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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九道诏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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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珩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入了京城。
"什么,镇北将军受伤了,还很重?我就说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边,来人,拟旨,八百里加急,召他回京。"
"遵旨!"
楚玄珩很快就接到了旨意,让云飞羽代为拟了文书,
"我没事,不便挂怀,边境尚有隐患,等百姓安居,我再还朝"
飞羽写着写着不解道"回皇上的折子不应该文绉绉的嘛?"
"八百里加急,他是担忧我性命,当为家书!"
……
没过几天,第二道诏书便传了过来
"为何找人代笔,还未能起身嘛?回京来,让御医给你治!"
"已无大碍,尚不能长途跋涉!"
又过了一段时间,第三道诏书便传了过来"你这用笔如此虚浮,元气尚未恢复?朕命你即日回京,休养!"
飞羽看着一道一道来的圣旨,无奈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心细。连你气血虚浮都看出来了,看来他这次真的担心坏了,八百里加急呀,真心疼马儿?"
楚玄珩无奈的抚着额头,这家伙真的很磨人!终是提笔写道:
"边境瘟疫尚未完全遏制,前期战乱毁坏的民房还未修补完善,仁济坊正在修建,这些政事尚需时日,你别再下诏书了!我身边有神医帮助,切莫担心!"
"为何回信里没有报我的名字呢?"云飞羽不解的看着神医二字!
"我怕他下一封诏书来的太快!"
云飞羽无奈的笑了笑!
楚玄瑾的诏书一道一道并未停止。楚玄珩加紧了北境的重建,云飞羽日日在难民营和仁济坊诊治病人。许是楚玄瑾懒得找理由了,只道
"速速回京"
楚玄珩则是来一封敷衍一封,回道"好的~"
北境的重建大约进行了一个半月。许是有些劳累,楚玄珩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看着他泛白的面色,云飞羽气愤道
"我再跟你讲一遍,明天起,卧床静休五日,如果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飞羽,我感觉!"楚玄珩坐在床边,没说完便晕倒在云飞羽肩膀上。云飞羽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急忙放平他,检查他的伤口
"坏了,伤口有炎症,这家伙竟然隐瞒病情!"
飞羽耗费了个把时辰才帮他清理完淤血,他的高热迟迟未退,云飞羽片刻不敢合眼!
第八封诏书已下,飞羽没空回他,楚玄珩一日一夜都未醒,一张白纸寄了回去。传信之人将楚玄珩的处境如实上报。楚玄瑾站在窗边,一夜未眠。
又过了一日,楚玄珩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水"
云飞羽急忙拿了水喂他喝了下去
"好多了~"
见他面色恢复过来,气色也不错,云飞羽便拉下脸来
"楚玄珩,这不是战时,不要拿你的命去驳,我一直以为问问唠叨啰嗦,原来他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他连下八道诏书就怕你夙兴夜寐,他这般用心良苦,你可有体谅!"
"对不起~"
"这句抱歉不要说给我,这是你欠问问的"
云飞羽生气的起身离开,楚玄珩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害你担心了~"
云飞羽这次真的生气了,抽走了自己的手,没再说一句话的离开了,之后的好几日她都没跟他再说话,检查伤口也只像例行公事。楚玄珩想了好多哄女孩子开心的办法,结果都无疾而终。他也很郁闷,女人果然不好哄!
楚玄珩怕问问太过担心,便急忙修书一封派人送去京中报平安,之后便老老实实的休养生息了起来
"你们将军今日在做什么?"
"云神医。将军在睡觉"
他听话的睡了五日!飞羽的气终于是消了。待她检查完他的伤口无恙,她才稍稍放心了些。待云飞羽离开时。他自背后将她一拥入怀。那般静静的,两人都未言语,却已心知肚明,今夜的月色依旧那般清澈美丽。
次日,第九道诏书已下,与往常不同,诏书只是简单说了句"好好保重!",楚玄珩急忙问道送信人
"皇上,近来可有遇到难办的事情?"
