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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的有那么在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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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下次吧？”
颜贺秋将车停在辞明赦公司下，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看了眼表，道：“要是忙，我们下次再约。”
“不忙。我马上结束，安排完就过去。”辞明赦一边看文件一边和电话那头说话。
“嗯，不急。”
辞明赦挂了电话，一旁等待对接的陈秘书看着老气横秋，资历不浅。是从他爸身边调过来的，算他半个长辈了，公司新接手的项目，也是他跟着安排。
陈秘书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俯身问道：“您今晚有约了吗？需不需要准备安排。”
“不用。”他签完合同，放下笔，对他道：“今天就到这里，后续对接任务还要麻烦你负责安排一下。”
待人都走后，辞明赦才起身，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他抓起办公桌上一个简约包装袋就走。今晚是私人约会，他没叫司机送，刚走到车旁，不远处两道远光灯闪了闪，一辆灰色欧陆朝他驶来。
“走吧，等你半天了。”
辞明赦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尖，开门上车，问道：“咳，麻烦你跑一趟。”
“还好。”颜贺秋专心开车，耸了耸肩道：“一样要等，干脆过来了。”
“碰上点小事情，遇上个老头特难缠，合同磨了好多天才下来，跟这种人谈条件谈的是真烦。”辞明赦看向窗外，脑子里回想起昨天记在备忘录的攻略……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颜贺秋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闻言点了点头，温润的嗓音道：“万事开头难，以后习惯了就好。”
“嗯。”辞明赦应了声，谁都没再说话，车内空气沉的闷人，好在前方就是一个红灯。他递给颜贺秋一个礼袋，从办公室里带出来那个。
“这是什么？”颜贺秋接了过来。
辞明赦如实道：“送你的。”
颜贺秋疑惑的打开，看了一眼，道：“你刚送了瓶波尔多柏图斯，现在又送我块百达翡丽，下一步要干什么？再送我辆跑车？”
辞明赦想了想，考虑道：“你喜欢车？”
投其所好是这样的吧？辞明赦暗自数了数，他现在这身家，送颜贺秋辆跑车还是没问题的。
“也行啊，这样，下次我提前说，你随便挑。”
“辞总出手真阔绰。”
颜贺秋淡淡的瞟他一眼，没什么太大反应，但这句话落到辞明赦里，总有种惹他不开心了的微妙感。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故意在他面前炫富吧？
辞明赦连忙找补：“没有没有，就想送点你喜欢的。”
这话出口，颜贺秋的脸色又冷了三分，两片薄唇不自觉抿着，良久才缓声道：“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
不费心，费钱。
辞明赦余光觑见副驾驶这位的脸色，把话咽了回去。
沉默中车开到了地方，停到高档西餐厅前。这家餐厅通常得提前半个月预约，环境颇优雅隐私性强，内饰大幅油画下小提琴声悠扬，两人位上准备了烛光，细口花瓶中插了一只艳丽多娇的玫瑰。
服务生为两人倒上红酒，颜贺秋环顾四周，寥寥几桌客人不是追求高格调的情人，就是商务风的高知伙伴。
他挑眉问道：“我们接下来是要谈个几十亿的项目吗？”
辞明赦一手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谈个十块钱的吧。”
“你这人……”
颜贺秋摇头笑起来，和假的要死的标准微笑不同，他眼尾一弯，凌厉冷漠全化成了一滩柔柔的水，温和的模样让辞明赦放松下来，他道：“不好意思，上次在你家……”
“怪我没提前说清楚。”颜贺秋略低的声音伴着这餐厅里悠扬的古典乐一同飘进辞明赦的耳朵里：“让你误会了。”
辞明赦心绪波动了一秒。
原著里颜贺秋和辞柠之间，那些你来我往暧昧拉扯的戏份，因为他的出现，到现在什么也没发生。
“……毕竟是做哥哥的，对妹妹身边的异性朋友总要多上点心。”他向颜贺秋举杯：“向你道歉。”
颜贺秋切牛排的刀叉顿住，端起红酒杯和他碰了下，淡淡道：“能理解。”
他仰头抿了一口杯中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深色液体，长睫低垂，餐厅里恰到好处的氛围感柔光落到他高挑深邃的眉眼间，隐去了他眸中晦暗不明的目光，只是问道：
“你很在乎辞柠？”
一桌之隔的辞明赦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边切面前的牛排边回：“当然。”
虽然不是他亲妹，但辞明赦爱屋及乌，单凭辞柠那张笑起来和辞岁岁有四分像的脸，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看这花季少女误入歧途。
