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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此后一整个冬天,秦风几乎都在书房里闭关,但是晚上一定会和陈锦一同吃晚饭,一是担心他父兄趁他闭关期间为难陈锦,一方面也考虑到陈锦没有他在难免拘谨,白日里就打发他去福满楼帮忙,日子过得倒也充实顺遂。
      临近年关,秦风吩咐下人给陈锦添了身带红色花纹的衣裳,觉得孩子还小,应当穿喜庆点儿。
      等到了除夕,秦府四处张灯结彩,红色的大灯笼在大门下熠熠生辉,与月色交相辉映。秦风今日难得从书房里出来活动,带着陈锦去街上买了好些他爱吃的小零嘴,路过福满楼,和外公一起吃了个午餐,晚餐是必须要回秦府吃的,只能错开时辰。
      按理说团圆饭秦府理应邀请老鳏夫徐进,但徐进对秦父颇有怨言,自女儿死后便索性不再来往。
      “外公。”秦风很久没来了,刚到门口就接过老爷子手里的对联,帮着贴起来。陈锦个子矮些,就去贴墙侧、柜台前的一些小褔条,上面写着一些“童言无忌”、“招财进宝”之类的吉利话。
      这次三人没有去包厢,而是去了后院的大厅,是徐进日常居住的地方,大厅中间摆着一方黄花梨八仙桌,桌上摆着刚上的酒菜,爷孙三人挨着落座。
      桌上的菜色,一半是秦风喜欢的辣口,一半是陈锦喜爱的甜口,秦风不动声色地看着菜色,与徐进对饮。
      陈锦是不让喝酒的,问就是秦风不许。尽管期间老爷子多次撺掇陈锦破戒,但从来没有成功过,小孩儿一心只记着他家先生的要求。
      徐进见小孩儿有些馋酒,便不顾秦风的阻拦,让仆人上了一壶米酒,一边瞪着秦风不满道:“酒不让喝,米酒总成了吧!真是的,你天天紧箍着小锦儿,都把人管蔫儿了。”
      秦风笑道:“他年纪小,怕他喝了烧胃。”
      徐进十分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人都十六七了还小,你自己多大岁数就喝酒了心里没点数么?”转头对陈锦说道:“别管他,尽管喝,他不敢拦。”
      陈锦还是征询地望着秦风,直到秦风无奈颔首,这才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口味,还透着一股新鲜儿的酒香气,陈锦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当即大口喝了起来。
      秦风知道陈锦没喝过酒,可能酒量不佳,想着米酒毕竟算不得酒,便没过多在意,只是没想到一顿饭下来,一壶米酒已经让陈锦醉的小脸通红,脑袋晕晕乎乎地坐在位子上愣神,一副不灵敏的样子。
      就在陈锦脑袋差点没撑住砸在桌子上的时候,秦风赶紧伸手拖住人的脑袋,恼了徐进一句:“看您上的好酒。”
      老爷子也是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好在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秦风便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准备乘马车回府。
      徐进难得有些理亏,手足无措地跟在身后,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经过柜台时把吩咐店小二打包的糕点递给秦风,并嘱咐车夫驾车稳当一点。
      到了秦府,秦风大大方方地把人抱进府里,一路经过前厅,又穿过花园的回廊,毫不犹豫地把人抱进自己寝室。
      陈锦本就乖巧,醉了酒地时候更乖巧,一路上除了难受紧了小声哼哼一下,一直用细嫩的两条胳膊搂着秦风的脖颈,小脸儿乖乖地贴在人家怀里,听着秦风一路疾行而加速地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
      秦风把人放在床上,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便亲自把人外衣脱下塞进被子里,刚准备起身去换身衣裳,就被陈锦拽住衣袖。
