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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界石星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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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憋闷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最后一刻，莫亦安将被子扯了下去，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濒临渴死的鱼忽然回到了大海，他大声喘息着，在心跳渐渐平缓之后，他拿起手机给凌知予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忙音，“是生气了吧？”莫亦安喃喃自语道。
他忽然间冲动的勇气直接被磨掉一半，剩下另一半的勇气支撑到他驱车来到了他所在的医院。
莫亦安墨迹了好半天才进去，他走到凌知予的门诊室外，却发现今天值班医生却不是他。
他的另一半勇气也要被消耗殆尽了，他现在只想回家，躲起来。
“你是莫亦安吧？”
莫亦安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身看了一眼。
“真是你啊。”
“啊，是。”莫亦安看见来人，是住院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护士。
“你来找凌医生吧，他在会议室。”女护士不知为何非常兴奋，“凌医生说如果你来了，就让你去他办公室等他。”
“哦。”莫亦安有些呆板的点头，随后紧接着“啊？”了一声，“他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啊。”女护士带着他往办公室走着，“但是他先跟我们打招呼了，他说最近比较忙，怕你想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他，就跟我们嘱咐过了。”
莫亦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在已经到了门口，“就这儿了，进去吧。”
“好，谢谢。”莫亦安礼貌的向她点点头，走了进去。
医院似乎都是一个样子，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进来时的大厅，走过来时的长廊，到处充斥着让他厌恶的气味。
这间屋里，明明没有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可偏偏，他觉得这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他坐在他的位置上，摆弄着眼前的一棵仙人掌，这仙人掌养的着实不错，顶上都开出了一朵小花，在仙人掌的刺上挂着一张纸条，与贴在他冰箱里的一模一样。
没吃饭的话，抽屉里有零食。
莫亦安低头拉开抽屉，抽屉里被放上了透明的亚克力隔板，一些精致小巧的零食被分开摆放在每个格子内。
他没什么胃口，只是拿了一块硬糖含在嘴里。
莫亦安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手指一点一点的触着仙人掌的刺。
“吱呀”，忽然的推门声响起，莫亦安被吓了一跳，瞬间起身站了起来，背着手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
“你来了啊。”凌知予开门进来，声音有些哑，“坐着吧。”
等凌知予走近之后，莫亦安才发现他眼底有些黑眼圈，是遮盖不住的疲惫，“你一晚没睡吗？”
“啊...”凌知予抬了一下眼镜，“很明显吗？”
莫亦安点点头，“黑眼圈很重。”
“这样啊。”凌知予干脆摘了眼镜，闭着眼轻捏着鼻梁。
莫亦安抿着唇还想说点什么，又想到似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便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来找我，是有事吗？”凌知予单手撑在桌子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他弯下腰，盯着他看，“想说了？”
过近的距离让莫亦安有些不适，他慢慢向后靠着，一点一点挪动着，想躲避着他的目光，直到退无可退。
凌知予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也没点破，只是身子又往前靠了靠。
莫亦安紧张的手死死的抓在椅背处，忽然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凌知予眉头轻皱了一下，“手怎么了，我看看。”
莫亦安伸出手，白嫩的指尖有一根很明显的刺扎在了上面。
“你跟仙人掌打架了？”
“......”
“还打输了？”凌知予拿出镊子将刺夹了出来，拿出一根碘伏棒，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
“我是不小心。”
“哦～”
莫亦安确实是不小心，具体来说是被吓的。
凌知予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逗仙人掌，突然起身的时候就被扎到了，不过他一直没说，想着等回家自己拔出来就好，没想到刚才一紧张的时候忘了，手指用力的时候将刺又推进去一点，这才感觉到疼。
“来找我什么事？”凌知予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啊，这个。”莫亦安犹豫着，“我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我可能出了点问题。”
凌知予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最近睡得很差，一直在做梦，噩梦，醒了之后总是提不起精神，对生活...生活...还算是有些希望吧。”莫亦安低头说着。
“你现在是想治疗对吗？”
莫亦安点点头，“很难吧？”
凌知予嗯了一下，“如果你想治疗的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听我的话。”
莫亦安点点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好。”
“那我继续做你的私人医生你同意吗？”
“同意。”
“这次是你求我的，所以，如果我不说停止，你不能像上次一样直接赶我走。”
“嗯！我保证。”说着莫亦安还竖起了四根手指头。
凌知予从档案盒里拿出两份文件，“签了吧。”
“这是什么？”莫亦安打开，是份协议，没有长篇大论，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莫亦安自愿雇佣凌知予为私人医生，一切听从凌知予安排。
未经凌知予同意，莫亦安不得单方面解除协议，否则赔付凌知予一个亿违约金。
莫亦安瞪着上面的数字，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一个亿？！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凌知予眯起了眼，“你是觉得，你想让我来我就来，想让我走我就走？莫亦安，你把我当什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莫亦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签！我签！那个...那要是你想解除协议了怎么办？”
“我不会在你没有好之前走，我有医德。”
“能写进协议里吗？”莫亦安小心翼翼的问。
凌知予送给他一个标准的微笑，于是莫亦安怂了，“不写也没事儿，我信你。”随后唰唰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凌知予看着他签完了，将两份协议都收了起来，像是宝贝一般妥帖的放进他自己的背包里，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轻松，“你先回家吧，我下班之后我过去我们再详谈。”
“好。”莫亦安点点头，也没敢问他为什么一式两份的协议不给他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