“她年纪不大，性格又软，不看着点儿万一被人图谋怎么办？”辞明赦说到这，有些劝诫的意味：“你不是有姐姐，也不想看她被骗吧？”
颜贺秋不置可否，他感同身受不了一点，就肖壹那样的，一个人能手撕八个男的，说不定还能帮他撕一个，完全不需要他关心。
“对了，听辞柠说你心里有人了？”辞明赦紧张的问：“那个人，是谁啊？”
颜贺秋蹙起眉，那双生得极会诱人的桃花眼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他反问：“你不知道么？”
这个问题，六年前，在辞明赦走时，他记得自己已经明明白白的回答过了。
辞明赦心头一跳：“不会是辞柠吧？”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颜贺秋用一种十分新奇的眼光打量起他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等一下，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一听他如此干脆的排除了辞柠，辞明赦放了点心，随口道：“不是就好，那我还有机会。”
反正他心里的人不是真白月光辞柠，就是假白月光白宁，只要他还没走上黑化这条路，在辞明赦眼里攻略男主这事都算是有希望。
半响，颜贺秋才缓缓问：“你认真的？”
应该吧。
辞明赦一鼓作气：“当然。”
怕颜贺秋接受不了，他又补充道：“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奇怪，但是现在人思想都开放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要是颜贺秋真的介意，那他——
也没有别的办法。
同为直男，他虽然被迫要加半个ed，但颜贺秋还是ing呢，人家本来喜欢的是乖乖软软的萌妹子，现在却要被他一个男人追，换他他也崩溃。
颜贺秋沉默半响，辞明赦觉得自己说的够委婉了，怕他听不明白，正想解释，就见颜贺秋摇了摇头：“我心里的人不是辞柠。”
“……你还有机会。”
他说有机会，那就是不拒绝的意思了？
没拒绝就是不介意。
不介意，那就是有可能接受了？
只要颜贺秋接受他，任务不就顺利完成了？
大不了等白月光回归了，再想办法全身而退。
好像看起来也没那么困难啊。辞明赦想明白这一点，看颜贺秋时都带着愉悦的笑意：“真的？那太好了。”
颜贺秋呼吸一滞，不由得愣神。
辞明赦长得并不比他逊色，和他温柔多情的外表不同，辞明赦较年长，五官更为深邃凌厉，天生自带可靠踏实的成熟气质，性格也极其冷淡高傲，记忆里，他从来没在辞明赦脸上看到过这样开朗阳光的笑。
不……。
这样的笑，他见过的。
在真正的辞明赦身边时。
颜贺秋心绪纷飞，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这酒是好酒，入口满是浓郁的果香，层次丰富回味醇厚，顺着咽喉滑下去，涌上来的竟是苦涩。
颜贺秋内心复杂的想，这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里，辞明赦在他面前笑得最走心的一次。
他不由皱眉，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装作无事般微笑：“你开心就好。”
“别这么说。”辞明赦给他倒上酒，叹了一声：“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
辞明赦脸上露出几分难言之隐：“哎，说这话之前，我很犹豫。”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这种感情，我以为你也……”
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颜贺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辞明赦，和辞柠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本质上也没有所谓伦理道德的束缚。
他语气淡淡的，对辞明赦道：“随你喜欢。”
辞明赦舒了一口气，心道，看原文没发现，原来颜贺秋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隐藏款。
正好，省得他费劲了。
两人都喝了酒，辞明赦叫来司机，一路上，辞明赦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他听着，时不时应一句。
沿街暖黄的街灯透过车窗，在辞明赦脸上落下阴影，高挺的鼻梁骨成了一道锋利的分割线，颜贺秋专注的盯着他，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用小指突然碰了下他的耳尖。
辞明赦周身一顿：“怎么了？”
“没事，”颜贺秋收回手，淡淡道：“有根头发。”
“哦。”辞明赦随手抓了抓头发，拨到脑后的碎发有些落到额前，“谢谢了。”
车开到颜贺秋楼下，辞明赦靠在车门前笑道：“不请我上去坐坐？”
颜贺秋浅浅一笑：“随时欢迎。”
这个点太晚了，辞明赦就是开句玩笑，他摆摆手，道：“还是等你家没人了再说吧，走了。”
几分钟后，辞明赦收到颜贺秋的消息：别人在哪？
附加一张图片。
“别人也得回家啊，”辞明赦点开图片一瓶红酒和腕表摆在一起，背景是空旷的室内，他笑笑：“怎么，你一个人住孤单啊？”
