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十六夜咲鸢

7、第 7 章

　　少女将少年推进钢琴社，砰的一声，门关上了，白川江夜回头看了看，又看了看钢琴。

　　“这是要干什么呀，不太好吧，这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樱井奈奈头探进窗户。

　　“虽然说跟当众拉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不知道，不然这个音乐一直响的话，根本不方便我们做事”

　　少年嘴角下扬，他有些恐惧，有些无奈。

　　白川江夜爬上钢琴闭眼滚烫的水，潵到琴键上，弹奏时，声音变得缓慢迟钝，渐渐没了声。

　　少年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拉开门有些不开心。

　　“得亏你们想出这个法子但是真的，以后要我怎么过”

　　他看着少女们有些疑惑，怎么都不说话。

　　少女们靠近对方的耳朵说着悄悄话，白川江夜倒是一口气后退，转身逃跑，是在议论他吗？他刚才就应该拒绝的。

　　樱井奈奈对着背影大喊摆手。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跑了，真是奇怪”

　　少女扯下中野飧梦左耳的布。

　　少年跑到走廊尽头喘了喘气，白川江夜捶了捶墙壁，我刚才是在干什么？又犯病了，果然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她们好像要杀了我，她们总是在议论我，最近总是了狂躁烦躁呢。

　　少年深吸一口气，又赶紧往回跑。

　　社团楼分为三层，走廊本就不长，他很快就见到了少女们。

　　“抱歉，刚才实在是有点太激动了，你们还在这里商量什么”

　　“我们现在目前还没去的地方还有学生会，和这整个社团”

　　“一层一层查吗”少年问道。

　　“肯定是一层一层的找，我们先一起找完第一层，剩下两层的话就兵分两路分开找”

　　“好，我都听你们的，那现在我们去哪，对了，你包里还有个头骨是不是”

　　“嗯嗯，醒来刚看见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实在没地方放，我们就放你包里了，这个可是我们出去的重要线索，收好哦”

　　“没问题，放心吧”白川江夜对着少女比了一个耶。

　　“刚才我们已经看过钢琴社了，那现在接着往前走，去超自然研究所”

　　樱井奈奈走在最前面。

　　不到一分钟，她们站在超自然研究所门口。

　　“要进去吗”千反田淞跃说着伸出手去开门，樱井奈奈没有犹豫直接抓住少女。

　　“你抓着我干嘛”

　　“你能不能看看情况，就这么直接去开门？”

　　“你站在外面能看到什么情况，那必须得进去啊”

　　樱井奈奈看了看窗户松开手。

　　“你开吧”

　　她伸手握住门把手，却落了个空，千反田有些懵，门自动开了。

　　屋内散发淡淡的蓝光，照射在几人脸上，樱井奈奈率先进去。

　　屋内左右前三面墙，围了三张长桌，中间墙壁则是灌满水的鱼缸，还摆着很多不知名物件，千反田淞跃拿起玻璃瓶。

　　“唉，你们看这个还可以发光唉”玻璃瓶闪烁了会，她手臂酥麻瞬间放开。

　　“什么东西，还会放电？”

　　樱井奈奈眼眸下垂，神情严肃的靠近少女脸庞。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熟悉的地方不要乱动东西”

　　“知道啊，就好奇看了一下，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我跟你待在一起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樱井奈奈弯腰捡起玻璃瓶放回原处，帘子被风掀起，牢笼的影子在房间拉长。

　　少女拉开帘子，她双手握住笼子。

　　“太刀川园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白川江夜跑到笼子前。

　　“去找找看看里面有没有钥匙”

　　“好，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太刀川消失的这段时间是被关在这里了？”

　　白川江夜看着少女说话，眼神有些空洞，她在说什么，好像听不清。

　　樱井奈奈凑近少年耳朵。

　　“你怎么不去死”

　　白川江夜推开少女，身子向后仰，靠在牢笼上。

　　奈奈看着少年，摇摇头，去翻门后的柜子。

　　真奇怪，我刚才好像没有干什么，怎么一下这么用力把我推开，她还是有些忌惮，斜眼看了眼还在牢笼上的少年。

　　“你们那里有没有找到钥匙”

　　“还没有哦”千反田淞跃取出被压着的手。

　　“哦，知道了，那接着找吧”

　　樱井奈奈拉开抽屉，小物件滑落到边角。

　　少女拿起物件。

　　“各位先别找了，这个应该就是钥匙”

