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秋哄

12、第 12 章

　　“……”
　　楚郁这才明白，为什么林苏姐总让他们待在一块儿，说增加增加感情。自己问池雾他也不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楚郁想不明白，明明可以拒绝，“他明明可以拒绝，说不想和男的接触。”

　　苏镜愣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池雾喜欢和男的在一起？”

　　哦我的天啊，这荒谬的一个回答。苏镜自己说完都忍不住笑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回答。
　　楚郁却真的在思考，难道池雾口味特别？难道是不喜欢女生，所以才和自己这个哥们接触。

　　但一想，他那种压抑的家庭氛围……

　　也不是不能理解，哎，更加心疼池雾了。改天带他再出去溜一圈儿，可不能这样啊，再压抑都要憋坏了。

　　莫名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大事的楚郁，心满意足地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

　　然而，没有好几分钟。
　　他又趴下睡着了。

　　池雾：“……”
　　他偏着头，看着熟睡的楚郁。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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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郁总觉得自己后颈隐隐作痛，需要费力气揉一揉砸一砸才可以缓解。

　　挣扎着从桌子上支起身子，手指触碰到一些冰凉。
　　他揉了揉自己略微干涩的眼睛，“这什么。”

　　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小摞纸，很轻很薄。上面的字迹很清晰，似乎是刚写完没多久。楚郁拿起其中一张看了看，发现刚好是下午上的科目。

　　对了，现在几点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指示着下午三点半。

　　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服，一下子睡过去了一节课。
　　楚郁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边打着哈欠。

　　这笔记一看就是池雾的字迹。
　　之前有偷偷观察过，因为想了解他这个人，所以偷偷摸摸的。

　　最后发现，他写的字很清秀，大大方方的。和自己相反，楚郁写的呢，时而大时而小，自己都控制不住乱爬。

　　好吧，楚郁看着纸上的这些内容，还是决定继续睡觉。

　　因为他有点看不懂。
　　虽然解题思路，还有一些用到的知识点都写出来了，还标注了在书上的哪一页，但就以楚郁这个超绝记忆力，算了吧。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听后就忘。

　　哎，不过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楚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环视着教室。

　　池雾呢？
　　这小王八又跑哪儿玩去了，怎么又扔下自己就走了。

　　等等不对。
　　怎么班里也少了那么多人？

　　好奇心促使楚郁去寻找答案，他看着教室里那些陌生的脸庞，还是不认识。唉等等！

　　“咳咳……”
　　楚郁走到一个自认为眼熟的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你好。”

　　面前人转过了身，表情似乎有些茫然，但还是礼貌性地说：“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楚郁很震惊，居然被他看出来自己有事情要问了。
　　他战术性再次清了清嗓子：“就是，你知道池雾去哪儿了吗？我看他没有在教室……而且好多同学也都不在，是有什么活动吗？”

　　主要还是想问池雾去哪儿了，其他的都是附带着的。

　　陈以寒抿了抿唇，“都喊出去了，教导主任把每个班成绩前茅的都叫了出去，好像是要分班吧。”

　　其实也能猜到一点儿，因为苏镜和他说的那个什么学习也好的人也不在，估计是俩人携手一起去听心灵鸡汤了。
　　他把胳膊搭在陈以寒肩上，叹气：“看来还得是学霸……把他们是不是就要分出去了啊？咱还要分班吗。”

　　陈以寒心情似乎很低落，“应该吧……感觉这次还是想分尖子班。”
　　说完后他也跟着叹了叹气，似乎有些不舍。

　　等等他不舍？？？

　　楚郁：“你是不是喜欢你小同桌。”

　　话说的非常直白，因为楚郁闻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还觉得暗藏玄机，有些不对，百分百不对。
　　陈以寒没有回答，但是他耳垂逐渐泛红，似乎像是替他回答了。

　　楚郁这次真的懂了，怪不得上次和人家打招呼，他同桌还瞪自己，合着这是吃醋了啊。

　　“没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你放心我嘴巴最严。”楚郁拍了拍他后背，“我就先出去了，待会儿应该是自习吧？”

　　陈以寒：“是的。”
　　楚郁：“那就好，放心翘课了。”

　　然后他很潇洒地走出了教室门，只留下满脸问号的陈以寒。
　　他觉得，这个叫楚郁的同学也……

　　太酷了吧！！！

　　-

　　楚郁其实不想翘课的，打算好好学习。但是身边少了个人，总觉得不习惯，不舒服，不得劲儿。
　　索性来学校溜达溜达，就当熟悉校园了。

　　来这儿也有几天了，除了同桌还有苏镜，其他都不是很熟悉，哦对还有陈以寒和林苏。

　　走着走着，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走廊。

　　他这个路痴，刚开学都找不到班级在哪儿，现在又到了这不知道哪个教学楼的地方，更是迷路。

　　楚郁刚想转身回去，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窸窣地讲话声，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被吸引了过去，楚郁靠在门旁那，低下头。

