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画后安心做个假太子》火力橙

32、第三十二章 讨好

　　“是啊，我掏心掏肺，可她何曾真心喜欢过我？”湛澈突然觉得很沮丧，他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是件这么累的事，他也没曾想过他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莫晓在回去的半路上就被宋青城截住了，青城一脸担心，却劈头盖脸大声吼莫晓：“你找殿下干什么？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插手。”
　　“我只是不想别人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嫁给南靖明明就不是一件好事，我怎么忍心看你远嫁易国。”
　　“莫晓，我这辈子没有想做的事情，也没喜欢的人。当初在上通城，是我自己甘愿接受任务要留在南莫身边，即使是跟随去易国。现在也一样，我只是接了个任务而已，并不是太子爷强迫我。”宋青城语气放缓，不知为何眼眶却湿了。
　　“青城，我真搞不懂你，你这样简直就像个机器。”跟青城相处了这么久，莫晓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宋青城这个人了，可是总觉得她心里有块地方是她一直无法抵达的。
　　“你知道祈王向我提亲的事吗？”说着，积聚在眼眶里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多年的心理防设也突然崩塌了。
　　见青城此刻这模样，莫晓迟疑地答道：“有听说，但没细细了解，我一听说你要嫁去易国，就跑来找湛澈了。可既然十四叔要娶你，你何不答应？两全其美。”
　　宋青城将过往的事告诉了莫晓。
　　“听你说来，当初十四叔也并不是故意，你也说他多年来一直对你怀有愧疚，说明他本性是正直的，现下决定娶你，我倒觉得他是有担当的。你何不放下过去的成见，答应了婚事，也算是彼此救赎了。”莫晓劝着，她在王府住过一段日子，对李光虽然了解不深，但短短接触几回，对这个十四叔印象倒是不错的。
　　青城此刻心情平复了不少，脸上的泪痕已全然不见，她缓缓道：“其实那日，我心动过。”
　　“那为何又？”
　　“后来想想其实这心动也纯粹是感动，终是让我放下心中高悬多年的那块石头，扯不上什么感情。”青城继续解释着：“陛下是何等英明之人，怎会看不出其中端倪。当初陛下询问祈王联姻人选之时祁王并未提出求娶之意，现下提出，还不巧在太子爷来之前，怎么看都是谋划好的，即使太子爷的计策侥幸成功，却被陛下记下这一笔，对太子爷与祈王都是得不偿失。我也不想他们为了我因小失大。我更担心整个宋府日后会受此拖累，而且我去易国能为罗国的繁盛尽微薄之力，我倒是乐意的。”
　　“我得说你伟大吗？”莫晓无语，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她是理解不来的，突然她又开了窍一样：“你是说湛澈出的主意？我没听错？”
　　“是，你不知道？”
　　莫晓挠挠头小声道：“我心一急也就没顾上了解那么个仔细，而且刚刚我还去几重楼兴师问罪了。”
　　“殿下说什么了？”
　　莫晓想了想刚才的情景说道：“大概是被我气到了。”
　　莫晓突然想起什么，抓住青城的衣袖问道：“你是铁了心嫁去易国？”
　　“嗯。”青城点头。
　　莫晓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拉着她到角落继续说道：“时间定了吗？到时带我一起去易国吧。”
　　青城抿了抿嘴道：“听说是下月初三启程。你要去，是打算好怎么过太子爷那关了？”
　　“问题就在这，得让他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走。”莫晓自顾自说着，心里盘算着：“或许，或许我放低点姿态，假意顺从，让他误以为我再无离开之心，应该就有机会了吧。”
　　青城深思片刻，答道：“也好，我觉得你离开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莫晓不解，一脸疑问，青城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青城见莫晓表情，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南靖与各国联姻，无可避免地太子爷也将步其后尘，迎娶其他四国中的一位公主作为正妃，所以离开才是合适的选择。”
　　莫晓听完青城的话，心里不知怎么腾起一丝酸意，但是很快她就收起这心思笑道：“嗯嗯，去易国我也可以给你作伴，不然你孤苦伶仃一个人在易国怪可怜的。”
　　青城白了莫晓一眼。
　　莫晓这时才想起，现下逃走的关键是要把湛澈哄好，于是她拉近青城问道：“湛澈喜欢吃什么？”
