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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上) ...
白色的机翼划破云迹,飞机伴随着轰响的引擎声和振荡的空气降落在了跑道上。
这是一趟从英国直飞日本的航班,但飞机上比起金发碧眼的欧洲人更多是东亚人的面孔。舱门一开,机舱广播-响,舱内就嗡嗡地吵成一片。而在这吵吵嚷嚷的攒动着的人群中,有两位少女因过分的安静而格外的显眼。
不,光是她们的外貌就够显眼的了。
其中一位较矮也较瘦的那一位是肤色白皙到发光的黑发女孩,简直可以算得上美人。也许是发色和双瞳过于深邃,显得她的面貌几乎没有血色。齐整而飘逸的发丝挑染几束竹叶青色,显得别致而娴淑,却丝毫不显得张扬。她着一袭挺括的修身白色连衣裙,裙下还穿着宽松板正的中裤,蹬着靴筒宽松的厚底靴,全身的装束都是一尘不染的洁白。
另一位高而略丰腴的少女看起来是黑人,塌鼻厚唇,面容姣好,睫毛很密很长,拳曲的短发压在夸张的帽子下,搭配上同样夸张的长裙显得格外滑稽。与常人不同的是她的虹膜是至深的纯黑,初看觉得特别而有韵味,细看半点神采都没有,仿佛是不分层次的死去的黑洞,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这是两位拥有惊人美貌的美人,但是在现代社会中看上去无比抽象,无比脱节。
塞丝..... 我们到了吗?
这声音完全不能与面前依偎着白人女孩近乎撒娇的黑人少女的形象关联在一起。这是沙哑、破碎的嗓音,隐约能听出独属于女性的娇俏,但那仅限于语气。如同喉咙被撕裂一般的嘶哑,在令人惊讶之余还令人感到可怜。
嗯。
被称为塞丝的白人女孩轻轻应道,沉默的办着入境手续。女孩非必要很少说话,虽吐字清晰、声清腔正,奈何惜字如金,显得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如果看向女孩上交的护照才会知道,白人女孩的名字其实叫阿鲁法·蒂娅蒙德,而黑人少女似乎没有护照,而海关工作人员也像没看见她一样,审查完阿鲁法的护照就放行了。
III级心理暗示术,隐藏这么大个人只能用这种高级幻术。
叫你非要实体化,麻烦死了。
阿鲁法似乎是在抱怨,但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
可是塞丝,坐飞机感觉好新鲜啊。
黑人少女笑眯眯地挽起阿鲁法的手,亲昵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阿鲁法对着蓝牙耳机说了几句话后,立刻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机场门口,她拉开车门的右手背上,赫然显露出一枚刚刚被海关工作人员认作别致纹身的红色纹路。
圣杯战争的最后一位Master和她的Servant终于抵达战场。
而关于这位少女的谜团,众人要到战争尾声才得以认知。
水生别馆。
尼德兰又是一个不喜欢灵体化的Servant。除非和Master闹矛盾,都是实体在洋馆里上下左右地逛,嘁嘁喳喳地磨着鱼叉。
够了没,烦不烦啊!
郁闷的要死的久弥抓起抱枕就往高塔似的Servant身上砸去,尼德也憋屈得要死,身手敏捷地接住,咻的扔了回来。
砰哐啷。
久弥立刻感觉脑门上一阵嗡响,顿时脑子里油盐酱醋酸甜苦辣倒了一缸...想象的,除了头晕以外其实没什么大碍。久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对面是脾气火爆的筋肉系从者,绝非自己的小身板所能遏制的。
尼德,我们出门逛一圈吧。
久弥没办法,压下自己一肚子的烦,依旧是那么温和地说道。
哪里?
市区呗。
实际上侦查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和Servant之间尴尬的关系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倒也不是理论相悖、三观不符、信念冲突这类严重的问题,单纯就是性格合不来。
尼德的耿直率真在久弥看来是吃了枪药的暴脾气,久弥的温润如玉在尼德眼里估计就是七拐八弯的娘娘腔。说实话久弥是那种心理活动比嘴巴狂野得多的男孩,谁料这种在现代社会似乎很流行的说话前三思的隐晦含蓄的风格在急性子的尼德看来简直就是婆婆妈妈。久弥习惯闭门不出埋头加固工房和准备礼装,而尼德——自然通读原作数次的久弥也知道这点——是一个完全的户外型男子 。
还是那种跑步和逛街满足不了他非得要出海和拿根杆子捅鲸鱼的户外型男子。
果然。
去市区?你准备逛商场吗?
