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烟花》南极有只小白熊

15、黄花菜项目，竟有富婆怒投五十万？！

　　第十五章
　　宋燃苦笑，会吗？不会的。因为已经看过了最灿烂绚丽的烟火，纵使短暂，却也不可磨灭。他笑笑：“没关系的，你快去找你的叔叔吧，大叔没事了，谢谢你的棒棒糖。”
　　“好吧！那我走了哦，拜拜大叔！”余蔓一溜烟跑开了。
　　宋燃看她跑过马路，走进对面的面包店，才转身离开。他是今晚的飞机，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宋燃拆开那个棒棒糖吃了，草莓味与甜蜜的气息在嘴里蔓延开来，外面有点下雨了，细细的雨丝飘落，宋燃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渐渐模糊的人影、树影，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无功而返，早就料到的结局，却还是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啊。
　　上飞机前，张耀打了电话过来：“怎么样？有收获没？”
　　宋燃坐在空旷的机场，声音有些沉：“没。还是没有线索。”
　　张耀那边沉默了下，然后道：“害，你也别太...只是一个老朋友而已，找不到就算了吧。”
　　宋燃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静的有些绝望：“好了，我凌晨两点到北京，明天早上你看着安排个时间见见投资人吧。”
　　“不是吧你，”张耀惊讶，“你不歇歇？”
　　“不了，直接开始工作吧。”宋燃揉了揉太阳穴，除了工作他也没有其他方法来麻痹自己了。
　　张耀的声音里带了点同情：“那个，我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宋燃挂断了电话。
　　虽然宋燃要求在上午见投资人，但张耀还是把见面安排在了下午。
　　回到北京的房子，宋燃用上午的时间正好又看了遍那个古诗软件的资料。张耀下午见他，得知他上午在看资料，锤了他两下：“你小子，真不怕把自己累死。”
　　宋燃坐下，助理进来倒了几杯咖啡，张耀喝了一口：“咱这公司不大，咖啡还是不错的。我从巴西带回来的，你喝点，也提提神。”
　　宋燃放了六块方糖在里面，搅拌均匀才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还是苦。”
　　张耀白了他一眼：“甜死你算了。放那么多糖还是苦，你是真吃不了苦啊。”
　　恰恰相反，因为之前吃的苦太多，才会以后吃这么多糖来弥补曾经。宋燃抬头：“投资人还没来，简单说说你为什么反对这个软件吧。”
　　张耀无语，又开始了，就不能休息着聊会天吗？他喝了口咖啡，“很简单，因为赚不到钱。”
　　“具体点。”
　　“说白了，这两年市面上的古诗词软件和文学类相关的软件并不少，我看了几个的商业企划书和营收，也让人做了背调。你猜怎么着，”张耀翻开一叠厚厚的文件，“少赚多赔。”
　　宋燃点点头：“的确，你认为是市场原因还是软件设计经营问题？”
　　光看结果了，张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呃，都有吧。”
　　宋燃摇摇头：“不，软件设计经营问题占比更大，并不是市场太小。市面上的软件赚的少甚至不赚钱，这正应该是一个商机。难道都要等到其他行业软件那样发达，最后足够成熟垄断了市场，我们才要觉得那很赚钱，才去开发那些吗？”宋燃拿出那个软件的设计书，“嚼别人嚼过的馒头没滋味，我们青耀正是因为新，才走到现在。你想想，我们从大学开始创业，走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公司这几年开发的都是规模小但赚钱多的软件，我们也该换一个赛道了，赚快钱是好，但不会走的长远。”
　　“所以你的意思是，用这个做一个长期规划？”张耀听明白了。
　　“不错。我让老郑分析了这个软件的大概投入比，大概一百万以内就能做出来，为什么不用少一些的成本试一试未来长远的发展路径呢？”
　　说话间，投资方来了。宋燃和张耀起身迎接他们。
　　张耀注意到，最大的投资人邓常超没来，来的是个女的。而且很扎眼的女的，成套的蓝色短裙和手里的小包很是相配，张耀扯了扯宋燃的衣角，“什么情况？”