　　“就是这样啊，小池啊，老师和家长都希望你好对不对？你还是好好考虑吧，咱这个班呢管理肯定比普通好，而且还是小班制，到时候高三直接冲刺了对不对？”

　　楚郁的身子一僵，这好像是和池雾在聊天，怪不得总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透过门的缝隙，他隐隐约约看见池雾的表情，明明很模糊，楚郁却觉得又很清晰。

　　模糊是因为在缝隙里看不太清楚，清晰是因为他似乎可以浮现出池雾的表情，是那样淡然。

　　池雾倚在桌子那，听着面前主人的长篇大论，垂着眸时不时点点头，仍然沉默着不说话。
　　楚郁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为何，随着主任语速越来越快，他莫名其妙地攥紧了手心。

　　里面有桌子的碰撞声。
　　听见里面的谈论，楚郁想屏住呼吸。

　　“就是这样，你考虑考虑吧小池。学校老师这方面师资是很好的，换了班学习效率也会大大提高，避免遇到打扰你学习的人。”

　　“还有啊，看你最近和你同桌，那个谁，楚郁走的挺近，不要过多接触他。听说你还和他合作对吧？合作完就赶紧散了，和他这种混在一起不好，万一带坏你怎么办？”

　　“我看你上课睡觉就是被他带的，哎这孩子。”

　　楚郁早就料到，自己的评价在他们眼里不会太好。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难受。
　　明明早就准备好接受这一切。

　　说的挺对的，自己会带坏人。可不能让池雾跟着自己玩儿，他们走的不能太近。
　　自己打架，还会逃课翘课，关键是学习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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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雾好像皱了皱眉，楚郁看见他从桌子上下来，站在那儿看着主任。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只觉得很冰冷。

　　“不了。”池雾淡淡地说。

　　主任不理解：“什么不了？不和楚郁合作了吗，那行，我现在就和校长说……”

　　池雾打断了他：“我是说，划分界限，不了。”

　　楚郁的呼吸一滞。
　　他从来没有想过池雾会说这一句话，池雾应该说，好的，我明白了，以后绝对不会和楚郁沾上关系。

　　但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为什么又在护着自己？

　　池雾看主任没有回答，又重复了一句：“分班我会考虑，但不是现在。”

　　“一个人的好坏，不应该用成绩区别。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也清楚，再次，我父母的话并不代表我个人同意。”

　　半晌，他动了动身子。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张主任。”

　　楚郁迅速扭头，立刻躲在了拐角那。要是和池雾面对面撞了个正着就完蛋了，偷听被抓包，自己罪名又加一等。

　　他就藏在那地方，猫着，偷偷摸摸看池雾往哪边走。但池雾好像冲着自己这儿来，救命啊躲不掉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冲出去打招呼。
　　楚郁真的这么做。

　　“嗨，那个，小池同学好巧啊！”
　　非常尴尬的开场白，就连楚都绷不住想笑。

　　池雾：“……”

　　“迷路了？”他说的很直白。

　　可能就连他都知道自己是路痴吧，楚郁想。

　　“你怎么知道？不愧是池学霸，这懂猜出来啦？”楚郁立刻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你怎么在这儿啊，去帮忙了吗？”

　　池雾带着他往前走，“嗯，有一点事情。”

　　楚郁来了劲：“哇，我一觉睡醒看见好多人都走了，我还以为演讲什么之类的呢，还以为你去做学生会代表了。”

　　“没去。”池雾说，“谢凡知去的。”

　　好家伙，真演讲啊，怪不得这教室里只有池雾和主任。
　　“他们现在不回来吗？”

　　池雾：“嗯，在报告厅。”

　　真惨。
　　楚郁发自内心的心疼他们，又要被心灵鸡汤摧残。
　　不过他并没有提自己听到的事情，提了可能就暴露了。

　　“池雾。”楚郁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池雾停下了脚步，楚郁抓住机会说：“就是，那个，你明天早上有空吗？”
　　他有点难以开口，毕竟又是自己主动邀请的，感觉喝不怀好意似的。

　　“你明天不上课了？”池雾回答道。

　　楚郁：“……”

　　楚郁：“不是，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饭。”

　　这句话说完，感觉寂静了好几秒，迟迟听不到对方的回答，楚郁内心一紧，看来是被婉拒了。

　　刚准备找个话题，转身想继续往前走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听到了一个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