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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篇感情线 ...

  •   回到自己的小院,魏霖早已在门前等候多时,一见到苏行雪摇着尾巴就凑上去了。
      “恭喜国舅,贺喜国舅。”这是魏霖第一次这么叫他,倒让苏行雪不习惯了。
      “别人叫我都觉得理所当然,可你喊就觉得怪怪的。”
      魏霖笑了笑,拍了拍苏行雪的肩膀:“苏哥哥,你现在可是未来皇上的亲舅舅,身份尊贵,我这声恭喜也是应该的。”
      苏行雪叹了口气,坐到院中的石阶上,语气略显不满:“如果连你都变得这么圆滑,那我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
      “哎呦喂,这不是说来玩的嘛,”魏霖跟过来蹭着苏行雪的肩膀,像是再求原谅一般,弄得苏行雪哈哈大笑。
      “你好像小狗哇,哈哈。”
      “像小狗?”魏霖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那苏哥哥要不要养我这只小狗呢?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跟在你身边了。”
      苏行雪笑着摇摇头:“你这只大狗狗,我可养不起。”
      魏霖嘟嘴,“哼,那我只好继续蹭你了。”说完,他又一次靠过来,将头枕在苏行雪的肩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享受着下午的悠闲时光。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兰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苏哥哥,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叫错了?”魏霖突然开口,“你和爹爹是忘年之交,按理说是我的长辈才对。”
      苏行雪转过头,看着魏霖认真的眼神,心中一乐,“你才反应过来啊,可是某人小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叫我大叔,只肯叫哥,我为了你可算是乱了礼数。”
      魏霖听后,闭上眼睛回想起小时候记忆中的那个阳光温暖的大哥哥,解释道:“那个时候的哥又年轻又帅气,谁舍得叫叔叔嘛。”
      “那现在呢?”
      “现在?”魏霖转过头认真的打量着苏行雪的脸,和记忆中的比,不过是略添了几许胡渣,“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帅气啦。”
      随着魏霖那张精致的脸蛋越来越凑近,倒把苏行雪这样的糙汉子都看害羞了,他尴尬地转过头去,却恰好让魏霖看到了他羞红的耳朵。
      “哥?”魏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耳朵,结果冰凉的触感倒吓得行雪一激灵。
      “你小子干嘛!”
      “啊!我....”魏霖也吓得连忙收回了手,尴尬地揉着衣角,心里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通:“可恶,为什么就偏偏藏不住呢?”
      魏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然后抬头看向苏行雪,眼神中满是诚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只是看到哥害羞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乱了起来。”
      苏行雪闻言,噗通一声笑出来。真想不到霖儿还是这般感性的人。
      他轻轻地拍着魏霖肩膀,嘴角扯着笑容,语气中满是宠溺,“面对我都心乱,以后要是面对心仪的姑娘,该害羞成什么样啊?”
      魏霖被苏行雪的话说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低下头,不敢看苏行雪的眼睛,只是小声地恳求苏行雪的不要调侃自己了。
      苏行雪看到魏霖这样子,心中一软,便不再逗弄他了。“行吧,现在不说,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能让你心动的人。”
      魏霖听后默然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苏行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哥,其实,我已经遇到了。”
      “哦?”苏行雪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魏霖的意思,看着以前的小男孩如今有了自己心仪的人,按理说该感到高兴,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发紧,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平复下来后还是笑眯眯地问道:“是谁这么幸运能得到我们霖儿的青睐呀?”
      魏霖没有直接回答苏行雪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苏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魏霖的反问让苏行雪微微一怔,他看着眼前这般耀如春华,足矣用嫣然一笑,惑阳城形容的美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霖儿,你很好。”苏行雪认真地说道,“你聪明伶俐,长相也是极其耀眼,无论什么方面,我都一直把你视作我的骄傲。”
      听到这,魏霖靠着苏行雪满意的笑了,其实刚才那番话相当于表白了吧。可当他看到能在天上无忧无虑,比翼双飞的鸟儿时,心中还是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见靠在自己肩上的小美人“呜呜”地低声叹气,苏行雪耸耸肩,“怎么,羡慕了?这就忍不住了?”