      “别走。”原本那双水灵灵的杏仁儿眼此刻紧紧闭着,大概是有些难受,眉头皱着,脸色泛着潮红,殷红的小嘴吐出热气,像是一条干涸的鱼,再可怜不过的模样。
      秦风这下哪里还迈的动腿,只好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下,靠着床头,把人搂在怀里小憩起来。
      婢女送醒酒汤时,秦风睁开眼睛,把怀里熟睡的人扶起来一些靠在自己胸口,把人喊醒后,又从婢女手里借过汤碗喂陈锦喝。
      陈锦此刻根本没醒透,晕着脑袋直往秦风怀里钻,躲着汤匙不肯喝。
      秦风无法,当着婢女的面,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掐着人的脖子让他仰着头,自己低头把嘴附在那双诱人的小嘴儿上,把汤汁一点点渡到陈锦嘴里。
      有一些嘴巴含不住的汤汁顺着陈锦的唇角漏了出来,顺着下巴蜿蜒至胸口,看得秦风心火旺盛。
      忍着下身的火热,秦风一次次地把汤汁嘴对嘴送进陈锦的嘴里,最后一口把碗递给婢女让她退下,然后继续掐着那一截儿脆弱白皙的脖子渡汤药。
      待陈锦哼哼唧唧地把汤汁咽下去,秦风却没有离开,继续用嘴唇含着陈锦的嘴唇,舌尖穿过陈锦整齐的牙齿探进他的口腔,一路攻城掠地,恨不得把陈锦肺部的空气都吸干才好。
      陈锦被亲的这样狠,没有不醒的道理。他嘟嘟囔囔地哼出声,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夺走自己空气的人,一双迷蒙的漂亮眼睛也慢慢睁开,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脸,只闻到独属于秦风的那股冷香。
      “先生。”陈锦糯糯地叫着,嘴唇还在别人嘴巴里叼着,言语不清。
      秦风亲够了,下身已经快要爆炸,此刻见人醒了,也顾不得白日宣淫,把人往身下一压,开始酿酿腔腔欺负起来。
      等二人完事,已经是傍晚,秦风正搂着陈锦温存,就听门外婢女传来声音,是叫二人去吃团圆饭的。
      秦风只觉得讽刺,那一家子团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到底还是收起不满,利落地穿好衣服,又给陈锦收拾好,牵着小孩儿的手去赴宴。
      秦父一见陈锦,面色就有些不大好。他以为这样的场合,陈锦并不适合出现。
      秦风没管这些,只吩咐下人多加了一双碗筷,牵着人坐在自己边上,不顾一圈打量的目光,气定神闲地等待开席。
      每当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气氛难免僵硬,秦父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教训儿女的严父,做不出其乐融融的亲切模样。
      谢氏往年最不待见秦风,自然也不会主动调节气氛,今年因受秦风的帮助,便主动朝秦风搭话,询问他课业地瘟疫情况,是否需要添置物件等等。
      但秦风依旧不冷不热,说了三两回合,谢氏也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便不再多言。
      陈锦沉默地坐在一旁,只觉得这饭远不如在福满楼吃得香。
      想着自己下午的一通胡来,见陈锦伸筷子去夹一道红烧鱼,连忙把人拦下,转而夹了一块酱汁豆腐,陈锦也没什么意见,乖乖吃下。
      饭后,一家人移步至后花园的茶室,几个身着艳丽歌姬抱着乐器,在秦父的示意下开始唱曲儿,以此为守夜的娱乐活动。
      陈锦下午承受了一遭,屁股还疼着,坐不住,动了两次之后,秦风看出人难受,便向秦父和谢氏找了托辞离开。
      二人刚走出没一会,就在长廊处被秦江追上来。
      “近日你可有沈书铭的消息?”秦江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死人相儿。
      秦风暼了人一眼,倒也没为难:“去他外祖家了。”沈书铭外祖是江南的,离盛京十万八千里。
      秦江闻言,继续追问,“可有说何日归程?”
