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个智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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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道见莫玛走了，回头坐下和四阿哥边喝茶边商谈：“四爷觉得怎么样？”
“或许可以相信。”
“不。”邬思道摇头：“是完全可信。”
“怎么说？”
“刚刚四爷否定她的猜想时，她明显很紧张，但当四爷说只是想知道她对十三爷的情分时，她深呼了一口气，又放松了下来。这说明她对十三爷的情分是真的，所以毫不担心。而且、、、”
“而且什么？”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个徐姑娘对四爷您应该是很坦诚的，没有要隐瞒四爷的意思。至于为什么，在下目前还猜不透。”
“所以说是可信的？”四阿哥依旧是疑问的语气。
“没错，在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随便相信人。”邬思道清楚四阿哥是个谨慎的人，这个时候他们也马虎不起。“可依在下看，这位徐姑娘不简单，刚刚她对形势的一番分析一定也让四爷吃惊吧！”
“没错，我确实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就能把如此复杂的形势分析得那么透彻。”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冷静，眼看着十三爷被关押，要是一般的女人，只怕早就乱了分寸。可她依然能安安分分的伺候万岁爷，从头至尾没有出任何乱子，而且居然能耐着性子等四爷您主动找她。”
“她确实有些能耐。”
“对。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一般人不敢对局势做出判断，包括在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妄加定论。可这个徐姑娘似乎对自己的直觉百分百相信？”
“也许是她不知轻重，她这样的年龄，自信过度也很正常。”
“四爷您的看法很谨慎，但是也不能把这个道理适用到每个人身上。这次咱们现在还无法验证，不过之前她给我们的消息正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觉得她之前给我们的信息、、、？”
“没错，如果之前她给我们的信息多来自她的直觉，那我们怎么能说她这次她的直觉就不管用了呢？”
“可这次太关键了，十三还在关禁闭，我们输不起，不能把这么关键的一票押在一个丫头的一句话上。”
“那如果什么也不做，是不是就不会输了呢？”邬思道必须说服四阿哥，有时候太过谨慎未必是件好事，而且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机不可失，不选可能会有重大损失。
四阿哥抬头看邬思道：“你要我按兵不动？”
邬思道点头。
“三哥那边蠢蠢欲动，老八那边现在更是热火朝天，你真的觉得应该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吗？”四阿哥有些不甘心。
“大阿哥被圈禁，太子被废，三阿哥排行最长，也是机会最大的一个，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不心动。”
四阿哥喝着茶，邬思道说的句句在理。
见四阿哥没有表态，邬思道继续分析：“八阿哥从始至终都以一副温文儒雅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从不得罪任何人，收尽了人心。也许在下不该这么说、、、、、、”邬思道有些顾虑的停下来。
“邬先生你说的有理，要是我不相信你，就不会请你陪我来看看徐明轩的建议到底可不可取了。”四阿哥一向很尊重邬思道。
“那好。”邬思道听四阿哥这么说，放心说出自己的想法：“四爷您现在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是三爷和八爷的对手。而四爷您也绝不可能甘心为三爷和八爷办事。”
邬思道说的没错，四阿哥不可能甘心为三阿哥和八阿哥做事。
“如果徐姑娘说的没错，那此时站在太子一边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好的选择？”四阿哥微微皱眉。
“现在龙椅上坐的是康熙爷，而且康熙爷的身体还很好，再在龙椅上坐多少年谁也说不准。”
四阿哥看着邬思道，他的分析真是滴水不漏。
邬思道接着说：“至于将来这把龙椅交到谁手里现在还很难说，所以四爷没有必要现在就选择立场。”
“可是太子已经跨了，现在站在他身边能有什么用？”
邬思道笑：“这就是重点。”
“重点？”四阿哥不是很明白。
“大家都看到太子跨了，所有人都忙着另寻他主，我想康熙爷看到这一点心里不会觉得好受。如果这个时候，四爷您明明知道太子跨了，但仍旧对太子不离不弃，这份重情重义的品质一定会能让万岁爷感到欣慰。”
“让皇阿玛感到欣慰？”
邬思道轻轻笑了笑：“八爷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广收人心，可四爷您对这一点的认识更为深刻！”
四阿哥也笑了，二人有心知肚明的默契。
“在下觉得现在也是实践四爷对这个认识的好时机！”
四阿哥不说话，慢慢喝着茶，望着窗外树影摇曳，眼前的形势太复杂，走错一步也许就永无翻身之日，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抉择实在太难！
邬思道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搅四阿哥，给他足够的时间想清楚自己的抉择。他选择加入四阿哥的幕僚集团，不仅仅是因为四阿哥主动找到他，更因为他看到四阿哥有一份难能可贵的谨慎和冷静。要是四阿哥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不做任何考虑就采取了他的建议，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辅助对象？
好一会儿后，四阿哥道：“今晚去看望太子。”
邬思道知道四阿哥已经决定继续站在太子一边。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许有必要处理一下。”邬思道开始提另一件事。
“什么事？”
“宜妃娘娘已经向万岁爷提过要徐姑娘做九爷的侧福晋，这事儿恐怕也不能拖太久。”
“是啊，十三现在关禁闭，要是他知道我这个做四哥的连她喜欢的女人都保不住，就真不配让他这么为我牺牲了！”
“这是其一，另外，如果徐姑娘嫁了九爷，就是八爷的人了。这实在有些可惜，毕竟她现在完全站在四爷您这边。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不比留个爷们差。”
“先生就那么看重她？”
“只要是对四爷您有利的，在下都不想错过。而且这个徐姑娘确实值得看重。”
“呵呵，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放她走的理由吗？”四阿哥道：“我会想办法，绝不会让老九抢了去，为了十三也必须把她留住！”
邬思道笑笑，今天要办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放心的喝起茶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一个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