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好香》毛连系

29、我不会

　　费余雪摸摸楚终南的脑袋，叹气道“终南，你要对自己负责。”
　　楚终南没有动，把人抱得更紧了，让费余雪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会，不是不管你。终南，我也不会放弃你，不要害怕。”
　　费余雪伸手回抱，抱住对方宽阔的背。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说话，感受着片刻的温存和依赖。

　　“好了，说说怎么回事。”
　　费余雪双手抱臂，坐在学习椅上，稍稍抬起下巴，冷眼俯视楚终南。楚终南心虚的坐在地板上，面前陈列着他空白的罪证。
　　“……”
　　“语文几乎没写，数学倒是写了一点，但是这个正确率，狗来踩一脚对的都比你多。我给你布置的任务没有上个学期那么多，周末我都想着你要去打球，没有什么任务，结果你连周一都周五的任务也没做。……”
　　费余雪手里翻着楚终南的数学练习题，看着看着直接笑了，看的楚终南心惊胆颤，慢慢把头埋在地板上。“如果这次排名落后超过一百名，我一定给你好果子吃。”
　　费余雪的血脉压制，又出现了，而且这次还是愤怒版本的。
　　楚终南在地上画圈圈，为自己默哀。

　　费余雪垂眸，看着垂头丧气的大狗子。“你还有时间画圈圈？”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开始学习！”

　　楚终南立刻跳起来，表示自己现在可以学个三天三夜都不带休息的。下一秒就摔倒在费余雪身上，沉重的身体压倒费余雪。
　　“……”
　　“脚麻了。”
　　楚终南贪恋的悄悄吸了几口气，才慢慢从费余雪身上爬起来，顺势躺倒在床上，给自己翻个面，整张脸埋在被子里，耳朵泛红。
　　“明天开始，今天我没时间。”
　　费余雪没察觉到楚终南的不对劲，站起身，朝门外走“待会儿下来吃晚饭。”
　　“嗯”被子里传来楚终南闷闷的回答。
　　费余雪关上门的瞬间，楚终南翻过来，双手捂脸，耳朵还是通红的。
　　缓了一会儿，楚终南认命地走向浴室。

　　“下来吃饭。”费余雪敲门进房间，楚终南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费余雪随口问道“这么早就洗澡？”楚终南擦头发的动作一僵，沉默一瞬，说“额，天气太热了，现在都又到夏天了。”
　　楚终南身上只围了一件浴巾，块垒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上，还缓缓流着水珠滚落。
　　费余雪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干，脸上又开始冒热气了，走到床边，捡起衣服甩到楚终南脑袋上。“穿件衣服吧你。”
　　“呜。”
　　楚终南把衣服从自己脑袋上扒拉下来，到嘴的'这是我房间'硬是没敢说出来。
　　少年一旦开窍，就总是想要孔雀开屏，向心仪的人展示自己的优秀之处。
　　“你有没有发现我又强壮了？”楚终南问费余雪。
　　“没有。”
　　费余雪才不想承认，这家伙确实有一些变化。
　　天天在操场跑，不长脑子只长肌肉。
　　原来是清瘦的少年体型，肌肉也是漂亮刚好的薄肌，现在人长高了好几厘米，肌肉也因为两个月的运动越发明显了，穿着衣服还显得清瘦，脱下衣服就能看出肌肉线条和肩颈线条发育的多么有型和暗含爆发力。

　　人还没到，楚终南声音就先传下来了。“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楚终南捉住费余雪的肩一起下楼。
　　“今天你干妈下厨，狗鼻子又闻出来了？”陈瑜端着碗筷从厨房走出来。
　　陈瑜也笑着走出来，说“就你小子会讨好人。”
　　香菇烧鸡，这道菜陶成晚不怎么做，但陈瑜却偏爱做这道菜，费余雪喜欢，楚终南这个饭桶更是来者不拒。
　　楚终南转头和费余雪咬耳朵，说悄悄话“这道菜我也学会了，下次我做给你吃。”
　　费余雪矜持地点点头。
　　再给楚终南和菌子这个组合一个机会。

　　“啊啊啊费老师你终于回来了！”万挺叫着就要从板凳上爬起来抱费余雪，又被跑过来的楚终南一脚踹回去。
　　“躺着把你。”楚终南得意地使了个眼色，搂住费余雪回座位上。
　　万挺磨牙，骂道“看门狗。”
　　楚终南得意点头，“你连当狗都不配”
　　费余雪“……”
　　“你这段时间没管管他两？”
　　费余雪问转身过来的黎星。
　　黎星无辜耸肩，“楚终南又不听我的话，只有你说话才管用。”
　　万挺也凑过来，问到“啥意思，费老师你走之前还托孤啦？”
　　“是让黎星劝你们两句，不过…”费余雪扫了楚终南一眼，对方缩缩脖子，溜到墙角，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来没什么用。”
　　楚终南赶紧拿出语文书开始背书，读书以明志。