　　白川江夜跳下牢笼，他抓住少女开锁的动作。

　　“到现在为止，太刀川都没有醒过，这样子就直接把锁打开，不太好吧”

　　“你是在担心？但好像也没有办法，有更好的办法吗”

　　“或许我们几个人可以把笼子抬到外面去摇一摇，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摇醒”

　　樱井奈奈额头出现竖线，嘴角扯到耳后跟。

　　“这样子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折磨人啊”

　　“她要是人的话，一定会醒的，这样子我们也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鬼”

　　樱井奈奈跟思想做了会斗争，选择答应。

　　她们抬起笼子到走廊，使劲摇晃着，还唱着歌谣，深井中，有声音，每当夜深，当孩童独行，唤你名，悄无声。噬梦者跟随，带着寒冰般的触感。

　　若回应，便错愕，它窃窃私语，将恐惧播种，被拉下，入冰冷。直到心中，只剩下黑暗沉重。

　　牢笼里的人开始打冷颤，她睁开眼睛握住笼子。

　　“你们，你们放我出”

　　听见声音几人才回神，刚刚不自觉就唱起这首童谣。

　　樱井奈奈迅速拿出钥匙打开锁，想着刚才的事还有些发愣，我不会唱这首歌，为什么会知道歌词。

　　“刚才我们唱的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会这首歌啊”千反田淞跃用双手夹击拍了拍脑袋。

　　“我也不记得，我学过这首歌”

　　“我也是”

　　樱井奈奈指着几位，张嘴半天没出声，千反田伸出左手啦啦少女衣服。

　　“你们都没有听过这首童谣，我也没有听过，那为什么我们能够唱出来

　　难道说，这也是线索之一，那你们还记得刚才的歌词吗”

　　“我记得一点”中野飧梦。举起左手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有些不安。

　　“那太好了”樱井奈奈言语中都透露着兴奋，她从包里取出笔，两人就到旁边对着歌词。

　　太刀川园崎刚从笼子里出来，还有些不适应。

　　她捂住心脏喘喘气。

　　“我们几人快点回社团！因为那些鱼，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出来行动了！我们都会死的”

　　少女说完就赶紧跑了回去，少年紧跟其后。

　　“你刚才的话我好像有点没听明白？怎么说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会被这些鱼给杀死？”

　　“对”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些鱼”

　　“现在这些鱼就跟普通的鱼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们可以把它用来炒煮烹炸都可以”

　　白川江夜先是愣住。

　　“两个小时后就会攻击我们，你把这些鱼吃了，它不会从我们肚子里面钻出来？”

　　“也有这种可能”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降低最小伤害”

　　太刀川园崎拿起桌上的玻璃瓶。

　　拔开塞子。

　　闪着淡蓝色光的球球，靠近少女。

　　“你能不能去，把里面的鱼都给解决了”

　　球球摇摇晃晃飞向鱼缸。

　　“你刚才放出去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在我清醒的时候，这个东西被放出来过，应该是雷鬼之类的吧”

　　“鬼？你把这个东西放出来去解决，那它等一下不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吗”

　　少女想了想，摊手把玻璃瓶放回原位。

　　“等解决完就把它塞回去，你不要想那么多”

　　“我觉得这个鬼会把瓶子给劈开”

　　“要能劈开早就劈开了，还轮得到我们放出来吗”

　　球球飞回玻璃瓶太刀川园崎顺势盖上瓶塞。

　　“那这样的话，干嘛不把这个带在身上，没准后面还能用来对付鬼”

　　“还是不带在身上比较安全，免得又添麻烦，它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鬼吧”

　　“好了，我们现在出去吧”太刀川园崎站在门口等少年出来后关上了门。

　　少女拍了拍樱井奈奈。

　　“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超自然研究所我们已经去过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新闻社”

　　“要去新闻社吗？”

　　“没错，不过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异样之类的，大家来的这段时间多少都出了点问题”

　　太刀川园崎摇摇头。

　　“异样倒是没有”

　　“嗯”

　　樱井奈奈刚写完歌词，她们到达新闻社门口，少女看了看窗，几人才去开门。

　　里面有一台打印机，笔还有无数的报纸。

　　樱井奈奈看着周围，少女看见一份报纸，有些疑惑，她拿起报纸，刚准备叫人。

　　1997年6月4日

　　樱井奈奈抱着书，低着头走进教室，她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周围的声音。

　　太刀川园崎一脚踢开她的桌子，嘴里咬着棒棒糖，表情扭曲。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在外面被拍的那个？你这个人怎么在校外跟校内不一样呢”

