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好香》毛连系

15、讨好你，讨厌你

　　“余雪，今天上午又体育课，记得吧牛奶喝了。”
　　“我妈说今天可能有暴雨，你带伞了吗？一把可能不够咋俩用。”
　　“今天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桃子蛋糕，下午陪我去拿？”
　　楚终南缠着费余雪说话，在教室里引得众人侧目。
　　楚终南恍若未觉，继续单方面舔。
　　“楚终南。”费余雪侧过头。
　　“在！”
　　“把离骚背下来。”
　　费余雪翻开语文书，开始早读。
　　万挺笑喷，倒在黎星身上，周围的人也露出小声的笑意。

　　楚终南欲哭，翻开语文书，开始读离骚。
　　一分钟之后，因为第一段就有五个字都不认识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费余雪视线里，悄悄飘过来一盒牛奶，上面贴心的写着“质检完成，请在大课间将其销毁。”
　　费余雪捏拳头，他现在想把楚终南销毁。

　　直到早自习结束，费余雪出去接水，楚终南一句话都没搭上。

　　万挺和黎星憋着嘴角笑意，转过来看兄弟笑话。
　　“哟，这不高冷哥吗？”
　　“你们两给我转回去。”
　　楚终南不装了，开始挥拳头。
　　万挺和黎星因为武力值不够，溜走。
　　费余雪从后门一进来，楚终南就朝着人发射微笑技能。
　　费余雪略过他的目光，
　　一个女孩拿着题，走到费余雪面前。
　　是上次被费余雪送回小区那个，楚终南危机感爆发，噌的站起来，
　　黎星及时回头，拦住楚终南。
　　“别过去！运气不好的话，哥你去只会获得费老师的白眼，”
　　“……”
　　“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获得费老师的嘲讽大招，并且赠送白眼一个。”万挺再旁边摸着下巴附和道。
　　“……”
　　“我说，最近彭小云和费老师关系不错啊。”万挺火上浇油。
　　楚终南回头瞪了万挺一眼。
　　“哟哟哟急了急了。”万挺嘲笑楚终南。
　　“费老师人这么好，你不在旁边守着，别人当然也想和他交朋友。”万挺无辜的摆摆手。
　　楚终南扬起了拳头，万挺和黎星紧急闪避，又转回去了。

　　一看，费余雪已经和人讲完题回来了。
　　冷淡的眉眼，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楚终南放心了一点，费余雪应该不喜欢这种整天蹦跶的小矮子…吧？
　　整天蹦跶的大高个楚终南，开始思考费余雪会喜欢什么样的。

　　啧，他还真想不出费余雪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凡是试图靠近费余雪的桃花，几乎都在没靠近的时候就被他斩断了。
　　“中午一起去吃饭吗？”楚终南凑过来。
　　“你先把离骚背完吧。”费余雪摊开书，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楚终南翻开语文书，开始给离骚注音。
　　背这玩意，就像屈原硬拉着他一起去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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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哥，走去打篮球。”万挺在门口招呼他。
　　“长太息以掩涕兮！”楚终南念念有词
　　“额……”万挺迷惑挠头。
　　“哀民生…”
　　费余雪伸手把楚终南的书抽走了。
　　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向外面走去。

　　楚终南赶紧跟上去，笑着在费余雪身后晃。
　　两人又开始一起去吃饭，一起放学回家。
　　课间
　　“费老师，这道题怎么做？”有人拿着题走到费余雪桌前。
　　楚终南凑过来一个脑袋，搭在费余雪颈窝里，霸道的搂着费余雪的肩。
　　而费余雪视若无睹，接过同学递过来的辅导书。
　　“这题我会呀，来我来。”
　　楚终南抓走费余雪手里的笔，准备大展拳脚。
　　“楚哥，你确定你会？要不还是拿铅笔写吧？”
　　对方死死拿手捂着自己的辅导书。
　　楚终南瞪了对方一眼，“灵甫，我期中考试考的比你好，别看不起人。”
　　灵甫和楚终南万挺之流经常混在一起玩儿，上次国庆鞭炮有一提就是他丢下来的。
　　“不是，我可以问学霸，我问你干嘛。”
　　楚终南把灵甫的手给扣开，给对方一个放心的表情。
　　灵甫一看，更不放心了。
　　“我想试炼一下自己，给个机会，来，认真听。”

　　灵甫那双大开扇的眼睛都要冲着他眨碎了，费余雪都没说话。
　　楚终南得偿所愿的讲完了题，灵甫如释重负的跑了。
　　楚终南得意，捞着人，眉飞色舞，眼里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费余雪狼狈的转过头，不去看楚终南的眼睛。
　　楚终南气馁一秒，又立刻恢复笑容。
　　楚终南从桌洞里面掏出一本辅导资料。
　　“余雪，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的方法我都试遍了，没有用啊。”
　　楚终南可怜兮兮，把习题推到两个人紧挨着的桌子中间。

