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日记》豫渔

46、第 46 章

　　“他的异能‘蒙太奇的谎言’并没有攻击性，所以不算。”
　　人偶：“那许水木呢，他不是身上也有一半鲛珠吗？”
　　说到这里，凯丽忍不住叹气：“鲛珠失去一半，他才勉强保住自愈和化形的能力，其余力量根本抵抗不住精神攻击……嗯？打麻将作弊可不是好习惯哦。”
　　两个人偶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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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水木从地下交易所出来，没有找到莱卡和米卡。很快就推测出它们是回酒店找赵天佑了。
　　刚打完镇定剂后的剧烈运动，使他现在头重脚轻。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将刚才没来得及扔掉的空针管扔进垃圾桶。
　　许水木走起路来一步三晃，没几步天上就摔倒在地上。老天爷似乎也在嘲笑他的不堪，只一瞬间，大雨倾盆而下，同时伴随着闷闷的雷声。果然，人在倒霉的时候吞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
　　他强撑着站起来，抬头看到了撑着伞向他走过来的赵天佑。许水木心跳变快，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赵天佑在他面前不到1m的距离停下，眼眶微红，哽咽地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
　　赵天佑从旁边垃圾拿出了他刚刚丢掉的针管，但许水木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许水木，我们认识已经有几个月了。这种事情非要让我挑明是么？”
　　赵天佑的语气愤怒，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失望。许水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第二个苏白。
　　“嗯。”
　　许水木突然有一种死亡的平静，这种感觉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无动于衷的样子使赵天佑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一拳打在了许水木的脸上。他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你就是个畜生！吸/毒是犯法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哦，原来卡尔拉告诉赵天佑那个注射器里面是毒品。
　　我就是个畜生？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现在多了一个新称号。
　　“嗯。”
　　赵天佑忍着再给他一拳的冲动，强拉着他要去公安局自首。许水木没动，因为他看到赵天佑的脚伤还没好，这样子过去一定会使脚伤加重。
　　“我会去自首的，你先打车回酒店。”
　　赵天佑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了，依旧抓着他的手腕没动。许水木只好主动挣开，和赵天佑对视。
　　“我回来之后，不会再打扰你和林阿姨了，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另一边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赵天佑哽咽着说：“我真是眼盲心瞎才会喜欢上你。”
　　许水木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是警察吗？我吸/毒了，请你们来百货大商场的后门这里抓我。”
　　说完挂断电话，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落在赵天佑身上。
　　“我不会逃跑的，你发烧才刚好，先回酒店吧。”
　　赵天佑没动，许水木倒是无所谓，安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两人之间只剩下了雨声和雷声。
　　很快，警察的车来了，上来就问：“你们两个谁报的警？”
　　许水木：“我，注射器在他手里，是我吸的。”
　　涉及到吸/毒的事情，警察不敢懈怠，只要两个人都抓了。
　　审讯室里，警察问：“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没有吸毒，为什么报假警？”
　　许水木：“我没有报假警，非法使用镇定剂也算是吸/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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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联系到了许水木的父母，许建国让黄医生开了一份医疗证明，上面是许水木在洛宁检查时检查出的结果。
　　许建国他们刚好也在这边，打个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交了保释金，又将检查结果递交给了警察。
　　许水木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病例。阿兹伯德综合症、轻度狂躁症。
　　“谢谢。”
　　许建国拍了拍许水木的肩膀说：“有什么好谢的，对了，之前和你说的回上海发展，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我考虑好了，去大城市发展。”
