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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替身也很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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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枝被五花大绑在柴房里,香儿将牛膝、益母草、红花等催血的草药炖煮好之后,一碗一碗的给灌入其口,随后扔她在桶中泡浴半个时辰,很快就会月事泄崩。
几个婆子将她双腿叉开,用碗接住那些鲜红的处子经血。
甚觉腹痛难耐的染枝,嘴上不停的求饶着,“香儿姐姐,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把她的嘴堵上,吵死人了。”
婆子赶紧拿来抹布塞入她的嘴里面,见她挣扎的厉害,便将整个身子压在盆骨处,随着一声骨响,将她疼晕了过去。
大半碗的经血一盛好,香儿赶紧接过血碗,朝婆子们嘱咐道:“尽快处理掉。”
那几个偷懒的婆子,想着送出府外的乱葬岗有些麻烦,就找了些鼠药拌着水搅了几下,扳开染枝的嘴巴给灌了进去。半夜三更时,一块席子随意裹上,就被埋在王府后花园里的那颗白绣球树下。
次日,照常来海棠阁用午膳的锡岚,见伺候的丫鬟是个生面孔,就问道:“本王赐给你的丫鬟,用的可舒心。”
珠儿愣了一下,顿时回话道:“啊?王爷是说染枝吗?”
“嗯。”
“那丫鬟平日里手脚不干净,给遣出府了,王爷不怪韵儿吧?”她试探道。
“遣走就遣走吧。”
锡岚嘴上不在意,但脸上却有些不悦。
她有些心虚,连忙夹了一颗莲子放到他碗里,岔开话道:“王爷,您尝尝这莲子白,可脆了。”
殊不知,这染枝是海灵从院里派去伺候王爷饮食的丫鬟。
锡岚想着自己常去珠儿的房里,便将丫鬟也喊了过去,不曾想竟被她擅作主张遣出府了。
正得知此事的海灵,对她这行为也不忍骂去一句,“蠢货。”
在她入府之前,海灵早已将府里的下人都打点了一通,因而无人告知她这事的门道。
莺儿拿着蒲扇,正为主子去热,也附和道:“娘娘不如将这事告诉王爷?”
“不,还没到时间。”
“那娘娘的意思是…”
海灵望着窗外的烈日,意味深长道:“王爷最恨他人的背叛,一个丫鬟而已,作不了数,这妓子嘛,最容易犯什么错?”她看向莺儿,笑了一下。
莺儿听此,心领神会。
由于前线战事吃紧,锡岚被频繁的召进宫去商议朝廷要事,这王府就变得死气沉沉起来,往日花枝招展的娘娘们也都蜗在院邸里,不愿出门。
平常的朱门贵府里,规矩是细的严格,但在京善王府,独有一条死规矩,免了那些繁文缛节。
那就是无论何时,未得王爷召唤,不能擅入馨风阁,平日里爱作甚,就在自个儿府内作甚,无需禀告。
由于王府门禁森严,进出的人员和物件都排查的细致,自然也断了娘娘们寻乐的妄想,整日如守活寡一样,浑浑噩噩。
而此规矩却是唐韵死之后而立,在珠儿未进府前,唯有海灵可破规矩,但如今也得让贤。
以至于偌大的王府,人烟清凉一片。
这日,海灵闲来无事,特从府外请了昆腔班子来唱戏。
珠儿是歌舞艺妓出身,海灵便派人去海棠阁将人请了过来,她十分有把握珠儿不会拒绝,提前为她备好了席位。
戏刚开唱时,珠儿穿着一身奢华张扬的粉色儒裙,头戴金簪玉瑶,尽显奢华。
海灵瞧她走来时,连忙换上笑脸,热情的上前迎道,“刚才还担忧妹妹不赏脸呢?来,快坐下。
珠儿见她面容一丝粉黛未施,挺着孕肚,脸上却满带着得意,心里好不得劲,“听闻姐姐爱听戏,我也来凑个热闹。”
海灵越见她冷漠,便越加热情,牵着她的手就往椅子上带,“之前听过妹妹在铜雀台唱过昆曲,想来也算半个内行人,就派人请妹妹一同听听,就当打发时间了。”
二人刚坐下,戏台的鼓点便打了起来。
“妹妹应该比我熟悉,这是长州的昆曲-西厢记。”海灵看着珠儿笑着不停的说道。
珠儿抽会手,不悦的看向她道:“算不上熟悉。”
海灵停了话头。
台上扮作小生的张生刚一出场,珠儿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只见此人眉目妖异,面庞俊美,身姿绰约,很快引得府内一众娘娘丫鬟们的眼球。
她直愣愣的盯着台上的男人,心如刀割一般难受,只因台上的男人叫柳明恩,曾是她在艳香楼的授艺师父,二人还曾有一段露水情缘,但因赎身价过高,便不了了之。
今日一见,旧情复燃。
戏在不知不觉中唱完了,新的戏又开唱了。
珠儿那是一刻都耐不住性子,跑去了后台,一瞧见梳妆台前的柳明恩,便眼眶携泪起来,踱步过去,“是你吗,明恩?”
待男人扭头之际,她却已泪眼朦胧。
“娘娘,还记得我。”
“怎么能忘的了,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柳明恩上前为她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去了很多地方,娘娘一点儿也没变。”
二人暧昧如丝的眼神,几乎盈出了爱意。
珠儿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强忍住哭腔,“我现在已经是王府娘娘了。”
柳明恩才知自己越了界,便后退了两步,正要离开时,却被珠儿一把揽住腰身,哽咽的解释道:“我以为你死了,才嫁作王府作妾,要不然,我….”
“我明白。”
香儿守在门口,看见有人过来,便将她喊了出来,“娘娘,时间到了。”
二人依依分离之后,她顿如失魂一般,靠着香儿的搀扶才能站稳脚跟,心中的痛楚像针尖一样难受万分。
海灵见她入席之后,心中暗自窃喜不已。
柳明恩的戏刚唱完,一个丫鬟就找到了他,“柳公子,请随我来。”
他跟上去,听丫鬟又道:“王爷这几日都不在府里,公子无需担心。”
“好。”
二人循着小道,停在了海棠阁的院门前。
眼看四周无人,柳明恩在丫鬟离开时,叩响了门环,趁着空隙,他将包里的小香瓶往身上倒了一些。
一阵异香很快游散,此味无不令人倾心。
正在独酌的珠儿,久久不能忘怀,竟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游入了鼻腔,便起身循着香味走去,一睹见紧闭的院门,顿时心头一紧,门响了,她赶快喊道:“香儿,快去开门。”
门开时,在一抹月光的映射下,一身蔚蓝素衣的翩翩公子静静地站在哪儿,温柔的看着她。
珠儿的呼吸落了一拍似的,微张这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怎么是你?”
二人爱意浓浓的目光相撞,他婉言道:“明恩迷路了,无意冒犯娘娘。”
珠儿几乎是跑到他跟前,轻轻捂住他的嘴道:“你何必与我这样见外。”
院里的丫鬟都被香儿清走了,二人肆无忌惮的相挽入房而去,已备好的美酒佳肴,迷离的烛光,将气氛烘托的暧昧如斯。
一阵异香燃起,香儿轻轻的合上房门。
那个夜晚,王府静的出奇,但二人却如干柴烈火般鬓间厮磨。
殊不知,一纸罪状连夜送入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