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生》还醒着呐

5、往事回首

　　在所有人都为自己道听途说的那些小道消息得到眼前之人满脸肿青的有力应证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之时，只有凌翡没有用和他们一般的怪异眼神审视打量欧烊。他照旧如常，只在听见欧烊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声后，手递给他一颗花生牛奶糖。这是他最爱吃的一种糖，浓浓的奶香裹挟着粒粒分明的花生碎好吃极了，也很果腹。别看凌翡清秀精瘦的，吃得一点都不少，就是不长肥。而且他还好容易饿，因此他口袋里总是装着一把花生奶糖，这是他妈妈自己做的，甜而不腻，香脆爽口。
　　凌翡拿糖给欧烊正好是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掂着他圆滚滚的肚皮就走进来了。欧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下那颗糖，可能真的是自己饿了。多年以后他一直惦记着那口甜。直到今天，他都没再吃过和凌翡给的那颗糖一样甜的糖了。他一直在等凌翡的手能够再次伸向自己，给自己那颗祈盼的糖。
　　那天的数学课，凌翡认真听了一节课。那天的数学课，欧烊向后翘着椅子坐了一节课。凌翡不知道的是，欧烊在他侧后凝视了他整整一节课。
　　下课后，凌翡去上厕所，欧烊很自然地跟着他走出去。
　　“上厕所？”凌翡微微偏头就见欧烊走在自己身侧。
　　“嗯。”欧烊用气音很轻很轻地应了一下。
　　上完厕所出来，欧烊把水龙头猛得旋开，水哗啦啦地流出来，边上的凌翡动作迅速地将水龙头旋回去，“你手上有上，别碰生水，很容易感染细菌的。”
　　说着，他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动作小心地避开伤口帮他把手洗了，边洗边说，“会疼吧。肯定很疼。我小时候受伤了，我妈就是不让我碰水，这样帮我洗。”
　　欧烊鼻尖萦绕着凌翡身上好闻的皂香和衣服晒过太阳的干爽香味。那一刻欧烊听见心动的怦然声，好像烟花在心尖炸开，好热好烫。他喉头紧了紧，最后强忍着咽下去。那一刻，他有种饥寒交迫的迷路孩子找到了光和温暖。这微不足道光和温暖成了他独自一人时候的的支柱。就为了这一点点光明，他苦苦等着找着，只为相遇的那刻。
　　人生某些重要时刻的到来，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自然而然，两个人就开始走得很近，近得有一天，凌翡发现他不管到哪，欧烊都会在他身侧，近得他觉得欧烊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深邃。
　　他那时还小，情窦还没开，没有往某方面去想。直到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