　　莫晓在这待了一年多了，可似乎对他们太子爷了解不多，青城叹气，或许是真的不上心的缘故吧，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莫晓。
　　夜深。
　　湛澈还在几重楼的书房埋首案前，昏黄的烛灯映照着他刚硬的脸，他此刻正思索着什么，脸部线条绷得更紧了。
　　这时，暮白从外面进来放了一个食盒在案上。
　　湛澈看了眼皱眉道：“我不饿。”
　　暮白一脸平静道：“是莫晓送来的。”
　　湛澈听完下意识往门口处看了看。
　　“是遣了下人送来的，说是因着下午误会您赔不是来着，让厨房做了您喜欢的吃食。”
　　“赔不是？诚意在哪？下午还指着我鼻子说像我这样的人怎样怎样的，现下让人送吃的给我打发了，你把这食盒退回去给她。”湛澈不无恼火道。
　　暮白准备拿起食盒走人，湛澈突然又制止了，想想虽然她人没过来，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送吃的，平日里都是他讨好她，这算是她头一次来讨好自己，这么想想心里又愉悦了些，他打开食盒看了看，也都是自己爱吃的，于是留了一碟鲜花饼，吩咐道：“留下这个，剩下还是退回去。”
　　莫晓在怡居等着消息，见到被退回的食盒一脸诧异。
　　暮白说道：“殿下留了一碟，剩下让退回来。”
　　“哦哦。”莫晓会意，至少还是留下了点，说明还不至于没有转圜余地。
　　暮白临走前又回头说了句：“其实，要讨好太子爷没那么麻烦，你自己就够了。”
　　莫晓听完一激灵，这暮白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
　　青城嫁去易国的事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因为宋青衣与太傅家千金之前定下的婚期与青城启程去易国的时间撞到一块去了，禀明圣上后，宋府将宋青衣的婚期往后又延了下，又选了个大吉之日，只是这婚期离原来定下的时日隔了三个月。
　　启程去易国前，青城按例是要回家中待嫁的。湛澈倒好像找到了个合理的由头让莫晓搬去了他的月朗院一块住，美其名曰是就近保护。
　　莫晓无奈，不过幸好不是住一间屋子。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得近也方便她讨好湛澈，她也打算剩下一段时间好好待他，在他疏于防范时，她就可以跟着青城溜之大吉了，那时候青城嫁去易国背靠易国皇室，且青城是为了罗国才远嫁易国的，湛澈无论如何也不会为难宋府的。莫晓自叹青城的婚事是福是祸难说，但是利弊肯定都是存在的。
　　搬去月朗院的第二天，莫晓就毅然开始了她狗腿式的示好，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这个“侍妾”做得相当尽职尽责。
　　湛澈习惯上午睡醒后去靶场，一般早膳也在靶场用。莫晓就每天强迫自己早起，陪他去靶场练箭和用膳。
　　湛澈惊讶，当初教了她一段时间，练到一定水平后就开始偷懒，开始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也没说什么，后来干脆就彻底在靶场绝迹了，他也更没吭声，因为后面也觉悟到此人是极度嗜睡之人想着也是没救了。所以现下她又开始出现在靶场陪着他，他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可不会觉得她是突然良心发现要回报自己的爱。
　　莫晓去靶场，一是为了讨好湛澈，二也是为了日后派上用场，毕竟外面坏人多，总得要点武器防身，不过她现下无论如何都没想第一次是用在了湛澈身上。
　　莫晓一般练一会儿就坐在一旁的石桌边等他一起用膳。
　　眼见着湛澈收起箭走了过来，莫晓立马堆上笑容道：“快坐下，这是我让厨房做的鲍鱼粥，味道可好了。”
　　湛澈看了一眼莫晓那狗腿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若是以往他一定嫌弃得要死，不过如今他倒有点享受这种被讨好的感觉，他略带嘲讽道：“我觉着你这阵子对我突然好了。”
　　莫晓立马点头笑道：“你能感受到，我也算没白忙活。”
　　“忙活？这粥应该是府里的厨子熬得吧，你倒是忙活了什么？”
　　湛澈这话说得猝不及防，莫晓闻言略微尴尬了几秒，很快又切换到微笑模式，道：“这样吧，明天起，我亲自给你备早膳。”
　　“好。”湛澈也回以微笑，他怎么看着莫晓吃瘪的样子就这么喜欢呢，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两人都笑得不自然，莫晓心里像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而湛澈虽没明着问，但也知道莫晓这段时间来不断讨好，肯定有所图，起初他以为真是为那个误会赔不是，可后来想想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小事一直在低头服软，必然是有更大的企图了，他没点破，想着过段时间这丫头肯定会理直气壮地向自己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