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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发现 ...

  •   明净的窗几上有树影在随风轻摇。
      一层叠过一层,像是无边的波浪。
      今天的太阳有些吝啬,只虚晃一闪过后便没了。
      温叙醒了。
      他的脖颈很疼,不过更难受的却是身体。
      是那种反复被车轱辘碾压后又重新组装起来的滋味儿。
      温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盯凝着没有遮挡的窗户。
      那些树晃动着,从温叙的视角看去就犹如一簇簇掠动的海藻。
      yao上搭了一只手。
      上面浮出几条鲜明却不骇人的青筋,线条紧致又流畅,一看就仿佛感受到了荷尔蒙的气息。
      温叙眼神呆滞,还没从那场激烈的×事中缓过神来。
      他记得他是直接被做晕过去的。
      他记得整个人都快溺亡在龙舌兰信息素里的感觉。
      温叙和季宴礼做了。
      没有任何节制……
      之前那个穿着白衬衫带着他在柔风中散步的少年形像彻底碎了一地。
      取而代之的全是季宴礼染着情欲既温柔又凶狠的模样。
      温叙很迷茫,也很无助,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季宴礼。
      他动了动身体,想要挣脱季宴礼。
      腰间的力度不着痕迹的紧了一下。
      季宴礼刚起床,声音还有点哑,说:“早安。”
      这声音如同一串细小的电流,贴着温叙的腺体处,让他整个人又酥又麻。
      温叙鼻子一酸,眼泪蓄积到了眼眶。
      他不仅和季宴礼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自己先主动的。
      只要一听到季宴礼的声音或看到他的人,温叙就又委屈又羞愧。
      发Q的自己,和一只只知道贪欢的动物有什么凶别?
      而且昨天季宴礼还说他是小母狗。
      越想眼泪越多,最后一滴滴地流落在床单和枕头上。季宴礼听见了他的小声啜泣,从床上撑坐起来。
      他轻柔又小心地将温叙翻了个身,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温叙的后背,说:“是我错了,是我的错。”

      温叙的脸埋在季宴礼的xiong膛上,泪水越来越多,最后也不忍了,转变成了放声大哭。
      “就是你…我讨厌你……”温叙边哭边说,软绵绵地听不出一点儿威胁。
      季宴礼只能安慰他,言语贫乏的也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是我不好”之类的话语 。
      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发生了,受委屈最大的还是温叙。
      季宴礼会让出所有的耐让与理解。
      好不容易哭声止住了,温叙抽抽搭搭地挨着季宴礼,脸庞下的肌肤又湿又滑。
      季宴礼把温叙被泪水和汗水打湿黏在肌肤上的头发捋到脑后,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叙瘪着嘴:“我不想吃。”
      “那也要起床了。”季宴礼揉揉他的头,说:“枕头和被子都打湿了,不可以再继续睡觉了。”
      温叙点点头。
      季宴礼拿出温叙的衣服要给他穿上。
      温叙抱着被子不撒手,无声地拒绝。
      季宴礼只好把衣服放到床头,说:“那我去下点儿饺子。”
      温叙慢慢地洗漱,心中思绪万千。

      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可以说是炮友吗?
      可是温叙昨晚感到不舒服。
      也许有过快惑,但占比最大的只有疼痛。
      温叙还想,要不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以后见面的气氛都要变得尴地。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后,温叙才来到了客厅。
      餐桌上有一盘圆滚滚白嫩嫩的接饺子,两只瓷碗和两双筷子。
      季宴礼在厨房解着围裙。

      温叙拉开椅子坐下,夹起一只饺子放入口中。
      是玉米和肉馅混在一起的甜味儿。
      温叙很喜欢。
      “还是不记得好了……”
      “我会负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温叙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而季宴礼则抓紧了围裙上的布条。
      温叙顿了好一会儿,还是说:“我,我不用你负责…” 他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终于想到了大家都喜欢的一句话,说:“我们都成年了,这很正常……”
      温叙继续低头吃饺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没底气。

      明明受欺负的人是自己。
      季宴礼突然出声,说:“这不正常。”他的口吻变得严肃,温叙甚至听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
      季宴礼说:“没有Alpha和Omega会随便标记,上床并在体内终生标记。温叙,你可以说这是一场意外或发Q不能自控,但这一点儿也不正常。”
      “终生标记是一辈子的,我会对你永远负责。
      他说着坐下来,夹起一个饺子。

      季宴礼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呢?”
      温叙听出了点儿小心的央求。
      他低着头。
      碗里是咬了一口后露出的馅。
      温叙说:“好。”
      试试就试试吧,不都说了吗,终生标记是一辈子的事。
      季宴礼有一时的呼吸不顺,他轻轻地了嗯声,问温叙:“明天开始考试了吗?”
      温叙差点忘了,说:“明天开始考,考三天。”
      季宴礼还想说那到时候去接你,门铃就“叮咚”一声响了。

      温叙起身开门。
      在门口勿然福至心灵的从猫眼里看了一眼。
      外面是一个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低绾在脑后,眉眼凌厉,尽管素面朝天却也掩饰不住一种锋厉的美,清冷感与尖锐勿之欲出。正一脸不奈地和温叙对视。
      温叙被惊的朝后退了一小步。
      是苏禾!
      温叙感紧把季宴礼拉起来,推着他往卧室去,着急道:“你,你先进去躲起来!”

      季宴礼一脸疑惑:“是谁在外面?”
      温叙含糊道:“反正没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要动!”
      季宴礼被推进了主卧,温叙将门关了起来。
      外面的门铃又急促地催了两次。
      温叙仿佛已经看到苏禾皱着眉要发火的样子。
      他整理了下衣服,过去开门。
      苏禾的脸果然已经臭到了极致。
      她穿着平底的板鞋,却比温叙高了半个头,稍抬颌低垂着眼看温叙时,温叙有时感觉她在看的不一个人,而是一件垃圾。

      温叙软软地喊她:“姐姐。”
      苏禾勾唇一笑,进门坐在沙发上,将包随手一丢,说:“听说你分化了。”
      温叙站在她面前,点点头。
      像个犯错的小孩儿。
      “我怎么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她挑眉,眼神里带着探究。
      苏禾是个Alpha,还是个单身三十年的夜叉Alpha!
      温叙一咬牙,说:“不管你的事……”
      苏禾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左右环视了一圈。
      然后她站起身。
      温叙悄悄地挡住主卧的方向。
      苏禾似就在这等着他呢,下一秒就要抬步朝卧室走。
      苏禾往右走。
      对面的温叙向左。
      苏禾往左。
      温叙向右。
      苏禾:“你有病?”
      温叙摇头
      苏禾:“那还不给老子让开。”
      温叙很坚定,说:“你一声不吭就来我家,还乱进我的房间,这样一点儿也不好!”
      苏禾抱臂,冷哼一声:“我才不稀军。”
      温叙闻言放松了下来,跟着想要往餐厅去的苏禾。
      他想问姐姐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谁知苏禾突然一个调头,直奔主卧而去,“砰”的一声瑞开了门。
      温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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