      “不知。”秦风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管秦江难以掩饰的失魂落魄,拉着陈锦准备回寝室里躺着。
      别人情路不顺,他的可顺着呢!
      想着自己上次被秦风捡回家时是临近除夕,陈锦靠在秦风怀里,难免有些感慨:“先生,当时你为什么会叫我跟你回来啊?”
      秦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神色都温柔了不少,眼睛微微眯起来,那是笑起来最好看的弧度,“因为你看着可怜又可爱,而且没想到洗干净还挺漂亮。”
      “不,不漂亮就不要我了吗?”陈锦小声问他。
      “怎么会不漂亮呢,我的小锦儿是最漂亮的小孩儿。”秦风有些不解风情。
      陈锦突然有些闹脾气,想从秦风身上下去,刚有动作,就被秦风搂住了,“干什么?”
      陈锦气哼哼地不理人。
      秦风这才回味过来小孩儿在闹什么,连忙把人往上提了提,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笑道:“不漂亮也要,秦风最最喜欢小锦儿了。”
      闻言,陈锦的耳朵尖尖有些热,冒起一点红,却依旧害羞地回应:“我,我也最最最喜欢先生的。”
      秦风突然觉得内心很充盈,这是自从母亲死后,从未感受过的充盈,第一次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只爱自己。
      他突然开口:“等明年考完,咱们就成亲吧。如果我爹同意,咱们就在秦府办,如果不同意,咱们就去福满楼办。”
      “成亲?”陈锦一愣,被突然转开的话题弄得有些差异。
      “怎么,不想嫁给我了?”秦风调笑道。
      陈锦赶紧否认,“想,想的。”
      “等年后,咱们就去请个手艺巧的绣娘给咱俩绣婚服,不过该给你绣男装还是女装呢?”秦风打趣道。
      “当然是男装,我是男孩子,你不能因为我好看就把我当女孩子。”陈锦不满地撇嘴。
      秦风这下也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咱们小锦儿是个男子汉呢!还是个漂亮的男子汉,最漂亮的。”
      直把人逗得要去捂住他的嘴巴,最后难免又黏黏糊糊地亲上了。
      光不紧不慢地流逝着,明天就是秦风会试的日子,考试要考三天,陈锦正再帮秦风收拾要用的东西,包袱看了一次又一次,生怕忘了什么东西。
      “别整了,都带齐了。”秦风刚从书房里回来,终于摆脱了秦父的言语教诲,此刻只想抱着他家软乎乎的小孩儿吸吸。
      陈锦趴在秦风胸口,小脸贴在秦风心脏的位置,仰头亲了亲秦风的下巴。
      “等明天送完去考场后,你就直接去福满楼,免得你一个人在秦府受人欺负了。”秦风交代道,陈锦自然应下。
      会试完放榜后,秦风不出意外是第一名,因为往年秦风也是第一名,此次便并不多惊讶,只是专心筹备一个月后的殿试。
      殿试是五月初的一个晴朗天气,院子里桃花开得正艳丽,秦风临走前摘了几支桃花插在寝室的花瓶里,看着还在熟睡的陈锦,爱怜地亲了亲他地额头,便悄声离开。
      昨夜陈锦怎么也睡不着,比秦风这个考生还要紧张,秦风无法,只好哄着人喝了药安神的汤药,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一直到秦风离开都没有醒来。
      等他醒过来时,早已日上三竿,摸着已经冷下来的床褥,陈锦就知道秦风已经走了。
      他赶紧洗漱完后,就巴巴地来到皇城外等着。
      外边有很多等候学子的家人朋友,秦府确实没一个人来,陈锦站在人群外,不多时就被一股蛮力向后一拉,陈锦回头一看,见是徐进,赶忙笑眯眯地喊了声外公。
      徐进难得没挑刺儿,把人带到马车里等着。车里有吃有喝,还有几个九连环之类的小玩意儿,让等待的时间变得好过很多。
      傍晚,殿试结束,学子们接二连三地从皇城里出来,陈锦站在马车前头,一眼就看到丰神俊朗的秦风,赶忙跑上前去,在人跟前停下抱怨道:“你早上干嘛不叫醒我呀?”