“要不我去陪你？正好你家离我公司近。”
这句纯属顺嘴说出来的，第一反应没什么问题，颜贺秋那边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下文，辞明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靠，他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设想一下一个刚问过有没有机会追你的人，前脚刚把你送回家，后脚就问要不要去陪你住，要不是辞明赦是说这话的人，他都要问一句这人是何居心。
一定是受了柠檬树老师之图的影响，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幸好系统及时出现：【当前攻略男主进度，百分之十】
也算抚慰了一把他受伤的心灵。
主动就会有故事这话还真不是骗人的，不仅进度加快了，角色适配度什么的，也跟着涨了涨，就是这个蓝色框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一直在涨？反正不是坏事，辞明赦也懒得管。
他想起了什么，重新点开聊天框，发了一句文字过去。
辞明赦态度忽然转变，饶是他对这人了如指掌，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颜贺秋纠结半响，抬手给辞柠打了个电话。
响了第二遍才接听，肖壹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带妆的脸孔也美艳动人，朝辞柠喊道：“柠柠！电话响了！”
“来啦！”
辞柠摘下拳击套小跑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颜贺秋。
“这个点他找你有什么事儿。”肖壹也摘了拳套，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问道：“又犯神经了？”
“哈哈！说不定是有急事呢？”辞柠认识肖壹不久，两人关系却已经十分要好。
肖壹是娱乐圈里的年轻歌手，近两年的银幕形象逐渐转型，也接了点综艺节目，辞柠上次不仅从颜贺秋那拿到了VIP票次，还跟着去了后场。
台上魅力十足的大明星即使褪去华服也闪闪发光，辞柠没想到，肖壹私下性格也那么热情爽朗，和她身边那些端着架子趋炎附势的名流小姐们不一样，肖壹像朵玫瑰，美得热烈又危险。
辞柠暗叹哥哥和姐姐还真是不同，辞明赦对她百般纵容，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肖壹姐对贺秋哥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肖壹耸耸肩，辞柠也不避着她，点开了免提，问道：“贺秋哥？怎么啦？”
“辞柠，你哥最近，出什么事了？”
颜贺秋声线低沉平稳，听得辞柠一脸疑惑：“我哥最近，没出什么奇怪的事啊？”
“他好好的呢，最近被爸爸赶去公司里学习了。怎么了吗？”
要实在说异常的地方，那就是辞明赦每天晚上挑灯夜读恶补金融学和商学。辞柠几次路过书房，都能透过虚掩的门感受到书房内愁云惨淡的气氛。
颜贺秋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他问：“他最近有没有突然很关心你，限制你外出，也不许你交异性朋友？”
辞柠更疑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颜贺秋沉默了，他该怎么和辞柠说，今天你哥请我吃饭，还问我他有没有机会追你？
似乎是怕他误会，辞柠解释道：“贺秋哥，之前宴会上我哥是做的不对，但他人很好的，他一直都很关心我呀。你问的这些好奇怪，我哥怎么会这么做？”
好，很好。
颜贺秋无声叹了一口气，道：“没事了……”
“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正要挂了电话，辞柠想起来了，补充道：“不过哥哥他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但不是贺秋哥你说的那种。”
前几天我在学习，他突然来找我聊天，夸我优秀，让我找到人生理想，还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永远支持我。”
“他从前……从没和我说过这些，出国后我们就更多少联系，但他这次回来，变了很多。”辞柠咬了下唇，担心道：“贺秋哥，哥哥他，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
外面高楼大厦，绚丽的霓虹在深夜里跳动，高处看到的华美，总是让人感到冰冷。颜贺秋按住胸腔，心脏平稳跳动，而身体却不属于他。
过了许久，直至夜化去他眉间的浅淡悲伤，他才对辞柠道：“辞明赦对我说，他很在乎你这个妹妹。”
“真的吗……？哥哥他真这么想？”
颜贺秋轻轻答道：“真的。”
电话挂断，辞柠看向肖壹，对方耸耸肩，回以同样不明就里的表情，道：“我说了吧，他又抽风了。”
“走吧？别想了，我们再练会儿？”
说着，肖壹扔过来一副拳套，辞柠接住，手机屏幕熄灭前，界面上收到软件发来的一条未读新消息：
兄弟，你上次说的纯爱方案，能发我一份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