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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小老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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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把这对男女带到了江彧的别院里。
燕时倒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黑风寨的余孽,当即就要把人拿下。
结果江晏和直接泼了他一脑袋的茶水。
“我的人,你也敢抓?”
“你的人?你竟然和土匪勾结?你也跟我去衙门!”
江晏和当即就要动手,却被江彧拦住了。
江好先生说道:“给个面子。先不吵。咱们还有重要的事儿呢。”
燕时朝着陈二胡留下一记警告的眼神,被迫坐在了位置上,而江晏和直接让陈二虎睡觉去,自己就坐在燕时对面,翻了个白眼。
二人是水火不容。
江彧头疼,只能主动说话:“你们打算怎么审?时间不能太久,毕竟萧源不回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还要给我们安一个罪名。”
燕时说话口气有些生硬:“放了萧源,直接审谢婉柔。”
“放了可以,给他下毒药。不然,反咬我们一口,那不是很吃亏?”
“咱们几个刚刚脸都被他们看了,你还想全身而退?”燕时哼哼道。
“怪谁呢?那不成怪我们三太有默契?还是说时辰调的太好,直接都来送人头?”
江彧说道:“我同意阿晏的说法。放了萧源。不过不一定下毒,我记得苗疆那边有种虫蛊,种下去可让人忘了一些记忆。”
燕时眸光一紧,看着江彧问道:“你如何得知?”
江彧笑道:“我这几年云游多地,一些密室自然知晓。”
江晏和自然是偏向江彧的,同意道:“那就动手好了。再磨蹭就天亮了。”
“蛊呢?有现成的吗?”燕时追问。
江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自然有现成的。你们先去审问谢婉柔,萧源这里,我来处理。二虎兄,将暗道里的人也带过去。”
燕时只觉得江彧晚上与以往的他相比不是很对劲,好似多了份凶狠。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出口,跟着江晏和就出门了。
萧源被带到房间里的时候,江彧正好换下了身上的夜行衣,恢复了往日里那容雅的模样。
“混账东西,你敢抓了我?!”萧源是第二次见到江彧,没成想,这个看上去柔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还能有这个功夫。
江彧看着这张和萧元亓肖像的脸,眼底多了份凶狠,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匕首割破了他的手臂,然后拿出了蛊虫放了进去。
“你干什么?你给我放了什么?”萧源没见识过这种东西,忽然有个虫子从他的血里爬了进去,浑身惊恐颤抖,不断呼喊怒骂江彧。
江彧之前倒是不知谢婉柔和萧源的奸情,自从听了那个老婆子的话后,便让人留意了他俩的动向。只要萧源能出宫,那一切都好办。父子两人都是见色忘义的东西,女人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如此最好了,省得他还要费尽心思进宫去把萧源搞死。
蛊虫发作的很快,一会儿,萧源便痛苦躺在地上,然后晕倒了。
这是他以前去边境时遇到的一个苗疆巫师手里买回来的虫蛊,还没在人身上用过,倒是便宜了萧源当头一个了。效果嘛,自然是好的,每当午夜时分便会痛苦不止,但不叫人死亡。醒来后,却记不得当夜发作的情形。
处理完这一切,江彧叫人把萧源扔回偷情的地方。自己去找了江晏和了。
江晏和这边已经和燕时干上了,江彧到的时候,江晏和的拳头已经落在燕时的鼻子上了,燕某人鼻血直流,而江晏和的手腕则是嘎嘣一下折了,还是右手腕,正疼的嗷嗷直叫。
江彧瞬间头大,两个人八字反冲到这个地步?
“怎么回事?好好又打起来”
江晏和手腕耷拉了下来,控诉燕时的黑心肠:“你问他!”
燕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手上的血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把谢婉柔和那个婆子押去大理寺直接审问。她一定不肯。说,谢婉柔心机深成,肯定会当场翻供。”
“难道不是吗?她刚刚有明确说,是她给谢嘉仪吃了丹药,致死她死亡的吗?她刚刚有说哄骗谢嘉仪去那间房间等萧楚吗?你觉得,大理寺能审出什么来?”江晏和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木头脑袋,除了带兵打仗灵光外,其余真是一窍不通。
“刑部加大理寺,那么多刑具,你还愁她不会招?”
“行,那你直接押她回去好了。”
江彧懒得听两人的对话,而是托起江晏和的手,刚一碰她就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怕不是大概脱臼了。你忍着点。”
“你要接骨啊?”话还没说完,江晏和高呼一声,嘎巴,手腕就被接好了。
“拿去擦擦,外伤好得快。”江彧扔给燕时一瓶药,就不管了。
燕时啪一下,把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不识好人心。”
江彧偷偷笑了一下,她还会维护人了。
“她一句实话都没说?”