　　“hi，我叫邓琳，于先生有事不能来，我替他来旁听你们这个app，投资我也说了算，所以你们尽情展示就好。”邓琳笑了笑，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看着宋燃和张耀。
　　宋燃点点头：“好，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
　　大概介绍了软件后，下面坐着的投资人沉默了，没有人想投钱在一个短期内收益了了的项目，只是碍于之前的合作，不好明确表态说反对罢了。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邓琳身上，如果她能说反对，那么剩下占比少的人也可以跟着反对了。
　　由大投资人牵头，其余人跟着，即不用做坏人也不用投冤枉钱，何乐而不为。
　　宋燃看着下面作苦思样的投资人，手心微微出汗。目光聚集中心的邓琳倒是气定神闲，她悠哉悠哉的捏起桌子上最后一块饼干，送进嘴里，可能是有点齁，于是皱眉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咖啡。
　　空气什么时候这么安静了？好像整个会议室都只剩下了她嘎嘣嘎嘣嚼脆曲奇的声音，还有她咕咚咕咚喝咖啡的声音。邓琳放下杯子环顾四周：“咦，你们怎么都在看我？对了，这饼干我吃完了，还有吗？”她仰起脸，眨巴着眼睛看向宋燃和张耀。
　　紧张沉默的氛围被饼干打破，投资人们哭笑不得，他们还真是到这吃下午茶来了。宋燃的眉头舒展了下：“当然。”说罢他拍了拍手，助理走进来：“请问有什么需要？”
　　宋燃看了看桌上的饼干渣，道：“送些曲奇，要不太甜的那个口味；再换几杯咖啡来。”
　　邓琳笑了笑，眼睛亮亮的：“Wow，这都注意到了？”
　　“注意你们的反应，也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觉得，我们对这个项目是什么反应？”
　　“不太感兴趣。”
　　邓琳点点头：“sure.这个软件太无聊了，投资要讲投入产出比，这个项目显然没什么汇报率。”
　　其他投资人一通附和：“对啊，这样我们的确不太好投资。”
　　张耀心下一凉，不过也在意料之中，现在快节奏的生活，投这个无异于异想天开。他喝了口咖啡，只是还没等咽下去就被邓琳下一句话惊的要喷出来：“我代表于先生投五十万。”
　　what？！在场的人惊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宋燃倒是比较镇定，他微微蹙眉：“不感兴趣又不赚钱的项目，为什么投？”
　　“那你咯？不赚钱又无聊的软件为什么要做？”邓琳反问。
　　宋燃说不上来。因为他曾经学语文时那份惊喜与喜欢？还是因为古诗词曾给他练字时带来的些许安慰与陪伴？亦或是直面他的心，层层剥开来看，是因为那个喜欢诗词的人？
　　邓琳看他卡壳，低头咬了一口饼干：“果然比那个味的好吃，那个味的太齁了...”她喝了口咖啡：“其实五十万真的不多，所以我愿意投一点小钱来看看这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
　　张耀咽了咽唾沫：“你这一点小钱....”
　　邓琳笑了：“我爸爸炒了十多年股票，他每次都会买一些跌停的股，他说花一些小钱，可能会收获一个很大的惊喜。就算亏了，也不算太多。”
　　其余投资人见状，一半选择跟着邓琳投一部分，另外一半选择离开。
　　邓琳一行人走后，张耀看了看宋燃，意味深长的笑了：“好啊，你这不仅能敲代码搞软件，还能给公司招投资，神了。”
　　“那个邓琳你认识？我记得在南宁没有你不认识的二代，听说话，她也是南宁人。”宋燃低头整理文件，没看他。
　　张耀坐在椅子上转圈：“不知道啊，可能不是一个圈子的吧，她应该很早就出国了，说话也带着English。你是觉得她投这个项目很奇怪？”
　　“的确。如果不是她，这个项目基本就要黄了。”
　　张耀嘿嘿一笑：“我只能说，这种人做事都看心情，几十万也不算什么。兴许今天高兴，就给投了呗。想那么多干啥，钱都到手了还管那？”
　　宋燃看他这和大学一样吊儿郎当的样，眉毛挑了挑：“也是，你改天请人家出来吃饭吧，感谢一下吧。”
　　张耀摆摆手：“甭想。你请去，人家是看你讲的才投资，又不是我讲的。”
　　几天后，宋燃接到了张耀的电话：“明天上午十点蓝海亦星，你去和那个邓琳吃个饭哈。”