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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羊入虎口 ...

  •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地站着。这时窗外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好长时间不见床上有毫无动静。

      我微微松了口气,将手电筒重新打开。不过这次我用手指捂住手电筒,只透出微弱的光线。准备再次打量隆起的床褥时,突然左边卧室门口嘭地被推开。

      这一变故让我措手不及,我反映极快,忙伏倒在地。四肢并用,嗖嗖地钻进床底下去了,然后关掉了手电筒。

      “怎么有光?谁?”肖大刚大喝声让我心头一凛,完了,被他发现了。

      门外的灯光射了进来,我眼前出现一双脏兮兮的拖鞋,还有鞋里蜕皮了的脚丫子。

      “你是谁?刚才我看到光了,快给我出来。”只听肖大刚大吼。

      我撑在地下的双手在颤抖。眼睛在床底下搜寻可以防卫的物品。然而我失望了,床底下除了几个袋子和盒子,并没有什么铁棍之类的武器。

      “我知道你藏哪儿了。”我看到肖大刚穿着的拖鞋哒哒地向床边走来,我内心崩得紧紧的,几乎快要窒息。

      突然一道闪电“嗖”地划破了卧室里的黑暗,接着雷声响起。

      “哈哈,原来是我疑神疑鬼了。”肖大刚咕哝着。走到床边,拉亮了电灯。

      接下来我看到一只大手伸了下来,快速捋掉一只袜子。我没来得及反应,“扑”的一声,袜子被他甩进床底,正中我的鼻嘴。

      瞬间,一股恶臭的味道直冲我的口鼻,我胃里翻腾,忙用力将要呕吐出来的食物咽回肚子里。

      之后这只袜子软哒哒地自我口鼻滑落,无声地落在地上。

      未等我撇开头,又是一只袜子飞来,这次落在脖颈上,而且湿湿的似乎有什么恶心的粘稠物。

      我死死按住人中,不让胃里的东西涌上来。

      这时光线突然一暗,他关了灯。

      “嘿嘿,我要干,我要干,我要狠狠地干死你。”黑暗里我听到他喘着粗重的气息说道。

      他要干谁?我刚提出疑问,只见“嘭”的一声,头顶上灰尘籁籁而下。顿时脸上,脖上全是灰尘。眼睛一痛,有灰尘渗进眼珠里。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悔恨自己太过冒失,居然孤身一个女子闯进单身流氓卧室里。

      可我来不及后悔。只听整张床吱嘎地震动,伴随着他急促的喘气声,还有他嘴里“嘿咻嘿咻”地含糊低吼。

      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隆起的被窝里真的躺了一个人。

      可那人为什么丝毫没有声响?我一想冷汗直冒。于是小心地从床底爬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绕到窗户左边的衣柜后面去了。

      然后小心地探头瞧去。在暗淡的光线里,只见他白花花的pi股在起起伏伏,上下剧烈运动。

      而他身下,骇然躺了一个白肤色的女人

      天啦!为什么听不到那女人喘气声?哪怕一丝喘气声也没有。霎时我出了一身冷汗。

      “嘿咻嘿咻。”他的叫声更加猛烈和急促。最后他“啊—”地兴奋长叫。

      此时轰隆隆一道闪电霹雳,我看到他双手掐住一女人的脖子,女人面容娇美,皮肤苍白,一头黑发散开,遮挡了一只眼睛,没遮的那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电勾勒出嘴角那一抹凝固了的笑意。

      我死死捂住嘴里,让尖叫声堵在咽喉深处。

      突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呼”的一声,窗页被狂风吹开,雨水“噼里啪啦”地打了进来。

      “我—操。”我听到他骂了一句,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没闩?雨天里我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窗户。”

      我一想出了身冷汗。原来凶手潜伏林风婵卧室窗外,故意恐吓我,留下脚印故意让我跟踪,然后把我引进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室内。

      他下了床关窗,必定先开灯,电灯一开,我就暴露了。

      于是我弯腰离开衣柜,拉开房门直奔客厅。背后电灯唰地亮起,只听肖大刚大喝一声:“谁?”

      “逃,快逃!”一个声音在我内心里呐喊。我撒腿狂奔,窜到门口。同时肖大刚的脚步声在背后剧烈响起,他追来了。

      我扭动门把一拉,门竟然纹丝不动。我惊慌失措地打量四周藏身的地方。

      厅内有桌子、沙发、以及其他的冰箱之类的东西,并没有藏身之处。

      只是客厅深处左手边有一间小阁房。我直奔过去,推开隔房门板,我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地下通道。原来这阁楼只是地下室的门口。

      一股冷风当面袭来,我吓得不由地倒退一步。地下室黑咕隆咚,有如暗夜怪物的一张大嘴。

      “tmd,你是谁?”只听肖大刚进入小厅,直奔这地下室而来。

      我别无选择,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一路向下进了地下室。一进地下室,我先看到地下室的电闸,于是伸手握了电闸,猛地一拧,“哧”的一声,电闸脱掉,冒起一股黑烟。

      我这才放心地将电光扫了一圈。只见地下室摆满了杂七杂八诸如箱子、柜子之类的物品。

      我听到听入口处咚咚的脚步声。吓得忙用手指捂住手电筒,借着微光向地下室跑到更深更杂乱的地方,然后猫着身子藏在一堆杂物背后。

      “还把我的电闸弄坏了,你到底是谁?”肖大刚在地下室入口处的叫喊,声音之大震得我耳朵发聋。

      我屏住呼吸,慢慢向更隐蔽的地方移动身子。突然我撞到一个木头箱子,我本能地右手往木箱子一撑,突然五指摸到软软毛发之类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轰隆隆的一道霹雳。闪电勾勒出我右手下满是头发的人头。