　　樱井奈奈摇摇手想要解释，就被人拉去了厕所。

　　三十几分钟后，她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回到教室。

　　“报告”

　　老师没有多看她

　　“进教室吧，下次要是再搞成这样，就不要再来学校了”

　　“嗯，我知道了老师”

　　樱井奈奈低头不敢看周围的一切，砰—摔倒在地，她赶快起身，周围所有目光都在她身。

　　回到座位。

　　她眼角微红，低头写着字。

　　从这以后她话越来越少。

　　“你今天中午吃什么啊？给我也尝尝”

　　太刀川园崎不客气的来起樱井奈奈的菜，她刚想开口，少女张开嘴把菜放进嘴里一个斜视。

　　樱井奈奈闭上嘴，她拿起筷子夹开玉子烧。

　　“你怎么回事啊”太刀川园崎坏笑着拿起手机在少女面前摇晃。

　　她感觉世界陷入黑暗。

　　少女正拿着她裙底的照片到处摇晃。

　　“怎么能被别人拍到呢？你照片都被传到好多网站上了，记得穿安全裤啊”

　　“我知道了，谢...谢谢”

　　太刀川园崎拧开瓶子把水从少女头上浇下去。

　　“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和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就这么贱吗”

　　“我没有！是他们强迫我的”

　　太刀川园崎饶有兴趣拿起手机给少女拍了两张照片，她伸出双手想要挡住脸。

　　“可那群小混混到处把你的照片宣扬啊，真的不是你的问题吗”

　　她低头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刀川园崎松手，手机从桌上落到地面。

　　“喂，给我捡起来呀，光低着头干什么？每天都是这个表情，真的没意思”

　　这件事情后，所有人都针对她，孤立她。

　　樱井奈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她无论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的。

　　由比美叶路过走廊。

　　“都在这里干什么？马上上课了，赶快回教室”

　　“知道了，会长”

　　“嗯”

　　少女听见声音，向窗外看去，由比美叶盯了她一眼。

　　樱井奈奈低头看着课本。

　　为什么学生会会长明明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救她，却直接选择了忽视。

　　下午学生会办公室。

　　七海秋鹤坐着椅子滑向由比美叶。

　　“最近学校这件事情闹挺大，会长要不要管管呢”

　　“管了这个对我们有好处吗？她自己的错误给别人带来麻烦，不管受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

　　“好哦～会长可真绝情啊，嘿嘿嘿”七海秋鹤举起双手拍了拍，坐着椅子离开。

　　由比美叶关上书。

　　樱井奈奈被少年逼到墙角，她害怕的从身上掏出钱。

　　“我把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少年接过钱数了数。

　　“你害怕什么？后辈孝敬前辈，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还是说你觉得前辈这个样子是在针对你欺负你”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樱井奈奈转头看见不远处的相机，咔嚓了几声，她双手握紧书包，后退。

　　脚踢到石头，石子滚动落到水里。

　　“你们不要过来”

　　混混伸手抓住少女，樱井奈奈身体倾斜重心不稳，从上面滚了下去。

　　少年站在高处吐掉牙签，双手插兜离开。

　　樱井奈奈右手撑地面，不断发抖，眼泪一颗颗落下。

　　“妈妈，我好难过，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少女擦擦眼泪，她提起书包回到家。

　　“我回来了”

　　“回来啦”

　　妈妈接过少女的书包。

　　她看着樱井奈奈手上的伤。

　　“奈奈，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到了”樱井奈奈害怕的回到房间。

　　第2天来到学校，樱井奈奈站在座位面前，桌子上写着，婊子，去死吧，不要脸，她剧烈呼吸着。

　　樱井奈奈放下书包，坐上去，太刀川园崎捂嘴笑了笑，针扎进少女的肉。

　　“你昨天又跟你那群混混约会了？嘶.....怎么就是不听劝呢，你的裸照，你的好多照片都被挂在那些网站，这么饥渴？”

　　“不是这样的......”

