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田园日记》饼酱pancake

20、婚变

　　宋家院子中，整理好情绪的宋姨对女儿说：“可可，对不起。让你见到了妈妈这么懦弱的一面。”
　　可可摇了摇头，说：“妈妈是最好的，可可最佩服妈妈了。”

　　宋姨忍住再次想涌出来的眼泪，手撑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蹲坐这么久，情绪起伏大，她现在看着虚弱、憔悴了很多。
　　可可在一旁想要扶住妈妈，宋姨就顺势牵起了可可暖乎乎的手，牵着她慢慢往屋里走。

　　“下午哭了吗？”
　　可可条理清晰的告诉妈妈自己哭了，但是看见外婆就不哭了。
　　因为可可奶奶不喜欢可可，但是外婆很爱可可。
　　虽然后来出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哭了，但可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哭的。只是想起奶奶当时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就哭了出来。
　　幸好有宁宁姐姐和小乔姐姐，她们告诉可可那是奶奶的错，可可不用怕的。

　　姐姐说完可可就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学过知识的小朋友了，确实不应该被没礼貌瞎用词的奶奶骗哭。
　　她下次就不会了。
　　因为可可没有错，姐姐们都说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伤心是傻乎乎的行为，只会让爱我的人跟着担心。

　　听着可可的童言童语，宋姨作为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她应该是个无忧无虑、自有随性的孩子，却被迫经历这么多。
　　所谓的懂事，建立在了不必要的经历之上。
　　但她很感谢巫宁、乔冉，感谢李大娘，用她们的方式保护着、爱护着可可。

　　她让可可坐在沙发上，弯腰亲了亲可可的额头。勾了下唇角，看着可可的眸光似有千言万语。
　　最终，她只是温和的看着可可桃子似的眼睛，说：“妈妈的可可长大了，两个姐姐把可可教的很好，妈妈很感谢她们。所以妈妈也要成长起来，做可可最坚强的依靠！可可也是妈妈心里最珍视的宝贝，可可和外婆都是妈妈的力量源泉。”

　　可可闻言表情生动不少，“啵”的一声亲向了妈妈的脸颊。
　　抬高了些音量说：“妈妈也是可可最重要的大宝贝！”

　　屋里渐渐有些许释然、积极的氛围没有影响到厨房。
　　宋外婆了解自己的女儿，相信给她点时间她会想明白。
　　现在作为全家年纪最长的她，也要给自己的家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提供一点薄弱的支持。

　　宋外婆一直是温婉可人的女性，从丈夫去世以后这么多年的经历也让她骨子里有了丝不愿服输的性格。
　　现在的她进入厨房后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着手做蛋羹。
　　怕自家的孩子们饿着，先做个简单的让大家填填肚子。
　　她相信全家吃饱饭，冷静下来以后，不管老赵家玩什么花样，她们都能一起面对。

　　乔冉和巫宁进厨房后，帮着洗干净芹菜和油麦菜以后，着手削起了土豆。
　　只是两人都明显的心不在焉，因着无意听到的事给她俩冲击太大了。
　　重男轻女、恶婆婆、出轨渣男，还是全家一起瞒着的出轨，简直太让人恶心了！

　　两个人都是城市里长大的独生女，家里对孩子很好，压根就不觉得生男生女有什么区别。
　　即使网络上充斥着对重男轻女恶习的批判，但很多地方都有所好转了。
　　她们自己生活的环境又比较纯粹，即使大学真碰见了有女生说自己家重男轻女，但很少有这么极端的。

　　况且她们在校园里结实到的女孩都很优秀，有自己的主见。
　　早就靠着努力与聪慧解救了自己，家里人再偏心，有的也时常对外人说自家女儿有出息。
　　这是她们用自己的汗水与努力一步步赢得的本该属于她们的尊重。

　　即便她们偶尔还是会因为父母的偏心而受委屈，但她们在走出了那个环境，见识了更广阔世界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有了勇敢说不的勇气，也有了选择拒绝的权利。

