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校园ABO什么鬼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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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桓回到了自己班上，手里还拿着那张物理试卷，想起他从李春琳手里要这张试卷的过程，“这个给我吧，我会给江末重新讲一遍的。”
“就你？你懂差生要怎么教吗？”李春琳白了他一眼。
“我会让他在期末考试里物理达到30分的。”
李春琳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倒是很务实。还以为你会大言不惭地说要让他及格呢。”
“这基本没有可能性。”
说服李春琳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这位年轻的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以强制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他摩挲着上面江末留下的印迹，一排一排的聂桓两个字，有一个还因为写错了而被划掉了，聂桓仿佛在眼前看到了江末是如何一笔一画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想不管怎么样，他早就让江末把聂桓这两个字刻在心里了，即使分开，也是不可能抹去的。
他把试卷叠整齐夹在了牛津字典里，暂时没有再去找江末。腿上还放着江末之前跟他在篮球场拿错的衬衫，刚才被那么一干扰，居然完全把自己去找江末是为了还衣服这件事忘了，又把衣服带了回来，不禁无奈。
第二天做了早操，他想等一下二班的队伍，却没看到江末在队伍里，吃早饭也没心情了，倒是看见那一串排排坐的柳树随着风自由飘荡，想起了十多年前在中学的往事。
江末至今仍不知晓的，他们相遇和缘分毫无关系。
篮球场边的垂柳枝发出新芽，这里一排的柳树是最好的遮荫地，打完篮球在这里休息是最好不过的。
此时蹲在柳树下的是刘蒙成，他打开矿泉水大口喝了大半瓶下去。
聂桓看见了远远喊道：“别把我的水喝完了。”边擦着汗走了过来。
刘蒙成把水瓶朝他丢过去，聂桓一只手接了下来，盯着瓶口看了一眼。
刘蒙成说：“没对嘴喝，死洁癖。”
聂桓轻轻一笑，也坐到他旁边，刘蒙成看他一身汗，“你说你搁这天天练什么呢？以前初中也没听你说爱打篮球啊？叫你来都不来。”他俩初中就是同学，那时候关系却一般，高中分到一个班自然而然就亲近了不少。
聂桓说：“咱们不是要搞校园赛吗？”
刘蒙成说：“咱们班再菜，那也轮不到你啊。我，加白哥，小唐，你最多当个替补。”
“还有一个多月，还可以再练练。”聂桓喝了一口水。
刘蒙成不解，“你到底抽什么风？”
聂桓凝望着眼前篮球场上稀稀散散的三两个人，说：“打篮球是不是挺帅的？”
“那当然了，女生都喜欢打篮球的……”刘蒙成说到一半突然领悟了，“诶呦聂桓啊，你这是春心荡漾了啊。看上谁了？这么九曲十八弯的，直接追不行吗？”
“没，我就上次看人家打挺帅的。”
“谁？江末？”刘蒙成就是随口一说。
谁知道聂桓心神一动，说：“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江末啊。我当然知道了，球场上最会耍帅的就他了。每次打球还有女生特意来看呢。怎么？你看上的姑娘喜欢他啊？”
聂桓眼眸渐深，又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松动，问：“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打球碰到过几回。”刘蒙成随口说：“他那人，跟想象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看着以为是混社会的，其实比咱们还乖呢。有一回好像是作业忘交了，急得跟那啥似的。有一回还问我数学题，一特简单的题，我跟他讲了三遍还是不明白，你说看着一副聪明像，咋跟个笨头鹅似的。”
聂桓想到他描述的场景，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含着笑又喝了口水直到见底。
“你要天天打球哪天也能碰见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就你现在这水平啊，估计跟他对打有点困难。”
“他这么会打？”
“差点进校队了呢，不过身高不太够，人也单瘦了点。”
“嗯，他太瘦了。”
聂桓完全没有掩饰什么，但是刘蒙成一点都没察觉，自顾自地说：“这么个情敌确实有点棘手。你没近距离看过他吧，那长得是真帅啊，跟电影明星似的。”他又拍拍聂桓，“不过你也不差啊，你比他高，比他聪明比他成绩好。你全方面完胜他。”
聂桓笑了笑没说话，站起身，把水瓶丢给他，“我去打球了。去打水还给我半瓶。”
刘蒙成喊道：“喝你口水还要还。我看你这辈子别想讨老婆了。”
