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朵谷

8、清晨不宁静

　　清晨的阳光很温和，树叶尖还挂有露珠，闪闪发光。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
　　佳莹格格吃了早餐，感到有些闷，带了小兰和莫玛在花园里打发时间。
　　走着走着，格格突然问：“明轩，你觉得九阿哥怎么样？”
　　莫玛愣了愣，回道：“明轩不知格格问的是哪方面。”
　　格格依旧缓缓的走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喜欢九阿哥，是吗？那天你的表现太明显了。”
　　莫玛一惊，忙道：“九阿哥英俊不凡，谁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明轩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敢奢望什么。”
　　格格停了下来，转身问：“真是这样吗？”
　　“奴婢知罪。”莫玛被问得不知所措。
　　格格见莫玛慌张的样子，一切已在不言中，道：“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想知道实情。你知道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是很敏感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以前就认识九阿哥。”
　　莫玛的脑袋迅速转动，该如何解释，忽然，一个很好的理由跳了出来：“不是的，格格，奴婢的哥哥是九阿哥的侍读，奴婢听哥哥讲多了关于九阿哥的事，对九阿哥有了大概的了解，那天见九阿哥确实很失礼。”
　　“是这样吗？”格格问得怀疑。
　　“是，格格，奴婢不敢隐瞒。”莫玛回答得肯定。
　　“格格，八爷和十爷来了。”旁边的小兰提醒道。
　　“佳莹，怎么这么早啊。”十阿哥老远就喊道。
　　“八爷十爷也很早啊。”格格笑着走向两位阿哥。
　　“来给额娘请安。佳莹妹妹很有闲情啊。”另一位阿哥道。
　　莫玛一见这位阿哥，看得眼睛都直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有气质的人，何止是温文儒雅能够形容的。他只是在那里一站，仿佛整个世界都温和了起来，阳光更柔和了，清风更轻柔了，就连露珠见了他也似乎有些羞涩了、、、、
　　“啊，真是受不了。佳莹，你的这个奴才是怎么了，怎么看谁都一副流口水的傻冒样啊？”十阿哥打击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莫玛连就地自我解决的心都有了。
　　“呵呵、、、”小兰和格格被逗得笑弯了腰。八阿哥礼貌性的微微轻笑了一下。
　　见莫玛一副窘迫得手心冒汗的样子，十阿哥更有兴致了：“那天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是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格格真是不知该说这位阿哥什么好，道：“十阿哥还说呢，哪有人像您这样，一来就数落别人。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哪受得了您这番话。”
　　“老十你太冒失了。”八阿哥以责怪的口吻道。
　　“八哥，你不知道，上次她也是这么死死盯着九哥看的，不信你让她自己说说。”
　　莫玛更窘了，太想抱个铁锤狠狠敲这个大嘴巴，敲扁，再把他扔到外太空，永远不要出现在地球，最好从宇宙中消失。该死的家伙，少说几句会死啊。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本姑娘绝不会放过你。怪只怪来错了时代，你命好又偏偏生在帝王家。莫玛气得咬牙切齿。
　　“哈哈、、、、逗这丫头太有趣了。”十阿哥看莫玛气得脸通红，笑得更开心了。
　　“老十！”八阿哥口气严厉道。
　　“好嘛，不逗她就是了。”十阿哥一副委屈样。
　　八阿哥这才注意到莫玛，问：“你是徐明轩？”
　　“回八爷，是奴婢。”
　　“徐大人学富五车，听说他调教出来的孙女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奴婢一介女流，什么才女都是别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要是八爷真见了奴婢的水平，就知道别人的话是千万不能随便相信，因为那真的是惨不忍睹。”
　　“哦，那有机会倒真要看看什么叫做惨不忍睹才行。”
　　“啊？”莫玛没想到八阿哥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吓得不轻。人家徐明轩再怎么说也是个才女，再不济也一定比莫玛强吧，要真让莫玛当场表演，肯定穿帮。
　　十阿哥怀疑的盯着莫玛问：“你真有那么差吗？八哥只不过随便说说就把你吓成这样？”
　　“在各位阿哥的面前奴婢怎么敢表现呢，而且还是在明知道出丑的情况下。”莫玛已经尽量让这个谎言听起来好一些了。
　　可十阿哥还是不依不饶：“我记得你的脸皮没那么薄啊！”
　　莫玛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只能以沉默表示抗议。‘上帝啊，到底是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让您费心派这么个活宝来折磨我，还是我前世跟这家伙有仇啊？’
　　“十爷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明轩吧，估计她连跳荷塘的心都有了。”小兰打趣道。
　　“那没事，荷塘的水不深，跳下去再上来就行了，正好去去暑。你说是不是？”十阿哥靠近莫玛打趣道。
　　“十爷说得正是，居然十爷觉得这么好，奴婢可不敢抢先，要不您先下去享受享受？”莫玛实在忍无可忍，就算是玉皇大帝今天也惹了。
　　“嘿，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也太放肆了吧，信不信今天爷就让你跳这荷塘，我就不信了，还能被你一个小丫头占了、、、、、、、”
　　“呵呵，早跟你说过做人要厚道，今天栽了吧！”八阿哥轻笑道。
　　一听这话，莫玛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解围，由衷感慨：真不愧是八贤王啊！要不是在这该死的皇家碰面，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表感激。
　　“八哥，你都不帮我！”
　　“好了，别闹了，还要去见皇阿玛呢。”
　　“八阿哥还有事啊，耽误您了。”佳莹格格道。
　　“怎么会呢，要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和佳莹妹妹沏壶茶聊聊，看来只能下次了。”
　　“那佳莹就沏好茶随时等着八阿哥的到来。”
　　“好啊，一有时间就过去喝妹妹的茶，要好茶才行。”
　　“当然了，不好的茶怎么配得上八阿哥呢？”
　　“不聊了，先走了。”
　　见两位阿哥要走，莫玛和小兰忙行礼：“恭送八爷，恭送十爷！”
　　十阿哥走远了还回头瞪了莫玛一眼。
　　送走了两位阿哥，小兰忧心道：“这下好了，得罪了十阿哥，明轩你以后的日子有得过了。”
　　莫玛本来不怕，可听小兰这番话倒真有些怕了，心有余悸的问：“有那么严重吗？”
　　小兰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你觉得呢？”
　　“格格？”莫玛有些后怕的向佳莹格格求救：“刚刚明轩只想着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没考虑到后果，现在怎么办啊？”
　　佳莹格格笑了笑：“该发生的总要发生，担心也没用。”
　　莫玛一听更担心了：“格格您行行好，帮帮我吧！”
　　“呵、”格格无奈的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会发生的究竟是什么，干嘛为那些不确定的事担心呢？”
　　“可是刚刚十阿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放心吧，十阿哥天性豪放，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真的吗？”莫玛半信半疑。

　　可没有时间让莫玛验证佳莹格格的话是否正确，因为清雅阁很快就因为格格的婚事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