确是个很让人苦恼的把柄呢……所以雪莉,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宫野志保表情冷淡,却忍不住抿了抿唇。

      “我什么都不需要……”她认真地看向君度,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平静:“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姐姐她最近还安全么?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瞒着我?”

      君度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平静中透出几分困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雪莉?”

      宫野志保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其实她的心里没有半分底气。

      她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要挟”其实对君度来说几乎不会有半点作用,这点君度清楚、她也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随口告诉她——就像是随手拿着身边毫无棱角与危险的玩具在逗小孩子玩一样。
      用这个做条件与他“交易”的话,分量太轻,因此只能用来与他打探一些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小事”,告诉她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与她不同,她的姐姐,宫野明美,几乎与组织毫无牵扯,只是一个被组织的巨大黑暗所笼罩着的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大多数时候,在组织眼里,她都只是一个组织用来牵制她的“筹码”。
      也因此,对于组织、对于过去的君度来说,有关宫野明美的情报,也都是属于那些无数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一,君度过去也并不吝于将宫野明美的一些情报随口告诉给她。

      但他刚刚的反应,却是模棱两可地含糊了过去——也就是说,现在宫野明美的身上的确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还是牵扯上了组织的事情。

      不妙的预感。

      作为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的姐妹,宫野志保在与宫野明美有关的事情上的感知总是会比其他的事情要更敏锐一些。即使宫野明美之前与她联系时的表现似乎毫无异样,但宫野志保的心里仍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与担忧。

      总觉得……姐姐可能会出什么事一样。

      但她与宫野明美之间的联络一直都是被组织控制的,她想要再在短时间内再与宫野明美见面根本不可能,想要单独联络宫野明美更不可能——组织是不会同意的。

      宫野志保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不向宫野明美抱怨有关实验、以及有关琴酒的事情了。

      那次分别的时候,姐姐在最后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呢?

      她稳了稳心神,镇定地看向君度:“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在回到日本以后就早就决定好了来找我,而不是临时起意,对么?”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要我能有,或者我能做得到。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没有遇到其他事情,我只想要我姐姐能够安全。”

      很明显的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是临时起意而来找她的话,根本没必要出现在这栋屋子里,还新换上了衣服,而是会开着车突然从路边出现,堵住她的路。

      他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来专门找她的。

      君度微微歪了歪头,用那双冰冷的、像是无机质金属或是刀锋幽潭一样的金色眼瞳静静看了她一会,唇边扬起了轻微的笑意:“很聪明哦,雪莉酱?而且胆子也比之前变大了一些,都敢和我做‘交易’了。”

      宫野志保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冷肃郑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所以,你想要什么?”
      声音已经极力保持平静了,但还是带了几分可能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极为微弱的颤音。

      还是有些胆怯的……但是也已经足够勇敢了。

      君度想了一下,单刀直入地问她:“我想要知道,有关APTX-4869的研发进度。那项药物已经开发到哪一阶段了?”

      宫野志保有些抗拒,但还是回答了:“还没有完成,目前还不能进入到试验阶段,起码也要等到在小白鼠等实验动物的身上做完测试……”

      君度冷不丁开口:“所以已经到了在小白鼠身上实验过药性了……而且有人前段时间拿那个药在人体身上做过实验了?”

      宫野志保微微撇过头,抗拒地拧起眉:“是,但是那个药物现阶段还不可以用人体做实验……它还没有完全开发到最终阶段。”

      姐姐的安危是很重要,但是她也不想看到由自己研发的药物被人当做“毒药”拿去害人。

      君度哑然失笑,忽然道:“服下那个,不完全版药物的是谁,以及把它从实验室那里拿走试药的人是谁,你知道么?放心,我没有把它对其他人试药的打算。”

      宫野志保狐疑地看了他一会,考虑到他过去再恶劣可怕,但也没有对她恶意欺骗过,还是吐出了“工藤新一”和“琴酒”的名字。

      “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男生,他已经死了。”宫野志保说。

      君度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他周身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冷淡了下来。宫野志保不明所以。

      他很在意APTX-4869,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的态度也实在很奇怪,说不上急切,但也不像是冷淡,不像是贪婪的渴求,但又不像是毫无所求……总之,有种很别扭的奇怪。

      在从她的口中知道了这些之后,君度和她说:“如果你不想别人做一些事的话,那就要自己做一些事。药物研发的总负责人是你,现在也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它。你觉得呢?”

