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の彼端》暗夜流樱

10、09

　　团藏微眯了眼睛，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看得这么透彻我就放心了。让他进来罢。”
　　铁门于是“砰”的一声弹开，鸣人快步跨进来。他看看樱又看看团藏，眼中湛出怒火，“老头子，你想怎么样？在纲手大人回来之前我们不会接受任何调遣！”
　　团藏发出一声轻笑，目光停在樱的身上。“看来你的队员对我有所误解啊。你是否还要接受这个任务呢，春野队长。”说着他抬起左臂，掌心里多出一份卷轴。
　　听到团藏对樱的称呼，鸣人吃了一惊，不知所措的看向樱。
　　“我接受。”
　　樱回答——眼中寒霜犹存，但语气已经平静。她拔掉输液管，走下病床。
　　团藏面露赞赏，把卷轴交给她，道：“那就请春野队长尽快整队出发。我会静候你们的好消息，相信远在国都的纲手姬也会同样期待。”
　　“当然。”
　　得到这回答团藏满意的颔首，拄着手杖朝门外踱去。门扇合拢樱才长吐一口气，将卷轴收入侧包。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气愤的质问：
　　“为什么？”
　　樱转过头，迎向那双逼视的眼睛——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大大咧咧的鸣人也有这样凌厉的时候。
　　“为什么服从团藏？你难道看不出，纲手大人是被他间接逼走的吗？如果他那时候没有按兵不动，没有保住根部队，怎么可能取得代火影的位置？！”鸣人一口气道。
　　“那又怎样？”樱缓声问。
　　这回鸣人张了张嘴，答不出来。
　　“难道他曾经袖手旁观，你也要效仿吗？难道你能做到不理不顾木叶的存亡吗？！”
　　听到这反问，鸣人刚刚还激扬的气势瞬间消融下去。是的，他做不到。而且他也明白，现在一切所谓的抵抗都是徒劳——既不能换回纲手大人，也不能挽救木叶。可他怎么能够屈服呢？屈服于一个曾经冷血旁观同村忍者流血牺牲而坐收渔利的家伙！
　　想到这儿，鸣人又咬紧了牙。“如果是那个老家伙的命令，我拒绝执行。”
　　樱叹一口气，低低地问：“鸣人，我们还是七班的同伴吗？尽管卡卡西老师不在了，但七班还是七班——你愿意相信我吗？”
　　女孩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悲凉，鸣人心口一紧，不自觉的点头。
　　“我要救师父，救木叶。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要你相信我。”
　　拉起鸣人的手，樱眸光灼灼的看向他，那双碧瞳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有种让人沦陷的力量。鸣人微微一震，双手用力的回握——是的，他相信她。有什么理由不信呢？信七班生死患难的同伴，信自己爱恋多年的女孩。
　　鸣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视线暂时离开对方的脸，离开那双期望着自己的眼睛，让心中起伏的波澜归于平息。片刻之后，相执的手松开，湛蓝眸子里重又出现纯然无畏的神情，少年的嗓音坚定而快意：
　　“我听你的，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七班的队长，漩涡鸣人无条件服从你！”
　　樱闻言唇角微弯，但很快便收敛笑意道：“我们现在的任务是配合边境部队捕捉八尾，作为与雷之国谈判的条件——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结束战争，帮助师父恢复自由。”
　　鸣人点头：“那我立刻回去准备，争取尽早出发。”说完转身，可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略带犹豫的问：“Sai……他有回到根部队吗？”
　　听到这个名字，樱的眸光暗了暗，但她旋即回答：“他没有新的编队，还是我们的同伴。”
　　少年于是沉默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