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寻亲记》晓雪生

79、第十二章忠义尽显（2—2）

　　第二天一早，郑闰冒着晨寒匆匆赶到高伦的宅院。
　　高伦看到郑闰，立即将他迎入客房。二人围炉而坐，仆人上茶。
　　郑闰热茶入肚，一股暖意在全身散开，顿感舒畅，他开门见山地说道：“高兄，今天就是你不请我，我也要来找你。”
　　高伦看着郑闰，饶有兴趣地问道：“喔！有什么见教吗？
　　郑闰说道：“你可听说，张夫人打算前往西域。”
　　高伦立马纠正道：“不是打算，是决定前往西域。”
　　“是的。这事，我思来想去，认为冒失得很。”郑闰摇头说道。
　　高伦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西域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一介女流，如何能够去得？……”于是，郑闰将自己以为亦青不可行的种种理由和高伦说了一遍。
　　高伦听完后，看着郑闰的眼睛说道：“这些话，你是否和张夫人说过？”
　　郑闰回道：“是的，基本上都说过了。”
　　高伦接着问道：“她听后如何反映？”
　　“她说：她已经下了天大的决心，立志一意孤行。”郑闰语气中颇有些无可奈何。
　　高伦道：“你和她说的这些话，我也都跟她讲过。可是，她毫不为动。”
　　郑闰边喝茶边说道：“我到丹阳郡黝县这许多年来，也就与你们俩家有着交往。张太夫人、张夫人宅心仁厚，我可不忍看着张夫人贸然踏上西域之途。我是思虑再三，却不知如何再行劝阻，所以来你这里想听听你的主意。”
　　高伦看着郑闰，迟迟没有说话。
　　郑闰心中暗想：“他约我今天煮酒欢聚，一定也是为了张夫人的事情。他和张置是故交，想必张置出走之前，也曾对他有所托付。高伦这个人颇重情意，他不会对张夫人意欲前往西域的事不闻不问的。”
　　高伦沉默了好久也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出房去，和房外伺候着的仆人交待事务去了。不多一会，高伦回到房中，才对郑闰说道：“还记得那一年，我俩在他乡相遇，一席酒喝了一天一夜，将几十年的事通通数落了一遍。现在，酒菜已好，我已让仆人先将酒席布上，我们还是和那日一样，边喝边聊。”一说到酒席，高伦来了精神：“昨天，我和永儿狩猎，打了一头野猪。永儿好强，不肯用箭射杀，非要和那头野猪作了一番缠斗，才将它宰杀。今天，也就你我两人，我们就着野猪肉，再度开怀畅饮。”
　　郑闰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好！我们边喝酒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