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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虽然猜到了,这些该死的木偶娃娃肯定是道具,但冷不丁还是被这些东西吓的半死,垩白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慎撞上什么东西,硬得他手腕生疼。
      他带着些愤怒转过身,背后是一具又像骷髅架子又像干尸的东西,比他要高出两个头。
      凑近看,感觉就像是干透了的骨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血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它的头颅异常的大,眼眶好像幽深的黑洞,颧骨几乎伸到了额头,下颌宽的好像需要打车才能到达另一端的样子,紧闭的嘴巴也异常的大,身体的质感差的要命,一看就是劣质道具,长的四不像。
      垩白连忙后退,捂着鼻子直呼晦气,这道具看着这么假,怎么这么恶心巴拉的。
      突然间,在寂静的黑暗中,垩白听见有什么细小的动静,就像是很久没有上油的机械,一碰就‘嘎吱嘎吱’的响。
      难道是又有什么道具,垩白摸着下巴四处张望,偶然间又扫到了面前的‘四不像干尸’上,它的眼睛好像有红光一闪而过。
      刚才有光吗?不确定再看一眼。垩白有些定睛一看,它刚才漆黑一片的眼眶,亮了起来,好像有两团小小的绿色火焰浮在那里。
      垩白迟疑的慢慢向后退,道具能让火漂浮在空中吗?
      垩白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地方,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太对劲。
      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有种被什么注视着的既视感。
      短短的一分钟背后的冷汗几乎要将他今天静心挑选的衬衣浸湿。
      不对,不对,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又看到这东西吗?
      垩白吞了吞口水,这不会就是束一道长准备干的‘工作’吧!
      他运气不会那么差吧!
      在高度紧张中垩白恍惚看见它动了一下。
      不会是重影吧!垩白胡乱的擦了一把快要滑进眼睛里的汗水,再将眼睛瞪的更大一点,好看的更清楚一点。
      这次是看看的清清楚楚,那东西真的动了,垩白清晰的看见它缓慢的抬起了双臂。
      不等它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垩白灵活的转身,就是跑,风驰电掣的跑。
      他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边跑还要边大声呼喊:“束一道友,你在哪啊?有东西在追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跑的途中他还要抽空扭头看看那东西的位置,可以说是对他穷追不舍了,死死地跟在他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路呼叫一路逃亡。
      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东西,毁坏了多少道具,终于垩白双腿一软,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想爬起来,但手脚都酸软的好像面条一样,垩白有些绝望的趴在地上,难过的想:天要亡我,我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降妖除魔’的好道士。
      感觉到什么东西停在了自己的后脑勺,垩白紧张的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可是他想象中的血盆大口迟迟没有落下,反而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他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垩白睁开眼睛,好像看到亲人般,泪眼汪汪的抱住了束一,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害怕:“刚刚,有个不知道什么,妖魔鬼怪,这样,追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束一皱着眉头,目光有些凝重,回头张望了一下漆黑的走廊:“我刚刚从这里走过来,我没看到什么东西在追你。”
      垩白不敢置信,他激动的抓着束一的手朝走廊深处走:“不可能,我一直注意着,它就在我身后。”
      从昨天开始束一就一直在追查那只‘魊’,好不容易找到了它的踪迹,那只‘魊’非常的滑头,就往人多的地方钻,束一艰难的追到了游乐园跟着它进了鬼屋。
      鬼屋漆黑一片,布置的各种恐怖道具,时不时还有各种人被吓到的尖叫,简直就是‘魊’最好的保护色。
      他能感觉到这只‘魊’就藏身于此,可就是找不它的踪迹,正当他苦苦寻找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自己眼前飞奔而过,嘴里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束一非常肯定自己当时就只见到了垩白一个人,并没有垩白说的什么东西在追他。
      可垩白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非拉着他往那里走。
      “你见到的怪东西长什么样儿?”束一问。
      “跟干尸似的,还有股怪味儿,有点嗖,有点酸味。”垩白绞尽脑汁的回忆着。
      “嗖?”束一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是不是闻起来像泔水味儿?”
