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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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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徒契约？”
询问的小姑娘年龄不过十六七岁，一脸真诚的模样好像显得这像是诱拐现场。
从露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扔出去，虽然她失去了帅气的邀约姿势，但此刻一本正经跟对方解释起来，是不是也算是有一点大人的成熟感在吗？
“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从露清清嗓子开口，干脆把当年忽悠她大徒弟的那套话原封不动的搬过来用了。
她在手指上催动出一抹纯白的光亮，隔空点在了垂兰的心口。
那点亮光还未接触垂兰，只是靠近便开始一下子猛涨，渐渐幻化成一株翠绿色植物的模样。
垂兰看着这光的样子感到十分新奇。她试探着伸手去触摸，叶子软软的，还有一点湿润的感觉。
“这是什么？”
“这是钥匙。”从露认真的回答。
钥匙，什么钥匙？这分明是对方常用的那种小把戏而已。
垂兰在心里念叨着，但没有说出声。反而配合着问道：“那它是用来打开什么的？”
“未来，你想要的那个未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对方怕不是在逗着她玩而已！
这样想着的下一刻，垂兰却看到从露的另一只手掏出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一块纯黑色的石头。
鉴于某种条件反射，看到那东西垂兰的第一反应就是再次后退三步，问道：
“你手里那个是死的还是活的？”
“自然是活的……而且我还要你征服它。”
垂兰哑然，对方总是说一些让她回答不上来的话。
征服是个什么意思呀……
“你到底想我做什么？”她干巴巴地询问从露。
然而不需要从露回答她，她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从露不由分说地把那块石头塞到了她的手里。
原本在从露手中还十分乖顺的黑石怪物，一接触到垂兰的皮肤，她就感到一阵剧痛传来，然后眨眨眼的功夫……那石头就没入她的手心不见了。
垂兰吃力地甩开从露的手，不解又带着些恐惧地询问：“……你在做什么？”
垂兰没有等到从露的回答，因为那疼痛感始终不曾停歇，她只撑了本人都感到短暂的一会儿，意识就陷入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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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垂兰再次有意识，却是站在一片有着从未见过景色的空地上……
脚下是某种呈现出紫色的植株构成的草坪，墨蓝色的天空上，有着三个形状奇怪的发光体，而且不像是照明灯。
她的耳边在这时轻轻传来一道声音：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垂兰一惊，扭过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
而且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赫然就是之前从露突然变化了的，那张吓了她一跳的脸！
垂兰认出这女孩是从露，便觉得十分古怪——画风差太多了吧？
面前这位穿着精致的……民族服饰的女孩儿，无疑属于文艺少女那一类的。
跟平日那个打扮更偏向于战斗服的独眼女人几乎不能被看做是同一个人。
但这个时候对方却冷不丁开口，声音也跟从露本人差很多：
“你这样想我是不是太失礼了？不是说过了，拜师的话需要向徒弟袒露最真实的样……”
“等一下！那个所谓拜师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你吧？”垂兰打断对方的话。
从露眨眨眼睛，这实在有恶意卖萌的嫌疑：
“所以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服你呀。这里是那个石头世界的内部领域哦……嗯，总之我处理了一下，目前这块都是我的地盘了！”
垂兰还是没听懂这人在自说自话些什么，什么叫石头内部？这里是什么压缩空间吗……
还有刚刚钻进她手心的那颗石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叫人火大。
然而下一秒她的火气却顾不上发出来了。
因为面前的陌生女孩儿锤了锤手掌，说着“差点忘了”，随后打了个响指。
天空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画面不同的小窗口……几乎绝大部分全部都是漆黑一片的内容，但其中一个上显示的是两个正在闲谈的守卫。
垂兰原本没搞懂这是什么东西……她张口要问，却突然像是被点拨一般，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这是所有那些石头怪物的视角对不对！”
垂兰忍不住问着，随后想到之前对方救出来的那些人，想到她刚刚手上那块石头。
“你能控制它们？”她犹豫着问。
从露轻巧地点点头，但又有些面露犹豫。
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垂兰的面前便被筛选着调出了某个显示框：