没有没有啦……未远川,去钓鱼。
毕竟不能捕鲸。
当初在收拾这所洋馆时负责人可能太过于关心魔术师的个人生活,不要说钓鱼竿,久弥甚至还在地下储藏室找到一艘皮划艇。
实际上连钓鱼久弥都没有在至今为止的人生中体验过。
久弥前段时间在踩点的时候就看到未远川边有几座堤坝上有不少人在钓鱼,在网站上搜索了一下发现那里甚至是冬木有名的河钓圣地。未远川虽曾发生过严重的工业废水污染事件,但在近几十年以来水质一直是属于优秀,可食用鱼类资源丰富,再加上周围虽为人工规划但也不乏靓丽的自然风光,作为都市人群最理想的度假去处。
出乎久弥的意外,尼德点头同意了。
本来以为你还会怼我两句的。
久弥撇撇嘴,从衣帽间扔出一团蓝色的东西给尼德。
这啥玩意啊?
很明显圣杯给予的知识并非那么全面,尼德翻看着手上的布料一脸不爽。
遮阳帽!带面罩的!你长得太吓人啦!
久弥抱着渔具从衣帽间走出来,并没有换掉自己的连帽卫衣和牛仔套装。/你嫌弃我? //不敢不敢。
久弥感到后怕似的揉了揉额头,幸好刚刚尼德没有像扔抱枕一样把遮阳帽扔过来,不然他这回肯定逃不掉头破血流的命运。
他没有告诉尼德的是,这不只是一次散心,这还是引蛇出洞的冒险。口到处逡巡的使魔到目前只找到了Archer的Master的所在,还是在圆藏山试图探查拟似圣杯时偶然撞见的。
是的,贯也那天惊飞的鸟雀中就包括了久弥的使魔。
那人的计策很巧妙,但是实在不像一位魔术师。
久弥一边整理着车后备箱,一边确认着屋中的远程通信装置里有没有传来消息。
镶嵌珍贵宝石的铅垂静止不动,硫酸纸上也空空如也。
那个姓二阶堂的男人,资料那么难查吗?他心下稍稍疑惑着。
尼德从身边走开,久弥准备把后备箱关上。在看到后备箱中的什物时,久弥一下没绷住失声叫到。
尼德兰,你带鱼叉是准备干什 么? !
那不是作为攻击器具的宝具或是什么随从者诞生的以太拟合产物,那就是刚刚尼德在屋里嘁嘁喳喳乱磨的货真价实的鱼枪。
你傻啊,叉鱼啊。
没有生活经验的从者拍了一下久弥的后脑勺,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我们是去钓鱼,不是去捕鲸……你这一枪下去多大的青草鲢鳙都被劈叉了。
久弥吃痛惊呼,叹口气乖乖的关上后备箱坐上驾驶位。
不指望尼德有骑乘技能了。实际上他确实除了驾捕鲸船什么都不会。
车辆不是很贵,但是驾驶手感不逊于家里惯常开的名牌汽车。尼德坐在副驾驶上,应久弥的要求介绍渔具的用法给他听。
尼德作为海之英灵,对相关器具的了解可以说是极高速的,基本的用具看一眼就知道具体的使用方法,只有在遇到不同寻常的高科技用具时才需要摸索和指点。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前半途颠簸后半途平稳,久弥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疲劳——尼德的讲述专业又形象,但他知道亲自上手又是另一回事。
我待会儿可能会比平常更加烦人。我不擅长动手。
不就是把线拉上来吗?
我连这个都办不利索,我几乎没出过门。
面对尼德疑惑地拧起的眉毛,久弥自认为很幽默地轻松耸了耸肩,但这并未打动尼德。
你这个人脑子不好使吗?
你才是!别打扰我开车!
尼德试图伸手去碰他的脑袋,被久弥用刚挂完挡的手制止了。市区公路不比乡间小路,在这里驾驶失误的后果比往常要严重的多,久弥现在不想和警察纠缠。久弥考到驾照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作为一个明显与科技产物相冲的魔术师,学习汽车驾驶过于让他困扰了,现在再加上这样一个令人困扰的乘客,简直就相当于雪上加霜。
车辆不是很潇洒地停在滩边的高地。虽说这里已经成为了钓鱼爱好者的聚集地,但是还是连个像样的停车场都没有,只有象征性整理好了的浅滩和高地,横七竖八地划分了停车位。这是工作日的早晨,整块开阔地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人。久弥将钓鱼用具从车上拿下,还没忘了拿块塑料布揣在口袋里。
他有洁癖。
堤坝虽看上去干净,但灰尘泥土之类的还是一抓一大把,久弥无法忍受把衣服上蹭的全是灰,又不能一直待在车里,只能带着块塑料布去铺地。
尼德看到似乎很不屑地喊了一声,被久弥瞪了回来。
你还真是和那个尼摩一模一样,喜欢让各种东西都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的 。
不好吗?