      “泔水味?”垩白不解:“泔水啥味儿啊?”报意思,富家公子哥儿没闻过泔水啥味儿。
      束一心中隐约有了猜想,垩白遇见的就是那只狡诈的‘魊’。
      “我是在一个房间撞见那东西的,那房间可难找了,还有道具机关,房间会自己动,里面还有一堆道具娃娃,还会说话,可吓人了。”呆在鬼屋好一阵了,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垩白拉着束一喋喋不休的讲了起来。
      垩白带着束一来到了那副油画前,熟练的摸到了油画中那位女士的眼睛处,按下道具机关,一旁的墙壁缓缓转动,出来一个约一人宽的缝隙。
      这么隐蔽,难怪自己没有找到这里,束一了然。
      垩白正准备一马当先的踏进去,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缩回了脚,看了一眼束一,示意他先进,自己则躲在他身后。
      还没有进去,束一就闻到的那股不容忽视的‘嗖味’,没错了,在进入游乐园之前,那只‘魊’确实藏身过类似于饭店后厨放厨余垃圾的地方。
      他右手翻动了几下,一把悬挂着五帝钱的桃木剑出现在手中,他一把抓过垩白,低声对他说:“躲好。”
      垩白屏住呼吸,蹲在书柜的一角,歪着的书柜正好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刚刚好能容纳一个他,透过缝隙他还能偷偷观察一下战况。
      束一沉住气,悄声走到床边,层层叠叠的纱幔掩盖这一个细长的黑影,桃木剑干净利落的挑起纱幔,露出黑影的真容。
      干枯的手掌朝着束一袭来,带着一阵难闻的气息。
      束一闪身,桃木剑一把斩断了它的手掌,从口袋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抛掷半空中。
      那符纸漂浮在空中,闪着微光,束一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朝着符纸的方向一挑,那符纸好像有了生命般,依附在桃木剑上,紧紧缠绕在剑身。
      被砍断双手,那只‘魊’的鬼面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眼眶中豆大的绿色火焰涨大了三倍,牢牢的锁定在束一的身上。
      它声音沙哑的嘶吼了起来,干枯的身体不停的翻转起来,变得肿胀不堪,黑色的皮肤被撑的好像一只充气的气球。
      垩白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激动的观看。
      束一并不畏惧它突然涨大的身形,他紧紧握住桃木剑,嘴中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依附在剑身的符纸,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自己燃烧了起来。
      他身手矫捷的将桃木剑插入‘魊’庞大身躯的各个部位,腹中,天突,合阳,尺泽,褐色的粘液随着桃木剑四散溅出。
      ‘魊’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圆滚的身躯又开始鼓胀,好像下一刻就会撑破爆开。
      眼瞅着‘魊’立马就要爆开的时候,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们快看啊!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是后进入鬼屋的几个年轻男女。
      趁着束一被分神的几秒,眼前的‘魊’脱离掉这身怪皮,化成一道黑色的烟雾,朝门口四散开来。
      束一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我说怎么打你不还手,原来是准备随时逃跑,该死的东西。
      眼看那几个年轻男女马上就要进来,束一收起了手中的桃木剑,将不小心溅到手背的褐色粘液蹭到一旁的纱幔上。
      那几个年轻人进房间转了一圈又嫌这里面味道不好闻又离开了。
      垩白从书柜的一角钻了出来,带着星星眼看着束一,这就是他苦寻已久的真正的大师啊!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直面法术的冲击力,使得垩白冲散了刚刚的恐惧,现在他心中满是对束一的敬佩:“束一道长,您刚才是?”
      束一收起符纸,神情严肃并没有回答垩白的问题,而是追着刚才怪物的身影向前走了几步,确定了刚才的‘魊’已经失去了踪影。
      只能等下次了。
      还是跑了,真是狡诈的东西。束一有些懊恼的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垩白那张欢欣雀跃又渴望探索的脸,顿了顿后说:“别问,这个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啊?”垩白不解。
      “没有为什么?”束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那道长你能教教我吗?”垩白跟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
      两个人走出鬼屋,鬼屋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外面的游乐场充满了喧闹与欢乐,而想到鬼屋里面,垩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现在双腿还有这发软。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相亲对象!!!!!
      这边是惊险刺激的你追我逃,我展翅高飞。
      那边林木也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说什么?曾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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