相比其他静止不动的视野，这个画面是在移动着的，视野的主人行走在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
左右全是破败的房屋。
它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人，因为是单独调出来的画面，还可以听到那边的摩擦声，有些诡异的摩擦声，以及视野的主人像是野兽一般，用力嗅着什么的声音。
很快，这家伙就找到了它想要找到……
它在一件破败的房子里，剥开单薄的瓦片木板，两个女孩儿蜷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这边。
“……■■……”
视野的主人吐露出了两个垂兰不认识的单词，但视野中的两人却显然对此反应非常。
下一刻，毫不迟疑地，一只锋利，泛着黑色光泽的畸形手臂出现在视野里，速度很快地向那两个女孩刺去——
“停、”
垂兰看到这一幕，几乎是下意识轻促出声，以及不忍般的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但是紧接着入耳的，并不是骨肉分离的声音，而是其中一个女孩儿有些疑惑地轻哼：“……诶？姐姐，它、它不动了。”
垂兰如同那位姐姐一般，闻言睁眼去看——
比起变得一动不动的画面，更先吸引她目光的是：
她脚底下一环的花，全部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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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画面在她问出这一句话后就全都开始淡化了，变回了之前那墨蓝色的画幕。
也显得垂兰脚底下这些发着光的小花更显眼了。
“……”这次垂兰连【这是怎么回事】都不想问了，直直看向了从露。
后者微妙地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不尊师重道，但她只是噎了一下，也没再多想，只是解释道：
“这是入门训练啦，入门训练。我就知道在我的超级强力加持魔法下，就算是纯新手也能做到啦！”
从露捧起一朵花亲昵地用手拂了拂，戴在了耳边。垂兰才看到这些花是没有根系的。
这些发光的花大概算是一种……辅助装备？对方的话大概是这种意思。
“……为什么要训练我做这种事？你刚刚是留了后手，如果我做不到也会救下她们吗？”
“嗯？”
从露挤出这样一个鼻音，不知道是不是垂兰的错觉，对方的性格哪怕是之前就有所保留，但现在是不是太跳脱……了？
“不是哦，我没有后手啦。”
意料之外地回复。
从露摆摆手：“哎呀，远程控制那种事，哪有那么容易做嘛——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属性更偏光火，就更不擅长这种操纵术法了。”
那个意思是，如果她刚刚失败了的话……？垂兰的脸色根本算不上一点好看。
“向刚刚那样做到视野共享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呀，二徒弟——”
从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垂兰的身边，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像是刚刚那样的事情还即将发生很多，你如果想要救下他们的话，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有能力做到的时候呀！只要你拜我为师——”
干嘛那么执着做她师傅啦！她已经有师傅了……但是，想到刚刚那一幕，坦白说垂兰也根本没办法就这样不管。
最后就算是说成心不甘，情不愿吧……
垂兰还是答应了。
拿到那张代表着契约成立的卷轴时，从露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开心。
让垂兰看着，有点别扭的想，反正都发展成这样了，对方既然成了她的师傅，不管怎么样，她以后还是像对待师傅那样对待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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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把时间往回拉上一大截。让我们回到从露还在围观某位不知名机械术士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准确说是从露在看到画风突变，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猫少女就那样轻巧地割了她看了大半年的家伙的头开始——
她就破防了。
你懂吗？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拼了半年的加强puls版纯白地狱拼图，还差最后一块就完成了。
你的宠物龙却突然闪现四个房间，一口永恒烈焰下去，连同你的房子一起，全都烧没了。
就像是她的塞●达打到最后boss战阶段的前三秒，她出门拿了个快递，回来就刚好亲眼目睹某个跟着徒弟一起来看望她的猫族兽人，按下了【确定删除档案】按钮。
从露深深地破防了。
不管那只猫的背后雇主是谁，就算是死了她今天挖也要把对方挖出来，不把对方的头也像是那样扭下来当板凳，她今天这郁结于心的情绪难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