　　而可可这件事是她们最近距离接触重男轻女的人了，两人现在脑子里想着事情经过还有些恍惚。
　　身为独生子女的一代，还有身边的父辈母辈们不是早就已经证明养儿不能防老了吗？
　　难道独独为了传宗接代就可以良知道德都不要了吗？
　　呵，传宗接代，不知道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值得传下去的。
　　她们甚至怀疑这么良知尽毁的一家人去了鬼满为患的地府连个畜生道都进不去。

　　宋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巫宁和乔冉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削土豆的样子。
　　眼看乔冉手里土豆越来越小，赶紧提醒：“小乔小心，别削到手了。”
　　两人哆嗦一下才反应过来。乔冉一看手里缩了一大半的土豆，脸都红了。
　　慢半拍才说：“哦哦，没事。”

　　宋姨温和笑了笑。对着宋外婆说：“妈我来做饭吧，您蛋羹好了等等先和几个孩子一块垫垫肚子。
　　宋外婆看时间差不多了，关上蒸蛋羹的火。说：“妈不饿，给你们做的。你先和孩子们去吃。”
　　两人见谁也说不过谁，就让乔冉和巫宁洗净手端进去和可可一起吃。
　　她们母女二人则分食一碗蛋羹，享受了一会难得母女亲昵的时光。

　　宋外婆到底年纪大了些，吃完蛋羹后就被宋姨劝回了屋子。
　　进屋就看见几个小的围坐在一起还没吃完。
　　不想让今晚的事情影响到他们，不禁慈爱的招呼着孩子们：“慢点吃，可可和囡囡（宋姨小名）都爱吃我做的鸡蛋羹。之前家里我老伴做饭好吃，后来是囡囡。我会做的不多，唯独这个家里人都说好。”
　　可可第一个响应：“外婆做的蛋羹最好吃！”

　　乔冉也肯定的说：“外婆您别说，您做的鸡蛋羹简直绝了。我小时候可羡慕能吃到好吃的鸡蛋羹的小孩了，我爸妈是真没做好过蛋羹，不是太老了就是有腥味。做了几次就彻底放弃。”
　　都知道彼此的用意，大家也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倒是巫宁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平时爱缠着几人说说笑笑的可可，说完那句后就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鸡蛋羹，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孩子。

　　几个人在听宋外婆分享可可小时候趣事的时候，宋姨也炒好了菜。
　　五人的晚饭也没多做。
　　炒了个蒜蓉油麦菜和芹菜炒肉，又用现成的咖喱块炖了一锅咖喱鸡，无论盖饭还是单吃都好吃。
　　唯独巫宁和乔冉看见桌上的三盘土豆有些害羞，一盘做了酸辣土豆丝，一盘用腊肉炒的土豆片。
　　还有一盘土豆泥沙拉。
　　简直就是因为她们削多了来了个土豆宴。

　　宋姨看见两人的样子，也打趣了一句：“幸好土豆削的多，我刚刚把他们想象成坏人的样子，又是切又是碾压捣碎的别提多痛快了。”
　　逗得外婆和可可都笑了起来。
　　两人的脸不仅红了一个度。
　　不过想到这至少还能让宋姨有心情打趣自己，倒也算是件好事了。

　　“小乔、宁宁，刚刚对不住，吓到你俩了吧？”
　　处事利落的宋姨做饭时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话要说开的好。
　　“没有宋姨，也不算吓到。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做错的是自己，还这么理直气壮！太可恶了！”

　　宋姨想了想，还是开口认真地和几个人说；“之前我不想让可可多想就没说，但是可可刚刚既然听到了一部分，那我觉得还是应该也让可可知道事情的经过。”
　　然后温柔但坚定的对可可说：“可可，你要记住，你是妈妈满怀期待生下的孩子。妈妈决定把事情在你面前讲出来，是因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而且妈妈也希望你能在外婆和姐姐们的见证下，知道你在我们面前有任性的权利，可以做开朗、活泼、自在、无忧忧虑的你。你很好很好，我会尽最大努力陪伴你、守护你，我依旧希望你只是健康、快乐的成长！”
　　看着妈妈格外认真的脸庞，可可也郑重其事的点下了头。

　　宋姨决定把事情告诉大家的时候，就没想趁机抹黑他们，只是静静的用客观的视角讲述了事情经过。
　　宋姨和前夫赵有为算是青梅竹马，两个人小时候就互有好感，成年后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赵有为家境还可以，父母虽然没什么建树，但是父系这边的祖辈出过高管，底子厚。
　　而母亲长得好看，是当年算是卖给赵家做媳妇的。