      “你睡得太香了,我舍不得叫醒呀!”秦风学着陈锦的语气,捏着嗓子装可爱。
      见着徐进,便跟着人一起回了福满楼。因为殿试考完没有回秦府,秦父颇有微词,被秦风一句:“外公正好来接我。”堵的无话可说。
      殿试没多久就放榜了,秦风守擂成功,拔得头筹,成为新科状元。
      成绩出来后,秦风并不觉得多高兴,只觉得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渐渐散了,他去了秦父的书房,谈了一下午,谁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只是出门时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后来,新科状元被封为南州府尹,赴职前,在福满楼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的是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小公子。
      小公子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精致的小脸儿,漂亮得很呢。
      成婚当日,福满楼锣鼓喧天,徐进大办流水席,就连路过的野狗也能上一碗肉汤。
      二人身着喜服,均未蒙面,大大方方对着徐进拜高堂,终于在一声声热闹中被推入洞房。
      屋内红绸飘飘,红烛摇曳,佳人的面色也被染得通红。秦风在外间吃了些酒,此刻也有些醉了,让本就勾人的桃花眼越发迷醉人心。
      他半睁着双眼,脚步略有不稳地朝床榻走去,规规矩矩地坐在陈锦身旁,仔仔细细地瞧着陈锦。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陈锦很害羞,小声问他。
      “看我娘子为什么这么好看。”秦风此刻的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但嘴还是那张巧嘴。
      陈锦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欢喜,“咱们是不是还要喝交杯酒?”他看着桌上备好的酒水问道。
      经他一提醒,秦风也想起了这茬事儿,便牵着人去桌边,倒了两杯酒,勾着陈锦的胳膊喝起来。
      人间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占了两样儿,正所谓双喜临门。
      陈锦喝了一口,觉得太辣了,呛咳起来,眼角咳出眼泪,在红烛下格外招人疼。
      秦风一下子孟浪起来,将桌上的酒器挥落一地,把人抱在桌上坐着,站在陈锦两腿岔开的地方,搂着人自上而下地一顿啃,手也不规矩地向身后摸去。
      待到红烛燃尽,床榻渐渐不在摇晃时,天色已经开始泛白,陈锦那把哭哑了的嗓子才终于停下,钻进把他折腾得浑身难受的浪荡子的怀里睡下,不多时便打起了小呼噜,自然是累极了。
      秦风这会儿酒已经彻底醒了,他温存地搂着怀里的人,满足地捏了捏那张白净可人的小脸儿,自觉人生如此,已别无所求。
      过一了会,等陈锦睡熟了,他才起身吩咐候着的下人打来一盆热水,仔细给陈锦擦洗身子。
      第二天下午,陈锦悠悠转醒,见秦风正合衣躺在床头看书,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眼眸低垂,鼻梁挺立,下颚线流畅地从发间露出来,活脱脱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孽模样。
      察觉到人醒了,秦风收起手中的书,把人从旁边捞起来,紧贴着,薄唇轻启,“饿不饿?”
      虽说成亲前他是吃了饭的,但毕竟昨夜运动量大,到现在也近乎一天,陈锦哪里有不饿的,小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叫起来。
      秦风笑了一下,把人从怀里扒拉起来,自己先起身,然后拿起备好的衣服,从里到外给陈锦穿上,直到把人穿戴整齐,才牵着人去酒楼的包厢吃饭。
      现在二人成亲了,陈锦比往日更加黏秦风,连走路也要紧紧贴在秦风身边,一点缝隙都不想留,若不是担心惹人非议,他甚至想趴在秦风背上,索性连路都不要走了。
      有了正经身份的小孩儿,越发恃宠而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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