　　许建国听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我现在就为儿子准备转学手续。我家水木这么聪明，去上海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两人从公安局出来，刚好碰到了林艳艳。许建国出于她对许水木的照顾，主动上去打招呼。
　　“您好啊，我是许水木的父亲，非常感谢你这几个月对我家水木的照顾。我和水木已经商议过了，他会和我一起回上海，这段时间水木在你们家的花费我会一并报销。”
　　林艳艳听到许水木要去上海，感到非常诧异，看向许水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但碍于许建国在场，她没有明说。
　　“许先生，能让我和水木单独聊一下吗？”
　　许建国欣然同意了。
　　林艳艳把许水木拉到一边问：“你真的想好要回去了吗？”
　　“嗯。”
　　林艳艳：“那天佑呢？你就这样抛下他一个人？”
　　许水木沉默了很久才说：“阿姨，不管您相不相信我，但我向您保证，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最近有一些很麻烦的事情缠上我了，我不想牵连他，也不想让他担心，请您一定要帮我保密。”
　　林艳艳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阿姨相信你，但我不想我的儿子跟我一样，等一个几乎不可能回来的人。你还是亲自和他说吧。”
　　许水木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赵天佑也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见面，相对无言。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后两个人同时开口：“对不起。”
　　“我们分手吧。”
　　赵天佑以为许水木是在怪他的污蔑，有些着急了。
　　“我不应该被其他人无凭无据的话而污蔑你，我错了……”
　　许水木打断他的话。
　　“你确实错了，我和你分手并不是因为你的污蔑，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平淡的语气却在赵天佑的脑子里放大了无数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水木看赵天佑当场愣住，继续说：“我要去上海发展，那里有我更好的出路，我们两个之间就好自为之了。”
　　赵天佑红着眼，哑声问：“什么叫好自为之？”
　　许水木：“字面意思。”
　　赵天佑摸了一把鼻子，深吸一口气。
　　“好，字面意思。”
　　他扯下脖子上的项链还给了许水木。
　　“这个还给你，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这次恋爱就当我吃个教训，祝你在上海发展顺利。”
　　许水木接过鲛珠，捏着鲛珠的手指泛白。他知道，拿回鲛珠后赵天佑就没有危险性了，管理局不会再纠缠赵天佑，他们两个之间也再不会有交集。
　　赵天佑轻轻拍了拍许水木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投入雨幕中，身影是无言的悲凉。
　　几颗因泪而生珍珠应声落地，可惜倾盆的大雨声没能让雨幕中的少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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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汐月集团总公司大楼内，一个新人拿着奶茶和前辈们套近乎。
　　“冯姐，这是你要的红豆奶茶。”
　　冯娇娇拿过奶茶，向这个1新人投来赞许的目光。
　　“不错啊，小酥，上道！”
　　岳小酥腼腆地笑了笑后才开始透露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冯姐，我们公司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到底是干什么的？有同事说他是公司的金牌法律顾问，可我发现他除了回答一些同事们的问题以外几乎和我们的工作差不多啊。”
　　冯娇娇一听金发碧眼就知道她在说许水木了。
　　“哦，你说许水木啊？他来公司已经半年有余了，也就比你早来两个月左右。听说是许总的亲家，还是他亲自引荐过来的，名牌大学的法学系毕业。许总本来是想给他安排一个法律顾问的职位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成了个小职员。”
　　岳小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昨天那个女同事摔坏的金人是什么啊？我看其他同事反应都挺大的。”
　　冯娇娇提到这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整个办公室谁不知道许水木最宝贝他办公桌上的那个q版小金人，偏偏那个女同事的父亲过来闹事让她给她弟还房贷。那个女同事不愿意，她父亲竟然直接闹了起来，把同事们的东西都砸了。刚好那时候许水木不在，那个小金人也就遭殃了。”
　　岳小酥有些惊讶。
　　“是吗，那为什么那个女同事怎么没有被开除啊？”
　　冯娇娇听到这话立马捂住了岳小酥的嘴。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许水木是徐总的亲家这件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偏偏是这种事情，必须得烂在肚子里！要是真的因为打碎了个金人就丢了饭碗，那许水木以后肯定少不了被人嚼舌根。”
　　岳小酥拼尽全力才将冯娇娇的手扒下来，喘着气问：“那……许水木知道金人被打碎之后是什么反应啊？”
　　“这才是最令人八卦的点啊，那个小金人被打碎之后许水木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火，甚至没有搭理那个女同事。所以，我们合理怀疑许水木和那个女同事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