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也等雨》糖酱茄子

26、抵不上她万分之一

　　南州大排档一条街。
　　一个皮肤略黑，一个行为举止看起来就是花花公子和一个即使坐下，光看上半身也知道个子很高的三个帅男人在谈天说地。
　　龙一凡使劲拍了拍杭禹的手臂，“这才半年没见，你又壮了，你怎么练的，给哥们透露透露。”
　　杭禹把手机收回口袋，“你去球队待几个月，你也会壮。”
　　白明吃完手上的肉串，“一凡你就别想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杭禹喝酒抽烟了。”
　　白明端起桌上的酒杯“来，咱俩碰一个，且不说戒烟戒酒，就他每天都锻炼的自律而枯燥的生活，你能受得了。”白明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的大圆肚子。
　　龙一凡，“咦，你这话说得，好歹大学时哥也是英俊潇洒过的。”
　　白明端起酒杯，“好汉不说当年勇，喝。”话音落下一杯啤酒下肚。
　　“得嘞，喝。”
　　杭禹嘴里吃着肉串看两人说笑。
　　龙一凡，“你别光笑啊，你和陆离怎么和好的，你别说又是你上赶着追她的。”
　　杭禹放下签字，语气平淡，“怎么，不可以吗？”
　　龙一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说说你，大学的时候上赶着就算了，她无影无踪了四年，回来你还上赶着，哥们真替你不值，你这个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非得在她那一棵树上吊死。”
　　白明见杭禹不说话，气氛沉闷，“一凡，今天是兄弟的聚会，说那些干什么，来，喝，我陪你喝。”
　　安慰完右手边的龙一凡，转身安慰左边的杭禹，“一凡没什么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你和陆离好好的，不枉费你这些年的付出和等待。”
　　杭禹侧身正视道，“如果你们生命中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就会明白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他人再好，终归抵不上她万分之一。”
　　龙一凡猛喝一杯啤酒，“得得得，你别说了，劝你不成，还被喂了一嘴的狗粮，不过哥们也是真佩服你，真汉子。”
　　杭禹提起桌上装茶的杯子。
　　“走一个。”
　　龙一凡，“你走什么啊，我喝酒你喝茶，你今天膀胱喝炸了都它醉不了。”
　　白明碰上龙一凡的酒杯，“我陪你喝，他不喝酒你不又不是不知道。”

　　陆离在白芒村所属的镇上随便吃了个炒饭，出来天色已黑，准备启程回市里的酒店，脑海里浮现今早自己对杭禹不太好的态度，拿出手机，并无未读消息，陆离心想，杭禹一天没给自己发消息，是不是今早的话说重了。
　　陆离上车，在和杭禹的聊天界面敲下消息，犹豫一会儿，点击发送。
　　杭禹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是陆离发来的微信。
　　陆离，“我忙完了，现在回酒店。”
　　杭禹嘴角带笑“好的，你吃饭没。”
　　陆离:“吃了。”
　　随后又加上:“吃的炒饭。”
　　杭禹:“你怎么不吃点好的，刷我的卡，不是给你绑卡了吗？”
　　陆离看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心情放松了一点，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下，“镇上没什么吃的，我到酒店给你打视频。”
　　杭禹看见打视频几个字，眼角的褶皱都出来了，“好的。”附带一个亲亲的表情。
　　龙一凡戳戳身旁的白明，“老白，你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老白撸完一根串，“我看你就是嫉妒，这么多年，你是谈一个黄一个，哪次是超过三个月的，你就羡慕他们这种细水长流，忠贞不渝的爱情。”
　　龙一凡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得得，我嫉妒，我才不要在一个女人身上花那么多时间，我要游戏人间，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杭禹放下手机，语出毒人，“你这么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打雷都不敢在室外。”
　　龙一凡急了，“你可别咒我啊，我和她们都是好聚好散，不存在玩弄一说。”
　　白明也加入讨伐龙一凡的队伍，“也是，都二十五六了，年纪不小了，要谈就好好谈。”
　　龙一凡拍了白明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谈的那个恋爱，隔那么远，还每个月傻兮兮的把工资上交，哪天分手了，人财两空，别来找哥们哭。”
　　杭禹，“老白，来碰一个，他就是嫉妒。”
　　杭禹的身高和脸太过招摇，坐下不久就被发现身份，粉丝一个接一个的拍照合影，大排档不一会就人潮汹涌，没办法，聚会只能提前结束。
　　车上，龙一凡抱怨，“杭队，无所不能的杭队，下次能不能用你的钞能力订一个包厢，你现在人气太恐怖了，饭都吃不饱。”
　　杭禹看着前方的车况，“我问你们吃什么，是你俩要回忆大学时光，才选择这里的。”
　　龙一凡叹气，“得嘞，这次就算我们的锅，下次请我们去南州最贵的那家，澜湾酒店。”
　　白明搭话“那不就是杭队他们家的吗？”
　　龙一凡，“那就是了，谁让他今天请我们吃路边摊。”
　　杭禹拿龙一凡没办法，“你们什么时候想吃就去，记我账上。”
　　白明和龙一凡两眼放光，“这是你说的，别后悔啊。”
　　杭禹:“我说的，老白你结婚酒席我给你包了。”
　　白明兴奋地拍座椅，“杭队，你说话算话啊，我回去和小颜商量，明年就把婚礼给办了。”
　　杭禹点头，“算话，一凡你要是能结上婚，我也包。”
　　龙一凡眼睛一转，“杭队，结婚我是不可能结的，可不可以换成现金给我。”
　　杭禹斩钉截铁，“只能结婚用。”
　　龙一凡泄了气，“那我这辈子是用不上了。”