　　费余雪捏拳。
　　直到现在，楚终南也没有告诉他前几天他为什么不理人，如果现在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原谅对方，他总觉得，自己的面子受损。
　　费余雪把习题接过来，在上面写详细步骤。

　　楚终南“……”
　　书信也是别有情趣。
　　楚终南接过费余雪推过来的辅导书，字体凌厉，潇洒淡远。
　　楚终南看完数学，又开始和离骚互啄。

　　最后一段了，今天背完，就可以从书信聊天升级成语音聊天了。

　　万挺转过来，真挚的看着楚终南两眼发黑的背书。
　　“楚哥，你能不能悄悄努力。”
　　“……？”楚终南看现在是课间啊。
　　算了，孩子要睡觉，给他一个好环境。
　　“我打扰到你了？那我小声点。”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你努力，我心里凉凉的”
　　万挺捂着胸口，控诉的看着楚终南。
　　“滚滚滚，别打扰我学习。”
　　楚终南把万挺瞪回去。
　　万挺捂着自己受伤的心转回去了。

　　刚刚费老师也在看他，他感受到那个眼神好像在说“不学习就滚。”
　　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不是还在冷战吗？
　　同桌两个，搞得人心里冷冷的。

　　楚终南在晚自习下课后，缠着费余雪在路上把离骚磕碜的背完了。
　　“好了！余雪，解封！”楚终南背完后，不管不顾的给了费余雪一个大拥抱。
　　费余雪“……”

　　他要是现在说话，就好像是自己被毒哑了，然后楚终南费劲千辛万苦，给他找到解药了一样。
　　“解封！”楚终南继续施法
　　“……”
　　“……”楚终南放开怀抱，低头和人对视。
　　“呜呜呜。”再不说话，我碎给你看啊。
　　费余雪用力掐楚终南的腰。
　　“嗷！轻，轻点儿，疼疼疼。”
　　楚终南抓住人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
　　再低头看费余雪的眼睛，费余雪目光里带着点儿使坏的笑意。
　　楚终南咽口水，想要在抱一下。

　　费余雪推开他，往前走。
　　“余雪，我要是把腹肌绷紧的话，你会不会掐不动？”
　　楚终南又凑上来，揽着人往人行道里面一点走。
　　“下次试试。”费余雪故意不看他，带着笑意，去看路边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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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被楚终南舔回来了。
　　“我就说这两孩子没几天就会和好。”
　　陶成晚递给陈瑜一捧新鲜的百合，
　　“家里摘的百合，放水里插着，漂亮。”陶成晚喜欢鼓捣鲜花，隔三差五就送些过来。
　　陈瑜接过百合，把它们放在一个漂亮的花瓶里。
　　“我今天又看见终南在我家门口等余雪一起，我喊他进来，他非要在外面和狗聊天。”
　　陈瑜想起来楚终南那副和隔壁大型犬交流的开心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那小子前段时间一直求着我要养狗。烦得很。”
　　“告诉他长大了自己养。”陶成晚的性子，陈瑜再了解不过，养狗这事儿她嫌弃麻烦。
　　“以前余雪就想要养我爸家里那条土狗，后来露露去世后，余雪再也没有念叨过养狗的事了。”
　　“对了，最近终南学习用功了，在家都在努力学，昨天我看他十一点了都在背书，还得是余雪才能叫他好好学习。”
　　陶成晚昨晚看楚终南大晚上卧室的灯还亮着，就敲门进去，自家儿子居然在背书。
　　桌子上还摆满了辅导资料。
　　陈瑜笑道“他自己知道努力了，余雪最多是和他讲两道题的功劳。”

　　楚终南打开门从费余雪的卧室里钻出来，冲着楼下吼。
　　“妈，咋们今天在哪里吃饭？”
　　陶成晚吼回去“自己滚下来做。你爹今天出差。”
　　“好嘞，等我把题做完。”

　　楚终南又溜回费余雪卧室。
　　“今天你楚哥掌厨，你有福气了。”

　　楚终南回来，坐会费余雪身边，刚刚说要做题的人，现在拿着作业狂抄。
　　费余雪放下笔，看着对方扭曲的脸，嘴角抽搐。

　　“你…刚刚不是说要挑战一下吗？虽然这些题对你现在来说难度太大，但是也可以看看的。”
　　楚终南回以一笑“你都勾了说难的题我肯定不会，现在写就是打击我的自信心。”
　　“嗯…，循序渐进。”费余雪看着人迅速抄答案。
　　很快，楚终南就抄完了，甩下笔。
　　“OK，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费余雪看着自己笔下的作业，觉得晚上再写也不是不行。
　　“我也要去。”

　　“什么？”楚终南嘴角僵硬。
　　“我和你一起去做饭，走吧。”
　　“要不你再写会儿作业？”

　　费余雪眯了眯眼，看起来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