      “哪里的事。”魏霖撅了撅嘴。
      苏行雪见状把魏霖拉过来,轻抚魏霖的后背:“哥是过来人,你这个年龄阶段怀春很正常,有心仪的姑娘自然是好的,日后我让姐姐给你俩指婚。”说着苏行雪还教给他一大堆择偶心得:
      “首先你可不能像你那老爹一样,见色起意找个小自己几十岁的霍霍,要找就找门当户对的,最好对你的前程有很大帮助的那种,若是真的遇到很喜欢的小家碧玉,可以等等,等有了正妻再纳妾室。对了,你有有没有青梅竹马,有的话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苏行雪越说越起劲,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才发现到魏霖已经枕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见状苏行雪轻轻地笑了,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他低头看着魏霖安静的睡颜,不禁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人。但眉宇间透着的一丝疲倦,让他想起昨夜魏霖为了自己彻夜未眠,一大早又匆匆忙忙地带人去查案,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和感动。
      “到底是个孩子啊。”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平魏霖微皱的眉头,希望能为他带走一些烦恼和疲惫。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和宁静。苏行雪静静地坐在那里,守候着魏霖的梦境,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做一个好梦。
      不知过了多久,魏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见苏行雪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才想起自己枕着哥哥的腿就睡着了。
      “你醒了?”苏行雪轻声问道。
      魏霖点点头,试图起身,却被苏行雪轻轻按住。
      “再躺会儿吧,你今天都没怎么休息。”
      魏霖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和感动,他重新躺回苏行雪的腿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对了霖儿,告诉你个好消息。”
      “嗯?”
      “我以后不住这了。”
      “什么!”魏霖刚要惊讶得爬起来,就又被苏行雪按了回去。
      “你小子,话还没说完,着什么急。”苏行雪说着掏出姐姐送他的地契拿给魏霖。魏霖接过来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就在我家附近!”
      “对呀”苏行雪微笑着回应他:“以后你要来也不用跑这么远了,我也可以接着教你武功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和惬意。他们不知道,此时心灵在静谧中相互交融,彼此的情感也在悄然生长。
      是夜。
      子时,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但气氛异常沉重。原本繁华的宫殿此刻静谧得令人窒息,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和低沉的哭泣声打破这肃穆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幸。
      突然间,一道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尖锐的通报声:“皇上驾崩!”这一声宣告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爆了整个皇宫的悲痛。
      寝宫内,龙榻之上,皇上静静地躺着,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然而那再也不会起伏的胸膛和那失去生机的面庞却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位曾经权倾天下、威震四海的一代帝王已然驾崩。
      四周的宫女太监们纷纷扑倒在地,放声痛哭,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他们有的捶胸顿足,有的掩面而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远处的御书房内,大臣们闻讯赶来,一个个神情凝重,面色悲戚。此刻心中除了巨大的悲痛之外,更有深深的忧虑和无助。
      夜风轻轻吹拂着宫殿的檐角,带来一丝凉意。
      然而在这肃穆而沉重的夜晚,谁又能够感受到这微不足道的凉意呢?皇宫内外都被悲痛和哀伤笼罩着,仿佛整个国家都在为这位曾经的帝王默哀。
      奕妃此刻静静地靠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失声痛哭的嫔妃太监们。
      老头走了,她也伤心,因为老头在咽气前的最后一刻还担心他们母子势单力薄,怕会受到宗室的为难。后悔这事做的过于着急,应该让老头多活一段时间,多给世璇铺铺路。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国家新的皇帝,自己也将坐上太后宝座,这份激动到底战胜了悲痛。
      这时沐琛也穿着一身丧服赶来,眼睛通红据说是在来的路上就大哭了一场。
      对于沐琛的表现,奕妃很是不屑,哪怕面对沐琛上前劝自己节哀,也是随口骂了一句,“假惺惺的东西。”
      沐琛闻言,脸上的悲痛之色更加浓烈,他深深地看着奕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并未因奕妃的冷言冷语而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声音哽咽地说道:“娘娘,臣并非假意悲痛,只是心中实在难以接受这一噩耗。先帝待臣恩重如山,臣实在于心不忍。”
      他的话语真诚而恳切,就连旁边的人都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然而奕妃却似乎并不领情,她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沐琛,而是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寄托或安慰。
      随着前来的大臣越来越多,尤其是太妃们领着五皇子出现的时候,曾经的首领太监顺安也在此时拿出来皇帝生前最后一封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匪懈,勤勉治国,致力于社稷安定,百姓安康....”