"~"那人愁眉不展,未言语
"说~"
"皇上,遇刺昏迷了,昏迷前下了这道诏书"
楚玄珩眉头紧锁,毫不迟疑的吩咐道"来人,即刻回京"
马车赶得很急,云飞羽安慰道"别紧张,相信问问一定会醒过来!"
……
一行人马急急忙忙的回到京师,连通报都没有,楚玄珩带着云飞羽用着令牌一路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本以为会是什么生死诀别的场面,没想到楚玄瑾正在宫中大快朵颐的吃着鸡腿,他最喜欢吃的鸡腿!
三人面面相觑,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怎么回来也不通报一声,这么快嘛?赖好让我先准备准备啊!这场面多尴尬"
楚玄珩见他活泼的狠,心便放下了,但脸色着实铁青的难看。
云飞羽却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她的药箱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看到来人,楚玄瑾瞪大了眼睛说道"云飞羽?",这可是童年阴影啊!
"堂堂皇帝,竟然诓骗臣下,你知不知道这一路狂奔,我有多累,还得担心图图的旧伤复发,你倒好在这大快朵颐的吃着山珍海味!"
"谁让八道诏书都叫不回来他,朕甚焦虑,吃顿补补怎么啦!"他心虚的高声说道。
"问问,你最好别跑!"
鬼才要乖乖待在原地,之前被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们一个跑一个追,好不体面。
"云飞羽,朕乃九五至尊,你敢打我!"
"在我面前你还敢装,看我怎么揍你!"
云飞羽一记拳头精准的打在问问的眼睛上。
"你竟然敢伤害朕?"
"这只是开胃菜,你别跑"
"你信不信,朕诛了你的九族?"问问边跑边喊到,好久没有这般狼狈了,也就是她,换了别人岂敢放肆。
"我九族就我一人,想诛你便诛吧。"
"你,你不可理喻。图图,图图,救命啊~"
在一片狼藉声中,他们结束了这次相遇。楚玄瑾第二天顶着乌青的眼上的朝。朝臣们纷纷揣测,嘘寒问暖着。这么丢人的事儿怎好意思说出口?说了几句搪塞而过。
这朝堂之上,还有人提起了后宫纳妃立后之事。这后宫空空如也,总算还有人惦记着!这可让楚玄瑾有些头疼。
曾经的自己以为可以逍遥一世,所以希望像父亲和母亲那般寻找到一个真心爱着的姑娘。可如今却是这一朝的天子,空悬后宫,只为一人,这怎么可能呢?前朝已是深沉算计,难道后宫也要翻云覆雨吗?但就算是做做样子,这件事还是要去做的。大不了一个都不选就罢了。
……
京城之中果然货物齐全。云飞羽对医学的追求每天都有新的进展。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收集一些新的药方和新的药材。
这天她去了布行,她需要给楚玄珩制几件新衣。走至衣坊,她发现了一个气质格外出众的美女。就连自己也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那人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衬的她面色似桃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般落落大方,让人移不开眼。
出了布坊旁边就是胭脂坊。云飞羽学着她也买了一盒胭脂。在边塞待久了。与京中女子相比,自己还是有些粗糙的。他对着镜子轻轻的拍打了些胭脂。果然人的气色变得很不一样。
"飞羽~"
楚玄珩来的猝不及防,飞羽急忙将胭脂塞进了箱子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楚玄珩看着云飞羽微微泛红的脸蛋儿,便知道了些什么!他走近飞羽,微微俯身,把她禁锢在自己眼前,那般直直的看着她,飞羽有些不好意思道
"有~有事嘛?"
"真好看!~"楚玄珩在她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突然忘了来的目的,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云飞羽羞红了脸。
楚玄瑾的选妃典礼在即,显然他没有喜悦,更多的是焦急。楚玄瑾近来经常辍朝出宫,他觉得自己经历了选妃后,肯定就没有自由了。趁着年轻,图图也回朝了,他想多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过一过那灯红酒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