      宫野志保后来想,比起警告她,那个时候他指的应该是,如果不想再有人利用那种药、或者通过那种药再去伤害什么人的话,她可以在实验的数据上做一些旁人不知情的手脚,比如……掩盖一些东西。

      她想,君度对APTX-4869,似乎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他不喜欢它。这一点实在是很奇怪的。

      不过那个时候,她的重心还是更多地放到了宫野明美的身上。

      于是君度告诉了她:“在来找你之前,先找到我的其实是你姐姐。和你一样,她也想找我来帮忙,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你们两个可真不愧是姐妹,在这方面的确很像。”
      “你姐姐她,正在做一件很异想天开、也很危险的事情。她其实有拜托我说不要告诉你,一定要瞒住你……但是和我做交易的人是你,而且,我觉得,这种隐瞒大概不是你想要的。”

      他说:“她想从组织的手里,把你带走……我指的是,完全脱离组织。组织里和她交易的人,大概是琴酒?”

      宫野志保握紧了双手,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她不会成功的。”

      组织的残酷她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她看向君度,恳求他:“你可以阻止她么?她一定会出事的。拜托你,你答应我的——”

      “哇哦,这可有点难。”君度挑了挑眉,语调带着旁观者的客观的冷静:“琴酒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只能尝试,没法和你保证这个。”

      “当然,在我的消息传来之前,别告诉任何人,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好么,雪莉?”
      君度淡淡道:“不然你不会想知道结果会是什么的。”

      “……我知道了,你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不知道你有回来过,更不知道我姐姐最近在哪里、在做什么,我只是很想她,”宫野志保努力保持冷静的、没有丝毫颤抖的嗓音:“和之前每一天一样想她。”

      君度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聪明的。”

      “顺便——你的枪呢?”他忽然又问道。

      宫野志保一怔:“什么?”

      “三年前,在我还在日本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一支枪,忘记了么?”
      君度笑道:“虽然刚开始的警惕性还不错,但是还不够——你该把那把枪拿出来的,那才是最好的威胁。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怎么开枪吧?”

      三年前,他第一次强制要求她必须要学会开枪,并且要保持一定的精准度,在找了那个代号“苏格兰威士忌”的家伙教她射击还不够,甚至还威胁她学不会就把琴酒也找来、甚至还准备自己来教她。
      然后还给了她一把枪,里面塞满了子弹,让她随身携带——和贝尔摩德后来手中的一把枪格外相似。
      天知道那时候的宫野志保有多崩溃。

      君度没在意她的反应,低下头,从有些鼓囊囊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随手抛给了她:“当然,考虑到这都过去三年了,那把枪也该进行一下更新换代了,这是新带给你的礼物,记得以后最好随身携带。”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就先走了,再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不过我也不一定全都会回复。”

      最后,君度重新拿起了大衣,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最后一句话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希望下次见面之后,你的枪不再只是个毫无用处的摆设。”

      不知道算是什么提醒还是警示。

      宫野志保将盒子打开——是一支和她三年前收到的手枪极为相似的银色手枪,造型小巧精致,带着浓浓的科技感,也依旧刻着盛开的缠枝玫瑰花纹,只是看上去尺寸比三年前的那支稍微大了点,变得更加贴合现在的她的双手。

      君度来去匆匆,宫野志保有些怔忪,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在单独面对他时还是会有紧张和警惕,但她却也同样是信任着他的。

      非常的、信任。以至于她甚至能在君度的承诺中获得荒谬的安全感。有他的承诺,姐姐会安全的。

      或许他真的,其实对她还不错?起码比琴酒好得多得多。

      但讽刺的是,没过多久,她就在外界里的新闻中听到了有关“广田雅美”的死亡的消息。
      甚至组织里也流传着同样的传闻,甚至琴酒也冷酷地告诉她——她的姐姐,宫野明美的确死了。

      她甚至没有办法去看到她的尸体。

      而那个时候,君度甚至已经重新离开日本、回到欧洲了——他完全没有给她留下一丝半点的消息。

      然而在她给他打电话过去询问“我姐姐还活着吗”的时候,他却仍在用那种轻飘飘的、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的声音平静告诉她:
      “——当然。”

      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从头顶坠落了下来。

      于是宫野志保又问他:“我姐姐是不是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的手里对不对?”

      “……或许?”君度沉默了几秒,声音轻柔地回答她:“亲爱的,我很抱歉。但不算是。别太伤心。”

      “APTX-4869是很重要的研究,它的前身是你父母所创造出来、所遗留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就和你和你姐姐也一样是他们最重要的存在一样。所以,冷静一点,别做什么不该做的,雪莉,你姐姐留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好么?”

      他说:“我答应了你姐姐,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冷静、冷漠、毫无波澜,无可动摇。

      宫野志保却忍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从骨头里感受到了一种寒冷。

      ——君度远比琴酒要更可怕、更让人恐惧。

      在那之后,宫野志保就从此拒绝了再继续有关APTX-4869的研究实验,然后就被组织给关进了毒气室里,再之后……她就逃离了组织,变成了“灰原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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