      遗诏上都说了什么?奕妃一点也不想知道,反正主殿那块“正大光明”牌匾后面的暗匣里,写着的是她儿子的名字,她只需要听到最后念出的是他世璇的名字就行。
      终于,当顺安念道:“朕之五子,南宫世璇,聪明睿智,仁孝兼备,堪当大任。今朕将其立为皇太子,承继大统…”时,奕太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所有的苦难和等待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之灵都看到了吗,此后百年,乃至后世千秋万代,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而我抚州苏氏的血脉将绵延不断!
      太元二十七年末,即甲辰四月初九,朝憬帝去世,终年五十六岁。同年八月,其子世璇继位,改元“天兆”。
      新皇登基,本应大赦天下,然而案桌上的一桩案子,却让太后和摄政的沐王爷双双犯了难。姜勇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如同阴魂一般挥之不去。
      太后紧锁着眉头,心中五味杂陈。按理说,姜勇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身首异处,但两人都清楚,真正的姜勇早已死去,如今天牢里关押的那个不过是个无辜的替罪羊。
      “要杀么?”太后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她并非舍不得这个替罪羊的生命,而是对这个名字背后所隐藏的真相感到无奈和遗憾。
      沐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不杀怕是难以平重愤。”
      “真是的,当初就应该让先帝处理了。”
      “可是先帝没有处理,现在落到了我们的头上。”
      太后深吸一口气,“姜勇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他的名字和他的事情,哀家不能就这样让它过去。对那些边关战士们来说,死亡太便宜姜勇,哀家必须给天下人一个喜欢的结局。”
      “那您的意思是?”沐琛看着太后,等待她的决定。
      “对外说是砍了他的双手和鼻子。然后把他流放至人烟稀少的苦寒之地,让他远离京城。这样既可以平息众怒,又可以保留他的性命。”太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流放边疆?”沐琛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这个主意确实比直接处死他更为高明。他点了点头,“臣弟明白了。这就派人去办理这件事。”
      “嗯,去办吧。”结果沐琛前脚刚踏出大门,就又被太后叫了回来。
      “太后又有何事吩咐啊?”
      “是关于那位废太子的。”说着递给沐琛一封折子:“最上面全是关于这位太子萎靡不振,整日郁郁寡欢的话。可古往今来装疯卖傻卧薪尝胆的人不在少数,哀家总是放心不下。”
      “那太后想怎么做?”
      “哀家想把他过继到某位亲王的名下,可一直身处深宫,对你们这些亲王的背景都不是很清楚。你是摄政王,哀家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沐琛略微思考了一下,脑袋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不如就过继到尔敦王名下。”
      “尔敦王?”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封号的王。
      “他算不上亲王,只是祖上是开国功臣被封了郡王。不过传到他这一代基本是涂有名份了。他家的次女连那些五品左右的官员都不愿意娶。”
      太后听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挑眉毛露出轻蔑的表情:“那就辛苦沐王爷替哀家草拟一份诏书。”
      “遵命,太后。”
      几天后,诏书正式颁布,废太子被过继到尔敦王的名下。这个消息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许多人都在猜测太后的用意。
      就连苏行雪都对姐姐的决定感到一丝惊讶。
      尔敦王,一个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力的亲王,他的家族已经衰落到连与其他贵族联姻都困难的地步。将废太子过继到这样的人家,无疑是对他的一种冷落和惩罚。
      苏行雪于心不忍,恳求太后从轻发落,至少保留废太子做为先帝儿子的身份,结果都被驳了回来。
      心中郁闷,便想到去那甜水巷借酒消愁。
      清风拂面醉人来,繁花似锦映楼台。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甜水巷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繁华的西市中心。
      巷里楼阁高耸,飞檐翘角,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门前悬挂的红色灯笼摇曳生姿,将楼前的街道照得通明。
      走进甜水巷,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管弦的和鸣,令人陶醉其中。一层的广场中间,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穿梭其间,她们的笑容娇媚动人,举止间透露出万种风情。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二层的露台。这里更是热闹非凡。舞者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乐师们奏响悠扬的曲调,琴瑟和鸣,余音绕梁。宾客们或品茗论诗,或把酒言欢,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角落里,还有雅致的包间供人独享。透过精致的窗棂,可以欣赏到远处的景致。此时正值秋霜,窗外,远处的山峦起伏,层林尽染。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大地。
      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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