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吻别 ...
-
回家的路上，佐助显的很开心，拖着莲的手不停晃着，说着他在木叶小学发生的趣事，莲认真的听着，面色柔和，不时的会跟佐助说说她和鼬小时候的事情。
“那哥哥从小就很厉害吗？”
“恩，鼬从小就被称为宇智波一族百年难得的天才。”
佐助的脸上带着羡羨，“我以后也要和哥哥一样厉害。”
“这样么？”莲疑惑，“和鼬一样很好吗？”
“恩，父亲大人很器重哥哥，总是赞扬他，对我却……”
佐助的父亲，莲回想到那个一脸严肃，总是用审视目光看着她的人，不禁打个寒颤，“佐助，你的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恐怖啊……”
“才没有呢，虽然父亲很严厉，可是……”佐助不知是气愤还是害羞，红了脸蛋，“可是在我表现好的时候，还是会表扬我的。”
“那么是怎样表扬你的呢？”
“父亲说我不愧是他的儿子。”
看着佐助满是骄傲的样子，却又想到了鼬，“宇智波，这个姓氏真的很重啊……”
佐助拉了拉莲的手，“莲姐姐，那是什么意思？”
莲摇头，换了个话题，“佐助说最近哥哥很不正常？”
“哼！”说道鼬佐助有些不满，“前段期间哥哥还说要教我忍术了，可是他总是很忙，忙到都不来接我放学了。”
“忍者是很累的职业哦，以后佐助当了忍者，也会这样的，所以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我才没有声哥哥的气，是父亲生哥哥的气啦？”
“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近父亲总是和哥哥有争执，说哥哥行事越来越乖僻，不把宇智波一族的利益放在前面，还说他杀了止水哥哥。”
佐助虽不明白父亲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仍旧把话给清楚的复述给莲听。
莲不觉的握紧了佐助的手，直到佐助呼痛才松手。
“那么佐助相信哥哥会杀止水哥哥吗？”
“当然不相信了，”佐助嘟着小嘴，“全族人和哥哥关系最好的就是止水哥哥了。”
连佐助都明白的事情，那些怀疑鼬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怀疑鼬，就连亲生父亲也要怀疑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吗？
鼬那样爱着自己的族人，爱着村子，那样温柔的人怎么会残害同胞，那个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这样对待鼬的他们，是何其的残忍。
她多么想快些看见鼬，抱着他，告诉他，还有她在。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看见了多日不见得鼬。
却是在鼬最尴尬的时候。
“佐助，莲姐姐想到有些事情，你先回家，好不好？”
怎么能让佐助看见他最尊敬的哥哥狼狈的模样。
佐助虽然不开心，还是懂事的回家了，莲看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三个人眼神不善的看着鼬，用石头砸向鼬的额头，瞬间出血。
她听见那三个人用尖酸刻薄的话针对鼬，咄咄逼人，拿着止水的死来逼迫鼬。
鼬，她的鼬，脸上带着的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神情。
挣扎，难过，失望，放弃，蔑视……冰冷。
她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神情，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鼬说了几句话，那三个人有些害怕的离开，可是那如蛇般阴寒的眼神，直到离去都不曾从鼬的身上撤离。
鼬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见，也不在意。
转身的鼬看见的莲，想到刚才的一幕都被她看见，紧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冷淡到让莲心慌，急忙扯出笑容，压抑住心酸想要泪流的冲动，结结巴巴的开口，“因为……因为鼬这……这么多天都……都没有来见我，所以我……来找……找你。”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听见莲断断续续的话语，鼬的眉头皱的更紧，可是语气却放松了，“莲，最近我很忙，可是，很想你……”
真的很想你，所以不敢见你。
听到这样的话，莲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心变得安稳。
上前拉住鼬的手，头亲昵的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我也……非常非常非常的想念鼬。”
所以，什么话都和我说好不好？
牵着手的两个人，一个等待对方开口，另一个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但是，莲能感觉到，氛围渐渐变得好转，心情也舒展下来。
面对鼬，她总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人。
“鼬，最近好像……不开心？”
“没有，只是有点忙。”
只是有点忙么？为什么不能告诉她？捏紧空着的另一只手，斟酌着怎么开口，她和鼬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天，不该是……
“止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不要再瞒着，一个人承担。
鼬叹气，他早该知道她会知道，欲言又止的就是想要说这件事情，可是，偏偏他不想提起，最后的一点时间，他希望至少留给她的，是美好的。
那样她是不是会永远记得他？
“哦，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罢了。”
“鼬，”莲迫使鼬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无所谓么？最好的朋友被杀了也无所谓？被认为是凶手也无所谓？什么都不跟我说，独自一个人承担也无所谓？”
“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有关系！”
“有关系！”
“有关系！”
她大声说着。
“我有关系。我不要鼬被认为是凶手，不要这样陌生的鼬，不要这样难过的鼬。”
那么就不要了吧……
“我想要听卡卡西的话，等待鼬来和我说，可是，等待的滋味太难受，我渐渐生出恐慌，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刻，陪在你身边的，不应该是我吗？鼬……”
不要一个人，不要让我也一个人。
“莲……我说没有关系，是真的。”
“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什么宇智波一族，就像是一群疯狂的人，既要面临灭亡，在乎也都是徒劳。”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家说我是杀害止水的人，为什么莲要相信我呢？”
不要再相信我。
“为什么？”莲笑着说，“还需要说为什么么？我相信鼬，比谁都相信鼬，因为我……”
比谁都要喜欢你啊！
这是被鼬打断的话。
他没等到她把那句话说完整，就说了。
“我知道。”
他都知道，可是不要听她这样说出来，这样，她还是有退路的。
“鼬，其实我害怕的是其他的。”
“什么？”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找不到鼬。”
“……”
“所以，到哪里都要带着我哦！”
“去工作也要带？”
“不是啦，”她有些害羞，“那至少要告诉我啦！”
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恐慌？
“地狱呢？”
“地狱？”
“如果我要去地狱的话，你怎么办？”
“那就带我去吧。”
地狱的话，带我去吧，只要是和鼬在一起。
鼬张嘴，没有说话，擒住莲的后脑勺，吻住莲。
那是很漫长的吻，渐渐悲哀。
对不起，莲……
地狱，不能带你去了。
呐，鼬。
你最后想要说的话是什么呢？
如果是对不起的话，
那我就，原谅你！
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