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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他认出我了吗?我穿着男装都能认出来??穆瑛满脑子不可置信,他以前还在天衍宗时,可没发现小师弟对他这位大师姐如此细致。
他条件反射般想逃跑。开玩笑,他在天衍宗坐牢三年,还得忍受被人奚落,大师姐当得半点尊严也没有。好不容易假死脱身,他才不要回去。更别提从大师姐变成大师兄,他该如何解释。
轮椅微不可查地往后移动着,穆瑛松开了北乾的手。
“你等一下。”谢丘禾微微蹙眉,坐骑被他一使劲,加快了脚步。
似乎是察觉到莫名紧绷的氛围,周遭突然变得安静,有风吹起,卷落树上枯叶,掀动穆瑛和燕白的帷帽。
燕白上前一步,遮住谢丘禾对穆瑛打量的视线,他主动摘下帷帽,端起一副和善清隽的笑容道:“这位公子,找家兄何事?”
谢丘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仅仅只是他骑在马上经过时的遥遥一瞥,也许是身形,也许是气质,也许是他露出的那双手,又或许都不是,那个人只要坐在那儿,都无故让他想起......他曾经最依赖最亲密的大师姐。
他曾经无数次看着大师姐舞剑的身影,以为那就是永远的未来。
细细想来,他已经不再记得大师姐具体的容颜。说不上是何时起,那个曾经会手把手教导他练剑、在他突破后会轻轻抚摸他的头、用最甜蜜的糖缓解他受伤喝药的苦味、身上永远都有着清冷香气的大师姐在他脑海里逐渐模糊。
只有那日。
被推上诛仙台后,依旧是那副孤高冷傲、目空一切的神情的她,伴随着晨起初升的金旭轻光,宛如被他们亲手折断翅膀的泣血知鸟,坠落消失在终年缭绕在峰顶的皑皑白雾中的身影,刻在他的眼底。
他想,他应该是恨她的。
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就赞同诛仙台放逐的惩罚。
只是现在,他仍然会因为她而停下步伐。纵然那个人只与她有几分相似,甚至性别都不一致。
谢丘禾当然明白那人不会是他的大师姐。大师姐跳下诛仙台,被剥离灵脉,自然是没有活路的。
他的大师姐死了。
只是那份熟悉震动他的心,使他魂不守舍、不由自主地叫住路旁的行人。
眼前这名陌生男子问他何事,看似友好地挡住他的视线。谢丘禾直觉内心不满,区区凡人,却在他面前端得是一副派头。
谢丘禾开口道:“瞧你们面生,哪里人?”
穆瑛躲在燕白身后找回了一丝安全感,听到谢丘禾的问话,若不是不合时宜,他几乎都要笑出声。
他的小师弟最好懂,没话找话的时候最喜欢查户口。穆瑛放下了心,只要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他就无所畏惧。
只是谢丘禾的态度也太令人生疑了,难不成谢丘禾没发现燕白也是修士吗?穆瑛望向燕白的背影,愈发觉得自己的大哥神秘莫测。
“奉城文县人。”燕白温声道。
这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自得于天衍宗内门弟子的谢丘禾分外不习惯。
天衍宗是修仙大宗,地位可以说是超然一绝。更别提谢丘禾还是“内门”、“关门”弟子,以他的身份,不论是门派里亦或是和别的门派相处,都算是众星捧月般被捧着哄着。虽说现在他们是隐匿身份,但是他们都在城里骑马了。
城里!
骑马!
这能是一般人吗?
普通人能骑马吗?普通人连马都没有。
他冷下脸道:“奉城离这可不近。”
燕白不慌不忙回应:“长姐远嫁,吾兄弟二人前来探望。”
他又道:“这位公子是新任太守?真是年轻有为。不过吾与家兄的文书上应是写明了户籍的。”
谢丘禾当然不是太守。他也明白,对面这人实际是在讥讽他。他捏紧拳头,一股戾气自心头起。
他只想和那人说话,这家伙算什么东西一直拦着?
身后几人的声音迫使他冷静下来,一人道:“师弟,别忘了芩真长老的嘱托。”
“师弟,走罢。小心误了时辰。”另一人道。
谢丘禾松开拳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只冷声道:“你叫什么?”
