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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好狡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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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彧:“怎么回事?被谁绑架了?”
如果陈如清的夫人被绑架,那陈如清更不会把证据交出来,而且极有可能会销毁相关证据。
江彧只安慰纪嫣:“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江晏和却感觉有点不对劲,陈如清这个人狡猾得很,那脑子滴溜溜转的比谁都快,他会不知道张誉给的东西是烫手的山芋?会不知道总有人会打他夫人的主意?
一思考,江晏和就发觉其中有诈。
纪嫣瞧着江晏和和江彧两人都镇定的模样,也压下恐慌,急忙问:“你们可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江晏和对着江彧挑了一下眉,然后狡黠说道:“郡主,晚上跟我去干件坏事如何?”
“什么坏事?杀人呐?”
“自然是夜探陈府喽。”
纪嫣追问:“难道你要绑架陈如清?”
“敢不敢?”
“自然敢!这有何难,我回去就准备家伙!”说完,纪嫣就往家跑。
江彧笑道:“你又揣摩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江晏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也就骗骗纪嫣。陈如清夫人如果出事儿,你还有心思来报信?”
“还是你聪明。”江彧从怀里掏出了包好的条头糕地给她:“喏,听说你这几日想吃糯叽叽的东西,刚路过,给你带了一份。”
“条头糕?”江晏和自从戒了酒酿圆子后,每隔几日就想吃点糯糯的东西,偏她母亲不让她多吃,说是不好消化。
“金陵有一家铺子,做条头糕最好。”
江彧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那等天气好些,便回金陵瞧瞧。”
两人回到家后,纪嫣便派人来传话定了晚上动手的时间。
等到了快子时,江晏和换上了衣服,和江彧偷偷摸摸额从后门出来,骑了马往陈府奔去。
在陈府的后门处,他们找到了纪嫣。
江晏和对于入户夜盗非常有经验,拿出了钩子往墙上一勾,三五下就翻进了院子里。
纪嫣看到都惊呆了,压低声线:“你怎么翻墙这么熟练?”
江晏和自豪道:“瞧好吧,还有更熟练的。”
江彧一早就把陈府的地形图给打探清楚了,陈如清住哪个院子,哪间房间,他门儿清。
“唉,你俩能不能有点当贼的态度?这有不是江府,这么大摇大摆的不好吧?”纪嫣瞧着走在前头的两个人专找大路走,压根不掩藏自己,这不是明显要被人发现吗?
江晏和一把扯掉脸上的遮掩,喘了口气:“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装。大晚上的,连个鬼都没有。”
“哎哎哎,有人有人啊!”纪嫣指着前方的影子,紧张喊道。
江晏和和江彧两人一对视,抛下纪嫣就往前冲!
两人一个往前追,一个从后面兜。
纪嫣只见到,江晏和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棒子,往黑衣人头上来了一棍,然后就没然后了。
江彧用匕首挑开了黑衣人的蒙面,眸色有些冷,沈贵妃手下的人。
“谁呀谁呀!”纪嫣看着被打晕的人问道。
江晏和哪里知道,耸耸肩膀:“鬼知道。哎呀,这棒子太不不好使。”
“匕首拿去用。”江彧主动把匕首递给了她。
纪嫣拍了拍江晏和的肩膀调侃道:“你的打狗棒用法非常到位。”
江晏和把匕首藏在了怀里,哼道:“专注练习十几年。你学不会的。”
“我有迷魂散,还用得着打狗棒?”纪嫣略有嫌弃。
江彧将黑衣人扔进了最近的一处池塘。
奇了怪了,陈府今日寂静如斯,连个晚上守夜的人都没有。
越走,纪嫣觉得越不对劲,拉住江晏和的胳膊:“我怎么感觉奇怪呢。堂堂刑部尚书的府邸,怎么连个守夜的人下人都没有?就点了几盏灯。而且点的灯都是我们要走的路上才有。”
江晏和听她这么一说,然后看向前面的男人,忽然想到些什么,咬牙切齿起来,狗日的,又被他耍了。
“怎么了,你要吃人啊?嘎嘎嘎的呢?”纪嫣听她牙齿咬得紧还发出声音,有些瘆人。
果然,如江晏和所预测,江彧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陈如清的房间,一间极为偏僻的下人的房间。
他们刚走到门口,里面灯就亮了。
陈如清亲自开了门,朝着他们行礼。
江晏和瞧着里面装饰简单,但也不是下人的待遇,便知道,这不是陈如清的密室。
“陈大人隐藏的真好。”
陈如清恭敬笑道:“二姑娘,又见面了。”
纪嫣跟在后面愣住了:“你们认识?”