久弥维持着瞪视毫无威慑力的凶狠,用手肘捅了尼德一下。
那也不能学他做家里蹲。
久弥听不懂这两件事中间有什么关系,只好把他晾在旁边。尼德为此差点和他急。
好在久弥及时打包好东西锁车,迈步往堤坝走去。
他们将地点定在靠近停车场这一头不到五十米的堤坝顶,久弥坚持自己的决定,坐在塑料布上。尼德倒饬着两人的渔具,鱼钩鱼线全部都摆在身侧,像摆摊似的。
久弥从未见过他这么专注的样子。平时就算是护理鱼叉脸上也挂着百无聊赖的欠揍神情的尼德,此时此刻显得沉静自若,看上去也少了几分讨厌。粗长而粗糙的手指竟如此灵活的在那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鱼线和精致的配件中穿梭,操作轻巧灵敏,简洁而毫无谬误。
转轮顺畅,线轴齐整,铁灰的鱼钩和鲜艳的浮标在杆头晃晃荡荡,映照着破碎的金色波光。连一丝实践的机会也没给,尼德连饵料都为他穿好。两条银色的细丝划过闪亮的弧线,一条干脆利落 ,一条悠扬地划过日头,在更远的水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十分钟过后,尼德兰认识到他不用鱼叉搞不上来任何东西。久弥告诉他要有足够的耐性。
一个小时后,久弥发现有耐心也没用。二人说是在钓鱼,其实应该是在喂鱼。本来这段时间内尼德已经钓上来了一只小鱼,结果还在摘勾的过程中脱手溜了,差点把久弥也一起带下去。
真憋屈啊...尼德嘟哝着,久弥也深有此感。对于这两位门外汉而言,钓鱼是需要成就感来维持的,而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成果。
我早就说了,不如待在家里。
久弥不肯放下自己的倔强。
见鬼,你沤蘑菇呢?
尼德也有一嘴没一嘴地怼着。
嗳嗳嗳,上钩了,上钩了!
久弥眼尖,看到水面上颤动的浮标就紧张地扯尼德兰的袖子,尼德也急急忙忙地去扯钓竿,就在钓线即将出水那一刻,一道刀光闪过,紧绷的钓线立刻被割断。
尽管刚刚注意力集中在钓线上,久弥也很敏锐地捕捉到刀光发自对岸的树丛。毫无狼狈地,他三两步从堤坝边跃下,手里还提着刚刚的渔具包。
说谁上钩了呢,你个娘里娘气的。
男人的声音确实雄浑,但是那一刻久弥突然有点无语。
居然有比尼德更.....傻的从者?
从树丛中倏然站起一个栗色短发的男子,全身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晃眼的光,树枝和枯叶在他的脚下被踩断成好几节,发出杂乱的脆响。
另外还能看到一脸惨不忍睹神色的金发女士尴尬地站在一边,应该是无奈的Master。
我不想这么快就开打的,就是,呃,Servant他,呃,血气方刚。
女士用标准到不自然的日语生硬地解释着,但是久弥并没有给她接下来说话的余地。
没事,正中下怀。
久弥对女士说。他通过通讯礼装向尼德指示这只是一场探看对方能力的侦查战,不要太勉强。
哦。
尼德爱答不理地回应。
这时候久弥才反应过来。
完了 。尼德兰也是好战的主儿。
完了。
久弥一边在渔具包里翻找着礼装,一边胡乱祈求各种体系的神的庇佑。
那一 边。
栗发男子翻上堤坝,与尼德分居堤坝两头。
你为何求取圣杯。
栗发男子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与你何干。
尼德毫不相让,耸肩直接忽视了对面的挑衅。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与你一对一的决斗,意下如何?
伴随着不退的笑容,栗发男子再次将手搭在剑柄上,被铁制护手包裹的手指咔哒咔哒地漫自敲着覆盖剑柄的珐琅。
你已经开始“决斗”了?性子挺急的哈。
尼德挑眉,看着男子与友善毫不沾边的笑容。他已经感受到了,身材不比自己逊色的男子身上那火焰般炽热的气息,他确信那气息有时为人们带来温暖的鼓励,有时候为他们带来死的恐惧。
是啊,你不也是急性子吗? ...我啊,生平最恨背后耍手段之人。你不是吧?
男子捧腹大笑,后而转为阴鸷。栗黑色的双眸里,燃烧着斗士独有的坚毅和弄臣一般的戏谑 。
二人的距离正在缓慢拉近至五十米。
我不是。想必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吧... Saber?
尼德直接道出对方的职阶名,不需要久弥的提示,男子的武器实在是太有标志性。
哦、真聪明啊,筋肉脑袋。小可不才,还未看穿你的职阶……
还未说出的话就是:但是这一交手我就能立马得知。
三十米。
不耍小手段的武士精神的体现就是侮辱和自大吗?
尼德似乎也被男子的狂放感染,嘴角含笑接近,只不过那是一种凛然的笑颜,顶天了只能算凶狠,与栗发男子的嘲弄完全相反。
不好意思啊,这是并非我的操守,而是我的本性。
栗发男子停下随意的敲击,右手微微着力按着剑柄。他半长不短的发丝在晨风中肆意飘舞着,炫目得没有半点真实感。
十米。
二人停下脚步,对望数秒后,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动作——
圣杯战争的第一战,就此打响。
#终于开打了……想说这样的话但是果然还是太快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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