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Alpha》Alpha大公主

38、我是一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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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什么爱上灵魂爱上性格爱上谈吐爱上内在这样的废话，梅特瑞斯就是妥妥的对乐珩的外表一见钟情。

　　没怎么相处过，所以任何人顶着乐珩的脸去跟他见面是没问题的。

　　沙小小也是需要寻求强者庇护的弱势贵族，他鱼生的目标，也是能够通过婚姻为他和母亲找到一个靠山。

　　他也试过靠自己啊，比如跟着乐珩去打劫和采珍珠。

　　他觉得好累啊，而且收入太少了，没有办法支撑他和母亲想要的生活。

　　贵族的生活，消耗比平民多太多了。

　　他和母亲都没办法去真的过平民的生活。

　　——这就是攀附者的困境。

　　尝试再多次跳出这个牢笼，最后还是觉得，还是这个牢笼舒服且一劳永逸。

　　所以，也没必要同情他们或者觉得他们不愿意拼搏奋斗。

　　从不同的角度，他们或者可怜，或者可悲。

　　路都是自己选的。

　　……

　　沙小小其实不太懂乐珩干嘛一天到晚想着搞钱，他只要开口，有太多人鱼会为他双手奉上一切。

　　沙南和盘古这两个年轻一代人鱼中的最强者更是连命都可以给他。而且他们都一直在等着他轻轻点一下头同意跟他们其中一个结婚。

　　哪怕乐珩连内丹都不稳，根本没法履行婚姻里的某些义务。

　　现在又跳出一个陆地最大帝国之一的掌权者要见他。

　　那个沙小小一见钟情的梅特瑞斯。

　　梅特瑞斯没有明说为什么要见他们（他沙小小肯定只是附带的），但司马昭的心思大家都很清楚。

　　“我去见他，如果他真的要联姻，我跟他结婚，你们觉得可以吗？”沙小小觉得，这是海神给他的机会，即使梅特瑞斯并不是马上要求联姻，他也肯定对乐珩有好感，只要有这个基础，他就有信心搞定他。

　　梅特瑞斯只见过乐珩一面，他和母亲有强烈的攀附需求，他也喜欢梅特瑞斯，乌苏拉有可以改变外貌和声音的魔药，为了保险，他立下誓约，如果事情败露，他伪装卸去之前会直接变成泡沫……

　　一切都很完美。

　　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皆大欢喜。

　　……

　　“乐乐，我可以用你的样子吗？”沙小小问他。

　　“哦，可以。”乐珩都没搞懂怎么突然就要用他的脸了，看沙南和盘古默认，沙小小又很开心，觉得大概这是挺好一件事吧。

　　他从来不会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从来就是很亲人的性格，从来不会觉得有人会伤害他。

　　所以用他的身份要去做什么事他也没觉得怎么样，都懒得详细问。

　　因为问了大概率也听不懂……

　　——

　　梅特瑞斯住在亚特兰蒂斯规格最高的外宾行宫。

　　他在这里见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小人鱼。

　　为陆地贵宾安排的行宫是用魔法将海水隔离并且有空气的飞地空间。

　　陆地贵宾在这里和在陆地上一样宾至如归。

　　沙小小在这里用人类的形态与梅特瑞斯见面了。

　　梅特瑞斯第一反应是小鱼还是那天看到的人鱼形态更好看。

　　可能是他更适合珠光宝气吧。梅特瑞斯心想。

　　本来是想着试探一下小鱼的态度，如果不讨厌自己也不讨厌去陆地居住，就向海王提出联姻的。

　　当然，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陆地，他也不会放手，只是会留出时间相处一下认真追求一下再向海王提出联姻的。