　　可是人们都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樱井奈奈有无数张嘴也会被认为只是在狡辩，对她们来说，这些就是证据确凿。

　　她们不会听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昨天人家找你的时候你都不躲开”

　　樱井奈奈很想告诉她们我躲了，可是照相机拍出来的正好是自己被拉着的照片。

　　少女只记得初中的时候，希望上了高中，能够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却变成这样，她连勇气都没有，甚至都讨厌她。

　　同学觉得有这样的人跟着她在一个教室是丢人的。

　　“我躲开了”

　　“真的？”太刀川园崎起身，揪少女的头发，让她强行看着自己。

　　“那我也许可以帮帮你，害不害怕啊”

　　“害怕”

　　她握紧了双手，太刀川园崎明明也是欺负她的人，却说要帮她，又要耍她吗。

　　太刀川园崎松开少女回到自己座位。

　　“那就今天下午放学别走，我会等你的，如果我没有看见你，你就完了”

　　“我知道了”

　　樱井奈奈坐在教室感觉时间异常慢。

　　终于等到下午放学。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樱井奈奈和太刀川园崎。

　　“你居然说你是被强迫，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一下，还是说你觉得你太弱了”

　　“我害怕，对不起”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那你有没有想过杀了他们”

　　“杀人犯法，我不可以这样做”

　　“那你难道就这样甘心，这群人毁了你一辈子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是不敢我也可以帮你，还是说你就想这个样子过一辈子”

　　“我不想，我害怕，我根本没有胆子去杀一个人”

　　太刀川园崎戏虐着少女。

　　“但我们是两个人”

　　她捧起樱井奈奈的脸。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到时候我们就一起进去啊，哈哈哈哈”

　　樱井奈奈虽然有些害怕，她也明白并不想这样过一生。

　　时间来到几天后，混混再次找上了少女，樱井奈奈这次没有拒绝，反倒主动邀请他们。

　　“在这里不好吧，我们.....我们换个地方”

　　“今天这么主动的话，那就不欺负你了，好啊，我们换个地方，你带我们去吧”

　　“嗯嗯”

　　樱井奈奈低头握着裙角，带着几位混混，一直往前走，10多分钟后混混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喂，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而且这个地方这么偏僻”

　　“那里人太多了，我有点害怕”樱井奈奈解释。

　　“好吧，看在你今天这个样子，我就信你，你接着带路”

　　小巷里樱井奈奈突然回头面对着这几个少年。

　　“就是这里”

　　少女内心有些不安。

　　“嗯？”混混刚说完，后脑勺出血石头从背后落了下来。

　　太刀川园崎拿起石头往同一个方向又砸了几下，剩下的人混混向少女扑去。

　　她侧身躲开，从口袋里取出刀。

　　下手干净利落，刺过少年肺部。

　　少年吃痛往后退，捂住肺部。

　　剩下一名看了看，落荒而逃。

　　太刀川园崎拔出刀又捅了几下，转身去追。

　　“你来都来这里了，我会让你走？”

　　“你.....你不怕坐牢吗”

　　“嘻嘻”太刀川园崎歪头笑着。

　　“你们干的事情都不怕，我们怕坐牢，还有，我没有成年哦，你说对吧，恶人自有恶人磨，正巧你碰上我了”

　　“我错了，我错了”混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真的不想死，你放过我吧，你把他们两个杀了，我看见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太刀川园崎面露疑惑，他把刀向天上扔，落下来时又抓在手中，瞬间靠近少年脖子处。

　　“我还以为你们几个人，有多么十恶不赦，原来只是装腔作势，欺软怕硬，可是我更相信死人”

　　少女的脸颊贴近她，混混感觉浑身拔凉，额头冒出冷汗。

　　“能不能不要杀我？我害怕”

　　“唉呀，你害怕也就是一时的事，死了就不怕啦”

　　太刀川园崎笑着将刀刺入少年喉咙，混混双手握住刀柄试图拔出动了几下，睁着眼睛望着天，静静躺在那。

　　少女回到其他两个混混倒下的地方，樱井奈奈站在原地发愣，她真的杀人了，她真的动手了，她没有说谎。

　　混混动了动，太刀川园崎从他们兜里取出手机，又补了一刀。

　　“刚才要是不动的话，知道我还不会同意的，还有一口气那就得死”

　　太刀川收拾完，混混拉着少女离开此地。

　　少女感觉樱井奈奈身体有点僵硬。

　　“你真的动手杀了他们，你这样子会坐牢的”

　　“不就是坐牢吗？多大点事，我未成年，在他们找到我之前，不可能会出事的，毕竟人家才刚满16岁嘛，除非他们有确切证据，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被判刑”

　　十六岁高二，就已经做出这种事情，樱井奈奈还是有些害怕，她接下来又会干出什么。

　　“怎么了？我帮了你，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怎么忘恩负义，那我回去接着欺负你？”

　　“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好”

　　樱井奈奈摸了摸钱包来到冰淇淋的摊子。

　　“你好，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樱井奈奈看了看太刀川园崎。

　　“哦，两个草莓的吧”

