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寻亲记》晓雪生

143、第二十章 大宛宝驹（4—2)

　　听到周沭的赞赏，亦青笑着问道：“舅舅对马匹也有爱好？”
　　周沭回道：“爱好倒也谈不上，不过，都知道‘大宛出良马’，想当年武帝曾用‘天马’来形容大宛名驹，并作有《天马之歌》。”
　　一旁的灵宣好奇道：“听郑先生说过，当年武帝为夺汗血马而数次出兵远征大宛，可还不知道武帝做诗这件事呢。”
　　周沭说道：“武帝先后作了两首《天马之歌》，一首是在他第一次看见‘天马’之时，便冲口吟诵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后来，武帝又借‘天马’喻志道：‘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亦青啊，今天你能得此良驹，看来，天意使然，你必能成就西域之行了！”
　　听了周沭的这一番话，亦青更为高兴，她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灵宣还是不解的向周沭继续问道：“原来武帝也说‘沾赤汗兮沫流赭’，但是，今天我们见它奔跑之后，所流淌出来的汗并非是鲜红的‘血汗’呀？”
　　周沭说道：“汗血马并非奔跑后通体‘血汗’。它只是在疾速奔驰之后，脖肩处微微流淌出少量像血一样鲜红的汗水。你们想想看，如果一匹马一经狂奔，便通体流血，这样的马还能骑吗？日行千里，可能还未骑出十里，它就会血干而亡了吧？”
　　经周沭如此一说，灵宣方才恍然大悟。
　　他们正在说话之时，郑闰手捧皮囊，如捧着一个宝贝一般地同高永一起走来。
　　周沭看见郑闰手中的皮囊，惊奇地问道：“郑先生，你手中的这个皮囊是从何得来？”
　　郑闰回道：“和这匹马同时得到。”
　　周沭从郑闰手过拿过皮囊看了又看，说道：“如此大的皮囊还真少见。”
　　郑闰笑道：“正是因为巨大，所以它才是个宝贝！”
　　亦青听郑闰说这个皮囊是个宝贝，好奇地问道：“这倒要请教郑先生，这个皮囊为何是个宝贝呢？”
　　郑闰收住了笑容，颇为严肃地回答道：“等我们出关后，进入了沙漠，你们就会知道这个皮囊为什么是个宝贝了。”。
　　亦青和众人一下子茅塞顿开。
　　周沭说道：“亦青啊！你有郑先生陪同前往西域，真是苍天的保佑。”
　　亦青点头。
　　周沭又将皮囊反复细看，他问道：“郑先生，就是不知如此巨大的皮囊是如何做成的？”
　　郑闰回答道：“此非人工制作，乃是天然之物。”
　　郑闰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天竺国有一种巨兽，身体巨大。此兽食量也让人难以想象，所以它有一个很大的胃。”郑闰边解释，边用手比划着。
　　周沭听着郑闰的解释，再看手中的皮囊，说道：“这么说，这是用巨兽的胃制做而成的了！那可真是一个稀罕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