　　而且那天小人鱼给自己的感觉像个小朋友，可可爱爱的，也许都没到适婚年龄。

　　他觉得小鱼不是皇室成员，会出来打劫甚至可能生活都不太好，他怕直接提出联姻要求的话，小鱼会被海王逼迫嫁给他。

　　他不想他们的关系这样开始。

　　……

　　但以上是他见到沙小小之前的想法，现在突然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鱼了，突然觉得结婚也不急，先慢慢相处吧。

　　他潜意识压住了自己瞬间没那么喜欢眼前的人鱼了的那个直觉。

　　因为潜意识认为这是对自己之前如此费心思、如此在意、如此心驰神往夜不能寐的背叛。

　　梅特瑞斯笑着虚扶起向他行礼的小人鱼，跟他行了个很绅士的贴面礼，引着他坐到特意为他准备的下午茶桌边。

　　他之前想象中以为他能控制住自己不把他抱疼了就很不错了，亲吻礼是一定要有的，最好控制住自己不要伸舌头。

　　【我带了陆地的厨师，想让你尝尝陆地口味喜不喜欢。】这是本来准备好的台词，现在也不太想说了。

　　“陛下说您要见我们……咳咳……”沙小小很有礼貌地对他说，突然发出了乐珩的声音，他一下子还不习惯:“……我的同伴不在内城没办法赶回来，请您见谅。”

　　乐珩那天还跟梅特瑞斯说话了，所以声音都必须改变。

　　剩下的部分，沙小小完全可以做自己，反正再事儿多，也不会比得上正主。

　　没谁这么大了还要人哄着起床睡觉吃饭的。

　　也没有哪个顶级权势者交个男朋友都不能放开了做，求着哄着偶尔来一次，想时间久一点都被他哼哼唧唧搞心疼了。

　　……

　　沙小小版本的乐珩，将会是很多人心里最想要的版本:

　　——真正的乖。

　　而不是一不顺着他就翻脸就暴躁就生气，就要分手要离婚要离家出走。

　　——他只有你，你就是他的一切，他很聪明，知道自己魅力大，主动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而不是周围永远因为他呆呆笨笨的不知道拒绝而存在一堆伺机而动的狼。

　　——两人争吵，哦，他永远不会跟你争吵的。

　　而不是一吵架不及时哄回来就会被抢走。

　　——他想要的你也都给得起。

　　而不是你永远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突发奇想想做的事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义无反顾陪着他。

　　——对他好会加倍地撒娇和爱你。

　　而不是一切看他心情。不过有一说一，他可爱大眼睛一看你，说什么都感觉在撒娇。

　　（“沙南，你要不要去看男科啊？”）

　　——每天乖乖等你回来宠幸他。

　　而不是不随时紧紧盯着就莫名其妙又多了情敌，甚至就被抢走了。

　　——在床上知情识趣。

　　而不是一个不开心就把你踢下床。

　　——身体挺好的……可以

　　……操

　　到

　　爽。

　　而不是……

　　……

　　前者真好，谁不想要？后者但凡换个颜值一般的，试试看会不会被打死？

　　但这个对比的前提首先是，前后两者都是真正的乐珩。

　　画虎画皮难画骨……

　　魔法可以改变外貌和声音，但改变不了眼神、体态、气质……还有乐珩这人说话和行为方式上给人可爱又讨打（不是）的感觉。

　　更别说他的Alpha祖先留给他的心态上的无惧和睥睨一切的传承。

　　如果外貌就足够的话，高维玩家直接用他的外貌数据做仿真人陪伴就可以了，何必费心思排队进来游戏只为了跟他相处。

　　随便说一个点:

　　其实乐珩再笨也应该发现了，他大可以找个靠山锦衣玉食地混日子，等到顶级玩家掀翻副本苟出去就通关了，当中有什么危险还有巨额打赏可以买道具跑，辛辛苦苦做任务其实没有任何必要。