　　老于拿着数学书和成绩单走进来，
　　“先说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成绩出来了哈，咋们班这次考得平均分还行，但是有的同学成绩下滑非常明显，我就不点名了，希望楚终南你能自己对号入座。第二件事是这次前三名没有一个不在我们班，看来我们班除了费余雪，其他尖子生不太能打啊？排名靠前的同学好好反省一下，现在费余雪回来了，你们又可以去争取第二第三了哈！”

　　下课的时候，老于把成绩单给了费余雪，让费余雪贴到墙上去。
　　费余雪站在讲台边，面色冷漠的看着成绩单，从上往下一一扫过，在几乎末尾才找到楚终南的名字。
　　班级44，年级两百名开外。
　　很好，全都还给他了，排名倒退回了高一开学的样子。
　　楚终南在位置上看着费余雪逐渐皱起的眉头，感觉自己死期将至。
　　费余雪回座位的时候，楚终南正奋笔疾书。
　　费余雪笑了笑，说“那么久没学，装什么呢，题都看不懂吧？”
　　楚终南“……”冒冷汗了哈。

　　连万挺都感觉不对劲，不敢转过来撩骚了。
　　楚终南正在听训话，明明在大课间，最后两排应该是最闹的，今天却以费余雪为圆心，周围一圈都变得安静下来。
　　费余雪讲着讲着还感觉有些口渴，楚终南从桌子里掏出牛奶递给对方。

　　费余雪出去在那一刻，周围两圈人才敢说话。
　　“气氛好诡异啊。”
　　“我靠，我刚刚一句话都不敢说，梦回刚刚开学和费老师说话的时候。”
　　“是因为楚哥这次考的太差了？”
　　……
　　“嘘，嘘，费老师接水回来了。”
　　声音又立刻停下了。
　　费余雪出走两个月，归来任是费老师。

　　“楚终南，你出来一下。”刘铮走进5班，把楚终南喊出来。
　　遨游题海的楚终南抬头，和费余雪对视一眼，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后，才出去找刘铮。
　　“刘老师。”
　　刘铮说：“我刚刚我问了一下于老师你的成绩，你这个下滑幅度，比做山车还快，你自己分析一下为什么下降了那么多。”
　　楚终南心道果然，低下头，自我检举“这段时间我确实玩的太开心了，没有认真学习。”
　　刘校哼了口气，反问“费余雪一回来，你就可以认真学习了？”
　　“又打算下半个学期靠着费余雪把缺的课补回来？，下个学期费余雪要是保送了，剩下两年你打算怎么过？继续玩物丧志，天天出去打篮球吗？你以为高考还有人为了你换学校啊！”

　　楚终南沉默的听人训话，一天糟了三顿说教，楚终南的心就是钢铁打的，现在也该有点酸了。
　　老于说话还留有余地，费余雪对着他其实舍不得也不愿意揭穿现实，但是严师刘铮不会，他总是骂到最关键的地方，且让他无法反驳。

　　……
　　下午的时候，费余雪叮嘱楚终南继续掐着时间做题，自己跑去办公室给老于改作业。
　　费余雪正打算敲门，就听见刘铮和老于的声音。
　　费余雪没动作了，停下来听两个人的对话。

　　“你们班那个楚终南，最近成绩又降下来了啊。”
　　“是，他最近确实玩的太开心，我看他应该反省了。”老于说到。
　　“费余雪回来了，我当然知道他的成绩能涨回来。但是，高二费余雪就去参加竞赛了，以他的水平，保送是迟早的事，那到时候楚终南又没人管了。我就说，当初校方应该强硬一点，不让楚终南进来！我关注楚终南是为了什么？他在那群打篮球的小子里最有号召力，他能开始好好学习，也能起一个带头作用，你看现在他带的什么头？”
　　刘铮越说越愤怒，重重的敲了敲桌子。
　　老于不能忤逆领导，也没法反驳刘铮的话。“是，是”
　　“老于，你现在在评优，这一届的学生，你只要都把他们带进一本，再有费余雪一个保送的，下次评优一定是你的！好不容易，我才说服了校领导，把你前几年带学生的处分取消了，不要让楚终南那几个成为新刺头啊。”
　　“我知道，多谢刘校关照，我会关注着那群孩子的。”
　　刘铮重重叹气，说“你还是太仁慈。”

　　费余雪估摸着他们快聊完了，适时的敲门。
　　“进来。”
　　费余雪打开门，说“于老师，刘老师。”
　　老于点点头，说“进来吧，帮我把他们的题看一看。”
　　刘铮从位置上站起身，咳了两声，“你就逮着好学生薅吧，多给他时间准备竞赛。”
　　“没事儿，刘老师，这些花不了我多少时间的。”
　　费余雪自然地走到空余的座位上，拿起作业开始看。

　　刘校看费余雪乐于助人的样子，顿感欣慰。
　　刘铮离开时叮嘱，“最近你回来了，多给你周围的同学做做榜样，讲讲学习的重要性。”
　　“好的。”费余雪答应道

　　老于捏着鼻子把作业推给费余雪，似乎已经忍受不了了。
　　“你来改吧，万挺和楚终南那个作业，我看的眼睛疼，真想摇一摇他们的脑子，看里面灌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