　　因为王翠花家就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等王翠花结了婚以后王家二老除非儿子有事才和赵家联系，平时不闻不问。
　　只在王翠花逢年过节回去看他们的时候跟她说什么“你在夫家过得好，是有弟弟立在这给你撑腰。”
　　“你多帮衬你弟弟点，有为现在长这么好，他舅舅对他多好啊。”
　　“男孩是能延续香火的，你儿子有了，回头再有个孙子，又有老公和弟弟帮衬，你这日子多的多滋润啊！”
　　“你看爸妈把你生的多好，给你嫁的也好，你就差个孙子就人生圆满了。不过现在你侄子那已经生了，你对他们好也是应该的，他们将来也是你的依靠。”
　　诸如此类的话一直都和王翠花说，王翠花虽然听父母的觉得自己生活的很好，但也不是傻的。
　　她觉得侄媳妇不好对付，所以对弟弟好，对侄子好，但对侄子的孩子就那么一回事。
　　毕竟关系越来越远，所以一心只想有个自己的孙子。

　　而宋姨家不同。
　　父亲学过瓦匠，当时还挺挣钱的，一点点通过努力让家里有些积蓄。
　　比同期的赵家强多了，赵有为的父亲简直是宋姨父亲的对照组。
　　结果宋姨升初三那年父亲不幸因病去世了。
　　存的钱差不多都用了也没留住人，那会宋家开始落魄了起来。

　　宋外婆在经历了相爱的丈夫去世的打击后，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村里找活干。
　　最累的两年恨不得连轴转，但到底还是一个人把孩子供养着读完了大学。

　　宋姨那会和赵有为都在外读书。
　　宋姨自己兼职打工赚钱。
　　赵有为知道后想到她家情况，也跟着打工挣钱，挣到的第一笔钱一分没花全部拿给了宋姨。
　　说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宋姨好好读书，过好日子。

　　宋姨没要，但始终记得这份好。
　　赵有为当时也是真的爱宋姨，自己挣得钱找各种理由花在宋姨身上。
　　有次还因想给宋姨买个很贵的东西导致自己没钱吃饭只能全天啃两三个烧饼度日。
　　宋姨知道后把东西退了，说她根本用不上，骂了乱花钱的赵有为一顿。
　　但她也是真的念着赵有为的好，对他感情更深了不说，自己也学会省吃俭用让两人都过得好些。
　　所以赵有为求婚后宋姨才会和宋外婆商量不要彩礼了，因为那时候的宋姨是真的很相信赵有为，很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与爱意。

　　婚后刚开始，赵家公婆对宋姨其实也还可以。
　　没有故意找茬的情况，见他们两个上班忙，生活中也互有体谅。
　　可能当时的他们觉得宋姨屁股微大些，能给赵家生个大胖小子的缘故吧。
　　也可能，是那时候的赵有为会从中调解吧。

　　结果婚后一年多宋姨还没怀孩子以后，王翠花就变了脸。
　　常常故意找事挑刺找宋姨不痛快以外，嘴上还不饶人：“看着屁股大，结果是个下不了蛋的。娶回家耽误自己有个随儿子的聪明孙子不说，干活也不行，简直中看不中用。”

　　但那会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宋姨在操心，他俩挣的钱也每月给公婆一些。
　　可是像家里需要置办的柴米油盐甚至家电等大物件花的都是宋姨的工资，只有大件才会花一部分赵有为的工资。
　　更绝的是后面公婆干拿钱，连以外会买的蔬菜、酱油这些都恨不得找她单要钱。
　　美名其曰：“你们给的是我们的养老钱，之前体谅你们刚结婚就算了，现在还算计上我们养老钱、棺材本了。心忒大了！”
　　可那时候两人每月给的钱在他们那个物价低廉的地区，每天买两三个大肘子都有富裕。
　　更别提逢年过节给的大红包。