　　这其实的确是一部分位面玩家的策略，不威胁生命的副本，尽量拖着任务完成度待长一点，舒舒服服过一段好日子。

　　乐珩这是所有副本都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还有一堆人“傻”钱多的靠山求他靠啊！

　　但是，他虽然弱虽然没本事（乐珩:你有没有礼貌？），但他去偷去抢（？）也绝不会想着要人养·要找个靠山·要想办法嫁个好人家·要等着别人掀翻副本，受了委屈自己打回去也不会想着要靠谁帮他出头。

　　单单这一点就会是非常大的气质差异——

　　他不靠谁，所有人都是自己倒贴过来的，他心情好就回应一下你的亲亲抱抱贴贴，心情不好或者不顺着他就不让抱不理你还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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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特瑞斯在之后的相处中的确是一直都感觉哪里不太对，精神力者都拥有强烈的第六感——也就是透过皮相去感受内在的一些东西。

　　但毕竟把人都睡了，一切质疑的前提都是“我喜欢他的，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不是要怎么样。”

　　最直观的是香味没了。这点沙小小说那天用了香料什么的，这没什么好进一步质疑的。

　　再者是眼神，第一次见面，他两次近距离跟乐珩面对面，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神单纯得跟个小动物似的，时不时还有点努力理解这个世界的蠢萌划过。

　　沙小小，从小在必须找机会攀附强者的耳提面命中长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拉来背锅，不随时表现出强悍和浑身的刺就会被欺负，后来跟乐珩玩在一起，引起沙南一点关注，才仿佛有了靠山没有人鱼来欺负他了。

　　这样的孩子，眼神怎么可能单纯可爱像个小动物。

　　他更像是遭受过虐待的猫猫，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觉和不信任。

　　还有随时对一件事值不值得做、一个人值不值得巴结的算计眼神。

　　他没有坏心思，他只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鱼生只有那一个目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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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一点，梅特瑞斯很难意识到——

　　他在行宫第二次见面就把人给睡了。

　　他是超顶级的能量者，有精神力的人面对外界有视觉和精神感觉两方面的信息摄入——

　　乐珩在他的精神感觉上来说是一个手指就可以按死的那种超级弱的小家伙；加上视觉上，这小家伙大大的眼睛是单纯可爱的形状，眼神又干净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再加上呆呆笨笨的为人处世……

　　所以顶级能量者对他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家伙应该还没长成，还是小朋友。

　　就像之前说的，他明艳大气的长相和Alpha传承的气质，让人知道是猛兽，知道是王者，但就是还没长成，危险是没有的，只剩漂亮又可爱，只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所以他们面对因他而起的情&

　　欲，都是努力压抑自己不要吓到他，确定他成年了并且确定他是自愿的才会小心翼翼跟他滚床单，并且众所周知最后都甘居下位，并且床——事上非常克制。

　　所以不可能没多问就把人睡了，还根本没有任何怜惜

　　操

　　得

　　人几天没下床。

　　随便得像对待一个海王派过来暖床的侍者。

　　……

　　当时的情况是，梅特瑞斯完全没有提联姻之类的事，甚至两个人的相处就像被迫的一个相亲下午茶聚会，沙小小尴尬得要努力没话找话。

　　梅特瑞斯久居上位，从来都是人来巴结他，心情突然down下去也没心情应付对方，心不在焉地在那喝茶。

　　如果这是地位平等的相亲的话，那真是没礼貌极了，况且还是他主动提出见面的。

　　其实梅特瑞斯来之前准备了好多话题，还看了很多海洋方面的书，甚至还看了海盗相关题材的东西，想着怎么都不能冷场。

　　又淡淡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鱼，余光看到桌上的盒子，突然想到还为小人鱼准备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珊瑚做礼物，宝石的话，只要他跟了自己，要多少有多少。

　　抬了抬下巴向沙小小示意桌上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礼物既然准备了就送吧。

　　本来的计划是帮他戴上，顺便吃点豆腐什么的，当然，只是想摸摸他的头发，如果可以轻轻亲吻一下就更好了。

　　现在看见对方自己拿起盒子，打开以后露出开心的笑容也没想动一下。

　　“哇，好好看哦~”沙小小惊呼，跟在乐珩身边品鉴多了各种名贵稀有的珊瑚，手里这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且非常稀有。