　　两人拿到冰淇淋后在阳光下离去，樱井奈奈回到家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就立马回到房间，她拿起手机躺在床上还是有些不安。

　　樱井奈奈看了看时间，把脸埋进枕头，心脏直跳不停，睡着了。

　　第2天照常来学校，太刀川园崎已经没有为难她了。

　　就这样子平静的过了几个月。

　　来到期末考试的前一个月，警察站在教室门口。

　　“老师打扰一下，我们有件事情想请，樱井奈奈同学跟我们具体了解一下，方便吗”

　　女老师有些不明，她推了一下眼镜点点头。

　　“樱井奈奈，跟着警察去一下吧”

　　樱井奈奈走到校门口，警察领着少女坐到车上。

　　“同学，你知道这一次我们找你是因为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

　　“那这样吧，你在7月29号那天放学的，下午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

　　“回家了？说实话吧，我们在监控里面看见了当时你还在桥上，跟那三个受害者待在一起”

　　“我在桥上等同学的时候遇见了他们，只是跟他们打了招呼”

　　“当然我们也不太能确定，毕竟监控只拍到了你和他们碰面，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外我们把这几个受害人遇害当天所碰到的人都给问了一遍，就差你”

　　“我不知道，后面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过后我就走了”

　　“毕竟那条路路过的是你家，你还是如实告诉我们你当天看到的所有事情”

　　“那天我就是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回家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樱井奈奈有些崩溃，警官也不准备继续追问。

　　“回警察局，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后面我们有时间，我们询问室见”

　　路上很安静，车突然停下，警察转头。

　　“到了”

　　警官点点头，给少女戴上手铐。

　　她跟同事打了打招呼，便带着她去了审讯室。

　　“在车上说了那么多也渴了吧，喝口水，等一下我们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樱井奈奈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7月29号那天下午，你跟同学打了招呼过后就你们回家了，对吗”

　　“是”

　　“你对三位受害者遇害的事情一无所知”

　　“是”

　　“我们在那个路上捡到了一把刀，刀上有指纹，你和握过那把刀的人认不认识”

　　“是”

　　“认识她叫什么名字”

　　“太刀川园崎”

　　警官点点头，把电话拨通到监控室。

　　“现在去他们学校，把另外一名女生带过来，分开审问”

　　监控室接到电话立马去接人。

　　“你和这位同学是什么关系”

　　樱井奈奈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警官忽然开口。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不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同学”

　　“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欺负过你，而在那天，你出现在了桥上，后面又发现她握过的刀柄，这件事情你觉得是巧合吗？你们先后都接触过受害人”

　　“可能是巧合，我跟这几个人打过招呼过后就回家了呀”

　　“哦，那等一下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警官起身离开去外面把饭端给少女，其他警官正好也把太刀川园崎刚带过来。

　　“你就是，太刀川园崎”

　　“我是怎么了，警官”

　　“你跟我过来”

　　樱井奈奈坐在审讯室有些无聊，泛起瞌睡，头顶的广播又响起。

　　“不要在审讯的时候睡觉，请耐心等待”

　　太刀川园崎被铐上手铐，嘴里还嚼着棒棒糖。

　　“你知道有几个人遇害了吗”

　　“知道啊”

　　警官瞪大眼睛。

　　“知道？”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天天看新闻”

　　“那你知道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把有你指纹的刀柄吗”

　　“我这人从小就有耍刀的习惯，这落在现场了也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老实说，那天你是不是和受害人接触过”

　　“接触过啊，就扇了他们两巴掌”

　　“我看不是两巴掌，你是不是用刀把他们给捅死了”

　　“哎呀呀，警官好聪明，可我未成年唉”

　　警官有些被气笑，呼吸都不太顺畅。

　　“不用炸你，你自己就招了”

　　“那又能怎样呢”

　　“你已经满了16岁，符合服刑标准，只是因为未成年被减轻了而已，你把你的作案经过多说说”

　　太刀川园崎眼睛冒着星星，讲完了所有事情，警官做好档案笔录后交给法院。

　　樱井奈奈也被放了出去。

　　到了第2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太刀川园崎和少女打了打招呼。

　　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把高中读完。

　　樱井奈奈抬头发现太阳越来越大，逐渐靠近，她后退踢到石子摔倒在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刀川园崎揉了揉眼睛。

　　“我们好像被吸进报纸里了，而且一点反抗都做不了”

　　少女说完望向窗外。

　　门口站着一位黄发少女，樱井奈奈几人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