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画后安心做个假太子》火力橙

15、第十五章 替身的替身

　　“朕这次只想当个糊涂人，不想再当什么明白人。”李炎沉声道，他怎会不知道南莫的价值，可南莫对他来说现在最实际的用处就是能换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个曾经名动莫城，那个消失了十多年的俞夫人。
　　“父皇若执意如此，就真的只会称了南靖的意，甚至往后都要受此软肋负累。”
　　“那又怎样？对朕来说，现在就只想换回雪衣。”
　　“父皇——”湛澈不忍，可如果李炎一意孤行，是逼着他用下策了。
　　莫晓在外边听着青城给她讲的俞夫人的事，也是十分惊诧：“所以，皇上是铁定会拿我去换那个俞夫人？”
　　“嗯，自从俞夫人失踪后，皇上就一直派人在寻找，他一直忘不了她。纵然是太子爷的母妃，哪怕生了太子爷也未能真正得到皇上的宠幸。”青城解释道。
　　“那个俞夫人怎么失踪的？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易国？”
　　“这个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俞夫人实为原礼部尚书大人裴风之女，名唤裴雪衣，美貌与才华名动莫城。裴大人早早就帮他的爱女定了一门亲，一到适婚年岁就将雪衣嫁了过去，其夫为翰林院学士俞良士，故人唤雪衣“俞夫人”。要不是后来的事，他们也算是人们艳羡的相敬如宾的一对了。”青城将所知的慢慢说来。
　　“她不是皇上的妃子？”莫晓原以为“俞夫人”中的“夫人”是嫔妃封号呢，原来根本就不是李炎的妃子啊。
　　“嗯。有次宫里摆宴，俞夫人随夫到皇宫赴宴。皇上与她初次见面，相见恨晚，后来不知怎么就在一起了，最后弄得流言蜚语。俞良士不堪其辱，选择辞官回乡，俞夫人随夫回乡，却在途中失踪，从此销声匿迹。”青城讲完长吁了一口气，之前听闻这个事的时候，她对俞夫人只能说是又厌恶又同情，现在想想，同情是更多的。
　　“然后十几年后，她却出现在了易国，这个可信吗？”莫晓有点怀疑此事的真假。
　　“应该不假，是南靖派使臣来罗国送达此消息的，如果是假消息，他没必要大费周章，毕竟真要换人，也该验证真假不是？只是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俞夫人的。”
　　“所以——”莫晓小声道。
　　“太子爷会想办法的。”如果没把握，湛澈应该是不会出手的。
　　湛澈与李炎周旋了有半个时辰，实在无法说服李炎的湛澈最后无奈劝说道：“父皇，纵然您打算换人，是否该派人去易国核实下真假？万一是假的呢？那我国岂不是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炎知道湛澈不会轻易放弃，于是道：“自然，只是人选朕还在考虑中”毕竟见过俞夫人的人在莫城应该不多了，原因自然是出了此等丑事，裴家和俞家怎可能再在莫城待下去。
　　湛澈闻言暗喜，自然地接过话道：“儿臣知道一个合适人选。”
　　“谁？”李炎问道，他只以为湛澈无法说服自己，转而想竭力证明俞夫人为假，才主动推荐合适人选，所以李炎倒也不介意他推荐人选。
　　“宋青衣。”三个字掷地有声。
　　“为何是他？”李炎他可不会认为宋青衣见过雪衣。
　　“父皇有所不知，宋青衣的母亲元氏是俞夫人的表姐，两人之前关系甚密，安排宋青衣送他母亲去易国见俞夫人，就能知道真假了。宋青衣常年驻守上通城，更曾几次潜入易国，对易国相当了解。”很少人知道元氏和俞夫人的关系，宋府似乎也并不希望此事被太多人知道。
　　听湛澈这么一说，李炎也觉得宋青衣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当日就给宋青衣下了旨，要他两日后出发送其母亲元氏前往易国。
　　莫晓见湛澈从御书房里出来，平静地走到莫晓身边揽过她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道：“我们回府。”
　　见状，青城也放下心来，宋青城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对莫晓有敌意的，也不知从何开始会关心起“他”。
　　宋青衣第二日便被湛澈请到了太子府。宋青衣这次留的有点久，湛澈似乎要交代他的太多了。
　　在回去时遇到了莫晓，宋青衣看着眼前的人，想起元宵节那晚女装打扮的她以及青城的猜测。如今眼前的人着男装，可还是让人觉得有点阴柔。
　　“殿下。”
　　“宋青衣，你还没走啊？”莫晓记得他今天来得挺早的，因为湛澈今天为了接见他，连靶场都没去。
　　“这就要走。”宋青衣顿觉尴尬，就在宋青衣走了有五步远时，莫晓见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几乎听不到掉落的声音，宋青衣竟未发觉。
