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是疯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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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比赛的人选，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训练。
霍格沃茨的学生除了上课还有作业，而不同年级不同学院的课程安排自然也不同，似乎能凑齐所有人都在的时间只有晚上宵禁前和周末，更别提整个学校只有一个魁地奇球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人曾经为了争夺球场使用权爆发过不少冲突，可除此之外，霍格沃茨没有哪块平整的地方能盛下第二个球场了。
哈利深沉地盯着临时球队里所有人员的课程表，试图寻找出一个最优解。最后他们用黑湖充当了临时训练场地，西里斯和海格像第二个项目前搭建水榭那样在水面上定点竖起了许多杆子，两头各三个杆子顶端嵌了圆环代表球门，剩下的杆子与杆子之间绑紧了绸带，代表场地线。
哈利很满意，魁地奇球场让给客人们，他们在黑湖这边训练，而球场和黑湖中间还隔了座城堡，在地理位置上隔绝了战术的外泄。
经此一事，莉迪亚忽然发现哈利还有点领导能力，明明队伍里四个学院的魁地奇队长都在，可大家都很听从他这个四年级学生的指挥。西里斯骄傲极了，但在莉迪亚仿佛预判了他的眼神中还是憋回了“他这点也和詹姆一样”的话。
而邓布利多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小巴蒂依旧老老实实扮演着教授的角色，甚至主动跟哈利说如有需要他可以提供帮助，并赞扬了他近期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进步，看来小巴蒂的任务的确是隐藏在学校里别露出马脚——至少在那个任务被完成前。
这天晚上，莉迪亚准备了坚果和曲奇，同西里斯一起一人抱着一罐冰可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美国新播出了一部情景剧，笑点密集，每集都能逗得人哈哈大笑。
一集刚刚结束，门厅传来了敲门声，门口的窥镜并没有发出示警，西里斯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正是多日不见的邓布利多。
家里来了客人，莉迪亚关掉电视声音，去储藏室拿来了更多的曲奇和糖果，又泡了壶红茶。
“邓布利多，你这几天去了哪？”
“那正是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
“不管什么事，我想你应该先看看哈利的伤疤。”西里斯说着就要起身，像是要莽撞地直接把哈利从床铺上揪过来。
“坐下西里斯，明天再看也一样，其实我要说的正和这个有关。”
西里斯一下子不好了，有件事花费了邓布利多好几天的时间，而那事还和哈利有关？
“让我想想从哪开始……”邓布利多像是感受不到西里斯的急切，他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口，奶香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哦莉迪亚，你做的曲奇比霍格沃茨的还要好吃。”
“谢谢。”
“邓布利多！”
“好的好的西里斯……前些天我去找了霍拉斯。”
“那个胖老头？”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你的魔药课教授。”
“印象深刻，他在斯莱特林左右逢源，鼻涕虫俱乐部出名得很。”
邓布利多面容平静，“毕竟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和同院的学生们处好关系再正常不过。”
西里斯直白地说：“我不大喜欢他，但也得承认他当院长比斯内普成功的多，至少偏心的不明显，我记得他最喜欢的学生是莉莉——你找他做什么？”
“或许你知道，霍拉斯在霍格沃茨当了四十多年的魔药学教授和斯莱特林院长。”
“那又怎么？”
“所以我不得不纠正一点，霍拉斯最喜欢的学生不是莉莉，而是伏地魔。”
西里斯下意识坐直了，“你去问他和伏地魔有关的事？我不认为他能掌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恰恰相反西里斯。”邓布利多又吃了块曲奇，“请原谅我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莉迪亚听他这么说，就起身到厨房去准备弄点像样的吃的，总不能让百岁老人饿肚子。
邓布利多期待地道谢，接着说：“我一直在想，伏地魔是如何得知魂器的存在？他不像你那样出身于一个纯血巫师家庭，而第一个魂器日记本却是他在校期间制作的，所以魂器一事只能是在他进入魔法界后才了解到的。”
“斯拉格霍恩怎么敢告诉学生——”
邓布利多挥挥手，“我想那也许不能够责怪霍拉斯，学校图书馆的禁书区确实有那么一两本书提到了魂器，而伏地魔——汤姆，他从入学起就展现了卓越的魔法天赋，魔咒、魔药、变形术……是的，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魔法运用上得天独厚的能力，在霍格沃茨，没有老师不喜欢他，霍拉斯也自然会给他最欣赏的学生宽容地签下禁书区的许可，难道一个老师能阻止他优秀的学生追求知识？”