      我死死屏住尖叫,踉跄倒退,一屁股坐在一个骨碌碌的物体上。着手一摸,又是人的头发。

      这一刻,我内心发毛,惊恐到了极点。无法自控地尖叫起来。

      “哈哈,是个女人,你是谁?”肖大刚大吼:“快给老子站出来,否则给老子找出来,先奸后杀。”这时一道闪电,映出他一张狰狞面孔,同时只见他手持一根铁棒。踏步向我藏身的地方走来。

      我吓坏了。猫着身子转向右边,同时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按下191的泰国报警电话。

      电话接通了。

      “警察,警察。”借着雷声掩盖,我带着哭腔说道,“我遇到杀人狂了,快,快来救我。”

      “喂,你在哪儿?什么地点。”

      当我说出地点,警察却给了我一个绝望的答复,“高女士,你听着,先躲藏好自己。天降暴雨,路面崩塌了,警车一时开不来。”

      我瞬间傻眼了。

      “哟呵,我听到你的声音了,识相的快给老子滚出来,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只听肖大刚的叫喊声越走越近。

      我绕到一个柜子背后,慢慢地和他兜圈。

      黑暗里我听到他的叫声远去,这次打电话给文翼,文翼的电话却打不通。

      我茫然不知所措,于是我拨通了田晓的电话。

      “娃娜?”他立即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我都哭出声来,低声说道:“田晓,呜呜,田晓。”我犹如溺水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你怎么啦?你别急,慢慢说。”

      “我正藏在肖大刚地下室里,他就要来杀我了。还有他曾经胁迫过林风婵。”

      “啊。”

      “是的,我看到他杀了人,呜呜……我看到他杀了人。”

      “天啦!”田晓叫了一声,“你藏好,我马上就来。”

      “求你,求你了。快过来,呜呜。”我苦苦哀求,只因惊恐到了极处。外面的雨声掩盖了我的说话声。

      “你藏着别动,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感激地挂断了电话。

      “谁?你是谁?”黑暗里肖大刚的暴喝声突然就在我左侧前方响起,我吓得捂住嘴巴。

      同时听到铁棒“砰”地砸在物体上发出的噪音。

      “现在给我滚出来,否则我杀了你,杀了你。”黑暗里他怒吼连连,铁棒呼呼声响,“咣当”声响不断,铁棒砸在一个又一个的物体上。

      我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透上一口。

      突然“呼”的声响,我额头一痛,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渗进我的眼睛。同时我闻到血腥的味道,但我不敢动弹,唯有忍住剧痛。

      “哐”的一声,铁棒砸在我左边一个金属上,声音非常特别刺耳。

      我内心随着声音剧烈颤抖一下,紧紧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发出声响。

      正当我提心吊胆他挥动铁棒再次砸下时,突然他没了声音。我侧耳倾听,除了外面的雨声,地下室死寂一片,我顿时失去了方向感。有时候感觉他就在我旁边,狞笑着用铁棒对准我的头颅。但有时候觉得他已经走得远远的。

      这种呆在无尽黑暗、处处备受威胁中的滋味,简直让人发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整深处极度紧张中,突然“叮玲玲”的刺耳电话铃声在我手里响起,我吓得忙把手机紧紧捂在衣兜里。

      “唰”的一声,一道强烈的光束照来,刺得我睁不开眼来。我伸手遮住光束,忙起身狂跑,却一头撞在一堆家具上。我鼻子疼痛难当,用手一摸,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高娜娃?”肖大刚吃惊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喜悦,“原来是你啊,哈哈!你闯我家里干什么?”

      “误会,误会!”我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借着光束打量躲藏的地方。

      “误会?嘻嘻,误会闯进来干什么?想跟我打炮别不好意思的,直接说。”肖大刚猥琐笑了起来。

      我听大惊失色,忙身子伏地,朝眼前一张桌子底下钻去。

      钻进大半个身子,然而我的双腿脚踝一紧,被有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拽住。

      我用脚踹他,可完全踹不动。

      我的身子被他一点一点地抽了出来。我双手一顿乱抓,抓到桌子底下的一把椅子,可完全没有,我的身子被他完全抽出。

      “不错不错。”肖大刚兴奋地喘着粗气,“反抗老子才玩得尽兴。”

      “不要,不要。”我惊恐大叫,拳头锤打他的双手。

      他有如一座山般地向我身上压来。

      “嘻嘻!”此时地下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他脸上,清晰地勾勒出他那两边裂开的嘴巴,还有两个黑黝黝宛若午夜厉鬼般的眼睛。

      “放开我,放开我!”我尖叫而无力地挣扎。

      可他爬上我的身子,两只大手掐住我的咽喉,一如刚才他在床上掐刚才那女孩的脖子。

      “嘘,嘘,别害怕,老子只是玩玩你而已。”

      我惊恐地看着他那狰狞面孔向我倾压而下。离我面孔仅仅二十厘米。我闻到他嘴里发出死鱼般的臭味,看到他那黝黑的眼里闪烁着凶残的点光。

      “小骚货,老子早就馋你好久了,没想到送上门来。”

      我拼命击打他的手臂,可丝毫没能起到挣脱的效果,反而更加激起他的兽性。

      只见他腾出右手,我听到“嗤”的一声,他撕开我的裤子。接着我大腿一凉,他那粗糙而冰凉的脏手摸到我的大腿。

      我无法呼吸,恐惧到了极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我听到我嘴里发出可怜微弱的呜咽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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