　　平时洗衣做饭大多都是宋姨在干，只偶尔俩人工作太忙了婆婆才会搭把手。
　　宋姨也会委屈，耐不住每次赵家公公都会让王翠花少说了几句，说儿媳妇不容易。
　　赵有为也一边安慰媳妇：“妈就是着急没有坏心。”一边教育亲妈：“我俩的事本来就压力大，您还净添乱，还想不想要孙子了。”
　　后来的宋姨才发现，赵有为的从中调解已经逐渐变得敷衍。
　　可当时的宋姨没发现，只问他一定要儿子吗？
　　赵有为也说的很好听，告诉宋姨闺女、儿子自己都喜欢。只是不想让亲妈找自己媳妇的事而已。而且有了孩子，亲妈也会喜欢的。
　　当时的宋姨看着老公和公公表面不拉偏架，从中调解的态度选择了相信与忍耐。

　　直到宋姨怀了孩子后，正好赵有为升职，需要经常出差，宋姨那段时间也需要继续工作。
　　在家给儿子整理出差衣服的王翠花发现儿子了衬衫上有女生的卷发，而宋姨一直都是直发。
　　她在确认儿子真的出轨后也没想拘着他，觉得只要宋姨生的是男孩，自己和儿子都不会亏了她。
　　指责儿子几句，只觉儿子别这时候在外搞事就行。
　　所以她一直给儿子打掩护，因此宋姨从没怀疑过赵有为。

　　等宋姨出了月子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产时只有宋外婆一人在外面等，赵有为被电话催着才赶来的事情。
　　宋外婆当时觉得他工作太多有点忽视女儿、孙子，心里不喜。
　　但因为他装模作样的表现的和以往最爱重宋姨时一样，道歉、解释、软话、情话统统往外冒生怕误会的样子也没让人怀疑什么。

　　直到宋姨去上班了家里都算相安无事。
　　可上班后的宋姨，发现女儿变得特别爱哭。吃起东西来和平时也不太一样，看着特别急切，宋姨才察觉不对。
　　发现了从女儿出生，她的公婆甚至是丈夫，背地里对女儿使用冷暴力。
　　女儿哭了、尿了没有一个人主动管过。
　　赵有为最多就是回来时抱一会，嘴上还要诉说着升职以后有多么多么累。
　　导致听完公婆抢着抱女儿，特别是婆婆。

　　那次提早下班才发现公婆自己吃饭还要骂被关在屋子里饿着肚子的女儿时，宋姨崩溃了，重新捡起了父亲刚去世家里被欺负时露出的尖锐一面，打电话叫赵有为回家后和他打了一架然后选择了离婚。
　　也是离婚那段时间，宋姨才发现了种种被掩盖的真相。

　　但可惜的是，那个时候宋姨依旧没发现丈夫出轨的事情。
　　还是领到离婚证后的第三天，赵有为从外面抱回来一个男孩宋姨才知道。

　　哪怕王翠花再怎么对外说那个抱回来的是赵有为两个特别好的朋友的孩子，只是看他们彼此现在都孤儿寡母的可怜、各有各的难处才认得，宋姨也是不信的。
　　怎么就这么巧合，这边刚离婚，孩子所谓的亲生父亲就离世，离世前还特意把孩子委托给赵有为帮忙看护长大呢？
　　更不要提孩子抱回来抱回来半个多月，孩子的亲妈就来投奔赵有为一家，表示处理丈夫后事后因家庭纠纷生活困难，想借住赵家一段时日了。

　　这么抓马的剧情小说可能都写不出来吧。
　　然后更抓马的事情来了。
　　王翠花那段时间上蹦下跳，就差拿大喇叭告诉全村老少这个孩子和赵家有缘，是这个孩子的到来与乖巧可爱才抚平了赵有为离婚这事给赵家带来的伤口。
　　哪怕孩子亲妈张美茹在赵家借住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表明想带孩子离开，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但善良的赵家人早把孩子当成了亲生的，舍不得孩子跟着亲妈离开受委屈。
　　所以看着孩子亲爸既然已经去世，只留下了张美茹一人带孩子。
　　孩子干爸赵有为又离婚了，对好友的早逝感到惋惜，又担心好友唯一后代的成长。
　　这两个情感受伤又有情有义的男女，为了孩子的成长，为了心疼孩子的赵家父母，两个人选择组成一个新家，并给孩子改名为赵唯一。