燕白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无不体现他的礼貌与气度,完美的容貌使这抹浅笑在他脸上更加温和俊秀。他道:“吾名燕白。”
“我记住你了。”谢丘禾撂了句狠话,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穆瑛听得心中万分无语,怎么几日不见,他的小师弟就变得如此幼稚。他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准备顺应剧情假死前,已经快有半年没有出门接触门派里的人了。
半年的时间,使得他的小师弟变得更加面目全非。还是说,是因为剧情强制降低了他的智商和情商?穆瑛苦恼地想着。
“还未可知公子高姓大名。”燕白并未轻易放他离去,又补了一句。
只是简单一句提醒,却让装木头装半天的北乾笑出声。
确实,瞧着这公子能骑马,想来也是颇有权势之人,怎得礼节如此稀疏,又不是做生意,主动问了他人姓名却不说自己的,转身就走,真是......很没家教。北乾看戏看半天,实在不解。但他很有眼色,在自己不小心笑出声的一瞬间,就闭紧嘴巴,假作无事,心虚地抬头看天。
老天保佑,他可还想继续在这混口饭吃,千万别记住他。北乾斜着脸看天,争取只露个后脑勺。
谢丘禾斜睨一眼,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谢丘禾。”随后,他便打马上前,和其他人一同朝太守府离去。
街市的热闹再起,此刻众人嘴里谈论的就不再是之前的话题了,而是这不知打哪来的小少爷。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穆瑛这才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他扯了扯燕白的袖子,直言道:“多谢。”
他感激燕白会替他应付谢丘禾,但也无法和燕白解释更多,只用一句道谢作为终结的示意。他相信燕白能理解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燕白没有多问,只是淡淡道:“小事。无需言谢。”
北乾揉揉手腕,语气稍显委屈对穆瑛道:“这位公子,你瞧,你抓得好紧。”穆瑛看去,手腕上一片淤青。
“抱歉。”穆瑛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他没忘记自己之前有身体里有东西被抽走的感觉。
北乾是个脑筋灵活的人,否则也无法一个人出来做生意,尤其是算命的活计。他自然是看出方才的异样。但他却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寻常人只知道他画了个圈,还以为是化解的仪式。
北乾认真道:“化解黑气。”
此话一出,反倒使穆瑛愣了一下。其实有点道理,毕竟谢丘禾走得太容易了,不是吗?他茫然地想着。
他的小师弟,他怎会不了解。以前黎清清还没来时,谢丘禾就是最受全门派照顾的孩子。他长相英俊,天资聪颖,更是大师姐亲自捡回来的孩子,内门的各位师兄师姐们亲自把他从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养大。十几岁的少年性子倔强好强,若是被他缠上定然无法轻易摆脱。
谢丘禾确实离开得太轻易了。
燕白闻言笑了,轻轻拍拍穆瑛的头,安抚道:“都过去了。”
他接着说:“你倚仗的本领是天赋。但你若继续下去,只是竭泽而渔。”
“找到我们,你就能活。”
说完,他扶上穆瑛的轮椅,带他离开。
直到走出城东街市,穆瑛才震撼开口道:“我们很好找,是吧。”
为了保持高人的形象,不给燕白那段轻飘飘却又重量级的话语拉低逼格,他硬是憋了好久,等到确定已经不在北乾的视线范围内,他才发言。
“他有心就不难。”燕白轻松道。
北乾被燕白的话惊住,半响反应不过来。不仅因为他最为依靠的能力被陌生人只瞧了一眼便认出,更令他惶恐的是,难道他活不长久了吗?
仿若惊雷一般的话语使他呆滞在原地,隔了许久缓过气后,再想喊住他们,却已经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他锤了两下胸口,欲使自己振作后,收起自己揽活的物件,一头钻进小巷里不见踪影。
回到客栈时正好赶上午膳,值过夜班的店员回去补眠,换了个新人服务他们。
“两位客官,您住的是本店最高级的房间,本店会为您免费提供三餐,请问您有什么忌口?想在房间里用膳还是大堂包间?”应是先前的店员提点过,新人见到穆瑛和燕白的身影进入客栈的一瞬间就一路小跑到他们身边热情服务。
穆瑛未做思考,快速道:“招牌来几道即可。”
燕白倒是沉思几秒,道:“上汤鸡丝面,清淡些。”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店小二活力四射地跑向了后厨。
真好,真好啊,年轻真好。穆瑛被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照耀一脸,不由自主地羡慕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永远对生活充满期盼。
随后他便打算站起来。正起身着,又被燕白一把按回轮椅里。
“你这是做什么?”燕白的语气略显严肃。
“上楼?”穆瑛摸不着头脑,回答道,“不然这楼梯怎么上?”
客栈里只有楼梯,若想回房只能走楼梯。
“医师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坐着,乖。”
“哈?”穆瑛还来不及表达完自己的疑惑,就发现燕白已经推着他十分平稳地上楼了。
从远处看像是很正常的一阶一阶向上移,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穆瑛才知道这有多如履平地,就像逛超市推手推车乘坐扶手电梯般丝滑,不用多久就抵达三层。
穆瑛忍不住摸摸太阳穴,心虚道:“这点路都用灵力,辛苦你了。”心里却是在想,有这好事,怎么之前不试试。他好歹也是拖着条破腿爬上爬下好几回了。接着他立刻忏悔,人家愿意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不能蹬鼻子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谨记谨记。
但他心中存了半点疑惑,似乎出门一趟,燕白变得更加......主动了?
穆瑛:(呆滞地缓缓说道)感觉......身体被掏空......
北乾:是脑子吧!是脑子吧!是脑子吧!
燕白:笨蛋美人,怜爱了。
北乾:多出来的恋爱脑不要随便吃掉啊喂!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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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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