　　“宋青衣，你掉东西了。”莫晓走近把东西捡起来，原来是一封信，上面写着“俞夫人亲启”。
　　一向淡定的宋青衣见此，上前一把夺过信件，有点不自然地道：“皇上让我带给俞夫人的信，可千万别丢了。”
　　莫晓总觉得宋青衣有点怪，她有听说宋青衣是去易国辨认俞夫人，于是她出自真心地对他说：“去易国，路上小心。”
　　“谢谢。”
　　宋青衣带着自己的母亲元氏出发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俞夫人是不是真的，但是莫晓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之后每次见到湛澈，她都会有这种不祥之感。
　　莫晓也一直记得湛澈不久前说在物色与自己长得像的人，原以为这个世界除了真正的南莫以外应该没有哪个人会与自己相像了。当湛澈把人带到她面前时，莫晓是惊呆了眼。
　　那夜风雨交加，可湛澈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人来到了青藤院，因为他在看到那个男孩时，也震惊了，湛澈从来不相信世界上除了双生儿外，会有长得如此像的两个人。
　　莫晓见湛澈冒雨急匆匆到访，很是不理解，看到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湛澈说完看了眼旁边的男子。那名男子摘掉斗篷帽子，慢慢抬起脸，那张脸莫晓再熟悉不过，几乎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他是？”莫晓结巴了，眼前这男孩长得跟自己真像，也差不多16、7岁的样子，个头高出自己半个头这里。
　　“见过南莫太子。”男孩开口道，听不出他是何语气，但是当他抬头看见莫晓时，亦是一脸惊诧，不过由于身份低微，他那表情变化也是一闪而过。
　　“他是你的替身，我之前说过的，帮你物色容貌相近之人。”湛澈说话的语气是愉悦的，看得出他对这个替身很满意。
　　“岂止是相近，我爹娘都不一定认出来哪个是我。”莫晓小声嘀咕着。
　　“怎么认不出？你的脸圆润些，更白皙，脸上表情也生动。”湛澈看着莫晓淡淡说道。是的，如果他们两人现在穿得一模一样，他也能一眼认出“他”，那是长期相处下来自然产生的默契。
　　“太子爷您好好养一段时间，他也会变白皙圆润的。”莫晓笑道：“那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下岗了，呃，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可以自由了？”
　　“自由？我只说给你替身，我什么时候讲过给你自由？”湛澈脸部表情骤然收敛，又换上一副冷脸。
　　“没有，没有，不敢奢望。”莫晓失落道，心想你还不如什么都不给，给冒牌货找替身，要知道真相，你不得气死。
　　“暮白，你先带他找个住处养着，总有用得上的时候。”湛澈吩咐道。
　　莫晓见暮白他们都走了，湛澈怎么还待着，于是问道：“太子爷还有事？”
　　“等雨停再走。”湛澈完全真心话，他讨厌下雨，之所以会冒雨来青藤院，完全是被惊喜给冲昏了头。
　　莫晓却急着赶他走：“我这伞多的是，借你一把。”
　　“借？你似乎忘了这个府邸的东西，全都是我的。你倒是试试能借我什么东西，除了你自己，你什么都借不起。”湛澈不知怎么被一个“借”字刺痛了，或者是因为“南莫”急着赶他走让他生气了，更或许是因“南莫”方才要自由的那番话。
　　莫晓听完，倍感受打击，他这话什么意思？好像她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他一样，又不是她想来的，明明是被他抓来的，现在又开始笑话她什么都没有，莫晓心底直抓狂，却一言未发。
　　湛澈见“他”那样，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有点过分了，心下懊悔，湛澈看了眼门外的大雨，又看看莫晓，拿起伞走入雨幕中。
　　那个雨夜过后，莫晓和湛澈两人碰面了也都懒得理对方。莫晓是因为余气难消，至于湛澈嘛，多少都觉得别扭。
　　而时间一晃，宋青衣出发去易国已有半月足，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太子府竟然被皇上的御林军包围了，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莫晓逃离。
　　至于她的替身，莫晓也是自那雨夜后未曾见过。不过也没多久，那个男孩就搬入了青藤院开始同她一起生活，每日与莫晓同样的装扮，但是一般情况下，他都像影子一样待在暗处。莫晓也很少同他讲话，因为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