　　哪怕宋姨离婚后不再关注赵家，但赵家这么离奇的故事还是有很多女性不耻。
　　再大的理由也掩盖不住你离婚没俩月就二婚的事实。
　　特别是听见王翠花说“谁说赵唯一不是老赵家孩子就打上门”时恨不得当面催口吐沫儿表示不屑。

　　离婚时你王翠花骂亲孙女是赔钱货的时候，周边可不是没人听见！
　　现在把那个抱回来的“干”孙子当成宝，也不怕长大了不认你！
　　很多家里是女儿的女性哪怕不敢肯定赵有为是否出轨，对王翠花的所作所为和扯得虎皮都觉得恶心。

　　等她们把赵家的事情和宋姨说的时候，更是心疼这个为了尽快离婚，除了自己的东西以及女儿的抚养权什么都没要的宋姨。
　　看着宋姨当时听见“赵唯一”这个名字后还强装平稳的告诉大家“只想好好养女儿，赵家的事情已经和自己无关”时，几人虽说有点看热闹的心理，但更多是心疼这个女人。
　　所以这不仅是后面大家很少在八卦赵家事情的原因，也是李大娘为可可出头的理由。

　　只是宋姨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友的孩子。
　　当时只是想问问赵有为到底为什么这么纵容亲妈踩着他亲女儿，一步一步给这个名叫赵唯一的孩子按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时，宋姨曾找到了赵家门口，只一面她就明白了。
　　那就是赵有为亲生的孩子啊！那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啊！

　　很少笑着抱女儿的赵有为，当时眉开眼笑的站在院子里抱着那个就和赵有为眉眼很相似的赵唯一。
　　身旁还有一位紧紧贴着赵有为，和他一起逗孩子的年轻女性。
　　宋姨见此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只电话告知赵有为再这么纵容王翠花踩着可可捧亲孙子，她就把事情公之于众。
　　要面子的赵有为选择了约束王翠花。

　　宋姨平静的讲完这些事情时，宋外婆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可可，也是真的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当年丈夫刚去世时宋外婆就很弱势，之前被娘家和丈夫保护的很好，猛然间丈夫去世真的很无助。
　　有亲戚想要欺负她们时，还是宋姨的强硬与尖锐才保护好了这个家。
　　当时看着宋姨舞着锄头站她面前时，她才发誓要改变，靠自己也能让宋姨考上她想考的大学。

　　之后宋外婆说到做到，为了保护女儿，为了让女儿好好的念完书才去逼着自己担事，做所有她能想到的活计，去供女儿上学。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发现生活也可以不认输。
　　所以又有这种事情发生时，宋外婆有她成长后坚强的一面，也有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助一面。
　　但她也相信，给她些时间，她们能迈过这些坎坷。

　　边上的巫宁和乔冉听完很是气愤，觉得王翠花不是个人。
　　为了让亲孙子、儿子和小三更加名正言顺，就这么欺负人吗？
　　真不是东西！
　　都是这种婆婆的话，那些娶不到媳妇的男的也别怪女生要求高，直接找找自己和亲妈的原因再说！
　　当然，赵有为也是个渣男！恶心透了！
　　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应该人人喊打，男的管不住自己也应该剁了！
　　最好渣男贱女都受到应有惩罚！

　　比起义愤填膺的姑娘们，宋姨这会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摸了摸旁边还有些一知半解的可可的脑袋，和缓的说道：“妈妈很抱歉让可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这些不好的事情，也很抱歉明明都是我们大人的过错，却让可可受了委屈。”
　　“如果妈妈想让可可和妈妈一个姓氏，就当可可爸爸已经不在了，可可会觉得难受吗？”

　　睁着两只无辜大眼睛的可可像个小大人一般拉住了妈妈的手，摇了摇头后对妈妈说：“不会的，可可从小就一直和妈妈还有外婆生活在一起。可可的妈妈和外婆是全世界最好的，有没有爸爸好像没什么区别。”
　　宋姨没有忍住落下了一颗眼泪，忍不住把可可紧紧抱在了怀里。
　　是时候，做个真正的了结了。
　　所有的美好与不堪，都随烟吧。
　　她们宋家解决这件事后，把日子过好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