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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突变——宋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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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心捧着书,没有在接着往下继续说了。
“宋先生?”她注意到宋琦在出神。
轻轻的三个字,将宋琦从过往的回忆中拉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学校,今天的事……谢谢你。”
王可心收了书站起身,将身上的毛毯叠好放在沙发一觉。
“不客气,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王可心在走廊等着电梯,可当电梯到的时候,她却出声叫了宋琦。
“宋先生,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宋琦震了一下,随即回:“宋,单字一个楚”
王可心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宋楚。
“再见,宋楚。”
说完,她就进了电梯。
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了。
宋琦从云南回来已有一个星期,而就是这一个星期,他们都经历了一场变故。
宋琦离开北城前往云南,去找宋瓓生前照顾过她的护工。
到了云南个莫村,个莫村村长出奇的出来迎接宋琦。
宋琦的要找的人,村长提前安排好了,早早地在村办公室等着了。
问了护工几个问题,宋琦就离开了个莫村,去到了旁边的镇子上。
宋琦打电话给靳言,让他帮忙联系云南地方政府的官员。
第二日,政府官员就把宋琦安排住进了保密级别很高的酒店。
张昊打来电话,告诉宋琦北城的消息:“宋大姐确实给个莫村村长打过招呼,大姐她是摆明了不想让你查当年的事情。”
“来云南的时候我料到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去个莫村只是走个过场。”
“那接下来你打算从哪儿入手?”
“不急,过两天靳言有公事也会来云南,到时候就假借他的名义办事情。”
“好。还有,王可心怎么在你家待着?”
“你见到她了?”
“是啊,你是怎么打算的?”
宋琦顿了顿,但说也无妨。
“我想试探,她是否知道或者说是怀疑我和二姐的关系。”
张昊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就把她留在家里,收拾你从英国寄回的东西。”
“没错。”
挂了电话,宋琦就在酒店歇下了,等着靳言出差来此。
远在北城的王可心,万万没想到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父亲会突然出现。
王可心的父亲回来了,看了一眼她的母亲之后,他就去到了王可心的学校。
张志的事情暴露之后,王远东先是去到南方,找到了曾经同父异母的哥哥王近西。
王近西一直都不待见这个弟弟,但是王远东拿出三十万让他帮忙,对于家庭经济条件困难的他来说,这个买卖不亏。
而后,王远东离开了南方,又去了云南,找到了李吉和张志,远远的关注着两母子的生活状况,最后,王远东去到了北城。
王可心刚出校门就看到了衣着依旧得体,和从前一样注重外在的父亲。
“爸爸!”
这一声,穿越了人群,直达心底。
回应她的是一句充满父爱的呼唤。
王可心抱住了父亲,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
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血缘是让一切规则化为乌有的圣水。
就在学校湖边的长椅上,父女两人并排坐着。
“爸爸,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王远东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王可心的头顶。
“可心,听你妈妈说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王可心摇了摇头,眼泪浸满了眼眶。
她惊喜于父亲的突然而至,却懊恼于父亲的不告而别。
“李阿姨和张志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母亲我也和她谈妥了,以后的日子,你和你妈好好过,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
王可心震惊于父亲的话,为什么眼前的父亲如此陌生。
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在二人之间弥漫,将彼此的距离荡的越来越远。
“爸,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王可心站了起来,直面父亲。
“我的可心啊,过去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告诉你和你母亲,你们和这些事情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你和你母亲是我王远东这辈子最挂念的人。”
父亲的话被风吹散在空中,却因为分量过于沉重,字字句句落在了女儿的心头,渐渐的生根发芽。
过去的二十年,王可心的父亲很平凡,什么都给不了她,却又什么都给了她,在稚嫩的孩童时期、青涩的青春岁月,父亲给了她全部的爱,让她懂得了什么是爱。
王远东来的突然,去的匆匆,任凭王可心如何哭着挽留父亲,眼泪始终都唤不回父亲的停步。
谁能知道王远东前妻离世的真正原因。
谁又能知道王远东在二十年前被无辜卷入一场纷争。
这些隐秘角落的肮脏,被刺眼的阳光所遮蔽,终不见天日,也终会见天日。
而杨亚丽和王可心不过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被王远东当作躲避怀疑的幌子罢了。
只不过利用之人爱上了傻子,一切的冷酷就带来了深痛的无可奈何。
杨亚丽面对王远东的到来和离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突如其来的小雨,街上的人或带上衣服帽子,或用包顶在头顶,鲜少能有人能从包里掏出一把雨伞。
王可心拼了命的奔跑在路上,如若不是因为下雨,肯定会引来行人的侧目。
她去到了他的房子,在那个陌生却密闭的房间,她释放了太多情绪,否定着过往的一切。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可心从血腥味的口腔发出疑问,她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眶浸满了水雾。
她喘着大气,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又一步,百感交集地走向沙发。
就在一瞬间,就在快要靠近沙发的一瞬间,王可心瘫软地跪倒在地毯上。
她趴在沙发上,止不住的啜泣。
“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啊,老天爷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啊。”
她的语气是哽咽,是无奈。
眼泪不值钱的一滴,又一滴,像是串成线的珍珠。
电话突然响起来,是宋琦。
“你在我家?”
“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说,擅作主张的来。”
“你哭了?”他问。
相隔几千公里,他知道她哭了,酸涩填满了胸腔,半天梗不出一句话。
“没。。。。。。”
一个字也说不出,悲伤拥堵在喉头。
“冰箱里有牛奶,热了再喝,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理。”
听筒传出的话像是北大洋往北的暖流,温暖汹涌的奔腾进无波的寒冷。
泛红的眼眶,眼泪始终无法断弦。
挂了电话,在王可心的内心深处,是那般的渴望见到他。
想他突然而至立在她的身前,弯下身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告诉她,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王可心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种种缘分,都足以让她对他动心,但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