这么苦练了一个月，聂桓还真进步不少，已经跟个子矮的小唐差不多水平了，但是他个子高体力好，就比小唐更有优势，取代了他的正式队员。
刘蒙成搭着小唐的肩说：“兄弟，体谅体谅你聂哥吧，他练了个把月，就为了耍个帅追个妞。”
可能是新手光环。自从聂桓加入之后，他们就一直吉星高照。第一轮，轮空直接晋级。第二轮，对方主力抽筋，直接一波带走。四强赛倒是打了场硬仗，最后一秒聂桓进了个三分，反败为胜。
可惜半决赛还是水平所限，最后还可以争取个季军。
刘蒙成直到很多年后才回过味来，他这哪是追妞啊。他追的不就是江末吗？
聂桓在和江末他们打的前几天，召集他们制定了详尽的针对计划和战术。当他拿出密密麻麻的笔记向队友讲解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刘蒙成说：“你泡个妞而已也不用这么拼吧。”
江末不知道，聂桓甚至掌握了他们的体力资料，连他们跑一千几分几秒都知道。
所以那场比赛是江末打得最不舒服的一场，对手的每一步仿佛都在针对他们。尤其是针对他。
江末总觉得像被人看透了一样。连他什么时候情绪失控都算好了。
他记得那个叫聂桓的，总是盯着他，让他无法施展。
最后莫名其妙地输掉让他十分气恼，甚至没了风度连握手都只是轻轻一碰。对方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叫聂桓。”
江末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听清，说：“我叫江末。下次有时间一起打球。”当然是随口一说，他再也不想跟这个人打球了。
他看都没看聂桓一眼，立刻把手抽了出来。
聂桓才终于意识到，他似乎把路走错了。
他以为按他的计划，他们该成为朋友，然而事实是反的。
手里短暂的触碰的温度立刻消散了，聂桓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他的计划策略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了，聂桓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像解题一样解决的。
于是他在从篮球架下拿自己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上面夹着江末的名牌的衣服，那一瞬间他鬼使神差的没拿自己的，而是拿了江末的。
那也许是他们人生唯一能产生交集的一次机会。
江末也如他所愿地神经大条地拿错了，并且居然一整天都没发现。
这么多年江末一直都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他设计的。
聂桓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来找自己，于是故意第二天早操的时候迟到，并且把名牌扣给了学生会。
等到广播里通报江末的名字的时候，聂桓知道，他所期盼的终于要到来了。
江末冲到了六班，像只愤怒的小豹子一样抓着他的领口，两个人差点打一架。说差点是因为江末一时气愤冲上来之后，又一下子泄了气，他还没打过人呢，揪着聂桓的领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陷入窘迫中的江末最后还是把他放开，当着他的面把衣服一脱，露出里面穿的打底衫，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衣服拿错了。”
聂桓只是淡淡地说：“是吗？”
江末又气愤地说道：“你迟到扣的我名牌，登记得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愤怒在于他认为聂桓是故意拿他顶包的。
聂桓露出迷惘和思索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我早上把名牌递给学生会的时候没看。难怪刚才没有通报我的名字，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看起来无比的真挚，倒让江末有点慌神，觉得自己似乎冤枉了对方。
眼神便有些无措。
傻乎乎的，聂桓想。太好骗了。
聂桓就也把衣服脱下来，他今天刻意没穿打底，就直接赤膊了，把衣服递给江末，然后又从他手里拿过江末刚脱下来的衣服，直接穿上了。
这操作把江末看呆了。
明明都是男生，江末却莫名觉得这个气氛不同寻常，“你……你不洗一下吗？”
聂桓说：“宿舍关门了。我难道打赤膊上课。”
江末也没法反驳，只能抓着聂桓刚脱下来的衬衫攥成一团。
聂桓又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和你去趟学生会把事情说清楚吧，顺便把你的学生卡要回来。”
看起来无比的真诚。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校园ABO什么鬼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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