　　陆离到达酒店，准备给杭禹打视频，手机进来一个熟悉的号码，四年前她也接到过这个号码的来电，只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换号码了她还能找找到自己。
　　陆离犹豫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到上班状态，按下接听键。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问是陆离陆律师吗？”
　　“请问阿姨有什么事。”
　　对面的杭母听到这句话，明白陆离知道电话这头的人是自己，便也不伪装了。
　　“陆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一面。”
　　陆离知道会和杭母再见，但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本来陆离也想约杭母见面，告诉杭母自己不再遵守四年前的约定，她要和杭禹在一起，对，在一起，这次她不会再放手。
　　陆离语气平静，“这周六下午，具体时间，我到达南州会提前告诉阿姨你。”
　　“好，希望陆小姐准时到达。”
　　挂断电话，陆离已经没了给杭禹打电话的兴致，到达房间径直去浴室。
　　杭禹送完白明和龙一凡回家后，直奔家里，只想洗香香在床上等小梨子的视频。
　　客厅，杭父在陪杭母看电视，杭禹进门被叫住，杭父看杭母迟迟没有动作，开口“小禹，过来，爸妈有事和你说。”
　　杭禹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照做，去沙发坐下，“爸妈，有什么事。”
　　杭父给杭母使眼色，杭母毫无反应，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杭禹感到莫名其妙，“爸，你们有什么就说。”
　　杭禹见父母都不开口，还一脸凝重，试探问道“咱家破产了。”
　　杭父:“你说什么呢，咱家公司好着呢。”杭父用手拐了拐杭母，用手遮住嘴“你不是有话给小禹说吗？”
　　杭母的视线从电视上回到杭禹身上，“哦哦，对，小禹你这次的比赛特别好看，要不是我和你爸去法国了，我一定去现场看。”
　　杭禹剥了个香蕉，“明年还有的，你和爸一定要提前留出时间去现场看。”
　　杭父脸上全是问号，“你说这个干嘛，说正事”
　　杭母正色道，“这就是正事，小禹你累了吧，赶紧上去洗漱洗漱休息。”
　　杭禹觉得爸妈有哪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起身上楼，“爸妈我先上去了。”
　　杭父:“好，早点休息。”
　　待杭禹上楼后，杭父拉着杭母的手臂“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今晚给儿子坦白的吗?”
　　杭母甩开手臂“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别给儿子说。”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我去睡了”
　　杭父看着离开的杭母，“你，你后面要后悔的。”
　　杭母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上楼

　　陆离洗漱好出来，看见杭禹的未接视频与信息。
　　“小梨子，你不是说到酒店给我打视频嘛。”
　　“你人呢。”
　　“你是不是又说话不算话。”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表情包轰炸。
　　陆离拿起手机，按下视频通话。
　　躺在床上的杭禹接通视频从床上坐起来，“小梨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视频啊，咦，你洗头了。”
　　陆离坐上床，靠在床靠上，“我回来洗澡去了，头发油了。”
　　“你看，还是有我在好吧，还可以给你吹头发。”
　　“对啊，有你在最好了，你今天干嘛了。”
　　杭禹打开话匣子“今天和老白和一凡聚了一下，不是故意不给你说的。”杭禹声音委屈“只是你今天早上……”
　　“对不起，我今天早上态度不好。”
　　杭禹听见陆离道歉一下就开心了，“没有，我故意的，就是想看没有我黏着你习不习惯,我下次不会了，会提前给你报备的。”
　　陆离看着一如既往幼稚的杭禹，“没有你黏着当然会不习惯啦，我可喜欢你像橡皮泥一样黏着我了。”
　　杭禹开始得寸进尺，“那我来找你，黏着你好不好。”
　　“不要，你好好在家陪陪阿姨和叔叔，我周末来接你。”
　　杭禹两眼发光，“真的吗？”
　　陆离点头“真的，不早了，早点睡。”
　　“你亲亲我就睡”杭禹吃定陆离会因为内疚满足自己的这个要求。
　　陆离别扭的对着屏幕亲了一下。
　　“我没听见声音，”杭禹不满。
　　陆离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仿佛上刑场般，“mua”
　　对面的人笑开花，回应道。
　　“mua,晚安，小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