邓布利多说到这里拿起银质的茶匙开始搅拌红茶，他刚刚往里面加了五块方糖，“我认为假使汤姆要向哪位教授询问与魂器相关的内容，那个人无疑是整个学校里最为喜爱他的霍拉斯，他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天然就会偏向他。”
直到整杯红茶似乎再也不能溶解更多的糖，邓布利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残余的糖还沉淀在杯底，他动手给自己添了新茶和两块方糖继续搅拌，“起初的劝说并不顺利，我和阿拉斯托软硬兼施都不能令他松口，他对汤姆的事讳莫如深。更棘手的是，他的大脑封闭术堪称无懈可击，哪怕霍拉斯真的给了我想要的记忆，我恐怕那大概率也会是被篡改过的谎言。要知道阿拉斯托或许能一眼看穿他的变形术，可魔眼绝看不穿一个人的脑子。”
“但你们还是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
“是的，这还要感谢汤姆。我和阿拉斯托将已经收集到的魂器摆在了他面前，原本是想借此来劝说他的，结果我猜他是在看到几个魂器的时候心绪突然波动，而魂器又被汤姆施了蛊惑人心的魔法，霍拉斯一时间没能维持住完美的大脑封闭术，被我抓住空隙获取了真实的记忆。”邓布利多微微叹气，“一直以来霍拉斯都担惊受怕地保守着那个秘密，你知道的，一旦和自己的命扯上关系，多么谨慎都不为过。”
“当然。”西里斯对斯莱特林的偏见从未改变，“斯莱特林，从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可要我说，追随他们的主子就是一件世界上最危险的事。”
“汤姆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况且那会儿他的确实力强大又风度翩翩。”邓布利多忽然盯着西里斯的脸，“我所见过的所有学生里，或许只有你能在长相这方面和汤姆一较高下。”
“……”他该说什么？他很荣幸？得了吧。
西里斯将话题引回正轨，“线索是什么？”
“数量，西里斯。”老校长表情凝重，“是数量，我恐怕汤姆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了七份。”
“……”梅林的袜子！不愧是疯子的头儿！
西里斯按住自己的手试图镇定，“那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四个——”
“事实上是五个，阿拉斯托他们在荒废许久的冈特老宅里发现了被做成魂器的复活石戒指，我得说幸好他们听了我的建议一直用着大脑封闭术，否则那将是又一次对凤凰社的沉重打击。”
“那么只剩两个了，除去主魂，最后一个魂器你有想法了吗？”
“我有一些——哦莉迪亚，你做了什么？好香。”邓布利多被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的莉迪亚吸引，闻到这香气他更饿了。
“炒面，校长先生。”莉迪亚想着做都做了，干脆多做了些，她和西里斯也吃个宵夜。
“那我们待会再说。”
邓布利多用叉子挑起面条，喷香的豆角、肉丝、常见菜丝和鸡蛋的配料让人食指大动，他吃完后甚至小小打了个嗝。
“美味极了莉迪亚，现在你专门负责勇士们的营养餐？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也顺带给我准备一份？”
莉迪亚欣然同意，那也不费什么事。
填饱肚子后，谈话继续。
这会儿西里斯也不喝可乐了，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喝茶。
“刚刚说到最后一个魂器……我猜测他把身边那条名为纳吉尼的蛇做成了魂器，因此哈利才能够在梦中和蛇的视角连接在一起。”
“哈利是说过他在梦里变成了一条蛇，可他到底为什么会和伏地魔的魂器产生连接？”
“那正是我要告知你的，西里斯。”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湛蓝色眼睛透出悲悯，“哈利，可能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那不就是八个——”西里斯要吓坏了，莉迪亚也吓了一跳。
“我想当伏地魔在那一晚前往波特家时，他的灵魂已经分裂了好几次，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所以在使用了索命咒后，无意中制作了一个活体魂器——哈利，或许连伏地魔本人都不知道。”邓布利多给出了证明，“你应该记得哈利能够说蛇语？历数波特家的族谱，你能找出哪怕一个会说蛇语的人吗？”
西里斯极力否认，“他、他有可能是后天学会的，哈利一向聪明，说不定听伏地魔说过后就学会了！”
邓布利多看着他沉默不语，他们都清楚那可能性有多低。
“哈利……魂器……”西里斯的脸色苍白而愤怒，“就算真是如此，谁也不能伤害哈利！即使是你邓布利多，也不能以牺牲哈利为前提！”
“现在想这些无济于事。”邓布利多的声音充满奇异的安抚，“等明天，明天我看过哈利的伤疤之后，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是疯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