　　梅特瑞斯觉得这语调有点熟悉。

　　……

　　直到沙小小又提到那天的“打劫”，他才勉强有了一丝兴致。

　　“你的香味呢？”那天的美好回忆涌来，梅特瑞斯语气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沙小小才注意到梅特瑞斯颈上带了一片洁白的人鱼鳞片——用金线做了一个小边框，小心翼翼将鳞片包裹起来，用一条红色的线戴在脖子上。

　　——都没舍得在鳞片上打一个小孔。

　　香味……乌苏拉的魔药也无能为力。

　　“那是香料，已经用完了，很稀有，都找不到了。”沙小小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那太可惜了，我也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的香料，我很喜欢。”梅特瑞斯真情实感地叹息一声。

　　鳞片离开了主人，没几天味道就淡了，他承认他心心念念的部分也包括这销魂蚀骨的香味。

　　喜欢又少了几分。

　　“我们去水里玩一下？”还是想看看他的人鱼形态。

　　虽然是询问，但马上就起身往外走，也不等人同意。

　　沙小小起身追上他的脚步。

　　他的背影也好帅。沙小小心心眼。

　　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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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小小伪装的乐珩人鱼形态让梅特瑞斯心情好了一些，一眼看过去让他可以想起那天的美好邂逅。

　　虽然还是有哪里感觉不对。

　　乌苏拉千里传音给沙小小，他再这么矜持，可就没机会了。

　　地位尴尬的攀附者，甚至是做好了当地下情人的准备的。

　　只要能有靠山。

　　沙小小努力回忆了从成年开始就学习的如何伺候人的方法。

　　还有这两天紧急恶补的真正有用的“知识”。

　　那可都是攀附者恕不外传的机密资料。

　　——沙南给他的。

　　“要装就彻底把他拿下，别让他再有心思到处看。”沙南冷冷地对他说。

　　沙南其实看见沙小小版本的乐珩，就知道事情有点难。

　　因为完全不像。

　　不是外貌的原因，乌苏拉的魔药效果无懈可击。

　　但就是不像。

　　既然要走这一步，就必须拖得越久越好。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梅特瑞斯还是会见到真正的乐珩。

　　如果有沙小小在他后宫，到时候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再要求乐珩做什么。

　　就说他们双胞胎呗，干嘛，兄弟两你都要？太贪心了吧？

　　联姻也没听说过这样的。

　　师出无名，可以从国家交往的层面稳住梅特瑞斯。

　　……

　　况且，虽然气质感觉不像，但乐珩那张脸的确倾国倾城，加上房

　　中

　　之术，沙小小还是有机会彻底拿下梅特瑞斯的。

　　……

　　梅特瑞斯可不是什么好人，能管理世界上最大的帝国之一，让八方来朝俯首称臣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

　　小家伙长得不错很对他胃口，虽然感觉不对，但都主动勾引了，自己也心心念念这么久，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学生……

　　不过，从第一次开始到之后无数次，他都要求沙小小以人鱼形态服侍他。

　　花样也挺多，比如他坐在泳池边，沙小小在水里趴过来……

　　或者很像权杖的小玩具……

　　……

　　是的，他向海王把沙小小要走了。

　　只是要走，没有提联姻一个字。

　　带回去以后给了个不高不低的名分就放在后宫了。

　　这才是顶级权势者真正的处事风格——没有任何尊重。

　　什么过来看看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适不适应陆地生活·先追求一下别吓到他之类的才是反常行为。

　　当然，该给的也给，比如沙小小想要的他母亲的荣华富贵。

　　至于什么“彻底被拿下”，别搞笑了。

　　……

　　沙小小也算得偿所愿，从此开启宫斗争宠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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