“说了我俩吵什么?话说,那个嬷嬷是什么人?谢婉柔看见她倒是有些忌惮。”江晏和问道。
“她是服侍谢嘉仪的嬷嬷,谢嘉仪死后,这位嬷嬷就消失了。我这几日才找到了她。”
燕时最终还是看向了江彧,问了一句话:“你好似手下有不少人?”
“二虎兄弟人脉广,在江湖上还是有不少兄弟的。我自然可以借用一下。燕二公子,陈二虎我担保了。若你想要抓他,先过我这关。”江彧语气柔和,说的话倒是硬气。
“只要他不做恶事,我可以当今日之事没发生。”
“明日将这嬷嬷送去张誉处,慢慢审。纪霖会洗刷冤屈的。”
江彧点了点头。这位嬷嬷也是嘴硬之人,昨晚硬是在暗道里挺了一夜都没有说出实话,结果他不过诈了一句,她就全部招了。
第二日一早,张誉就在大理寺门口看到了被绑成蚕虫一样的老婆子,上面还挂了一封信,细看后立马开始了审讯。
一番审讯结束,就将所有证词全部整理一遍。坐等时机上呈。
而宫里此刻已经乱作一团,大皇子被人扔在了皇宫门口,衣衫不整,手臂上还带着刀伤。沈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此刻昏迷不醒,哭的梨花带雨。
德妃这边则是收到了消息,说是谢嘉仪身侧的嬷嬷被抓进大理寺了,生怕她供出秘密,焦急地在宫里想办法,乍一听到大皇子在宫门口昏迷的消息,计上心头,整理着装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刚巧,御书房里,刑部尚书陈如清和大理寺卿正向皇帝汇报纪霖案件进展。
“臣妾给皇上请安。”德妃比起沈贵妃年纪虽大了一些,但是胜在容颜端丽,沈贵妃倒是娇俏些。
老皇帝看着德妃问道:“你怎么来了?什么要紧事,一定要这个点来?”
德妃拿出刚炖好的汤羹说道:“臣妾瞧着皇上这几日看折子辛苦,便亲自煮了些取火清肺的汤羹来。”
“爱妃有心了。”老皇帝欣慰地笑了笑。
德妃看向陈如清和等人,好奇询问:“两位大人,不知纪世子之案如何了?本宫前几日听说,纪王妃已经卧病不起,日渐消瘦,怕是难过此关了。还望大人们早点查清此案。”
“纪王妃如此病重,怎么没人来和朕说?”老皇帝听闻皱起了眉头。
德妃忙说道:“贵妃妹妹正忙着看顾大皇子呢,怕是忙忘了。”
陈如清一早就听说大皇子的事情,此刻德妃显然是有目的的,便当起了缩头乌龟,心里开始向中午让夫人做什么菜,红烧肉和猪肘子吧,前几日野菜吃多了,实在是清瘦了,夫人都说他不行了。
“大皇子又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说要在宫里苦读呢。”老皇帝喝了一口汤羹,味道确实不错。
德妃小心翼翼说道:“说是今早大皇子在宫门口昏迷了,还被人刺了一刀。如今,已被人抬回贵妃宫里医治了。听说,是跟纪世子案件有关。宫外的人人云亦云,说是大皇子那日去了王府,看上了谢二姑娘,谢二姑娘不从,这才失手,然后嫁祸给——”
嘭一声,老皇帝已经把碗扔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老皇帝暴怒:“查,给朕查清楚!是谁在外面散布的留言!都给朕关起来。”
“皇上,皇上。秦指挥使求见陛下!”
老皇帝此刻龙颜大怒,但理智依旧占据上风,大手一挥便让人带他进来。
“臣参见陛下!”
“爱卿所为何事?”
秦指挥使从怀里掏出张誉给他的证词,然后跪下说道:“陛下,刚刚大理寺新审问了一名证人。证词如上。还请陛下审阅。”
陈如清此刻灵魂归位,伸出脖子想要看这上写这什么。张誉这家伙,怎么瞒着他搞事情呢。
结果,老皇帝看完,脸色更黑了,差点晕过去。
“去,去把沈贵妃叫来!”
众人暗察不对,这证词肯定有毒,于是便识趣地先后离开了御书房。
德妃回去的路上刚好遇上了前来的沈贵妃,老老实实地行了礼,还很客气地关切问了一句大皇子如何了?
沈贵妃搭不搭理她。
回去的陈如清连忙去找张誉询问情况,刚到大理寺,宫里就传来旨意,纪霖放回王府暂不得出。
“了不得,小老弟。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张誉正下着棋呢,轻描淡写说道:“不挑一下龙筋,怎么能触到咱们圣上的痛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