陈如清解释道:“回郡主,下官在金陵当过差。自然认得二姑娘。”当年,还是江晏和一脚把他踢在队伍前面,让他去一个文人举着刀去剿匪的。往事不堪回首。
“陈大人,我们今晚来,是为了我兄长一事。”
“郡主,姑娘,二公子,先喝口茶。”
江晏和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银针,往茶水里探了探,没毒,然后又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杯子,将茶水倒了进去,这才喝了一就水。主打一个,我就是信不过你。
毕竟,她被陈如清算计过。
想当初,她让陈如清一个文人去剿匪,惹急了他,被他下了蒙汗药。
这次,休想再得逞。
“姑娘,成长了。”陈如清感叹。
江晏和白了他一眼:“摔过的跟头,我都记得。”
陈如清:小女子,当真是小心眼,他夫人除外。
“今日各位来,是为了张大人上交的证据?”
纪嫣正色道:“自然。陈大人可否将证据给我们看一看?”
陈如清无辜回道:“可,张誉并未有任何证据交给我。”
“什么!”纪嫣不可置信。
江晏和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陈如清接着说道:“这不过是张大人对外宣称的一个谎言而已。目的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罢了。事发后,刑部找来的仵作检验完谢二姑娘的遗体回家后,就莫名的失踪了。随后,上面就派来了一个新的仵作来检验,但是得出的结论与之前的颇有些对不上。张大人,这几日一直在找原来的那个仵作,但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新的仵作是怎么说的?”纪嫣预感不好。
陈如清看了一眼江晏和和江彧,随即继续说道:“出事儿时,你们府上曾找大夫看过,大夫得出的结论是凉药喝得过多伤了身子,加上体内有朱砂等物,若有物催之,必死无疑。新找的仵作只说了中毒,并没有提到谢二姑娘喝凉药曾落过胎,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事情遮掩过去了。最为重要的是,他提了一句,谢二姑娘死前确实被人侵犯过。而当时房屋内,两人衣衫确实凌乱不堪。这才是此案的重点。”
“这些真真假假的证据混在一起,自然会让上面的人分辨不明。而我们下面的人就算如何分辨对错、如何自证清白,只要那一位愿意相信谁,那谁就是无辜的。”
“仵作多的是,一个不行就再找一个。我兄长明显是被人陷害的。谢嘉一开始就做了这个局,等着我们入套!”纪嫣很是愤怒,他父亲征战沙场为皇帝打江山,这些年来为了自保,更是把兵权交了出去,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可是,如今,他们家出事儿,还有受他人的暗算!
江晏和看着纪嫣委屈又发狂的样子,回想起了她的上辈子。上辈子,明亲王府韬光养晦,在江府出事儿时,为了自保,也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直到,她死的时候,明亲王府并没有被老皇帝铲除。
如今,这一世,出事儿的倒先是明亲王府了。
“你别急。等他说完。”江晏和安抚着纪嫣,让她坐下。
陈如清继续说道:“眼看着案子就要被背后人给压下去,加之张大人猜到郡主和江二姑娘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有所行动,便提出了这个主意。”
“你都知道是不是?你是帮凶是不是?”江晏和就说哪里不对劲,指着江彧怪罪:“你和张誉里应外合是不是?你还说去打鸟?”
江彧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道:“你不是说张大人是个好官?那我自然信你。所以,这才主动和他合作一把。”
“刚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沈贵妃的人。”纪嫣焦急说道:“那是不是和沈贵妃或者大皇子有关?”
江晏和觉得这很有可能,萧源和谢婉柔搞在一起不是天两天了。可是,谢婉柔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妹妹呢?这不合常理啊!
“动机呢?”
是啊,没有动机,这才是关键。
江彧垂眸深思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动机,那就把谢家人绑起来问一问不久知道了?”
陈如清发觉三个人都盯着他,汗毛竖起来,不自在的讪讪一笑:“二姑娘,喝茶吗?没放药。”
江晏和从口袋了拿出了准备已久的蒙汗药,放到了茶水里,然后递给了他:“来,陈大人,喝了这杯茶。”
天道好轮回。
陈如清认命地接过茶盏然后一口喝下,不忘嘱咐:“待会儿轻点打,我夫人会心疼。”
话说,陈如清的夫人正在娘家睡得正香,哪里想管这傻蛋。
第二日,陈如清家里进贼的消息满天飞,还传出证据被人盗走了的消息。
而别院里,江彧正好抓了谢府里照顾谢嘉仪的一个奶婆子在慢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